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謝基煌聽著道來,便點了點頭。
“我雖未親眼所見,卻在夢中與我相遇。以致于見過了滄海與巫山,別處的水與云,都難以入眼。”
她啞然失笑,難道公子所言,是見了小女子后,其他女子便再也不入他眼了嗎。
心中欣喜萬分。“小月,你怎么來了。”
遠處走來一位仙骨道風般的男子,對著她問道。
“小月向天哥哥問好。”
凌天嗯一聲后有些不高興,“從府里跑出來,卻不過來看我這個大哥。不會是見了某人,把我這個親哥哥忘了吧。”
“怎會,只是小月好不容易見到如天哥哥般書法了得的公子,特來請教罷了。”
凌云仍是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他哪里不知道小月這是看上了眼前的這位初賽榜首。
“鰲峰學子,果然了得。”
連凌家小姐都被勾去了。
“凌云兄說的哪里話,鄙人只是恰巧對上了題。”
凌云聽到此話,臉色微微放開了些。
實話說,謝基煌還想認識認識這位傾國傾城的女子,可當她稱凌天為哥哥時,便感覺不妙。
凌天可是凌家家主的長子,而凌日為凌天的弟弟,注定結成了深海之仇。
看來這女子,少點來往才是。
“多謝各位對在下的支持,只是在下仍有要事處理,便不能在此多陪了。”
“哪里哪里,謝公子盡管去吧,要事要緊。”眾人見謝基煌一副有天大急事忙著做的樣子,都紛紛與之告別。
“各位告辭!”謝基煌就拉著身旁的楚楚和蘇酥離開了人群,與云先生一同往城主府走去。
“小月!以后離這種山旮旯出來的小子遠點!”凌云看著謝基煌已經離去,便對著小月勃然大怒!
小月臉色一變,哪里還有剛剛那般小鳥依人的樣子。
“什么山旮旯出來的,你得第一了嗎,你連他都比不過,還好意思說別人。
我剛剛還和他聊的好好的,你一來后他就走了。真是氣死我了!”
“你,你,你!你變了!”
“我怎么變了,我看上誰,你管的著?哼!”小月轉身離去,不管凌天如何叫嚷也不回頭一下。
“白如明,你還不幫我,你不是說你喜歡小月?”
身后的白如明眉毛一挑,“這是你和小月的事,我可不插手,影響我形象。”
本覺得身為小月親哥的凌云能幫忙拉拉關系,如今看來,跟凌云走一起根本就是個錯誤。現在鬧矛盾了還想讓自己出去當擋箭牌,沒門。
“你!”
“好了兩位,初賽主角都走了,咱們還留在這干嘛,還是準備準備明天的復賽吧。”一旁的馬巧虎見大家也都離開的差不多了,趕緊出來圓場。
眾學子都早早回到庭院,考慮如何應對復賽。如今才子大賽已不能和以往等同,就如今天初賽般連規則都沒有說,實在讓人驚心動魄。
夜黑風高殺人夜,某一個小庭院里,秋風起。
“歐陽兄,怎么比賽一結束,你就走了。”武世庚甚是奇怪。
“是我坐井觀天了,人人皆言天下能人輩出,沒想到今個就遇到兩位。”歐陽朝神情疑重。時而坐在凳子上,時而在庭院里來回走動。
“先生,這可如何是好。”
先生也是在一旁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什么辦法。要贏那兩人,確實有所困難,正所以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就憑今天那兩位的表現,比歐陽朝絲毫不差,或許說是略勝一籌也不為過。
“一年前韓大學士說過,只有再得一次榜首,即可允我入王城為官。可只得前八,那怕得了前四,還是得在王城參加科舉。王城才子何其多也,參加會試,還得參加宮試,唯有在宮試前三甲才可賜官。”
“要是歐陽哥不是無品經脈就好了,也不用走這一步,才能出人頭地。”
歐陽朝聽到馬巧虎說到自己的經脈,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哎的一聲嘆息,喝了口茶壓壓驚。想想自己苦讀詩書這么多年,僅差一步即可登天。
沒想到這一步如此艱難,以目前的情況看來,沒有絲毫的機會。
眾人沉默。
而瀧迪書院的庭院里,范流激動地道,“看來我的目標不是李鈺,而且那鰲峰書院的謝基煌。”
“哦?白天怎么不見你直接上去跟他對詩,反而在角落瑟瑟發抖。”李鈺手持長劍,嘲笑道。
誰知厚臉皮的范流無恥的說。
“哪有瑟瑟發抖,那只我在練抖腿。這是藝術,你不懂。
哎呀,李鈺。別整天在我面前晃悠你的劍了,搞得我都想犯賤了。”
庭院樹下,落葉紛紛,長劍一劍劃過,葉斷半。
“我不舞劍,怎能提示你一直都在賤?”
另一邊庭院內的某個房間,各種各樣顏色的元氣逐漸融合形成了黑色,從皮膚上的毛孔流入經脈。
經脈的韌度比之前增加了幾分,“呼~”謝基煌背后已滿身大汗,“凝氣二層,總算穩固了。”
有一種感覺,化凡訣其實是一種練體攻法。經脈不斷擴大的同時,又增加了凝氣速度,再有無上訣本是一種逆天攻法,其吸收元氣的速度比普通攻法快了十倍不止。
簡單的換算,就是其他人用一個月晉級,自己只用三天。這是什么恐怖的修煉速度。
現在穩固的凝氣二層,如果自己放肆的凝聚元氣,不到一個月必能達到凝氣三層。
可若是動靜太大,只怕會引來云先生的注意。還是小心為妙,目前沒有人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無品,而且修煉速度如此之快。何況自己通過才子大賽后,必定人氣大漲,屆時會有更多的人關注自己。
修為提升一事瞞不住的話,必定被世人猜出自己有逆天攻法,從而引來某些強者搶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
老奶奶?老奶媽?在嗎?
怎么回事,這么多天了,不管自己怎么呼喊都沒有見老奶奶回復。
隨意了,估計是睡著了。
溫柔的太陽從東邊高高掛起,在金陵峰上的高臺,眾學子如昨天般等候。底下眾人情緒比作日更加激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