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一年一度中秋佳會

今日之事，程咬金心中也有說不上的感覺，對他這個四兒子也有些改觀了。

但憑此年紀敢與李世民當眾叫板的勇氣，就值得程咬金驕傲。

但他四兒子看起來也并不是傻子，他心中也隱隱期待。

可惜，好事不傳，壞事傳千里。

程處立與高陽公主退婚一事，直接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上到皇親貴族，下到平民百姓都知曉了遍。

夸的極為夸張，到最后成為程處立誓死都不取高陽公主。

皇宮內，御花園。

幾名衣著華麗的公主，手輕捂嘴笑。

“你們說，這高陽得丟臉到什么地步？”

“盧國公的兒子居然死都不娶她。”

此事，直接成為眾人茶余飯后的笑談。

要知，這對高陽公主是極大的打擊！

高陽公主屋內。

“滾，都給我滾！”

高陽公主手舉瓷瓶，直接怒砸在地面。

滿地狼藉，屋內的瓷瓶摔得稀巴爛，桌子也翻倒在地面。

高陽公主看起來有些狼狽，發絲都有些凌亂，扯著嗓子嘶吼。

屋外，侍女如受驚的兔子一般，隨著高陽公主的瓷瓶每每落下，身子就緊緊一顫。

根本不敢發話，也不敢進去。

高陽公主的脾氣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此時進去就是找死！

高陽公主累的直喘氣，氣得身子微顫，怒吼道：“好你個程處立，你居然敢如此毀我名聲！”話落，再次砸下瓷瓶。

“我高陽要嫁就嫁建功立業，仕途亨通的英雄，我豈能看得上他！”

這一道聲音，在場眾人聽個清楚。

此時此刻另一處，程府。

程處立同程咬金回到家后，程咬金將他叫來了書房。

書房內，門緊閉著，陽光透進打在了程咬金的臉上，看上去有些沉重。

程處立相反，倒是一臉從容，并不將其當一回事。

他淡淡道：“父親，此事我意下已決。”

他的確思考了一番，是有些魯莽，但并不后悔。

程咬金的擔心，他自然也明白。

被李世民和長孫皇后惦記上，恐怕并沒有好路可走。

但他并不慌張， 如今他獲得了耕耘，解決糧食的問題不在話下，更何況有前世的記憶。

程咬金也毫不客氣，直言道：“處立，公主哪兒不配你，你小子就這么不識抬舉？”

伴君如伴虎。

程咬金雖然是粗人，還是明白這個道理。

程處立無奈。

“父親，您樂意您去娶。”

一語既出，程咬金被氣得不行。

他在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走動，氣得半天說不出話。

他居然有這么一個兒子！

要是換做別人，有這等事，早就開心的連爹娘是誰都不知道了。

結果在自家兒子頭上，這就好像比砍頭還難受。

“我要是行，我還讓你娶？！”

早年輕幾十歲，程咬金早就樂開花了。

“大逆不道你！”

程處立久久沒說話，過了許久，他開口道: “父親，放心吧。”

他雖然對為官不感興趣，但他卻想打造一個全新的大唐，目光不在此。

但話卻不知如何說出口，最后只能說這么一句。

“這幾天你別出門了，長孫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程處立雖不想，但只能答應下來，心中暗暗決定，要讓自己的便宜老爹改觀。

不然，這時不時的禁閉，他也受不了。

回到屋內，程處立如倒頭蔥一般，躺在了床上，腦中細細回憶起今日所發生的事情。

他的心中在思考糧食一事，他如今最缺的便是錢。

李世民自然不會自掏腰包從國庫中取出，而程府雖然銀兩不少，但并不夠他揮霍。

程處立眉頭擰緊。

而他如今也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長安城看似繁華無比，卻有不少眼睛虎視眈眈。

他心不在朝政，只求逍遙快活。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剛剛好。

想到這里，他心中有了一些主意，過幾日便是大唐的中秋佳節日，得賞賜者一百兩黃金。

足夠他完成。

他自然不會親自將糧食奉上，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錢，也可以解決糧食，只要足夠的多。

如今，就只好等待禁閉的日子過去。

程府外，一名穿著家仆服飾的男子，站在遠處，緊緊盯著程府的動向。

如若有眼見的人，定然可以看出，他便是長孫家的管事，只不過喬裝打扮了一般。

長孫家的管事也是狗仗人勢，在長安城出了名，無人不知。

靜靜等待了片刻，他掏出紙寫了幾個大字。

“暫無動向。”

便將紙裝好放入飛鴿中，直接扔向空中。

三天后，程處立被關在家中，輪流被父親，兄長教訓，令他好生心悶。

多虧今日，便是出關的日子了。

正午，天氣晴朗。

程處立站在屋外打了一個哈欠，一名老仆走了上前，遞給程處立腰帶。

老仆苦口婆心勸解道：“少爺，您就別再惹麻煩了，老爺這幾天為您的事情東奔西走的。”

程處立接過腰帶笑了笑。

“李爺爺，放心吧，這個事情我心中有打算了。”他心不在此，看著遠處的天氣，心情十分舒暢。

老仆嘆了口氣不再多說。

程處立穿戴整理便離開了。

街道上，眾人都對程處立偷來異樣的眼光，議論紛紛。

程處立心中有些郁悶，趁著不注意，拐角走進了巷子里面。

片刻后。

程處立的臉上已經戴上了面具，這才讓他感覺到好受了一些。

他的目光是酒月樓。

中秋佳節一年一度之事，不少落榜的書生，甚至一些想要出名的富貴公子哥，都將趕來。

每年如此，今年也不例外。

本該晚上才開始的詩會，如今正午就已經人滿為患。

程處立站在人群外，探頭打量著，拍了拍面前男子的肩。

“今年怎么人如此之多？”他好奇問道。

今年的人是去年的兩倍。

男子回頭看，嚇了一跳。

“你這家伙這面具真嚇人啊！”他緩了緩神，用一種鄉巴佬的目光看著程處立。

“你有所不知吧，今年是明月姑娘主持，自然人要多了。”

明月姑娘？

程處立眉頭微皺，從未聽過這個女子的名號。

“是？”

“你可真夠有土的，明月姑娘長安城第一大美人啊！”

說起這明月姑娘，男子的眼神充滿向往。

“如果我能見到明月姑娘一眼，我死也愿意。”說完，他忽然一愣。

人呢？

不知何時，程處立早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