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幾無虛構,如有偏差,實屬無奈。)
距離我上一次見到羊妹已經過去了九年。
羊妹是我的一個表妹的外號,她既不屬羊,長得也沒有一絲羊的影子,只是因為她姓楊,年紀又比較小,所以大家都叫她楊妹,后來不知道怎么就漸漸叫成了羊妹。說是我的表妹,其實我們之間并沒有任何親緣關系,成為表兄妹純屬偶然。我們真正的關系是同事,當時我們在差不多的時間從各自學校出來,到同一家公司去實習。
我們實習的這家公司做的是茶葉品牌連鎖,在全國范圍內開有幾百家直營店和加盟店,直營店主要開在省內,其數量尤以總部所在的夏城為最多。我們這批實習生總共有五十多人,被分別安排在不同的直營店內學習茶葉知識和相關銷售技能。這些店有很多都相距比較近,于是我們下了班沒什么事便會相互串店,很快就認識了一大批年齡相仿的新朋友,而且由于行業特性,這些新朋友絕大部分都是女生。
有一天,公司安排我們這一批實習生到總部培訓,我和羊妹在辦公樓前偶然遇到,于是一起坐電梯上樓。就在電梯門馬上要關閉的時候,另外一個前來參加培訓的同事邊朝電梯跑來邊喊著讓我們等等。我們這批實習生雖然彼此之間基本上都認識,但還不太熟悉,這位匆忙跑進電梯的同事先是跟我們打了聲招呼,接著眼光便在我和羊妹之間迅速掃了好幾個來回,然后突然說我們倆長得挺像的,問我們是不是親戚。我和羊妹對看了一眼,羊妹只是笑笑什么都沒說,而我則以開玩笑的口吻告訴這位同事羊妹是我的表妹。沒想到這位同事還真的信了,并且很快就把這個信息在大部分實習生之間傳播了一遍。于是就這樣弄假成真,羊妹從此成了我的表妹。
當時我們學校一起入選并最終前往夏城實習的人,除了我之外,還有崗哥和小潘。崗哥跟我同系不同班,小潘學的是日語,我們是在臨去夏城前幾天才認識的。
我們一月初從學校出發的那天,學校所在的沙城下起了雨夾雪,凍得我們三個人不約而同穿上了羽絨服。然而等我們到達夏城,從機場出來時,瞬間就變成了異類,好像我們和周圍的人不是生活在同一個維度里似的。于是我們再次不約而同,用最短時間脫完了各自能脫的所有衣服。
到機場接我們的是一位梁姓經理,之前一直都是小潘負責跟公司方面聯絡,我和崗哥完全是大撒把。后來我們才知道,梁經理是整個夏城區域的營運負責人,管理著幾十家門店,那天他是剛好要去機場店辦事,順便接的我們。
梁經理接到我們之后,并沒有直接把我們送去公司安排的宿舍,而是先帶我們轉了幾家宿舍附近的門店,喝了一圈茶。說實在話,在此之前,我對茶葉的唯一了解就是味道苦,相信崗哥和小潘也跟我也是差不多的情況。但是這一圈茶喝下來,讓我知道了自己就是一只井底之蛙,并且井口還是蓋上的。
我們所去的幾家店,店里小姐姐們給我們泡的茶都不一樣,不僅系列不同,而且品種也換了好幾種。初來乍到的我們不知深淺,茶水倒上了我們就喝,喝完了人家肯定不會讓杯子空著,再倒上了我們就又接著喝……結果最后回到宿舍時,我和崗哥都覺得頭暈目眩,如同喝醉酒一般,后來才知道我們這是醉茶了。
從到夏城的第二天開始,我們就直接去門店里上崗了。我和崗哥被分派在宿舍附近的兩家店,上下班靠兩條腿走路就行,而小潘去的門店也距離她所住的女生宿舍比較近,只是離我們稍微有點遠,因此我們不能每天都去看她,只是每隔兩三天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但是據說小潘特別受歡迎,去她們店喝茶的客戶都很喜歡她,想來她也不會寂寞。
我和崗哥在門店里才待了十幾天,就被借調到郊區工廠的物流部幫忙,成了名副其實的苦力。半個月后,因為營運部那邊也急缺人手,崗哥又被火線調了回去。由此可見,我們真是一塊磚,想往哪兒搬就往哪兒搬。崗哥走后,我一個人又在物流部苦干了半個多月,直到春節放假了才得以回到市區。
說到這些好像跟我的表妹羊妹沒有多大關系,貌似有些離題,但我想這多少是可以被原諒的,畢竟一開始我就說過,我上一次見到她都已經是九年前的事情了,因此故事講述起來很難得心應手。而且,有些前提和背景是有必要提到的,任何事情都有一個必不可少的發展過程。
回到市區過完春節后(是的,我們連春節都沒有回老家過,作為實習生著實算得上敬業了),崗哥等其他實習生都陸續開始上班了,而我卻不知該去哪里報道。其實我自己并不著急,領導既然把我忘了,我就樂得多放幾天假。但崗哥顯然比我更著急,他主動找到梁經理幫我詢問,并且極力推薦我去他所在儒士館(春節前剛開始試營業的一個高檔會所)上班。如他所愿,在他找完梁經理的第二天,我就和他一起去儒士館報道了。就是在那里,我第一次見到了羊妹。
在儒士館上班的總共有十幾個人,除了幾個茶藝隊的小姑娘,其他人都是和我們一樣的實習生,小潘也被調了過來。這十幾個人分成早晚兩個班次,每周換一次班。我因為是后去的,就直接歸到了崗哥所上的班次,而羊妹也在這個班次里面。
如果上的是早班,上班后第一項工作便是打掃衛生。這可算得上一件大工程,儒士館總共有兩層,加起來大概有一千多平米,每天都要全部清掃一遍,然后再用拖布拖一遍;館內的桌椅、物件都要一一用濕茶巾擦拭,而且都是貴重物品,必須時刻小心翼翼。我記得當時有一個茶藝隊的小姑娘,曾經因為做衛生太累而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過。
那時每當打掃衛生,我都和羊妹一起負責二樓。整個清潔過程要持續一個多小時,這期間幾乎不會有其他人跑到樓上來,完全是我們兩個人的獨處時間。其實我們也沒什么空閑說話,基本上是各自埋頭苦干,但只要一想到偌大的空間內只有我們兩個人,就有一種說不出的美好感覺。特別是樓頂上有一塊開闊天臺,每天都會有一些落葉需要清掃,我們會把這項工作留在最后,掃完落葉就在天臺上休息一會兒,看看四周的景物。通常我們這個時候什么都不會說,就只是并排站在一起,享受簡單的靜默時光。
三月初,公司營運部組織了一次團建活動,所有門店工作人員分兩批前往海灘游玩。我們儒士館直接按班次分就可以,一個班次先去玩,另一個班次留守上全天班,第二天再按同樣的辦法倒換一下即可。我們班次是第一天去玩的,因為住的地方各不相同,大家并沒有先到店里集合,然后一起出發,而是直接在海灘碰頭。
整個夏城區域所有門店半數的人員集合在一起,場面甚為壯觀,特別是這幾百個人當中僅有屈指可數的男生(除了梁經理和一個王姓副經理,其他幾個人都是跟我和崗哥一樣的實習生),剩下的基本上全是二十出頭的妙齡女生,其中還有不少跟羊妹一樣連二十歲都不到的小姑娘。
羊妹比我小五歲,我們相識的時候她還不滿十八周歲。不過女孩子天生就比男孩子成熟得早,很多時候我的一些行為要比她幼稚得多,連我自己都能明顯感覺出來。就拿這一次的海灘游玩來說吧,我和羊妹分在了不同的小組,因為羊妹和他們組的一個男生在搭檔做游戲時動作比較親密,導致我醋意大發,在游戲結束后羊妹來找我說話時,我故意對她愛搭不理的,還當著她的面和其她女生嬉戲打鬧。結果我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后面一直到活動結束時,羊妹都是悶悶不樂的。但我卻沒有因此而高興起來,悔得我在心里直罵自己,當天晚上直接失眠了。
好在羊妹大人有大量,第二天上班時,還沒等我道歉,羊妹就主動跟我說話了,好像已經把前一天的不愉快都忘記了一樣。如此一來,我更加感覺無地自容了,只好對羊妹大獻殷勤,一整天都搶著幫她干活兒,努力逗她開心。
說到這里,我突然想起當時在海灘玩耍時拍過一些照片,但具體是怎樣的一些照片卻無論如何也記不清楚了。于是我東尋西找地折騰了好半天,終于在網絡上一個棄用已久的軟件里找到了它們。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之后,我始終沒能找到一張我跟羊妹的單獨合照,唯一一張同框照片是我們儒士館當天去的所有人的大合照。而且在這張照片里,我和羊妹正好處在相隔最遠的兩個邊上,這也難怪,話說我們當時正鬧著別扭呢。
除了這次的海灘游玩,公司還組織全體實習生參觀過一次茶山。茶山位于夏城的鄰居城市桐城下面的溪縣,距離夏城市區大約三個小時車程,公司派了兩輛大巴班車專門接送。我和崗哥住的宿舍距離公司總部比較近,所以我們是到總部樓下去和共同前往的幾個辦公室人員一起等車的。原本還以為我們會因此而成為最先上車的人,等車到了之后才發現原來確實占了個最字,不過卻是最后。站在車廂里四處尋覓空座位時我才反應過來,之前等車時曾有一個辦公室的小姐姐打電話讓人幫她占座位,原來說的就是這個座位呀!
車上零零散散的空座位確實有幾個,但是要找兩個挨在一起的就只能坐到最后面一排,除非特意跟別人去換。崗哥一上車就毫不猶豫地直奔車尾而去,我卻不太情愿坐那么靠后,因此垂頭喪氣地慢慢悠悠往后挪著。挪到車廂中間位置的時候,我頓時感覺眼前一亮,有一片翠綠的顏色突然映入眼簾,讓我立馬就有了精氣神。我太熟悉這片綠色了,它簡直鮮艷得有些扎眼,無論在什么樣的場合,絕對都是最能吸引人注意力的存在。記得當時我攛掇羊妹試穿這件衣服的時候,羊妹是猶豫了半天的,而她最終決定買下它時也很讓我感覺意外。
我甚至都不用再稍稍抬起頭來確認到底是不是羊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綠色身邊的空位子上。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心理作用,我剛坐下就聽到周邊有一陣竊竊私語之聲,然后緊接著崗哥便在最后面喊了一句,是問我怎么不到后面去坐。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但并沒有回答他,大概他馬上就看到了坐在我身邊的羊妹,于是也就放棄繼續喊我到后面去了。
說到崗哥和羊妹之間,也是有一個小插曲的。那是在羊妹剛成為我的表妹之后不久,館里有個小姑娘過生日,晚上館里的人一起去唱歌為她慶生。一開始大家都沒怎么唱,忙著敬酒祝福,幾輪下來,很多人都開始暈乎起來。崗哥、羊妹和我三個人并排坐在正對屏幕的位置上閑聊著,突然間崗哥就在跟羊妹說話的時候,順勢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上。羊妹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崗哥要干什么,所以坐著沒動。但我可看不下去這個,也沒管崗哥會不會沒有面子,直接把他的手從羊妹肩上撩了下去,然后還拉羊妹坐到了我的另一邊,用自己做墻隔開了他們兩個。我猜此前崗哥可能是對羊妹有點想法的,但我這樣的做法無疑近似于宣誓主權,從此崗哥就對羊妹敬而遠之了。
說回茶山之行,在我坐到羊妹身邊之后,過了很長時間我才扭頭看了看羊妹,只見她略微面向著車窗,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在我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了半天之后,她才終于回看了我一眼,但也并不說話。正好我也沒什么想說的,我們相視一笑,然后就又各自把目光移向了別處。
到達茶山之后,稍作休息便到了午飯時間。公司領導對我們這些實習生還真是不錯,把茶山上散養的雞專門殺了幾只來招待我們。這次茶山之行純粹是為了讓我們在回學校之前更充分了解一下公司的規模和實力,以使我們能夠在畢業之后選擇回歸公司。因此午飯時不僅有雞吃,領導還帶頭讓我們喝酒,并且在一開始就放話說讓我們不必拘束,盡管喝到盡興。
還別說,真有不管不顧盡情喝的,自己喝還不算,還要到處敬酒。我和崗哥都只象征性地喝了沒多少,崗哥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我卻是單純因為上午坐車坐得有點犯惡心。說來也怪,我是從不暈車的,但那天的狀態卻很反常,估計是因為一路上都太興奮了,而又一直壓抑著興奮不表現出來。
酒足飯飽之后,稍事休息,領導就安排了茶山工作人員當導游,帶我們開始游覽茶山。茶葉前不久剛剛采摘完,此時的茶山上除了我們之外,就只有零星幾個正在勞作的工人。我們一開始跟著導游按部就班地走著,認真地聽著關于茶山方面的介紹,后來就三五成群自由活動起來,完全成了散漫的觀光旅游團。
說來奇怪,我和羊妹在車上沒有任何交流就算了,到茶山后也始終保持著一定距離,不僅吃飯時沒有坐在一起,連飯后游山也一直隔得老遠。等到開始自由活動之后,我打算主動湊到羊妹身邊去和她并肩同行,但找了半天才發現,她一個人走在超出大部隊很遠一段距離的最前面。這個季節的茶山雖然最主要的特點就是綠,但無論如何也綠不過羊妹身上那件衣服。目標很明確,于是我丟下身邊聊得正歡的同伴們,向著羊妹飛奔而去。
夏城大學校園的美在全國來說都是很出名,在來夏城實習之前,我就一直憧憬著有一天能夠到夏城大學走一走,那么既然已經來到了夏城,當然沒有理由不去實現這一夙愿。大二那一年國慶節期間,我曾和系里幾個同學一起去過一次江城,那時去了另一所心向往之的大學——江城大學,也是奔著校園的美而去的。崗哥正是當時同去的幾個同學之一,而這次去夏城大學同行的又有他,這是怎樣的一種緣分呀!除了崗哥之外,一起去的還有另外幾個同事,當然,其中肯定少不了羊妹。
不知為什么,我們那天去夏城大學的時候,門口的保安竟然在查驗進入學校人員的證件,沒有的還真不讓進。我們當然是沒有證件的,但站在一旁觀察了一會后,我們發現保安查的都是既不像學生又不像老師的人,于是我們便挺起胸膛理直氣壯地往里走,崗哥還掏出手機裝作正在打電話的樣子。進去后我們都笑他多此一舉,因為我們根本不用假裝,本來就還是學生呀。
唯一可惜的是,逛夏城大學校園那天我的狀態不佳,可能是有點感冒的緣故,頭一直昏昏沉沉的脹痛,這著實影響了我的游玩興致。一圈轉下來,我幾乎不記得自己都看到了些什么,這一刻看到的風景,下一刻就全部忘記了。好在羊妹整個過程中一直陪伴在我身旁,否則美好的經歷很有可能會變成痛苦的記憶。可能是看在我身體有恙的份上,羊妹那天乖巧得出奇,一句反話都沒有跟我講,要知道平時的她可不這樣,你講一句她總有好幾句等著你。
要說我和羊妹之間只有美好的記憶,那也是不真實的,有一件事情到現在想起來,還讓我感覺懊悔,恨不能乘上時光機回去修正一下。那是在實習快要結束的時候,我和崗哥已經向公司遞交了辭呈,不管畢業后是否還會回來,可以確定的是,我們的實習階段已經進入倒計時了。有一天早班下班后,我和羊妹一起去市場上買了菜,要到她們宿舍自己開伙做飯吃。我們準備了五六個人的菜量,回到宿舍后卻發現空無一人。羊妹打電話問了原本上早班的幾個室友,結果她們不是臨時換了晚班,就是去和男朋友約會了,因此晚上只有我和羊妹兩個人吃飯。
煮飯,洗菜,烹煮,刷洗……所有工作羊妹都沒給我機會沾手,讓我安心地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扮大爺。吃飯時我們突然起意開了瓶紅酒,羊妹酒量一般,而且容易上臉,所以她只象征性地喝了一杯。飯后羊妹在廚房善后時,我又一個人自斟自飲喝完了剩下的小半瓶酒,卻始終沒有一點暈的感覺。等羊妹回到客廳時,看著她那緋紅得如霞似火的雙頰,我的腦袋突然“嗡”了一聲,緊跟著就覺得天旋地轉起來。
羊妹在我身邊坐下來,和我一起看了會兒電視,可能是沒有她喜歡看的節目,所以她在拿著遙控器把所有頻道都換了一遍之后,就起身離開客廳回臥室了。直到她走開好半天之后,我的意識才稍微清醒了一點,電視上還是在播著我最開始看的球賽,但我此時已經沒有任何一點繼續看下去的心思。我突然想到,再過幾天我們就要離開實習的夏城,回沙城去忙畢業的事情了。至于畢業后是否會再回到夏城,此時還不能確定,而我更傾向于不再回來。
完全鬼使神差地,我就走進了羊妹的臥室,她剛才進臥室后并沒有關門,此時她正躺在床上玩手機。我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想著我又沒什么事,進來干什么呢?而羊妹只在我剛進來時看了我一眼,然后就繼續專心玩她的手機了,似乎是在跟別人聊天。于是我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問她是跟哪個帥哥聊得那么開心,她卻說是跟室友在聊。我當然不信,就動手去搶她的手機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卻撲了個空,一頭栽在了床上。
說起來可能沒人會信,連此時的我回想起來也不太相信,就在我躺倒在羊妹身邊的時候,酒勁兒突然上頭,我是試著起了一下的,但沒有成功,于是我索性心安理得地就這么躺著了。羊妹見我躺下不動了,問我是不是喝醉了,我說還早著呢,再喝一瓶也醉不了。其實我并非吹牛,以我平時的酒量,一個人喝兩瓶紅酒基本沒什么大問題。但我的頭暈又是實實在在的,可能真存在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情況。
我以為羊妹會跟我說讓我到沙發上去躺著,畢竟這里是宿舍,萬一哪個同事突然回來看到我們這樣躺在一起,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的。但羊妹說的卻是讓我把鞋子脫掉,要躺就躺好點,說完后她又繼續跟人聊天了。因為躺下后的角度問題,再加上羊妹并沒有刻意躲避我的視線,于是我看清楚了,她還真是在跟室友閑聊,其中有一句說的是讓她準備好宵夜等著她的室友回來。
我跟羊妹說她們住在一個宿舍里天天見面,有什么好聊的,就算要聊,等她回來當面聊就好了。羊妹顯然不同意我的說法,還說我什么都不懂,真是豈有此理。我說我們很快就要回學校了,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面。我當然不指望她會說舍不得我,說到時候會很想念我之類的話,但她卻只顧著繼續和室友聊天,并不接我的茬。
這讓我感覺自己備受冷落,再次搶起她的手機來。她當然還是不肯就范,一只手把手機盡量舉到離我最遠的地方,另一只手則一直在阻擋著我。越是這樣,我越來了勁頭,一定要搶到她的手機。但搶著搶著,手機還沒拿到,我的整個人卻已經完全壓在她身上。當我們兩個人都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爭搶、躲避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從上往下近距離看起來,此時羊妹的臉更紅了,簡直跟喝下去的紅酒一個顏色。
我們就這樣一直對視著。不知道羊妹的心理活動是怎樣的,反正我的大腦里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可能我一直在等著羊妹推開我,但她沒有。既然如此,若是什么都沒發生,那豈不是最大的一種辜負。這樣的想法確實很不要臉,但我當時就是這樣想的,不僅想了,還付諸了實踐。我低頭想親羊妹的嘴,可她把頭扭開了,但在我也跟著扭頭再去吻她的時候,她沒有繼續再躲。
如果只是停留在接吻階段,那么這無疑會成為我們共同的美好回憶。但可恨的是,我當時沒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羊妹的溫順使我的欲望越來越強烈,行為也越來越得寸進尺。然而突然間我的腦袋又“嗡”了一聲,然后瞬間清醒了許多。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脫光了羊妹的衣服,而我的身上也已幾乎一絲不掛。再看羊妹,她雖然沒有反抗,但臉上顯然是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
但羊妹臉上的表情還是讓我覺得自己是一個禽獸。就算我們是兩情相悅的,也不該是在這種情況下發生……愣了一會后,我趕緊從羊妹身上下來,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然后替羊妹蓋好了被子。
看到在床上安靜躺著的羊妹,我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該跟她說什么才好。此時酒已經完全醒了,或者應該說自醉已經結束了,讓我不得不在心里暗罵自己該醒的時候不醒,該醉的時候不醉。這個時候的我倒寧愿自己還是醉著的,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驚慌無奈。最后,從我嘴里只蹦出了“對不起”三個字,也不知道羊妹有沒有聽清楚。
跟羊妹道完歉后,我想自己也不能一直這樣傻站著,就又在羊妹身邊坐下了。很快,我聽到羊妹在背后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我知道她正躺在被窩里穿衣服呢,穿被我一件件脫下來的衣服。衣服穿好之后,羊妹終于開口了,她說讓我先走,她的室友就快要回來了。聽到她說話的聲音還算平靜,我忐忑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臨走時,我跟羊妹打招呼說“我走了”,她還回答了我一聲“嗯”。
第二天上班時,羊妹顯得一切如常,好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雖然確實沒發生實質性的事情,但羊妹的表現還是太正常了,這樣的正常讓我感覺很不正常。可是話說回來,羊妹又該有什么樣的表現呢?從此對我不理不睬?或是對我破口大罵?還是對我投懷送抱?我就是在這樣的糾結和胡思亂想中度過實習最后幾天的。其實我很想對羊妹表白,請求她正式做我的女朋友。但想到未來的茫然無定,想到一切都還是未知之數,我又不得不一次次壓抑自己內心的沖動。
實習結束后,我和崗哥又在夏城待了幾天,去了一些想去而一直沒來得及去的地方。小潘決定繼續上班到月底再回學校,我們知道回學校后還能再見面,所以也沒覺得有多難舍。羊妹也和小潘一樣會將實習繼續下去,而且她們學校并不要求她們在畢業前提前很多天返校,只要記得回去拿畢業證就可以了。因為那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讓我在羊妹面前一直感覺很別扭,所以在離開夏城前的最后幾天當中,我并沒有特意去找她,只在和崗哥一起回儒士館跟所有人道別時與她見過一面,而且并沒有單獨說上話,僅僅是在離開時道了聲再見。
當飛機從夏城機場起飛時,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再見夏城!再見羊妹!”而實際上,無論是夏城還是羊妹,我都不確定是否還能再次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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