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怎么……停下了???
- 狐仙大人反撲記
- 小夭
- 2016字
- 2020-11-04 20:17:57
第44章 怎么……停下了???
云澄在酒鬼死后,如約安葬了他。之后,云澄努力的做工,做最低賤錢卻不多的工作。
終于皇天不負有心人,云澄費了兩年時間打聽到柳依依如今的住處。
可當他趕到時,柳依依已經快死了。臨死前她告訴了他,當年與他母親歡好的男子正是如今白霜城的現任城主云長風。
那天云澄又驚又喜,又怕又懼。
在云長風大壽那天,云澄特意買了一個對于從生下就沒吃過一口熱飯,喝過一口熱湯的棄兒而言,十四年里最貴重的東西。
那年冬天,他在一個壽包店做了一個月免費的雜役,就是為了能在父親壽辰那天,能為他送一份像樣的禮物。
可當云澄滿是凍瘡的手握著那份最溫暖的壽包站在云府前時,卻被門口的仆人擋在外面,笑罵他不要臉。
云府的仆人對身形消瘦的云澄拳打腳踢,云澄緊緊的蜷縮著身子,躺雪里地上,身上的抽痛令他難以喘息,他一聲不吭的緊緊地護著手里的壽包。
等他們打累的時候,云澄用盡力氣,弓著身子爬起來,滿嘴是血,一步一步的 向門口爬去。
就在這時,一輛華麗高雅的馬車駛來,停在云澄的面前。
金色的帷幔揭起,一個十分漂亮,穿著精美衣裳的女孩探出頭來,那女孩低頭看著趴在地上,滿身滿臉是血的云澄。
女孩皺著眉頭,黃鶯般清脆的聲音音滿是不悅:“你是誰?”
云澄努力的撐起身子,抹了把臉上的鮮血,猛吸了一口冷氣后,吃痛說道:“我叫…云澄,是…你哥哥。”
女孩頓時瞪起眉眼,怒氣沖天的吼道:“怎么可能,娘只有我一人。哪來的哥哥……”
此時,門口的仆人沖了出來,將顫顫巍巍站著的云澄一腳踢倒在地,一臉諂笑地說道:“小姐,您聽著這小子瞎說,他就是一個叫花子,肯定是來蹭吃蹭喝的,您不用管他,您先進去,老爺在等著您呢。”。
女孩不再看云澄,低著踩著奴仆的背下來。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鑲著明珠,繡著精致花紋的繡鞋重重的踩在云澄凍爛了的手背上,“咔” 的一聲脆響,云澄清楚地感覺到,手上傳來的斷骨之痛。
看著女孩頭也不回,嬉笑著,手握著一個大大的壽字禮盒,蹦蹦跳跳的走進掛滿大紅燈籠的云府里。
透著門縫,云澄看到,那個家里一片溫暖,人人歡聲笑語。
可是,他知道,那樣的生活原本也是屬于他的,只是他被拋棄了,被生他的父母拋棄的徹徹底底,干干凈凈。
那一天,云澄在血泊里足足趴了一天,冰冷刺骨的紅雪,讓他幾乎死去。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
高興他明明有父親,父親明明可以養得起他,明明可以讓他過得很好。但悲涼的卻是他的生身父母拋棄他。
他想死,可又不甘心。
如果他就這樣死去,如螻蟻般慘死在黑夜的角落里,沒人知道他曾經存在過,那該有多么可悲。
就在這時,一個帶著黑色斗笠的神秘人出現了,那人問他,是不是很恨?恨世人對他不公?恨他的生身親人對他無情?
想不想報仇,讓那些人也嘗嘗你曾經歷過的痛苦?讓他們匍匐在你的腳下?
云澄最后殘留的一絲神志,讓他在暈倒前想都不想的重重的點了點頭。
卿歌看著云澄緊盯不放的眼眸,心里頓時驚慌起來,但臉上卻故作無事的問道:“那個,我以前,認識你嗎?”
云澄冷聲道:“不認識!”說完,轉身進入另一間石室,石門緊閉,沒有給卿歌開口再問的機會。
正逢這時,連啟突然從洞外走了進來,蹲下身子在卿歌身前,說:“我們回家。”
卿歌一手抓著烤雞,站起身趴在連啟背上,一手勾著連啟的脖子,連啟說:“好。”
伏在連啟的肩頭,頓時覺得心里發酸,眼睛也發酸,不知不覺一股熱流漫過臉頰,流進嘴里,卿歌頓時覺得苦澀無比。
方才,不知怎么,心里覺得莫名的恐懼,但那種恐懼卿歌覺得是從這具身體里傳來,無比的真實與清晰。但卻不屬于她。
連啟感覺到肩上傳來溫熱,腳下的疾行的步子頓了頓,他知道卿歌此時難過,想開口安慰,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去開解。
半晌后,身后傳來一聲抽抽噎噎的聲音,“怎么……停下了?”
連啟輕身回道:“有人來了”
卿歌看了眼四周,青樹郁郁,碧草蔥蔥, 那里有半個人影子。卿歌以為連啟在逗她,頓時沒好氣的說道:“你騙我,這哪里有人?”
“在山洞里。”
“可是我們剛從石室出來,除了云澄,沒發現有別人存在!”
“應該是在我們離開后,才來的。”
卿歌環抱著連啟的雙臂,在不知不覺間緊了緊,“你怎么知道?”
“用功力可以查探。”卿歌吞吐的氣息噴灑在連啟的脖頸間,令他頓時心思錯亂。
卿歌從不懷疑連啟,“咱們回去看看吧。”
“嗯”
不知道為什么,卿歌總覺得,云澄有什么事瞞著自己。費盡心機的將她抓來,卻又為何會讓她如此輕易的離開。
之前,她曾經懷疑過云澄不懷好意,甚至他就是那個給她下毒的黑衣人。
可是,在這幾天的相處下,卻讓她再次懷疑自己的猜測,她不知自己的判斷究竟是對還是錯。
連啟單手御劍,一手環抱著卿歌,再次回到山洞,但卻在洞口時,聽到了里面的打罵聲:“你可真是不知死活,竟敢私自放走她。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洞主,屬下……知錯,是屬下看管不理,讓她……逃走了。屬下愿意以命抵命。”卿歌透過亂石間的縫隙,看到滿身血痕的云澄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以命抵命?你可知你的命與她相比,根本一文不值。”黑衣人眼帶殺氣,染血的長劍瞬間抵在云澄的脖子上,冷冷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