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初試身手

很快，梳妝完畢，走出堂門，那宣旨的太監(jiān)還在院門口靜靜的候著，見了舒笑涵，躬了躬身：“奴才給公主請安。公主的法子，倒是極好的，現(xiàn)在啊，皇宮內(nèi)外的奴才們，可都受了公主您的益了呢。”

“不妨事，不妨事。”舒笑涵淡淡的笑。

“公主，您們在說什么？”浣兒不解，小聲的問。

“唉呀，浣兒姑娘，你還不知道么？昨兒個早上公主教小太監(jiān)治療腰痛的法子，早在宮里流傳開了，現(xiàn)在大家沒事都練上一練，果然，這腰痛竟減輕了許多，就連老奴這五十多年的老腰，也是松快了不少……大家都說，咱家含笑公主，可是神仙轉(zhuǎn)世呢，這不，皇上急著見呢嘛。”

“早知公主是神仙轉(zhuǎn)世，那何苦要和親去？”浣兒不滿的回了一句。

“可不敢這么說，可不敢這么說。公主，轎輦已經(jīng)備好了，咱們走吧。”老太監(jiān)點頭哈腰，做著請的手勢。

“走吧。”舒笑涵摸了摸放在懷里的錦盒，打頭就往外走。

院外，一乘綠頂軟轎正候著，四個太監(jiān)低垂了頭，靜靜的等著舒笑涵上轎。

昨天還讓自己只穿個襪子就走那么遠的路，今天倒好，還安排了轎子，果然，還是手藝吃香啊。舒笑涵有一種被專車接送的感覺，似乎全是尊重。一轉(zhuǎn)眼，就仿佛有千人萬人在簇?fù)碇泻埃骸笆娲蠓颍娲蠓颉?

“公主，上轎吧。”老太監(jiān)細(xì)心的撩起了轎簾。

舒笑涵看著轎里那張軟椅，這才回過神來，一抬頭，鉆進了轎中，隨著轎身的搖搖晃晃，一路向太和殿而去。

才走進大殿，就聽得陣陣揪心的咳嗽，一群太監(jiān)正圍著胖老頭，捶背的捶背，送水的送水，忙得一塌糊涂。

“含笑給父皇請安，愿父皇龍體康健，歲歲平安。”沒吃過豬肉，豬跑倒是見得多了，舒笑涵在心底感謝著古裝電視劇的教導(dǎo)，讓自己能學(xué)得些這宮中的禮儀。

“罷了，罷了。”胖老頭有氣沒力的擺了擺手，斜靠在龍榻上，呼哧呼哧的喘過不停。

舒笑涵靜靜的站在一邊，等著他先開口。雖然心里恨著這個老頭，可如今在別人的地盤上，總歸要低調(diào)一點才好。

“你……你來了？”胖老頭看起來，比昨天好像又大了一圈。很明顯，他是浮腫了。

“不知父皇宣兒臣來，有何要事？”舒笑涵明知故問。

“朕竟不知，含笑通醫(yī)理。”胖老頭喝了一口太監(jiān)遞上的蜜水，又喘了好幾口。

“瞎貓碰上死耗子罷了。”舒笑涵不置可否。

“能讓全宮上上下下幾千名太監(jiān)集體研習(xí)‘醉臥法’，你這瞎貓還算有點本事。”

“罪惡法？”舒笑涵有點驚，只知道有‘民法’‘刑法’‘七日瘦身速成法’‘P圖不求人大法’卻不知還有罪惡法？這難道是南國的法典？

“公主有所不知，這醉臥法是奴才們私下里起的。只因您的那一套治腰痛的法子，就像喝醉酒的人倒臥，看似無章法，卻又極為有效的治療。”老太監(jiān)在一旁解釋。

“原是這般醉臥法。”舒笑涵笑笑：“名字起得倒是有趣。”

“哪里，哪里，公主謬贊了。”

“卻不知，你何時習(xí)得這醫(yī)理的？”胖老頭開了口。

“嗯，哪有什么醫(yī)理？不過是前幾天夜里做了個夢，夢見一位白胡子老頭給了兒臣一本叫的書，兒臣便隨手翻了翻，略記得一些罷了。”

“《人體解剖學(xué)》？世上怎會有這樣的書？”胖老頭微微的皺了皺眉。

“兒臣當(dāng)時也是覺得奇怪，不過，既是一場夢，什么樣的書，都是荒誕的呢。”舒笑涵知道這胖老頭想套自己的話，一切全推到夢里，管它拿不拿得到實錘呢。

“世間竟有如此奇事，那入公主夢中的白胡子老人，可會是醫(yī)仙？”老太監(jiān)一臉的詫異。

“既是醫(yī)仙入夢，吾兒，你可得知冶朕咳嗽的法子？”胖老頭好容易平復(fù)了下來。

“兒臣有罪，兒臣尚未看到相關(guān)法子便已醒轉(zhuǎn)，容兒臣回去睡上一覺，看能否尋得法子，可好？”舒笑涵忙跪了下來。

“你……你竟敢戲弄于朕！”胖老頭猛的一拍龍椅扶手，指著舒笑涵就罵。

“兒臣惶恐，兒臣句句實言，不曾欺瞞父皇啊。”舒笑涵忙喊冤，心里卻有點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玩過火了，把項上人頭給玩掉。

“還說不是戲弄？你說的這書，世上沒有。你說的這夢，哪有想做就做的？”胖老頭就是一陣咳嗽。

“兒臣沒有撒謊，那書上旦凡看過的地方，兒臣皆記得清清楚楚。否則，兒臣也說不出那樣的話來。”舒笑涵手摸了摸那藥丸放置的地方，決定還是要再忍忍。

“好啊，那你就現(xiàn)在給朕去問問你那白胡子醫(yī)仙，怎樣除去朕此等頑疾。來人，給公主將偏殿收拾出來，侍候公主就寢。”胖老頭說干就干，完全不管別人的意愿。

“父皇，這……這睡覺怎是說睡就能睡的？”舒笑涵是真沒想到胖老頭會來這一出：“父皇切莫著急，兒臣這幾日也發(fā)現(xiàn)了，這白胡子老人，卻并不是夜夜來我夢中，而書我也并非夜夜能讀，只能在沐浴更衣后，心情愉悅之時才能夢見。所以，肯請父皇再給兒臣多幾日的時間。”

“好個沐浴更衣，心情愉悅。也罷，這多年頑疾，朕也不急這一時。蘇清海，你去安排一下，讓公主見見項北衡吧。”

“是，奴才這就帶公主過去。”皇帝身邊的老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躬著身走到舒笑涵面前：“請吧，公主。”

果然這皇帝是個老狐貍，知道舒笑涵想與自己交換什么。

出了大殿，浣兒立即跟了上來，舒笑涵立即給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示意成功。

可浣兒卻不明所以，只得跟上，一路向前。

“公主啊，這天牢戾氣重，您一會子得早些出來。”蘇清海一邊走一邊交待。

“有勞蘇公公，本公主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