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藥
- 特工醫妃,重生王爺寵寵寵
- 白面饅頭
- 2096字
- 2020-11-04 20:16:48
第00017章 藥
畫意看著安舒的眼睛,黑得象夜空,閃閃發光,她的臉看起來還是同從前一樣,嬌俏美麗,但是這雙眼睛卻和從前大不相同,閃著機警睿敏的光彩,顯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更加光艷奪目起來。
畫意突然想起從前自己的娘親還在棲鳳園里時,常說的一句話:三小姐貴人命,以后總不會一直這樣傻下去,畫意,你要盡心盡力地服侍三小姐,以后一定會跟著她享福的。
也許是三小姐的福運到了呢?
畫意重重地點點頭:“三小姐,我相信你!”
不管三小姐變成什么樣子,畫意對你的忠心絕對不會有所改變!畫意在心里默默地想道。
“好,那你現在把我背到李嬤嬤的房間去吧!”安舒把那條紅布又含在口里。
畫意點點頭,俯下身將安舒背了起來,推門走了出去。
棲鳳園里,四處靜悄悄。
這處園子原本原本占地很大,但是在長平公主去世后,除了正中的那幾進房舍,其它的地方都荒廢了。
白天的時候還不覺得,夜里一踏出去,便覺得有些荒涼。
傭人們都住在主殿傍的幾間小屋子里。
李嬤嬤的屋子在最東面,她一個人住,畫歌和畫戲住在當中的一間屋子里,畫意獨自居住在最小的那間西面的屋子里。
現在李嬤嬤死了,畫意又留在正殿當差,三間小屋子里,連火燭也沒有一支,在暗夜里看來,顯得十分凄涼。
安舒很輕,畫意很輕松地把她背到了李嬤嬤的屋子外面。
屋子的門虛掩著,李嬤嬤死得慘,她的東西也沒人來收拾,白天來了個她的侄子,匆匆地打開門撿值錢的東西拿走了幾樣,其它都原封不動地留在她的屋子里。
“吱呀”一聲輕響,安舒推開門。
門里一張床,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些水粉頭油,在桌邊放著些一口木盆,這些就是李嬤嬤留下的全部東西。
安舒命令畫意背著自己走了進去,她借著月光從地上撿了一件李嬤嬤的碎花布襖披在身上,又拿一條紅裙將下半身裹了起來。
安舒的目光突然被桌上的幾個瓶子和盒子吸引了過去。
一只青色的瓷瓶,繪著一枝鐵枝海棠,那花紋委實有些熟悉。
李嬤嬤臨死前的幾句話忽然浮現在安舒的腦海里:“夫人,我一向對您忠心耿耿,您讓我給三小姐每晚下的藥,我都給她下了的……”
安舒眼珠轉了轉,把那瓷瓶拿了起來,隨手放進懷里。
搞完這一切,安舒將一頭黑發披了下來,只露出半張雪白的面孔。
“畫意,把我放在隔壁的門口。”安舒伏在畫意的耳邊說道。
畫意依照安舒的指示,把她放在畫意和畫歌的門前大約一丈左右的地方。
“你回屋去吧!”安舒沖畫意點點頭。
看著畫意回到了主殿里,安舒冷笑一聲,開始自己的計劃。
屋子里面,畫戲和畫歌因為李嬤嬤的死,一早便上床歇息了。
棲鳳園里若是只論侍候主子的辛苦程度,應該算是全府里最輕松的地方。
兩人所住的房間里除了比安舒的小一些外,一應俱全,十分舒適。
但是也許是因著白天知道了李嬤嬤的死訊,平素一上床便沉入夢鄉的畫戲卻怎么也睡不著。
她在床上翻了好幾回,正在朦朦朧朧之間,忽然聽到門上傳來一聲極輕微的“呯!呯!”聲。
聲音不大,在暗夜里卻聽得清清楚楚。
畫戲渾身一機靈,睡意立即消失得煙消云散。
“畫歌,你聽到什么了嗎?”
畫歌睡得沉了,畫戲一連喊了幾聲,才聽見她迷迷糊糊的聲音:“什么嘛!畫戲,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你剛才聽到什么聲音了嗎?”畫戲問。
“沒有啊!”畫歌有些不耐煩地說。
畫戲側耳聽去,的確,剛才那陣“呯呯”的聲音消失了,四下里一片寂靜。
她松了一口氣,說:“不好意思,是我聽錯了!”
話音剛落便聽見屋外傳來一聲尖利的手指甲劃過物體的聲音。
“哧啦”“哧啦”一聲響過,另一聲又響了起來,象有人用指甲在摳著地面。
“畫歌,你這下聽見了?”畫戲嚇得渾身哆嗦起來。
“聽到了!”畫歌的睡意也徹底消失,她從床上坐起身來:“我去開門看看。”
“別,別!”畫戲尖叫起來:“肯定是李嬤嬤回來了,她死得冤枉,回來找人報仇……”
“胡說八道!”畫歌打斷畫戲的話:“又不是我們害得她被打死,要回來報仇,她也應該去找夫人和正殿里的傻子啊,來找我們做什么?”
“可是!可是!”畫戲的聲音抖得厲害:“人家說這是長平公主顯靈,所以讓李嬤嬤被打死了,花匠娘子和王婆子都在翠湖邊上看見了長平公主呢,我們平時對三小姐也不好,會不會也被長平公主找上門來!”
黑暗中,畫歌沒有回答,門上的哧拉聲不停,又傳來低低地呻吟聲。
呻吟聲變得越來越大,畫戲和畫歌豎耳細聽,那聲音分明是一個蒼老的婦人聲音:“畫戲……畫歌……嬤嬤好痛,嬤嬤好痛!”
這一回屋子里的兩人對視一眼,月光下各自看到對方的面孔象雪一樣慘白,兩只眼睛瞪大大,閃著恐懼的光芒。
“李嬤嬤,您大人大量,我們倆只是兩個小奴才,也做不了主,您要報仇去找正殿那個傻子,或者去找夫人吧!”畫歌猛地跪倒在地,不住地叩頭。
畫戲四處張望了一會兒,也跪倒在地:“李嬤嬤,您冤有頭債有主,此事全都怪那幾位主子,您要找,便找他們去,不要來找我們啊。”
“嬤嬤好痛,嬤嬤好痛!”安舒擠細了嗓子,時高時低地說。
她朝著門檻爬去,手里的金簪在地面用力劃過,哧拉聲變得越來越響。
屋子里,畫戲渾身瑟瑟發抖,面如死灰,她開始語無倫次,突然用力一計耳光扇向自己:“嬤嬤,嬤嬤,我錯了,上次您讓我拿了珠花放在畫意娘的屋里,我可是完全按照您的話做的,您平日里讓我做什么,我可從來沒有推辭過!只是給三小姐下藥,有一兩次您交待了,我卻忘記了,不過一兩次而已,您也不要來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