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腳步聲,一望而去,讓他驚訝的是來者并不是像昨天那樣年紀大的老頭,看的出是個弱冠之年的男子,行為舉止溫文爾雅,白衣長袍,左持詩書。
上臺,轉身,觀察,一笑,說道:“這一節,本應由潘先生來教你們,不巧的是,剛好事務繁忙,今日就由我來代課。”
“哎,哎!先生好像,有點好看啊,”他一臉懵懵逼,林倩茹不知是犯了什么花癡,激動得使勁推。
他仔細一瞧,好看是真的好看。
“這位學子,我看你臉色通紅,可是身體不適?”帥氣先生一覽學堂無余,早已觀察到林倩茹的異樣。
咋辦,看過來了,聲音好溫柔,好帥~
林倩茹雙手捂住臉蛋,“啊?沒,沒事。”
哎~犯花癡的小姑娘,沒救了。
無奈的搖搖頭,不管,也不想管,反正已經沒救了。
“既然如此,那就來開始學習今天的內容,請看書本第三頁,古詩《龜雖壽》,乃后漢鎮國大將軍曹滿所作,”
說到此處,帥氣先生就變了臉色,正經的說道:“給你們半刻鐘的時候領悟此詩,待會提問。”
半刻鐘后,
“就請咱們第二組第五桌左手邊的這位同窗,來講解自己的看法。”
“詩,詩中說的是大將軍,養了一只龜,額沒錯,就養了一只龜,怎么養也養不大,就感嘆了一聲說,龜雖瘦啊但挺能吃。”
回答問題的,叫大治,是謝基煌的前桌,開學到現在,還從未跟人開口說過話,被先生點名后,支支吾吾的站了起來,沒有信心的回答。
堂上同學皆哈哈大笑,雖然有的人識字不多,但也不會把壽看成了瘦,這無一不引起了某人的嘲笑:“呵!真是想笑掉大牙,簡直丟了咱們甲號學堂的臉。”
“哦?若是這位同窗知曉,可以起來回答,”帥氣先生看到,微微一笑。
某人傲慢說出:“明明講的是大將軍不想像烏龜那樣雖能長壽安受晚年,但要繼續努力修行,方得長生。”
“嗯,說的很好,但,并不準確。”
“怎么會,這可是家中先生告訴我的,”某人感覺有被冒犯到,自己明明沒有錯。
“你兩都坐下吧,”帥氣先生趕緊讓他們坐下,就看向了大治身后正在嬉嬉笑笑的兩位。
“那個后桌,你笑得最嗨,想必是已經領悟通透,接下來就由你來講解吧。”
正在嬉笑的謝基煌,懵逼的站了起來。
啊?怎么就叫他了,其他人笑的比他還要嗨,這是明顯要針對。
“咳咳,講的是大將軍早年直述自己的抱負,可望建功立業的積極進取,”謝基煌假裝咳嗽兩聲以緩解一下被點名而來的尷尬。
“什么積極進取,真是可笑!”
某人再次嘲笑,真是一個比一個好笑,虧他還自創字體,說的于這詩差十萬八千里。
“這是世人皆是知的想法,可誰又知,當年的曹滿仍為凡人,”帥氣先生也不得不對謝基煌佩服了起來。
老潘早就吩咐了讓他試探試探,也不知是真的自己理解的,還是早就知道這個事實,不管如何,也是極其厲害。
某人一聽,立即表示不服了:“弟子可沒有聽家中先生說過。”
“這也是我游玩帝國疆域時,才了解到的,你家先生不知不奇怪,”帥氣先生不得不為此解釋,
“好了,此詩到此為止,莫因一首詩而傷了和氣,接下來,便是要學會如何作詩。”
作詩來了嗎,那感情挺好。
歷史大致和前世夏商周秦漢大致相符,自古強者林立,東漢末年過后的歷史,早已不能用前世眼光看待。
不過,也能確定,唐宋元明的詩,隨便一首就能吊打這里的無數詩人,隨便一首拿出來,都能引起非議。
“詩,最講究的,就是神韻,毫無韻味的詩,咱們可以稱之為打油詩,就以這鰲峰為題,作詩一首,一刻鐘后,點名吟詠。”
帥氣先生吩咐好,就自個走回前臺坐著,靜靜看著學子如何作詩。
“怎么樣,會寫嗎?要不要我教你?”謝基煌小聲向林倩茹問。
“就你?會寫詩?”林倩茹表示懷疑。
“那當然,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超越我!”謝基煌略有不屑,竟然看不起自己,無知的人類,你根本不知道坐在旁邊的是誰。
“挺囂張的啊,那就由你來吟詩一首,如何?”
這么小聲都能聽見?見鬼了,帥氣先生鐵定是修行之人,他趕緊坐立而起。
“呆瓜,你行不行啊,”林倩茹小心的扯了扯他衣角,擔憂的說。
他一臉淡定,男人怎么能說不行。
左手藏后右手抖袖,往門外看去,書院坐落于鰲江鎮旁的鰲峰山上,所以稱之為鰲峰書院。
他望見書院云可見,峰可見,有感而發,啊的一聲吟:“蕩胸生曾云,決眥入歸鳥,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好,一個一覽眾山小,沒想到年僅十二,便有如此大志,我鰲峰書院,何愁不興也,”帥氣先生拍案而起,大吃一驚。
字里行間洋溢著少年那種蓬蓬勃勃的朝氣,連帥氣先生都能感受到了,此子果然是大才,非一山可容。
“很好!”帥氣先生獨步向他走去。
一個月后,便是金陵城才子大,三十六個鄉鎮,就是三十六個書院,每個書院必須要推薦三人參加大賽,不參加,便扣掉當年對該書院百分之二十的投入。
不過,單單幾句詩,還不夠!
“若是以秋作題,你又該如何作詩?”一個月后的大會,便是初秋,以秋為題,方能體臨場能力。
謝基煌看回書桌上的文房四寶,右手握筆,提字,秋思!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該曲乃古人馬致遠所作,元曲是盛行于元代的一種文藝形式,為元代文人墨客的智慧精髓。
帥氣先生再次大驚!此子天賦程度,已是自己所見的最高的一位了。
驚嘆之時,謝基煌內心卻在想著家中的娘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