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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自在飛花輕似夢

  • 螢火
  • 藍染
  • 3164字
  • 2020-10-29 17:08:07

梁儂在太子府外徘徊,她已經等了那么久了,為什么他都不曾歸來?徒有一個太子妃的虛名到底有何意義?

“太子妃殿下,還是回屋吧,外頭風涼,”韓管家幫她披上外衣,“太子回來了,當第一時間通知您,何必在此辛苦等候呢?”

“韓管家說的是,”她垂下美麗的眼瞼,“但他不回來,我實在是放不下心啊。”嫁入太子府的兩年,她早就受夠了這種有名無實的生活。

愛上他,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更何況他從未把自己放在心上。

終于,她看到了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只是為何他的身邊,還有別的女子?兩人倒像是十分親密的樣子。

她的心一陣抽痛,就算你是太子,也不該這樣不把我這個堂堂正正的太子妃放在眼里吧?這樣叫她如何承受得起?

但愿,這中間有些什么誤會才好。

梁儂忙掩飾住自己的不安,欠身行禮,“臣妾恭迎太子殿下。”

“免了吧。”江胤景連頭都不曾抬一下,他向來沒把梁儂放在心上。他與梁儂,不過是純粹的政治婚姻,他不過是為了江山大計勉強接受,僅此而已。

臣妾?沙羅聽到這個字眼,心里驀然升騰起一股厭惡的情感,原來,江胤景將自己忘地這般徹底,原來,他身邊早就有了稱心如意的紅顏知己......那又何必,帶自己回來呢?

還是男人本就是這樣見一個愛一個?

沙羅生氣地轉過身,想馬上離開這里,卻被江胤景緊緊地拉住了手腕,他的眼神如此哀傷與不解,仿佛都不曾知曉自己到底在氣什么......?一次又一次,傷害她至最深,江胤景,你還想做什么?

有了一個還不夠嗎?那個女子長得已是這般迷人,他就這樣貪得無厭嗎?

“太子殿下,請你把手放開。”沙羅的眼神冰冷。

江胤景無奈地松開手,他猜不透,為何她的變化總是讓人捉摸不透,時冰時冷,時而灑脫,時而又如此斤斤計較......?難怪世人都說紅顏禍水,還是有幾分道理罷。這個小丫頭真是讓他傷腦筋,但他到也并不覺得厭煩。

“怎么了?”江胤景詢問道,“為什么又生氣了?”

生氣,他知道自己生氣嗎?

“太子殿下,若是無事,”她看了眼那女子,如此迷人,是女人看了都要心動了的吧,“我先告辭了。”

“我早已說過,”他蹙眉,“此生都不會拋下你了,你以為我只是說說而已嗎?”他的語氣是這樣認真,絲毫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太子殿下,我不值得你這樣做吧?”她反問。

江胤景卻固執地拉起她的手,眉頭緊鎖,將她硬是帶進了太子府。完全不去顧及沙羅此刻心里的感受。

梁儂看到這一幕,心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口,所有的哀怨都哽咽在咽喉中。一雙桃花般迷人的雙眼噙滿了淚水。

只是江胤景從來沒有看在眼里,任誰都無可奈何。

她的尊嚴又讓她絕不會就將自己的遭遇告訴任何人,想必江胤景也是早知道她軟弱可欺的性格了吧。

沙羅被他緊緊握著,那樣溫暖的手掌,她還能感受到他的溫熱。走過梁儂身邊的時候,她回頭沖她嫣然一笑,也許這笑,更像是一個勝利者的微笑......如同在嘲笑自己般......

梁儂雙手緊握著,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她都不曾察覺,那抹笑,讓她的心都涼透了,江胤景卻都不肯看她一眼,這樣的他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心里的感受。

她也是人啊,她也會心疼啊,他怎么就不知道呢?

韓總管只是在她身旁無奈地嘆了口氣,追隨太子走了。

在這個府中還有人會把她放在心上嗎?她的心一陣一陣扯的生疼,原來娘親說的話,果然是要放在心上的。一定要心狠一點,人善被人欺,尤其是江胤景登基之后,后宮佳麗三千,沒一點心機,她該怎么保住自己的地位?更何況她都沒能讓江胤景愛上自己,獨守后宮,可能就是她今后的下場了......?

“放開我,”沙羅試圖掙開他的手,他抓她抓得那么緊,好像一松手她就會離開一樣,“為什么帶我進來?”

江胤景松開了手,看著她,只是露出了一個微笑。

“你都有妻子了......?”她的話帶著哭腔,那種欲哭卻強忍住淚的悲傷溢滿她的眼角。

“因此生氣?”他的雙眉終于舒展開,原來只是為了這個,“她與我只有夫妻之名。”他解釋道。

“可她畢竟是你的妻子啊,”說著說著,她的眼淚便落了下來,“因為在意,才會生氣啊。”沙羅裝作很可憐的樣子。

她的話落在他心上,他的嘴角居然會微微往上揚起,一種久違了的愉悅感,終于了卻了一件在心中壓抑已久的事了。

他的沙羅,完好的在這里了。

他的承諾終于得以實現了。

“那么在意嗎?”他的語氣此刻竟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那你要我怎么辦?休又休不得。”他的眼神顯得無可奈何。

“又沒讓你休了她,”她走到他面前,“我只要你呆在我身邊。”

夜深了,沙羅在房內沐浴,忽然一陣腳步聲臨近,難道有刺客?

當她還沒反應過來時,那人已經走了進來,腳步是那樣輕盈,要不是她天生警惕性高,恐怕根本就不會知道吧。

沙羅把自己深埋在水里,要是此刻那人闖來,可還了得,她都不曾來得及將衣裳穿起......?

“姑娘,水溫還好吧?要添熱水嗎?”

原來是丫頭來了,她松了口氣,說,“不用了。”

“那姑娘我將換洗衣裳放下了。”

腳步聲漸行漸遠,想她必是出去了吧。她起身將衣服穿上,這么繁瑣的衣裳穿著真是礙事。

忽然她覺得好像有些不對勁,丫頭進門為何連門都不敲,而且腳步聲放得那樣輕。不對,其中有詐。

她的天玘不見了,唯一可以證明她身份的天玘不見了......

“梁儂。”

睡夢里忽然聽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歡喜地坐起,將燈點上,是江胤景嗎?是他嗎?

當她看到眼前的人時,不覺嚇得直往后退,那人帶著白色的面具,看上去是如此嚇人。大半夜的來到這里,到底是為何?要是要取她性命,為何還要將她喚醒?

“不用擔心,”他的語氣似乎是在笑,“我是來幫你的。”

“幫我......?”她顫抖著問道,“為什么啊?”

“這個給你,”他將一枚玉佩扔到她手中,“我告訴你一個故事,如果江胤景問起這枚玉佩的來由,你便這樣告訴他。”

“為????為什么????”她仔細端詳起那枚玉佩,借著燭光,她看到玉佩上刻著的字,這是——天玘,這可是歷代皇后的信物啊,不是已經消失多年了嗎,為何此刻又在那人手里,他又為何非要幫自己?

“這自然有我的道理,”那人笑出聲,“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

何樂而不為,這倒是真的。

“趁他此刻對沙羅的感情還不深,你還有機會挽回。”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梁儂已經動心了,是啊何樂而不為呢。難道真要等他拋棄她,才知道后悔?

“以后我自會來找你,”他接著說,“我現在說的每一字,每一句,你都要好好記清楚。”

這樣不是讓她冒用沙羅的身份嗎?可是,是她不仁在先,也休怪她無情了。她將天玘緊握在手心,這是她的最后一枚棋子了,再不把握,就得眼睜睜地看著,江胤景將別的女子,擁進懷里了。

那人還給了她三枚暗器,以備不時之需。

看來沙羅不是一個平常的女子,從初見她第一眼便察覺到了吧,她的那抹嘲諷似的笑,至今仍清晰的倒映在她腦海里。她怎么能忘記!她怎么能忘記?

江胤景的眼里似乎只有她,而她是那樣高傲地看著自己,完全不把自己放在心上。

可惜,沙羅,你得意不了多長時間了。

她的嘴角慢慢扯起一抹冷笑。

第二日,春光如此明媚。

不知,沙羅住在這里,還習不習慣?江胤景喚了下人,將早餐送至那里,與她共餐。雖然,他都不知道她是否已經起來了。

來到沙羅的寢室時,她正坐在梳妝鏡前梳妝,那樣長的秀發,如黑色的絲綢般,說不出的迷人模樣。

他揮手阻止丫鬟們行禮,輕輕走到她的身后。

“你來了?”她卻像早知道了一樣,笑著回過頭。

“被你發現了?”他跟著也笑了,與她在一起,總是可以這樣輕松。她不刁蠻起來,還是十分溫婉的。

經過一番精心的梳理,她倒也出落的甚是討人喜歡。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這樣的話,用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了吧。不管怎樣人為的修飾,她的清秀與純澈,總是能一下子映入他的眼,用什么都無法遮蓋。

她此刻笑得如此歡愉,讓他忍不住想要把她的一切收藏起來,莫離莫棄

“你身上的味道,我一直記得。”

她的專長便是下毒了,怎么會區分不出每個人身上的味道呢?可是,這樣的話,在他聽來,當是情話吧。

“誰讓你看我了?”她故作兇悍地別過頭。

“你難道不想見我嗎?”

他的話直抵她的心上,怎么就能么容易看穿她的想法呢?

江胤景,不可以愛上江胤景。

她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可是冰封已久的心還是有一角開始慢慢消融了,不再無堅不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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