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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歸去一云無蹤跡

  • 螢火
  • 藍染
  • 3047字
  • 2020-10-29 17:08:07

喝完藥,江胤景便離開了。凝歌靜靜地躺下,輾轉(zhuǎn)反側(cè),腦海里都是,江流景......??她都不曾親自聽他說,為什么要這樣做......?直到現(xiàn)在,自己還是不愿相信,悠然是那樣不愿與他人親近的人,她不相信,他會變那么快。

還是真像書上說的,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到這,心都涼了。

那日,凝風樓中,落風坐在椅子上,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帝王,居高臨下,而容顏卻依舊如少年般。

江流景站在那里,他也不曾行禮,仿佛他才是至高無上的。這樣的組織,實在是一個很可怕的存在,連他都得蒙著眼睛,才能進到這凝風樓,因而他根本無法記得來這里的路。

明明十幾年前就消失了,為何又突然重現(xiàn)江湖,看來又得掀起一陣血雨腥風......?江流景謹慎地吩咐手下的人退下,與他密談。

“落風樓主,”他眼神犀利,“不知,事情是否已經(jīng)辦妥?”

“我已叫青衣去做了,”落風周身似有一層結(jié)界,旁人根本靠近不得,“二殿下,不必多疑。”雖然他叫著二殿下,語氣卻絲毫不顯恭敬。

“條件呢,”江流景接著說,“凝風樓做事,不是都講究等價交換的嗎?”

“哈哈,”落風只是大笑,盯著他不言語,像是要把他看透般,熏素收集的資料也差不多了吧,江流景,你的手上有什么籌碼,我一清二楚。

空中流淌著一股莫名的氣流,可見落風的內(nèi)力已經(jīng)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千萬得多加小心。

“我要安凝歌。”落風的語氣像是若無其事般,卻字字落入江流景的心里。

江流景愣住,失去了往日的鎮(zhèn)定與冷靜,“不。”他脫口而出,說出口才發(fā)現(xiàn),語氣不妥,卻也難以在收回了。

“二殿下是不是擔心她在太子府中,”落風像是戲謔般,“不肯再跟你回來了?”

他說這樣的話,表情卻絲毫未變。

如此的沉著,能坐上凝風樓樓主的位置,心機果然不可小噓。

只是,為何他非要安凝歌,明明他們本應(yīng)從未相識才是......

眉嫵-------

不知,現(xiàn)在的凝歌已出落成怎樣的模樣了,是否如你般。

想到她,落風的心微微暖了一下。

“是不愿罷。”言語毫不在意,語氣卻又這般冰冷。

江流景怔住,落風如此步步相逼,居然一眼就能洞察出,他的不情愿,還是自己的表現(xiàn)過于明顯了?也罷,事到如今,也只能繼續(xù)殘忍下去。

“怎么會,樓主多慮了,”江流景不屑地笑出聲,“不就是一個女子,何足掛齒。”

“那便好。”落風好笑般地望向他,倒可以裝成這樣。

偏偏是你,安凝歌。

為何總是這樣倒霉,凝歌喝完藥不禁感慨,明明自己已經(jīng)好了,為何還是要每天喝藥?這藥這么苦,喝得嘴里又苦又澀。

太子府中是這樣安寧,每個人似乎都是那么的友善,每個人都很知足地忠于自己的職位,可見太子是多么的深得人心。

這樣的太子,應(yīng)該是大靖王朝的福音才是。可她仍是擔心悠然不能放手,那樣的他萬一執(zhí)意要這天下,恐怕是會受傷的吧......??唉,她嘆氣,總是牽掛著他,到底為什么呢?

忽然,門被打開了,卻不見丫頭進來,外面似乎起風了,凝歌覺得有些冷,只好自己起身去關(guān)了,在床上躺久了,手腳都有些不靈便了。

怎么門口都沒人守著,凝歌覺得不太對勁,但也沒多想什么,可能是他們有事吧。她將門闔上,剛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有人站在她身后,那人戴著面具,就這么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安凝歌,”來者叫出她的名字,“果然是你。”

為什么他知道自己的名字?安凝歌不敢上前,怕他會傷害自己,想叫人來救自己,又不知怎么喊出口......

“在這里開心嗎?”他的話像是在嘆息。

此人究竟是誰?

眼見門又被推開,有人進來了,凝歌剛想叫住他,可是當她再回頭時,他已消失不見,一點痕跡都未曾留下。

她驚訝得說不出話,這是人嗎?她的心中不禁升騰起一絲恐懼......

“你怎么了?”江胤景見她似乎受到了驚嚇,趕忙詢問,周圍的空氣似乎仍充斥著殘留的強大內(nèi)力,看來剛才的確有人來過,來者不知有何用意。

“沒???沒什么。”凝歌張了張嘴,本來先告訴他實情,不知怎么就說不出口,只好敷衍著回答。

那人究竟是誰,安凝歌為何可以隱瞞?

江胤景裝作不知情的,走至她身旁,輕握住她的手腕,說:“不要怕,還沒人敢在我府中生事。”

是啊,這是太子府,世人都是畏懼三分的吧。凝歌想到這有些心安,可是心中仍舊在想,那人究竟是誰,為什么覺得他有些熟悉,倒是似曾見過一樣???只是他戴著面具,沒能看到他的面容???不過,若真是要害她的人,剛也不會留下她了吧。

在這里開心嗎?

他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呢?

自己在這里開心嗎?是不開心吧,可是,至少,江胤景對自己還是很好的吧。這樣高高在上的太子,這樣遷就自己實在是想都不敢想的吧。

江胤景看她如此憂慮,輕柔地將其拉至懷中,“若還是擔心,我便叫錦衣衛(wèi)來嚴加看守,你看可好?”

“不用了,”凝歌掙開江胤景的懷抱,“沒事的,像你說的,這里沒人敢闖進來的。”她的臉因羞愧而如染胭脂般,帶有一抹緋紅。

“是這樣,”江胤景扯起嘴角,“有事盡管叫丫頭來找我。”

江胤景在她額上烙下一吻,云淡風輕般。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玉佩,未經(jīng)她允許便將它戴在她身上。

“有了這塊天玘,這大靖便沒人敢再欺負你了。”

凝歌正惱著,聽他這么一說,不禁仔細看著那塊玉,這玉玲瓏剔透,只在中間刻著天玘二字,質(zhì)地當是不錯,可是,她實在看不出,這玉有何特殊,可以有這么強大的力量。

“這是什么?”凝歌的臉陣陣發(fā)燙,“為什么要給我?”她的聲音輕微,像是哽咽。

“以后,你會知道的。”

江胤景看她這樣差點笑出聲來,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嘴里總是說著言不由衷的反話,總是這么多問題,只是想讓自己明白她的心里沒有他。是這樣吧?

可惜,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分想陪江流景把這個游戲玩下去,當然不會就此收手了。

他要她當他的妻子,他不相信江流景會不為所動。

為什么和悠然一樣什么都不肯說,讓自己一個人傻傻地去猜?

“我才不想知道。”她賭氣說道。

“我不會想江流景一樣的,”他笑著揉了揉她柔順的頭發(fā),“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他居然用這個詞!

“江流景是誰?”她詢問,這名字和他的好像,應(yīng)該是與他同輩的吧。

“哈哈,”他終究沒能忍住,笑出聲來,“他便是悠然啊。”

看她仍是疑惑,江胤景只好補充道,“悠然是他的字,我們同是景字輩,他叫江流景不足為奇。”

悠然---他為什么不告訴她!連名字都不告訴她!凝歌的眼里已經(jīng)噙滿淚水,心中的委屈,怎么說的出來,只好憋在心里。

“傻丫頭,”江胤景說,“我還不如他嗎?”

他明明知道其中淵源卻故意把話題繞開。

“有我不好嗎?”他將她拉到懷里,“此生我都只會與你相伴。”

凝歌想推開他,可是他抱得那么緊,她根本無法推開,她急的踹了他一腳,“放開我,我喜歡的是悠然,只有他。”

她居然就這么說出口了,毫無遮掩的說出口了。不知怎么,他整個人都變得無力,讓凝歌終于掙離開他的懷抱。

為什么會拒絕?在他的記憶里,是從來不會有女子拒絕她的,他已經(jīng)這般甜言蜜語了,她還要如何?

江胤景摔門而出,一句話都沒留下。

什么天玘!她扯了下來,摔在地上,她才不稀罕這東西,她不需要他的保護,她不需要!

為什么自己那么生氣呢?明明不該對江胤景發(fā)脾氣的,她是在生氣,可是她氣的是悠然吧,為什么要惹怒太子呢?

她蹲下身子,眼淚卻落了下來,要是天玘摔壞了該怎么辦,江胤景會生氣的吧。她將它捧到手心,仔細端詳,還好沒摔壞。

這天玘像是通人性般,居然還蕩出圈圈光澤。

這真的是個寶貝吧,江胤景居然把這個給自己,一定是很珍視自己吧,想到這,她的心里就更加愧疚了,反而覺得是他更委屈,才是。

江胤景將自己鎖在書房,桌上的奏章卻一眼都看不進去了,江流景,沒有什么東西,你可以從我手邊奪走,絕不會有。

明明自己似乎將這天下的一切都擁有了,為什么又一次次的失去?現(xiàn)在竟然連個女人都敢違抗他!

江流景,你究竟對她下了什么蠱毒,才讓她這樣癡心對你?

沙羅----

他聲音嘶啞地叫著她的名字,回來好不好,他像是個孩子般哀求上天,想起她,心更是痛的,深入骨髓。

為什么你一去便不肯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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