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托莉雅：“卡美洛～大不列顛～莫德雷德～父親??！我終究還是讓您失望了吧～”

阿賴耶：“滴滴滴滴滴滴！聽到請回答！快點！來不及了！”

“你是誰？”

“你管我是誰！啊呸！我是大圣杯，我是萬能的老虎機…啊呸！愿望機哦！親！”

“許愿機…你能讓我重新來過么？！”

“可以的哦！親！請您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

蓋亞：“古娜拉黑暗之神！”

“duang!!”

阿賴耶：“我星星你個星星！咳咳～不用在意，那準備走啦！”

阿爾托莉雅：“不是要念什么咒語么？啊喂！喂！你還在么？”

（阿賴耶：“阿爾泰爾！送過去了！記得??！我親自送的！把你的刀收回去！還有那個怪物！”）

————接上章————

莫德雷德：“亞瑟！”

發現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后，莫德雷德二話不說，發現對方身上有亞瑟的氣息，不管對方到底是真是假，全副武裝提著王劍，帶著滿腔怒火，騰飛沖擊過去。

紅色的王劍夾雜著雷電與血腥的空氣，點燃了莫德雷德心中的那份渴望，看到那個身影越般接近，看到她為了應對自己的攻擊聚起勝利之劍的模樣，金色粒子在她周圍聚集，莫德雷德突然有了她就是父王的假象。

但她不敢忘記這里是那個怪物創造的立場，說不定眼前這個是怪物根據自己的記憶和情感做出來的“父王”也說不定。所以直接干，無論是真是假。

“當！”

不出兩秒，兩人的劍鋒相撞，紅雷與金光激烈對鋒，爆裂的力波揚起塵土，周圍的尸體就像亂石被沖擊落到周圍，胡亂搭在一起，正好為兩人開出一方戰斗場地。

莫德雷德先是一驚，隨后充滿戰意的笑起來，看著與自己對峙的亞瑟，雖然對方黑著臉，因為劉海的遮擋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莫德雷德依舊在心中感嘆：那個怪物可真行！為了我，可以做到這種地步！

“咔啦！咔啦！”

劍鋒在不斷摩擦著，顯然雙方都在不斷增加著握劍的力度，這個時候一旦一方收力，勝利的天秤就會偏向另一方，但用力越大，莫德雷德所展示出的戰意越強。

果真是當初的愛有多大，最后恨就有多深。

“叮！”

雙方一用力，刀鋒又經歷了一次摩擦，雙方一人跳到了土丘上，一人落在了山土丘腳，只不過，亞瑟的勝利之劍被挑飛，落在了兩人之間的位置。

雙方都喘著粗氣，亞瑟依舊是那個不明狀態的樣子，莫德雷德則是爽朗的笑容在臉上。

莫德雷德做夢都沒想到，有這么一天，自己可以和父王可以有面對面的正面一戰，更何況滿足了自己愿望的竟然是一個玩弄心靈的怪物。

她一直在等著這一天，自己的父王能夠與自己正面一戰，這樣也可以算是是對自己的一種承認，哪怕對方是父王的假身，只要正面自己，她也可以當作是父王正眼看著自己，然后酣暢一戰，她也可以當作是父王對自己的認可，那樣，她莫德雷德就滿足了。

如果，再能讓父王重新綻放笑容，她莫德雷德更加死而無憾！都怪那個該死的王座！那個該死的什么王的器量！通通給我消失啊！

還有那個該死的梅林！如果他當初自己保護父王，而不是讓艾克特耗盡最后的生命，父王也不會那樣。還有艾克特！不是說好陪父王一直走下去的么！為什么到最后你要拋棄父王！拋棄我們而去！

“莫德雷德...”

“哈？！人偶也會說話？”

站在山丘上的亞瑟終于開了口，對于莫德雷德，亞瑟才剛見到她也是認為對方是一個人偶罷了，但耳邊突然出現了魔影的低語。

“你想知道她的心中所想么？桀桀桀！聽好了~...”

她是誰？那些聲音是什么？那些就是莫德雷德的真實想法么？

魔影利用莫德雷德身體里那股黑暗之息與兩人的共鳴，將莫德雷德的心中所想傳遞給了阿爾托莉雅，這下，阿爾托莉雅終于明白莫德雷德當初為什么要反叛自己，她所做的一切的因果。

陰影之下的雙眼，阿爾托莉雅用它低看著面前氣息逐漸凜冽的莫德雷德，阿爾托莉雅終于明白，自己眼前的她就是當時被自己親手解決的她。

沒想到她比自己早一步成為了英靈，真是顯得有些嘲諷呢。

明明眼前的人的氣息就是莫德雷德，明明有著真實的情感，明明真實的靈魂，明明那就是她，為什么自己還會認為她是人偶呢？

阿爾托莉雅：“是你吧！魔影！??！”

阿爾托莉雅的聲音在這廣闊的地方產生了回聲，本不應該有這種現象。這里是曾經的“戰場”，這里是他們回憶開始的地方，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實，仿佛發生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順理成章，但唯獨這回聲，顯得有些虛假。

莫德雷德：“你不是人偶，你是！”

莫德雷德有些仿徨，在阿爾托莉雅抬起頭對天空喊到的那一刻，她聽到了回音的吧？是真的回音吧！可是這里為什么會有回音呢？她在和誰說話？

她不是玩偶，她...是玩偶...玩...偶？

莫德雷德眼神開始渙散，嘴中最后嘀咕了一句：

“她...是誰？”

......

看到玩物從自己的掌控中脫離，在搖搖木馬上搖著的魔影伸出它長度可怕的細舌舔抵著張的有三分之二頭大的巨口，口水過于粘稠，從上排尖牙絲絲滴下，果然不是完全的靈魂體就是難以控制。

沒想到這個名叫亞瑟王的玩意還真是有趣，比那個叛逆者有趣多了，雖然兩人相貌一樣，但性格還真是反差呢，怪不得主人會這樣喜歡她們，完全就是兩個相反的極端，有這樣的東西在身邊，也難怪主人會喜歡呢！

不過...說起好玩，還是迫迫少爺小時候最有趣，嚇得生理失調，哇咔咔咔！

（迫水真吾：阿嚏！）

魔影從木馬上躍起，隨后落地一腳把木馬踩壞，化作黑影粒子散于周圍，拍拍西服上那不存在的灰塵，整理了一下領口，它準備完成主人的最后一個任務了。

在步入黑暗的最后一秒，魔影心想：主人當初也是這樣拯救弱小的我呢，你們要學會珍惜啊。

......

說完等待了幾十秒，阿爾托莉雅突然感受到一陣風吹向莫德雷德，她突感危機，轉身看向下方眼神渙散的莫德雷德。

見到莫德雷德眼神渙散，失了魂的模樣，阿爾托莉雅使用力量匯聚到雙眼，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

深邃的黑霧纏繞在莫德雷德身邊，雖然黑影混亂，但她還是從黑霧中看到了魔影的影子，它在不斷勾引著目標的欲望和憎恨，用惡魔之語低聲滲透著目標的心靈，果然...來不及了么？

阿爾托莉雅緩步向自己的王劍走去，在王劍面前，她伸出的手猶豫了起來，拔起來就等于要重蹈覆轍，不拔起來，自己會被殺死，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就無法達到，沒有辦法見到父親。

到底要怎么選擇呢？

就在這時，莫德雷德有了反應，盔甲關節因活動發出了聲響，這讓阿爾托莉雅想都沒有想，直接拔起王劍，她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自己是以英靈狀態出現在此處，因為與圣杯的原因，魔影的能力對自己會有削弱效果，同時，效果的削弱是相對的，這也是自己能夠清醒過來的原因。

而莫德雷德，依照她那孩子氣的性格，如果沒猜錯，一開始她自認為看透了一切，實則完完全全在對方的掌握之內...

也難怪，對于一個懂得欲情故縱，通過給對方造成自以為看透了一切的假象，實則從一開始就在等待著目標推動自己所寫的劇本的這樣一個怪物，也難怪莫德雷德會被玩弄到現在。

如果真是這樣，眼前的莫德雷德是靈魂狀態，而不是英靈，一旦她在這里死亡，那就真的完了，但自己不一樣，自己死了，最多回歸英靈之海。

所以，阿爾托莉雅的選擇已經很明確了。

她要救莫德雷德！

只是，恐怕自己還在對方的劇本之中，要怎樣破壞劇本呢？

隨著莫德雷德的神智恢復，眼神再次有了活力，但是莫雷莫得那翡翠色的眼瞳此時是邪惡的猩紅。

莫德雷德：“看見了嗎亞瑟王，你的國家已經完了！無論你我之間誰人勝出——如你所見，已經全部被毀滅了！這種事你不是早該明白了嗎。將王位傳給我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了。難道我……身為摩根分身的我就這樣被你憎恨嗎？”

面對如此咆哮的莫德雷德，亞瑟王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回想起當初的場景。

當時的她聞聲告之：

“我從來也沒有憎恨過你。不傳王位于你的理由只有一個——你沒有稱王的器量?！?

聞言的莫德雷德激憤地向亞瑟王沖去。

（傳說中，被亞瑟王用槍貫穿軀體的莫德雷德，垂死掙扎同樣給予了亞瑟王致命一擊。）

兩人對決的最終，被槍刺穿的莫德雷德即將倒下。

“決不能在人前脫下頭盔哦”——從母親賦予的面具中解放出來，莫德雷特第一次與阿爾托莉雅直面相對。

“——父、親……”

想至少一次——那粘滿鮮血的手還沒有觸碰到亞瑟王之時，他就無力地倒下了。

但是現在，阿爾托莉雅依舊是那個神情，但說出的話卻與那是完全不同，就連在劇場外的魔影都意外的一笑，它更加贊嘆亞瑟王，竟然開始破壞它的劇本了。

但是...名為人心的劇本，怎么可能這樣容易！不以悲劇結尾，它哪怕違逆主人，它也要兩人之中消失一個呀！桀桀桀！

阿爾托莉雅低下頭，雖然聲音莫德雷德也聽得清，就好像接下來的話是說給自己聽的一樣。

“我從來沒有憎恨過你，我之所以不愿意把王位傳給你并不只是因為你沒有王的器量，更是因為我明白這份擔子有多重。

你身為我的分身，我是絕對不希望你陷入這其中，哪怕你只是一個末位其實也好，那樣起碼能保持你心里的那份期望，就像當初父親為了我，明白我的使命而死命訓練我一樣，她希望她走后我能自己保護自己一樣！我...”

“閉嘴！”莫德雷德有些不耐煩，被魔影蠱惑的她練基本的耐心也沒了?！澳悻F在說那些不覺得有些晚了么？亞瑟！”

莫德雷德突然發動攻勢，一邊怒吼一邊拿著王劍沖向阿爾托莉雅。

“叮！”

“當！”

“砰！”

兩人劍鋒激烈碰撞起來，刀光劍影，戰士的技巧驅動著兩個互相戰斗，阿爾托莉雅因為處于英靈狀態，所以力量自然大于常人，靈魂狀態下的莫德雷德完全是依靠體內的黑暗之力來不知疲倦的揮舞著寶劍，就連她自己也沒有發覺這一個問題。

現在這種情況，莫德雷德已經陷入了完全癲狂的戰斗狀態，她進攻的方式竟然在一定程度上與艾克特有些類似。

無奈之下，阿爾托莉雅只能和莫德雷德打起了持久戰，原本莫德雷德的戰斗技巧并不如她，所以阿爾托莉雅打算消耗莫德雷德，然后制服她，再想辦法讓她清醒。

只是，她沒想到在勢均力敵的場面即將打破的時候，莫德雷德的戰斗技巧竟然提高了幾個水平，逐漸的，莫德雷德逐漸占了上風，阿爾托莉雅的甲胄也有碎裂的痕跡。

說實話，莫德雷德會使用自己父親的戰斗技巧是她壓根沒去想的，父親只與小莫有過數月的相處時間，更不用說把自己的戰斗技巧交給她了，加上小莫那種不要命的打發，完全就相當于是一輛無畏戰車。

只不過，莫德雷德也很狼狽，她的身體也要到極限了。

“呼......呼...”莫德雷德拿著劍，以進攻姿態對著同樣拿著劍的阿爾托莉雅，眼睛里的猩紅開始逐漸消褪。

“哈，父王，現在的你，可真狼狽??！”

說完，莫德雷德用盡最后的力量一個爆布向前猛沖。

看到劍刃再一次向自己襲來，阿爾托莉雅縱使再想按照原本的想法去做，但她現在也做不到了，渾身的肌肉都在做著反抗，幾乎連手都抬不起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決定用另一種方法拯救小莫，那就是自己。

“噗呲！”

利刃穿過肉體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阿爾托莉雅看到自己面前擋住劍刃的熟悉背影，悲痛的大喊道：

“哦多桑！??！”

莫德雷德也是睜大了雙眼，雙手顫抖著放開劍柄，頓時腦子空白，向后退了兩步，用那低沉的聲音說道：

“艾...艾克特，老爺子？！”

魔影的最后一個任務完成了，它礙于頸部架著的軍刀，準備進行收尾工作。

看到曾經的故人出現，阿爾托莉雅強忍著身體的劇痛，快步上前移動到艾克特身后，讓對方徑直的倒進自己的懷里。（這下，莫雷莫得的劍不只是坑爹劍了，還是坑爺爺劍。）

腹部的大劍也因為主人放開而消失在空氣中，莫德雷德也恢復了神智，跪坐在地面上，看著即將離開的艾克特，她感覺自己真蠢，剛剛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艾克特示意莫德雷德來到自己身邊，用沙啞的聲音對兩人說道：

“莉莉...小莫...當初沒能陪你們走下去，我很抱歉。”

兩人忍著淚水搖搖頭，說道：

阿爾托莉雅：“父王，您為我做的夠多了！是我！是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沒守護好卡美洛...”

莫德雷德：“老爺子！你說什么呢！你給我吧話收回去！跟老子一起回去啊！”

艾克特搖搖頭，眼中是無比的滿足。

“莉莉，你做得夠好了，那個國家，那個王位終究會成為過去，咳咳~呼，所以你沒必要...沒必要把那些不必要的事物強加在自己身上，知道了么？早知道是這樣，呼~當初就不該答應梅林的~”

拭去阿爾托莉雅臉上的眼淚，看著阿爾托莉雅哭泣的表情，此時的阿爾托莉雅，才是真正的自己，以一位少女的身份。

“還有你，莫德雷德...”

莫德雷德：“老爺子你說！”

“你就是你自己，你也不是誰的復制品，你想讓莉莉開心，想讓莉莉肯定你，這些我都知道...”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阿爾托莉雅也停下了哭泣，呆滯的看著不好意思的莫德雷德。

“你也見過她了吧？”

阿爾托莉雅：“她？”

莫德雷德沒有看阿爾托莉雅疑惑的表情，回答道：

“見過了，她和老爺子你長的一模一樣。”

艾克特釋然的笑了笑，故作輕松的說道：

“你應該說，我長的和她一模一樣。”

說著，艾克特拉過莫德雷德的手，和阿爾托莉雅的手放在一起，用最后的能量說道：

“我無過去，也沒有未來，因為我本身就是她人的縮影，我就是她，她也是我，她才是你真正的父親，阿爾托莉雅。而你，莫德雷德，那人也才是你真正的爺爺，你們跟著她，將會開始新的一生，而你們，本就同源，心里都在為對方著想，卻不肯打開心扉，哈哈，你們的性格就就那樣，也難怪，我該走了呢...”

“父親！”

“老爺子！”

說完，艾克特身體逐漸透明，化作風回歸了阿爾泰爾的力量。

阿爾托莉雅不知道現在自己該怎么做，但既然父親的縮影都那樣說了，那自己就更要參加圣杯戰爭，追尋父親的腳步，與父親同行。

而莫德雷德剛好想說什么，就看見了阿爾托莉雅擋在自己身前，擋住了魔影的能量攻擊。

“莫雷莫德！”

“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