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史上最低
- 縱橫之魂
- 剛睡醒的
- 2232字
- 2020-10-29 16:00:52
當天晚上,“史上最低男”的消息已不脛而走。
功曹儼然成了營地的網紅,無論走到何處,都能聽見四周低低的嘻紓嘲諷:“哎呦,這就是那個史上最低男吧?”
要是鋼鐵直男的嘲諷,也就算了,最可怕的是,營地里的妹子神屬們,竟然也三三兩兩的嘰嘰喳喳:“聽說他只有15耶?”這種感覺,似乎和說自己只有15秒一樣詭異。但這種詭異也只能持續15秒。妹子們最關心的似乎是另一個話題:
“聽說沒?成心的數值又上升了?!”
“是啊!好厲害!感覺他就是天才!”
“他才初階耶,據說很多中階的高手已經快不是對手了!”
“就算不厲害我也愛死他,長的太帥了~~~”
自從住在營地以來,成心這個名字,似乎是營地里男人妒忌,女人愛慕的神級存在。
正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日值溫柔的安慰:“哥,不要灰心,不就是倒數第一嗎?習慣了就好了。”
“MD,你自己不也是倒數第二嗎?!”功曹臭罵。
“那不一樣,這個世界,誰會記住第二?”日值客觀的說道。
在把日值打的人事不知后,功曹暗下決心:
按照網絡小說的套路,主角都是從渣渣起步的!
頂著主角光環,我就不信邪了!
老子一定是被大糞包裹住的金子!
必定會出現什么“九陽真經”,讓老子直接屌絲翻身,走上人生巔峰!
然而,作者客觀的通知他:并沒有。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里。
功曹發現,自己真的只是被大糞包裹住的精子。
初級神屬練習的第一課,便是遁術課。
可是功曹卻連最基礎的遁術通天術,都難以學會,全部的學員都已經可以在空中飛翔了,最后甚至連日值都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在天上四處亂竄了,自己依然自能雙腳離地一米不到。
日值溫柔的安慰:“沒事,哥。起碼堵車的時候,你可以用的上。”
功曹:“···”
其他的學員都已經可以自由召喚出所屬五行,連日值都能將地上的臟泥巴用意念做成一個奇丑無比的裸女了,自己卻僅僅能召喚出一絲微弱的小火苗,連點個煙都困難。功曹甚至開始懷疑,碰到夭夭的那天,自己是不是真的招出過火焰,打敗過一個異人?!
如果這是夢,也該醒了吧?!!
日值把自己捏的丑八怪遞了上來:“哥,你看我捏的迪麗熱巴,好看不?”
···
···
夜晚。功曹獨自躲在營地外的樹林里。
心中默默回憶教官的話:努力集中精神。自由導引魂力。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功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長吁一口氣,閉起雙眼,默默感受體內魂力,漸漸的,體內魂力猶如細微的水流般在身體周身流動,慢慢匯集于雙手。
功曹雙手之間慢慢燃起一點點小小火星,忽明忽暗,飄忽不定。
再大點!再強點!
功曹額頭上已現出青筋,豆大的汗珠漱漱而落。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
嗤的一聲,小火苗熄滅消散。四周一片漆黑。
第一百次失敗了。整整一百次。
這只是基礎的火系魂擊術導引,為什么就不能成功一次呢?這么簡單的法術尚且無法學會,那更不會提自由操控魂力的其他進階法術了!
每次在魂力聚集的最后關頭,功曹都會莫名的感覺被體內一股力量強行阻斷魂力的通行,這種力量忽強忽弱,忽大忽小,卻始終不會消失,伴隨著混力共生,讓自己所有的努力都付諸東流;但奇怪的是,無論怎么檢查,營地內對自己身體的檢查結果都是“各項身體指標數值正常,懷疑為精神緊張導致的自我暗示”。
“自我暗示···自我暗示···”功曹頭額上的頭發已經不知不覺被汗水浸成了一縷一縷,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內心的郁結一霎那間噴涌而出。“我暗示個屁!!!!”功曹大叫一聲,一拳狠狠擊在大樹上,只擊得滿手鮮血,但這刺骨的痛楚,卻似乎完全被心中的痛楚所掩蓋。
清晨。
“啪”的一聲,左馨慧將一份報告拍在了功曹面前。
“自己看看吧。” 左馨慧面無表情的說道:“按這種進度,估計你撐不到這個月底。雖然我很同情你,也盡力了,但現實有時候就是殘酷的,希望你有所準備。”
功曹面色蒼白,慢慢打開了報告。遁術:不合格。魂擊術導引:不合格。魂擊術五行:不合格···
結論:不適合繼續培養,建議本次合同期滿后,不再續約。
功曹顫聲問道:“如···如果真的這樣,我回到外界,會···怎樣?”
左馨慧道:“這個只能說看運氣了,如果你能在合同結束時學會控制自己的魂力,做個普通人繼續生活應該問題不大,但如果到時候你的魂力依舊難以控制,這15的魂值可能會要了你的命。”
功曹道:“營地···難道就這樣坐視不管嗎?”
左馨慧停了停,沒有再說話,似乎是在想如何措詞。過了一會,緩緩說道:“我會和管理層商議,盡量給出一個折中的辦法,不過現在神魔大戰一觸即發,我們的力量···實在無法再抽出來長期保護一個···嗯,你懂得。”
功曹苦澀的笑了笑:“謝謝了。如此說來,我這倒霉催的,還不如當一個一點魂力都沒有的普通人,還能藏在人海中茍活。現在這樣,就等著被怪物當早餐了,是吧?”
左馨慧蠕了蠕嘴唇,還想再說什么。功曹擺了擺手,已經走遠。
功曹自問在這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雖然談不上經天緯地之才,但也能作為一個凡人,正常的生活下去,從來沒有體驗到這種絕望的感覺。但這一切就是這么真實的發生了,讓你別無選擇。
在日常訓練中,功曹和汀蘭能夠不時見面,但從未說過話,汀蘭每次都只是禮貌一笑,就擦身而過。但不知為何,只要當天和她見過一面,她的一笑一顰,就能牢牢固定在腦海中,總也揮之不去。有時候,功曹已覺得自己要控制不住想去找她,即使能聽她說句話,看見她笑一笑,似乎也是一種滿足。
但旋即,腦海中又一個聲音冷冷的提醒他:“她原來就沒有在意你,現在你成了廢物,更不要有所指望。”
就像一盆冰涼的冷水從頭澆下,功曹只覺得自己一生,仿佛從來都沒有這樣懦弱、這樣討厭自己過。
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桃子(或夭夭)。
這已經是第九通了。
功曹煩躁的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