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磊帶著九個人來到皇城司總殿,這里遠遠比五年之前上官謙陌來的時候氣派的多,軒德帝收復失地,登基,平定內亂后,便開始搞經濟,雖然之前大煙案讓軒國經濟受挫,但仍然領先天樂,海熠,陸蠻等周邊大國。
如今周家被屠,十大家族變成了八大,姚家和周家的產業一并分給了秦家和葉家。
梁宇哲:“呦,小謙陌,五年沒見了吧。”
上官謙陌:“上官謙陌參見指揮僉事。”
上官謙陌發現梁宇哲五年前后,臉上永遠洋溢著幸福和溫暖,這讓他心里也舒服了不少,旁邊的關焦有些懵。
梁宇哲:“今年局勢動蕩,你們也應該看見了,每年都有的皇城司入選,今年特例獨行只收十三到十六歲的人。”
關焦:“我們不會是來打雜的吧....”
梁宇哲:“你這小兄弟說話也怪有意思的,不過你們確實和別人不一樣。”
陸虎:“大人,您直說吧,我不在乎是啥工作。”
梁宇哲:“從今天起,你們就是只奉命于指揮僉事,指揮同知,指揮使五人的特別小隊。”
苗素:“就好比皇城司只奉命于圣上?”
梁宇哲:“對。不過你們這么有意思,我覺得我應該能單獨留下...嗯...五個!”
一個同為指揮僉事的人走了進來,他和梁宇哲是同期的人,叫余浩,上官謙陌有些不喜這個人,他和梁宇哲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
余浩:“那可不行,怎么著五個人應該給我。”
上官謙陌看著余浩,余浩的雙臂粗獷,個子高的沒法說,衣服在他身上仿佛都要爆開一樣,是個狠角色。
梁宇哲:“別老來你那一套,那我要四個還不行嘛。”
余浩:“哈哈哈哈,行,你挑四個,剩下的以后就跟我。”
梁宇哲看了看化名單,又看了看那九個人,清了清嗓子:“上官謙陌,陸虎,苗素,關焦。點到名字的,出列!”
余浩:“那剩下的,就跟我走吧。”
一來二去才幾分鐘,整間屋子就剩下了五個人。關焦看了一眼上官謙陌,又看了看其它兩個怒視他的人,他有些慌亂,想要換組。
梁宇哲:“你們從今天起自立一隊,等你們十八歲的時候,便可以單獨出任務,在此之前,你們都要跟著我。”
上官謙陌:“不是說還有指揮同知的人嗎?”
梁宇哲:“啊?我說過嗎?哎呀,沒事的,都差不多。”
上官謙陌:“那咱們第一個任務是....?”
梁宇哲:“你們現在什么也做不了,好好跟著余浩修煉吧,他可是很強的。”說完,梁宇哲便起身離開了,上官謙陌留意了一下,便跟著苗素她們走了出去。
果然,余浩的性格和長相相當的匹配,說話的聲音好像雷響一樣,動作也犀利矯捷,他們幾個孩子跟著成年人們做著一樣的強度,僅僅一天,他們就渾身酸痛。
到了晚上,上官謙陌來到卷宗房,他翻找著十年前軒國攻打陸蠻時的記錄,可是翻找了好久,卻也不見有關那一件事情的卷宗。
忽然柜子上掉落了一卷對安家的處罰,卷宗散落,鋪在地上,上官謙陌有些無語,他趕緊拿起地上的卷軸,再收起來的時候,他恍惚了一下,看到了散開的安家族譜,上面只有一個名字上畫了個一個圈,叫安義辰。
他望著手中的卷軸,點燈翻閱起來,上面記錄的事情少之又少,大概就是冊延紀元725年,安家投敵叛國,將軒國兵力部署報給小國聯盟,導致耀明王首戰敗北,罪惡深重,連誅九族。結案。
上官謙陌趕緊又去翻看耀明王和諸國的戰役,發現耀明王在蕩武山中的死,更加的不可思議。
上官謙陌:“如果耀明王當年帶領的軍隊,橫穿蕩武山地帶時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遇襲,倒也說的過去。”
轉念一想,上官謙陌趕緊拿來了大地圖,在上面看見了大漠,海熠和陸蠻,他的手指在軒國來回滑動,終于他看到了蕩武山,另一只手找向主戰場。
上官謙陌突然一愣,卷宗上寫著,十幾個州國的王和耀明王在蕩武山開戰,一舉擊敗耀明王。可這樣一來,那這些州國的人又是怎么知道耀明王會從離主戰場相距甚遠且地形陡峭的蕩武山經過,而設下埋伏呢?更何況,是各州各國的王親自埋伏的。
上官謙陌:“如果這樣,那安家已經被滅門了,要么是有新的人再給敵國通風報信,要么就是安家被冤枉了!”上官謙陌自言自語著,可他心里清楚,大戰前后僅僅一年時間,從首戰敗退安家問斬,到耀明王蕩武山兵敗戰死僅僅八個月,根本不可能有人有時間提供。
這時他的腦海里閃過一個人,李義辰。他才想明白,李義辰就是安義辰,安義辰是安家的唯一幸存者!
他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誰誣陷的安家,他直接翻到最后一頁,上面寫著兩個字,兩個他無法跟安義辰講出來的兩個字:洛家。
上官謙陌緩緩把所有東西放回原位,唯獨把安家的卷宗握的緊緊地。忽然,門被推開了,梁宇哲走了進來。
梁宇哲:“呀,小謙陌,你在這里干嘛呢?”
上官謙陌不想對眼前這個溫暖似陽光的人隱瞞什么,把一切都告訴給了梁宇哲。
梁宇哲:“這樣啊...這個案子是余浩結的,具體的細節我也不清楚,如今圣上打算舊案重審,我倒是可以把這個案子上報。”
上官謙陌:“大人,能不能...”上官謙陌很想說出“別報”,這兩個字,洛兮是安義辰很重要的人,如果洛家受了牽連,安義辰一定不會開心的,可是安家畢竟承受著不白之冤,他也不想看到安家遺臭萬年。
梁宇哲:“嗯?怎么了?”
上官謙陌:“能不能幫我把這個放回去,我忘記這個在哪放的了。”
梁宇哲接過卷宗,把它放回了原位,卷宗的分布都非常明確,上官謙陌的話更不可能分錯,但他沒有過多的去問,畢竟他自己也有不方便說的事情。
梁宇哲要離開的時候,上官謙陌叫住了他。
上官謙陌:“大人,這段時間你是否去過云州?”
梁宇哲:“哈哈哈,果然啊,新人里我最喜歡你了,不錯,前幾日剛剛去了云州護送一個王室到泰安來著。”
上官謙陌:“大人,云州靠著大漠,容易曬傷,將軍下次如果去云州的話,可以去藥膏鋪買個藥膏。”
這時,梁宇哲才發現自己的手上有灼傷的痕跡,眼前的小家伙的觀察能力如果好好培養,日后肯定比自己要有用處的多。
梁宇哲離開了,上官謙陌也回到屋子里,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時不時傳來陸虎的鼾聲,關焦在一旁快要被逼瘋了。
關焦:“這種垃圾地方,呸,不行,我一定要離開這里。”
上官謙陌沒有理會他,回到自己的床位上躺下了。關焦瞥了一眼,忽然沒好氣的說道:“誒,狗伴,聽說了嗎,李義辰那條狗,死了。”
上官謙陌:“什么?”本來上官謙陌已經做好了不理會他的打算,可沒想到關焦僅僅一句話,便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關焦:“秦哥一直在打探你們的下落,結果你硬生生消失了五年,而那條狗…被發現在去海熠的路上死掉了。”
上官謙陌揪住關焦的衣領子,面露兇色,關焦透著月光看著上官謙陌皎潔的眼睛,能感覺現在上官謙陌想殺了他。
上官謙陌:“記住,他叫,安,義,辰!”
上官謙陌一個字一個字地喊出安義辰的名字,他心里暗自發誓一定要替安家洗白冤名。
而此時已經深夜了,秦淮恩帶著周蝶進了秦府,周蝶一進門便委屈地哭了出來,秦父長嘆一口氣。
秦父:“想不到任凌云竟有如此莽撞,除你之外,周府上上下下六十幾口人不出半個時辰被殺盡。”
周蝶哭的更急了。
秦父:“好啦好啦,秦叔叔會為你做主的。畢竟我秦家好歹也是有靠山的。”
秦淮恩:“父親,關焦那小子已經進入了皇城司,日后必有大用。”
秦父:“好,有了皇城司的眼線,加上御大人的幫襯,我秦家必定富可敵國!到那時,蝶兒想讓誰死,誰就必須死!”
周蝶:“好!我要任凌云死,我要洛兮死,我要跟他們兩個人有關系的人,全部都死!”
他們有些得意忘形,但其實秦家的算盤已經打的很滿了,周府被滅,周蝶做為周家產業的唯一繼承人,如今進了秦家,就如同周家的青樓和賭場也一并進了秦家。
秦父:“不過,蝶兒,你還是要等等,御大人說了,秦淮恩必須先把洛兮娶了。”
秦淮恩:“父親,那御大人是誰啊,我不想跟洛兮結婚。”
秦父:“休得無禮!御大人可是我秦家的恩人!”
秦淮恩和周蝶都走了,秦父緩緩站起身,走向壁畫后的密室,這里全是錢,數不盡的錢,還有各種金銀珠寶,密室很大,幾盞燭火照應在金銀珠寶上熠熠生輝,秦父逐漸癡狂,不像平日里那樣穩重,而是跟一個孩子一樣,一步一步走進財寶里,密室的頂端有一張格格不入的人像畫,畫紙糙的很,畫中的女人也有些模糊不清了。
秦父:“我有錢了,蘇琬,我有數不盡的錢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