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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以父的名義

冬木市是位于極東日本的一個海濱小城,名字來源于其被認為極長的冬天。實際上其氣候偏溫暖,基本不會被嚴寒襲擊。隨便挖兩個泉眼說不定就是溫泉。

有一條橫貫全市的未遠川,將整個城市分為建筑風格截然不同的兩個部分。東側為新都,什么都有的高度現代化的新城。西側是深山町,基本只有居民區的舊城。河兩岸由未遠川大橋聯通。

大河連通地下靈脈,作為極好的靈地,很早之前就有許多頗有影響力的魔術師移居,而這些魔術師和冬木市的靈地由時鐘塔的魔術協會成員遠坂家族管理。

1800年前后,愛因茲貝倫家族、遠坂家族、瑪奇里家族為了到達根源,選擇來到此地進行一場大型魔術儀式,并將之命名圣杯戰爭。

“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又為什么要救我,你的計劃又是什么?”

按照往常的習慣,在東側新都的商業街街角咖啡廳,此時,阿爾泰爾正用著咖啡,用著島崎剎那的模樣,享受著愜意的晨光,就那樣與恢復了的間桐雁夜面對面坐著,櫻則在他身邊吃著甜品。

原本,間桐雁夜是準備在白天好好休息,等到晚上圣杯戰爭開始的時候再出動,待其他御主的英靈戰斗得差不多的時候自己再插上一腳,這樣會簡單得多,但發生的事遠遠超出了他的認知范圍。

昨晚剛剛完成召喚完的時候,間桐雁夜還打算帶著自己的英靈直接去到神山町,因為他壓根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再多待一秒鐘,他希望能快點結束這場戰爭,將櫻帶回去,可哪曾想,這個英靈完全不是像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在召喚出阿爾泰爾之后,沒等間桐臟硯發話,阿爾泰爾直接使用森羅萬象第三樂章『表象展觀』改變被造物以及所持物體的構造的能力。

就這樣,間桐臟硯被成功洗腦。

這時,遠坂櫻的傀儡也從黑暗中出現在了這里,攜帶著阿爾泰爾所賦予的貪婪之種,傀儡擁抱了間桐臟硯,而間桐臟硯也把遠坂櫻的傀儡當成了真正的本體,并且徹底瘋狂。

最后,傀儡化成純粹的黑暗,將間桐臟硯和那些惡心的蟲子一并吞噬。

間桐雁夜想用令咒命令英靈救櫻,卻也發現了令咒壓根無法束縛住自己召喚出的英靈,不過,意外的是,這個英靈幫自己清除了身體里的刻印蟲,意外的還優化了身體內的魔術回路。

雖然到后面一切恢復平靜間桐雁夜都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剛想開口就被自己的英靈使用不知名手段弄暈。

但今早一醒來,發現早已不在拿東令人犯嘔的房子里,而是在一所高級別墅內。

他立馬起身想要去尋找櫻,出了房間,卻發現櫻早早的就已經在吃著豆漿油條,并且對他的出現表現的有些開心。

但看到餐桌上的另一位,間桐雁夜的笑容在臉皮下收了起來。不過經過櫻的解釋,雁夜對這位英靈增加了些好感。

就這樣,阿爾泰爾帶著兩人出了門。本以為,這個英靈是要帶他們去找遠坂家,畢竟根據櫻的說法,這位英靈早早就在間桐家,并且保護著櫻。

結果卻是,阿爾泰爾帶他們來到了商業街末段的一家咖啡店,吃起了早茶。

明明圣杯戰爭都已經開始了,為什么她還能這么悠閑,雖然知道她不簡單,但作為御主不能控制英靈的不爽還是有的,而且…對方的樣子從軍服鬼面變成了現在的純潔少女…

是因為寶具么?

不過話說回來,自己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和寶具呢,這是不是身為一個御主的失職呢?

“汝的令咒用了一次了吧?”

“服務員,續杯…”

享受著對方無能為力的感受,阿爾泰爾將咖啡碟交給了服務員,表示感謝后,瞟了一眼間桐雁夜手上不完整的令咒,拿起餐巾,看向了玻璃外的天空。

視線仿佛穿過所有的一切,但沒有人沒有注意到,在目光所至方向,是愛因茲貝倫家族的城堡。

“所以呢?你的計劃是什么?你的名字和寶具又是什么?”

見自己的英靈沒有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間桐雁夜這次更加直接的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事。

只是…

這個英靈他根本捉摸不透,而且令咒也無效,如果把英靈惹火了,令咒根本不能保護他的安全。

關鍵是他出事了不打緊,主要是櫻…

“汝的擔心是多余的,不會發生任何事,所以汝可以安安心心的享受這一份早安,請~”

雖然,間桐雁夜還是想知道關于對方的信息,不過早飯確實沒吃呢,哪怕是為了櫻,自己也要保證自己的安全與健康,況且有人請客,眼前的時蔬黑面包配土豆泥也不錯。

事實上,他的肚子早就已經在抱怨了。

其他的,既然自己的英靈不愿意透露,并且她也說了不用擔心,那還是相信她吧。

“嗯~出乎意料的美味。”

…………

今天,是圣杯戰爭開始的一天。

阿爾托莉雅站在窗邊,一身藍色連衣裙,肌膚勝雪,有著一頭披肩的金色秀發和一雙碧綠色的眼睛,以及無需妝扮也十分俏麗的面孔。

正看著在雪地里玩耍的衛宮切嗣和阿爾托莉雅父女,突然猛地一抬頭,就好像遠處有什么東西在注視著自己。

“你在看什么?Saber。”

這時,端著茶具的愛麗絲菲爾緩緩抬著托碟放在了茶桌上,并且慢慢把茶碟一個個從托盤中拿出,動作之賢淑優雅。

“我看到令媛和切嗣在外面的森林中玩耍。”

阿爾托莉雅側身看著放好茶具后走過來的愛麗絲菲爾,認真回應道。

就這樣,兩人一起站在窗邊,看著雪地里父女倆的歡樂。而愛麗絲菲爾則好奇的問道:

“你感到意外?”

確實,阿爾托莉雅有這種感覺,但其中還有一些另類的情感,于是回答道:

“在我的印象中,我的御主是一個更加冷酷無情的人。”

聽到Saber的回答,愛麗絲菲爾很自然的離開了窗邊,有些許無奈,留下Saber繼續站在窗邊。

“也難怪你會這么想呢…”

“如果說那是切嗣的本來面目…”頓了一下,阿爾托莉雅看向走回桌邊開始倒茶的愛麗絲菲爾接著說道:

“那看來我是讓我的御主相當地不快了。”

“呵~”

“咕嚕嚕嚕嚕…”

茶水順著管壁落入杯中,只有輕輕一笑。這一笑,道讓Saber有些不快了。

“愛麗絲菲爾,再怎么說也不該嘲笑我吧?”

“咕嚕嚕嚕嚕…”

“抱歉~”

倒茶換杯,愛麗絲菲爾向Saber道了歉,繼續淡然說道:

“我在想你是不是還在介意你被召喚出來時的事?”

“是有一點…”

Saber單手叉腰,繼續看著窗外,不知道為什么,剛剛被注視的感覺讓自己感到很熟悉。

“雖然我的確一直以男性的姿態示人,但你們也不用驚訝成那樣吧?我的父親曾經也教導我,沒有必要為了這件事而去感懷什么。”

“就算你這么說…這也沒辦法啊…”坐了下來,環臂看了一眼面前的茶杯,愛麗絲菲爾的目光放到了Saber身上。

“你的…亞瑟王的傳說實在是太有名了。”

聽到愛麗絲菲爾這樣說,Saber終于明白了什么,有些不樂意的偏過頭,面無表情的說道:

“就因為我的真實身份是女性,所以切嗣看不起我嗎?”

“這絕對不會!只是…”

愛麗絲菲爾想要解釋什么,但話到嘴邊,想起來了什么,目光下移,改變了她想要說的話語。

“是呢,如果他真的在生氣,那一定是因為其他的理由吧”

“其他的理由?”

“他大概是在生你周圍那些人的氣吧。”

說著,愛麗絲菲爾拿起小勺,沾了些許糖,放到杯中,一邊攪動,一邊說道:

“將王的責任推到少女頭上的那些殘酷的人。”

“那也是無可奈何的,只拔出石中劍之時起,我已經下定決心。”

Saber辯解道。

“就是因為你就這么接受了自己的命運,才更讓他生氣。”

“呼…”

輕呼濁氣,Saber再次把目光投向窗外。

“那只是多余的感慨,他無權非議我的時代和包括我在內的所有人做出的判斷。”

“所以他才保持沉默,衛宮切嗣和名為阿爾托莉雅的英雄,無論如何都無法形容,他做出了這個結論,然后放棄了。”

到此,只剩下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愛麗絲菲爾抬起紅茶,飲了一口,不知道應該繼續說什么。

“只要你圣杯的力量拯救世界,這就是你和切嗣的愿望吧。”

“是的,雖然我只能算是在鸚鵡學舌。”

聽到對方肯定的回答,阿爾托莉雅下定決心,說道:

“我想要通過圣杯實現的愿望,也和你們一樣。”

看著說出這句話的少女,愛麗絲菲爾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說,靜靜的看著這個有著堅毅眼神的騎士王。

“我要盡一切可能拯救我沒能守護的不列顛,并且救回父親。我認為你和切嗣的目標是正確的。是一條值得你們自豪的道路。”

隨后,阿爾托莉雅看到切嗣父女返回的身影,也坐了下來,愛麗絲菲爾發覺可些許不對勁,不過她沒有說,試探性的說起了艾克特公爵,這也讓阿爾托莉雅說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父親的死,是她一生的痛。

所以這次圣杯戰爭,她不僅要讓不列顛重回,更要讓父親復活,不再重蹈覆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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