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情仇一線生死棄

兀聞此話的卿歌，驀然間轉身看著公孫湛，不知為何卿歌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令人窒息的悲傷。

“你知道？”卿歌轉身走了回來，坐在一旁的長凳上問道。

“知道。”連啟坐在她的旁邊，一臉溫柔的看著她。

“你還記得蕭錯嗎？”公孫湛看著遠方頹敗一地的茯苓花，問道。

“我……蕭……錯……”卿歌皺著眉頭佯裝思考的樣子，半晌后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一句話。

“看來你真的不記得他了。這或許對你來說是事件好事。”公孫笑的勉強，看不出什么情緒道。

“可是不記得過去的一切，總覺得自己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卿歌淡淡說道，聽不出什么味道。

“阿凝，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因為你這是白霜城未來的繼承人，所以當年前來求親的人不計其數，其中不乏很多人都是為了名利和金錢而來。

可是當時的你卻說，那么多人里，總該是有一個人是為了你這個人而來的。結果到最后果真有一個人是為了你而來。”公孫湛說。

“只可惜他不是為愛你而來，而是為……殺你而來。” 頓了頓，半晌后又補充道。

說到這時，卿歌扭頭看到公孫湛那溫柔如水的眼里泛起了明顯的恨意，可是在那深藏的仇恨背后卻是不可挽回的心痛。

“后來呢？”卿歌問道。

“后來，在你成親的那天，蕭錯失蹤了。身穿嫁衣的你發瘋的找他，卻仍是無果。之后你在新婚的喜房里，你發現了他留給你的書信。

上面說他來求親不過是為了復仇，在十五年前，陸家還不是城主，當時的城主是蕭錯的父親。你的外公與他的父親是結義之交，親如兄弟。可是權利與兄弟相比時，你的外公選擇了前者，雇了當時的魔道妖人殺了蕭家滿門，蕭錯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他背著滅門之仇改名換姓的藏了十五年，終于再次回到了白霜城。正好遇到你的招親貼，所以借機靠近你進入云府。與你相處的期間，他借機想你下了情蠱。

你是陸家唯一的血脈，如果你死了，那世上再無陸家，那他的血海深仇也就報了。最后信上說他怕行跡暴露，便在成親當天跑了。”心情平靜后的公孫湛微微一笑道，可是卿歌卻看到那笑容苦的他眼睛發酸。

“……”卿歌沉默不語，雖然心里迫切的想知道最后的結局，可是她卻不愿催促公孫湛。

卿歌看的出來公孫湛對蕭錯有很深的情誼，公孫湛對蕭錯的死不是仇視，而是一種來不及阻止自己的生死之交在自己的眼皮下走上了死路，而自己卻無力阻止的悔恨歉疚之意。

“什么是情蠱？”卿歌擰著腦袋問道。

“情蠱是一種雙生蠱，中下此蠱的兩人若是有一方死了，那另一方也定是必死無疑。”公孫湛看著卿歌說道。

“事發第二天，有人說在白霜城外看到了蕭錯的尸體，你狂奔而去。當你看到蕭錯尸體的時刻，蠱毒發作，你吐血而亡。”公孫湛一口氣說完，半闔著的眸子里是顯而易見的痛苦之色。

“公孫，那你為什么會對此事一清二楚？”甚至是對那份留給云凝的絕筆書信里的內容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這讓卿歌產生一種很不好的錯覺，就好像……好像那封信是公孫親手寫的。

接下來公孫說的話卻讓她為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