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曹老的試探

秦川知曉他們的心思，但并未理會。

在場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交頭接耳，秦川目不斜視鎮定自若，只是突然和對坐的曹老瞧上了一眼。

曹老像是等待多時一樣，朝著秦川問道：“敢問秦先生，您剛才所使用的應該不是化勁一脈的功法，恕在下孤陋寡聞，此等厲害功法還真是前所未見。”

秦川面若寒冰不發一語，曹老見秦川不可侵犯，便掃了興的轉頭去和旁人聊天。

而只是秦川突然問道：“曹師傅，之前聽你說那姓齊的是煉氣一脈，這修習此等功法的人多嗎？”

秦川為的是轉移話題，不然肯定還會有人追著他問東問西，另外便是學著平易近人一些。

曹老聽到此話，立馬轉頭過來興趣盎然的說道：“秦先生真是折煞在下，我在您面前哪敢自稱師傅?！?

曹老見秦川露齒而笑，比之剛才威嚴瘆人的樣貌要平和了許多，此刻自己的內心對秦川也少了三分的忌憚。

這曹老自己雖然也是修習者，但幾十年過去始終摸不著門道，頂多算個半吊子，齊師傅的手段在他看來固然兇橫，但在秦川這年輕人的面前如蚍蜉撼樹。

曹老接著拱手說道：“修此等陰氣的人自然不多，不管如何申辯也算是邪門歪道，但細細算來煉氣者也有千兒八百之多?！?

“哦……”

秦川一怔，沒想到在這靈氣極其稀薄的凡界，居然還有如此多人在變著花樣的修習術術，但秦川又不免惋惜，不管他們耗費多少時日，也絕不會達到羽化境界。

“目前修仙一途門派眾多，煉氣一脈只其一而已，還有化勁與內徑之別，各門派中也都有強者存在，如秦先生您這樣的，我倒是還未見過?！?

曹老一面說著一面內心不免有疑惑，這秦川明顯是各種好手，比那齊大師都不知道強橫到哪去了，居然連如此基礎的門道都不知道。

曹老雖有疑惑，但畢竟對秦川還有七分忌憚，要是秦川只是在檢驗，而非真心討教，那自己多問半句都是在賣傻。

“原是如此……”

秦川做若有所思之狀。

至秦以來，修仙一途便就此興盛，可當此地靈氣越加稀薄，便生出了很多別樣的修習之法，無非是為了獲得更多靈氣，能夠在體內筑基成丹，就齊大師的噬魂之術，從陰靈的身上偷取靈氣，雖能增長功力可起術念咒，但只能算是旁門左道而已。

“原來這凡界還有如此之多的修仙者，而且還繁衍出眾多的門派，姓齊的雖是旁門左道，但在這幫人當中也算是強者，或許還有很多和姓齊的一樣的家伙。”秦川兀自沉吟道。

齊大師六七十歲上下，雖到筑基中期，但戾氣太重遲早會自食惡果，而曹老至今四五十歲，花了幾十年的功夫，也才摸到門道而已。

在此凡界內，修仙一眾怕是結丹之人在少數，更別說到達元嬰或化神之境。

秦川眉頭微蹙，“當時在廳堂之內，我雷芒盡出之時，他大呼一聲‘天師雷法’，還請曹師傅答疑。”

曹老聽秦川這么一說，不免有些張皇失措，吞吞吐吐的說道：“所謂天師，就是龍虎山天師道一脈?！?

秦川疑惑難當，當時姓齊的一見雷芒落下，立馬驚呼天師雷法，這本是弒神咒法，與龍門山天師道并無關系。

“難道天師道還有傳承不成？”

曹老燦然而笑，見秦川歷目直視又立馬收住笑容，正了正喉嚨說道：“這天師道雖已千年，但中途幾經周折早已斷絕，不過……”

“曹師傅但說無妨?！?

“不過相傳清末有位道法極高的人，自稱天師一脈，出山之后便向無數道宗法器挑戰，皆是信手拈來，更是讓無數妖邪聞風而逃，但也就幾十年光景便相聲匿跡了。”

秦川仍有不解，“那姓齊的為何如此懼怕雷咒？”

“齊老練就一身陰邪之氣，自是害怕正道之光，秦先生雷芒一出，齊老當下一慌便是誤會了吧！”

話到此處，曹老便再難壓抑自己的疑惑。

“據家師言，雷光咒法乃是天師一脈，但至今已失傳多年，不知先生師從何處？”

秦川抿嘴一笑說道：“我打小體弱多病，跟著師傅修習，本意強身健體，并無門派之分，更無道統傳承?！?

這弒神咒雖是低階咒法，卻也非此凡塵所有，當然也絕非現今道法可比。

曹老雖滿腹疑惑，但也自知難從秦川嘴里有所斬獲，便自愧不如道：“先生年紀輕輕便又如此高深莫測之能，想必家師也是非同凡響之人?！?

齊大師在曹老的眼里已是來不得的人物，如今又見秦川更是猶如天神下凡，曹老不免又哀嘆道：“今日眼見兩位高人，我這幾十年的修習算是百搭了。”

秦川仍舊淡漠不語，他的師父道德天尊，至位列仙班以來，已經五十八萬年之久，即便是在眾仙之中也算是德高望重的存在，比起地球上這些道門傳承，那更是無法想象的存在。

曹老再與秦川交流時，周圍的一眾富甲豪生卻無一人敢多言，秦川出現之前，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天地間竟真有控雷御火的存在。

但眼下他們聽著秦川與曹老的對話，愈發的津津有味。

“這人世間竟真有一幫人在修仙，真是大開眼界呀！”

不知何時多出來幾個人在竊竊私語，秦川看著汪儒知顧前顧后的樣子，想必應該是他的客人沒錯。

汪儒知瞧見秦川的在看他，便趕忙過來對著二人說道：“秦先生和曹師傅都是我們江陽市的高人，秦先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實屬世間難得的人才，而曹老博文廣知資歷深厚，都無需過分謙讓?！?

汪儒知頷首含笑的樣貌，拍著頂級的馬屁，兩邊不得罪兩面都討好，不愧是江陽市三大家族之一的掌舵人。

曹老雖心中有愧，但汪儒知的話有如沐春風之感，曹老也是難以抵擋含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