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xiàn)在可以交易了。”
一恒長呼了一口氣,沒有欣賞打量對方的美色,因為真的無感。
花少爺,不,或許應該換一個名字,花小姐也是拿出來了一物,青綠之色,三尺多長,筆直棍狀。
“這是什么,你可不要拿一節(jié)木頭來糊弄我。”
一恒皺眉說道,看起來只是一塊普通木頭,當然也是因為囚籠陣法的原因,隔斷了感應,要不然他肯定不會如此說。
“這恐怕是妖皇青木,用來鑄造劍可是極品之物。”
遠處,虎天歌認出來了,幫忙解釋,對于花小姐能拿出妖皇青木他沒有驚訝,因為她的身份本就不簡單。
“妖皇青木?”
一恒露出驚喜神色,妖皇本體中取出的一節(jié)青木,那可是絕對的好寶貝,的確拿來鑄造成劍很合適。
“如何?”
花小姐詢問道,說話的聲音也是變成了女生,而且還很好聽。不過一恒沒有欣賞之色,反而是皺了皺眉。便是這種表情,讓花小姐又是瞪大了眼睛。
“交易可以,不過你的天道誓言要再加一條,以后不準變男子模樣。”
一恒多提了一個要求,而這個理由,差一點讓花小姐克制不住她自己,氣息變重,胸部不斷起伏。
“不行那就算了,我可不要再次被你那樣惡心到。”
一恒直接準備折回,不帶猶豫。不過就是一截妖皇青木而已,大不了不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必需品。
“好。”
花小姐吐出了一字,帶著盛怒。
“你可不要這么兇巴巴的嚇我,我膽小,很容易直接跑路。”
一恒嘿嘿笑道:“趕緊發(fā)誓。”
花小姐深深的看了一恒一眼,不是深情,也不是盛怒,只是想要記住一恒這個人,或者記住今天這份“恥”!
“我花易榮今日發(fā)下天道誓言,此后的二十日內(nèi)不與他為敵,今后也不再化男兒身,若違此誓,天劫可臨。”
“原來你叫花易榮啊,不過還是串串香好聽。”一恒聽的仔細,隨后又是補了這么一句。不過,這次花易榮沒有生氣,選擇了忽視。
一恒覺得,他肯定又是留下了一個大禍害,但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吧,因為他在努力變強。拿到可以讓自己變強的,讓得罪過的那些人都只能仰望你,那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當然,也是因為他想拿走這金座,所以要放出對方來,他不想自己的秘密被人窺探到。
放出花易榮之后,一恒看向三人,然后便是下逐客令:“你們?nèi)蛔甙桑乙煤醚芯垦芯窟@個金座。”
“神冥公子,后會有期了。”
虎天歌笑了一聲,直接離開。他雖然也是覬覦那金座,但是不會與一恒為敵,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覺得一恒不可能拿的走那金座。
若真的是帝兵,又怎能是凡人之手可掌控?
“告辭。”宋佛西看了一眼金座,與虎天歌是一樣的想法。
花易榮則是沒有急著離開,她依舊待在原地,盯著一恒打量。至于遠處的金座,似乎完全沒一恒吸引人。
“開走啊。”
一恒回頭望去,催道。
“不與你為敵,又沒說要遠離你,這里又不是你的地盤,憑什么讓我離開?我樂意怎么了?”
花易榮開口,幾乎是咆哮,不過奇奇怪怪的,多了些女人味。當然,一恒聯(lián)想到此前的那種感應,無感。
“你不走我就搶了你,反正你也是不能還手,你自己看著辦吧。”一恒話落,取出如意槍來,指向花易榮,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
果然,很有用,花易榮恨恨看了一眼一恒,便是也離開了此地。只剩下一恒自己后,他才是再次看向金座。
“你待在這里多久了,要不要跟我出去玩玩?”一恒帶著和善的蜜笑,再次躍上金座,然后開始感知。
很快,他便是得知了一些訊息,首先是一個名字,金劍神獄。劍可破天,獄可囚地,天上地下,無上神兵。
便是感知到了這些,一恒的神魂命海便是充漲疼痛難忍,仿佛出現(xiàn)在他命海的不是幾段字,而是一整個龐大的天地,容不下,只能興嘆。
便在一恒頭痛欲裂之際,命海金光忽然間震動,然后神奇的一幕發(fā)生,黑棺打開了,而一股強大的吸力鎖定了金劍神獄,拉扯著它要去往一恒命海。
這股吸力雖然很強大,但是立刻遭到了金劍神獄的反抗,八座囚籠化生八只飛爪,落向地面八處,深深嵌入土壤之中,甚至有一柄金劍自座椅背上飛起,綻放金光抵抗。
一直未曾感應到的帝兵威勢,在這一刻降臨,不過一恒感覺威勢還不如太陰劍,當然這是因為黑棺幫忙抵抗的原因。若是一恒正面迎接,肯定會殞命當場,因為帝兵是神兵,凡人怎可染指?
僵持之際,外面卻是發(fā)生了驚天動地之變。天地風云忽變,方圓千里的血氣開始匯集,宛若血染的烏云飄蕩在天空,而后慢慢壓了下來。
一處破敗的墻角,一道金黃之影極掠,開始奔逃離開,向著山下沖去,花易榮守候在這里自然是想等一恒出來,可是一恒沒等到,卻是看到了如此驚人之象,繼續(xù)待在這里恐怕性命不保。
禁地生變,守候在禁地外的諸皇第一時間生出了感應,因為劇烈變化的大陣,鎖定了一股絕對強大的氣息。
本來剛才還是有人在抱怨,因之前沖進來的那個兵人,但是現(xiàn)在卻是變故再生,千位皇共同鎮(zhèn)壓那股強大力量,卻是隱隱約約對抗不了。
遠處剛剛收服兵人的巫鬼婆,看著遙遠的天空,佝僂的身影挺直了起來,而身體卻又是在顫抖。
隨后一古樸的轉(zhuǎn)盤出現(xiàn)在了巫鬼婆身前,一指點出,輪盤飛轉(zhuǎn),十息后停下,飄蕩出兩行大字。
“血云化眼,天劫臨世。”
一道肥胖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巫鬼婆身后,是那三不戒和尚。
“如何?”
他只是問出了兩字,但臉上無比凝重的神情,卻是道明了他的擔憂。禁地是兇地,是未知之地,進去那里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最后一個也走不出來。
“無妨,盡力就好。”
巫鬼婆回道,聲音忽然間變得有些清冷,夾雜著濃濃的憤怒。她遙望著遠處天際,久久不語,也未動。
捷報由三不戒和尚帶回,而后眾皇一個個安下心來,因為這話是巫鬼婆說的,所以大家都信。
禁地內(nèi),異象再生。
天空濃郁的血霧,忽然生出了一顆眸子,就像是天開了眼,血紅如魔,綻放道道神光落下,向著下方掃視而來。
血紅眸子,仿佛是在打量。
忽然,天空更高處,一道雷龍落了下來,速度比之不動城內(nèi)那一道要快太多,威力更是強的不止一星半點。
血云的確是化了眼,而天劫雷龍也是緊跟著臨世,兩者迎在了一起。
轟隆隆。
天空炸響驚動了整個禁地,以及禁地之外,甚至整個中域都是微微顫了一顫,只因那兩者的相遇。
雷龍攪碎了血色云霧,繼續(xù)落下,照亮了整個天空,血色禁地生光明,引起了方圓千里所有人的注意。
看到的人,是好奇,是敬畏!
急速奔逃出的花易榮,看著那呼嘯而下的雷龍,有一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若不是她提前離開,恐怕就永遠留在那里了。即便是在地底下的一恒,也絕不可能抵擋這么強大的天劫。
所以,迎接一恒的只有死路一條。
當然,真的會是如此嘛?
在雷龍落下的那一刻,一恒就是再一次被迫來到了命海,化成了一股意識,對外不得而知,面對的又是那妖異而冷漠的“他”。
他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何事,只感應到到再一次瘋狂涌動的命火,一道道烈焰神元散發(fā)恐怖高溫,那絕對是他施展不出來的。
時間過去了不多久,一恒就是感知到了一道黑色鳥影,沖入了黑棺之中,不只是如此,緊接著他又是感應到了金劍神獄,化成一道流光也是沖入了黑棺,藏了進去。
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何事,但他確確實實是拿到了這件帝兵,雖然不是為他所用,但是在他體內(nèi)。
在一恒重新掌控身體控制權后,他這才看到發(fā)生了何事。周圍哪里還有地洞的影子?方圓百里看起來就是一個巨大的碗,焦炭一樣的表面,而一恒處在最中心,身上完好無損。
“我得乖乖,這是做什么了?不會又是他引來的天劫吧?不過這次為什么我沒有光腚?”
一恒有一些理解不來,不過也容不得他多做思考,隨后喚出赤離,急速飛離此地,這么大的變故,肯定是會引來人的,可不能被人圍堵住。
的確,很多人都是向著這邊急速掠來,其中那花易榮來的最快,因為她本來就是離得不遠。而宋佛西與虎天歌也是都返了回來,一探究竟。
然后,在他們看到巨大的深坑后,一個個傻眼了,可以說是什么都沒有剩下,只有黑色的焦土。
金劍神獄去哪了?這是他們心中升起的第一個疑問。一恒死了嗎?這是他們心中生出的第二個疑問。
兩個疑問,自然是得不到解答了,一恒已經(jīng)溜之大吉了,跟隨體內(nèi)符玉的指示,向著禁地更深處前進。
“以后無論做什么,還是盡量自己來做為好,尤其是戰(zhàn)斗時,可絕對不能讓‘他’出來,免得老天爺把我給劈了。”
“‘他’到底是我嗎?如果是我,為何每次出現(xiàn)之后都是會引起天降雷劫?難道天道不允許嗎?”
赤離帶著一恒一路疾行,很快就是降落到了一處山頭,雖然飛行趕路很快,但是完全沒有必要,徐徐漸進才是正確的選擇。
前方,等待大家的是什么可還是未知,走得快了沒有意義。一路前進,禁地內(nèi)雖然到處都是有危險,但是回報絕對的豐厚,一恒已然嘗到了甜頭。
禁地,是萬年來沒有人踏足過的土地,靈材眾多,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也是不少,在這里冒險,絕對是讓人興奮的事情。
一路前進,戰(zhàn)天魔獸,不過一恒遇到最厲害的都是四輪天魔獸,雖然說不上游刃有余,但絕對也是占有優(yōu)勢。
五日后,一恒出現(xiàn)在了一處斷崖前,因為墨離在這里,又是感應到了什么,就在斷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