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奇怪的儀式
- 問道素箋
- 硯墨
- 2057字
- 2020-11-04 21:13:29
第19章 奇怪的儀式
陸離沒有回頭,這個時候,只有傻子才回頭,他得拼命地跑,因為他想到了一個東西,一個能救命的東西,在保持平衡的同時,用力調整著滑車的方向。
前面越來越平坦了,車子的速度也越來越慢,后面的血腥味夾雜在風中,好像隨時都會被那巨口吞沒,可前面那黑漆漆的東西也近了。
陸離改騎為蹲,雙手控制著車頭,對準那黑漆漆的東西,毫不猶豫的撞了過去,只覺身下一頓,急忙站起,嗖的一聲,連車帶人高高飛起。
“哈哈哈,愚蠢的人類小子,本尊.!”
蛇精張口狂笑,不過這倒是他的心里話,的確再沒有這么蠢的人了,竟然會自己撞飛。
他這樣想著,望著高高飛起的人類小子,口張得大大的,想著把他吞進肚子里的滋味,心中狂喜不已,連那種昏睡的感覺都減去不少。
“什么?”
突然,咣鐺一聲,前面三尺范圍,不時何時豎起一把漆黑的大刀來,正是之前陸離用鍘草的鍘刀,而且早晨剛磨過。
鋒利無比。
寒光閃過,全身肉皮發麻,蛇精急忙把蛇頭一轉,避過鍘刀,可尾大不掉,頭雖然過去了,身后長長的身子卻是一個打橫,猛然撞向了刀口。
撲哧!
巨大的蛇身撞在鋒利的刀口上,發出咔咔的聲音,像是金屬與金屬在摩擦,難不怪之前陸離用力刺入,卻不能深入。
不過此時力道之強,遠不是陸離能比,蛇精鱗甲雖厚,也立時被開了一道半米長的口子,直直切進了腹里,露出血紅的肉來,腥臭的血液噴出來,玷污了一大片秋草。
蛇精長長的蛇身在草地里胡亂翻滾,又被那鍘刀切了幾下,一陣陣嘶嘶聲之后,開始抽搐痙攣,繼續痛苦的翻滾,最后慢慢的沒了生氣。
從遠處爬起的陸離,自然不敢輕易靠近,站在旁邊看了半響,甚至還罵了幾句,見著那蛇精的確死透了,這才走近一看。
原來,剛才這蛇精那一打橫,加上急速前沖,那被鍘刀所切的地方,恰好是它的七寸,如此致命之處,再加上之前特制的雄黃,它想不死也難了。
看著一灘奇臭無比的腥血,陸離也不想多留,只是想著師父給的匕首那般厲害,不想就此沒了,便去拔了出來,沒曾想竟帶出一個肉球來。
鵝蛋大小,呈橢圓形,通體透綠,像是個寶貝,只是后面長了個尾巴。
“難道是蛇膽?”
陸離本想直接生吞,只是實在太大,而且沒酒,也吞不下去,當然關鍵是能買不少錢,急忙把那尾巴打了個結,又拿出個袋子裝了。
正想回家,卻聽一聲聲牛叫聲傳來,擔心是來了什么東西在咬牛,猶豫片刻,仍把匕首籠在袖子里,快步跑了過去。
這牛王谷的谷底雖不寬敞,卻是異常的平坦,加上有一條小河,里面長滿了各種各樣的樹,還有一大片牛兒們最愛吃的,也是陸離最喜歡的茯苓草。
所以,牛兒們和陸離平時都喜歡在這里呆。
一路找來,倒也不費力,很快便見到了牛群,只是這一次不同,平時都是散開吃草,這一次卻是圍在了一個圈,而且一動不動,好像在進行什么儀式似的。
等走近了,陸離細細一看,更加肯定了心中想法,只見牛兒們圍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師父牛谷主。
他面色發黑,右臉掛著一道傷痕,左臉則是一塊深黑色的淤塊,好像是中了什么毒似的。
最奇怪的,在他周身彌漫著一道紅色的光膜,光膜一半紅一半綠,交結處呈彎曲形,有一點像是一個太極球。
紅的那一邊,一道又一道,像是怪蛇一般的血絲,正從幾頭牛的脖子上匯集過來,達到他脖子處,然后鉆了進去。
而脖子的另一邊,則是一條手指粗的液體黑柱,又鉆進了綠色光膜之中,然后散開,在里面游弋竄動,慢慢的形成了一個濃厚的綠黑相間光膜,遮住了牛谷主一半的身體。
此時,他的面色也由黑轉白,左臉那塊深黑色淤塊跟著變得若有若無,露出兩個隱約可見的血痂。
陸離不知道師父在做什么,只是感覺到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奇怪氣味,有一點像是牛肉,又有一點像是青草。
腦子里那頭牛又竄了出來,他看著身邊的一顆綠油油的茯苓葉,竟然咕嘟一聲,有一種生吃的沖動。
“這是怎么回事?”
陸離搖了搖頭,為腦子里突然涌出的奇怪念頭而感到可恥,他雖然喜歡牛,但與牛吃一樣的東西,那是對他父母的侮辱,更是對謝茯苓的不敬。
定睛看去,不遠處的師父此時已變換了法訣,嘴唇上下翕動,也聽不清說的什么東西,只能見著那些紅色的血線已經停止匯聚,而牛兒們雖沒散開,卻搖起了尾巴打牛虻。
沒過多久,那些牛兒們也散開了,開始各自吃草,甚至有幾頭牛朝他看了一眼,然后哞的叫了一聲。
只是師父仍是一動不動,手中法訣幾次變換,那黑綠相間的光罩慢慢變紅,最后只剩下一些黑色的絲線,與此同時,一線綠色絲線也竄了出來,開始將那些黑色絲線包裹。
隨著師父一聲輕喝,那變紅的光罩吐出了一條紅色液柱,又鉆進了脖子里,同時另一邊脖子,也吐出一條紅色液柱,卻是直接傾瀉在了地上,師父臉上的血色也慢慢變得好了一些。
這個過程玄妙而神奇,依陸離現在的認知,實在理解不了,可他知道,要是被師父知道他在一旁偷看,肯定沒有好果子吃,急忙沿原路而回。
本打算直接回屋,但想著蛇精就在那,他不可能一無所知,況且那蛇精的死了,也總得有個交代才行。
但就這樣交代,師父肯定會問蛇膽的事,還有可能懷疑他去看過他,想了想,把那蛇膽藏進了褲襠,撿起一根木棒,當頭便是一棒。
這已經是第二次,可謂,這一棒不輕不重,打上去剛好暈,還沒有見血,再加上不遠處損壞的滑車,還真像是摔暈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