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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歲月經年,各自安好

  • 十年沉浮終有君
  • 酒窩娃娃吖
  • 1608字
  • 2020-12-14 10:54:48

倆人走在燈光閃爍的街頭,周丹不禁感嘆:“還是人多的地方讓人更覺得像生活。美國人太少了,我住的地方開車半小時都見不到人。忽然看到這人間煙火,華燈閃爍的夜景,竟然很傷感,很想哭。”

楚澤西一直刻意和她保持著距離,扭頭看了她一眼說:“不同城市有不同城市的好,習慣就好。”

周丹傷感地說:“年輕時擁有的那雙最溫暖的手和那顆最寬容的心,他陪我逛街,幫我揉腿,寬容我的壞脾氣,記得我的喜好,陪我追星,任由我胡鬧……可惜我從來沒覺得多珍貴。我肆意揮霍他的愛和信任,我把我們的愛情一下下撕碎,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遠走他鄉多年,我才發現,我再也不能愛上別的人,因為任何人都沒有他的一半好。發現,內心最掛念的始終是那個人,多少次夢中醒來,淚水打濕了枕頭,因為他又出現在我夢里,沒有責怪,沒有怨恨,卻再也不肯和我說話。我知道我當年傷他太深,我不該做錯事,我也不知道怎么一時迷了心竅,可是我后悔已經晚了,我連說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說完周丹轉過頭看向楚澤西。

楚澤西發現燈光下周丹淚光閃爍,有點傷感,嘆了一口氣。沉默了一會兒說:“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已經不恨你了,否則也不會見面。如今我們就是普通朋友,僅此而已。時間是個好東西,能讓人釋懷和變得寬容,知道該怎么讓自己和自己愛的人更快樂。多年前我確實恨過你,如今我早已可以心無波瀾地面對你和那段過往。”

楚澤西看著遠方的最高樓頂說:“心遠一點,不再糾纏于一個點,一個人,一段歲月,會發現生活會美好快樂很多。人到中年,才發現生命中太多人都是宿命里的那個過客。就如同路邊這些車輛,一起走一段路,然后一個路口之后就各奔東西了。不強求,不揮霍,命運里有什么我就接受什么。活了幾十歲倒是老氣橫秋地覺得:“朝夕相伴的,把一輩子都給了自己的人,才是過命的交情,才是最該守護的天使。”

說完楚澤西直直的看著周丹,語氣堅決地說:“周丹,過去的就過去吧,不必頻頻回頭,那里早已沒有人在了。有些事一旦做出,就無法回頭了。撕開的傷口終究會好,可是疤痕還在,雖然穿上衣服,可是遮不住的是內傷,治不好的是那些嫌隙和感覺。我們還能平靜地交談,就說明過去都是過去了。恩怨情分早已被時間清算了。我現在真的很幸福,我愛我老婆和我家人,你也要幸福。”

周丹靜靜地聽著楚澤西說了這么多,早已淚流滿面,她難過地說:“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在十年前就已經失去了你。對不起!謝謝你原諒我。是我沒這個命,我自己犯的錯,我得認。我這次見你沒指望和你能重修舊好,因為我們之間隔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我知道我們回不去了。我就是想見見你,了卻自己這么多年的心愿,遺憾也好,悔恨也好,都不重要了,我就想再見你一面。好啦,謝謝你今天陪我這么久,我就不耽誤你了,你快回去吧。”

楚澤西溫和地說:“那好,那我回家了,你路上慢點。”

楚澤西陪周丹在路邊等出租車,周丹鼓足勇氣羞澀地說:“你還能再抱抱我嗎?”

楚澤西沉默著沒說話。

周丹又乞求道:“我本來想在國內住下來的,現在覺得沒有任何意義,一點心里的慰藉和期待都沒有了,這里已經沒有需要我的人了,我想過幾天就回美國了,可能再也不回來了,你就抱抱我吧,最后一次。”語氣中又帶著哽咽。

楚澤西轉過身,輕輕抱了抱周丹,也不由得紅了眼眶,拍了拍她的背輕輕地說:“多保重。”

周丹緊緊抱住楚澤西,這個十年來魂牽夢繞的人,如今遙遠而冷漠,讓她更覺得悲傷和痛苦,淚流滿面,哽咽著說:“小西對不起,你也保重。”

楚澤西望著周丹坐的出租車遠去,眼角的淚靜靜流淌下來。

十年如同一個圈,從起點到終點。從陌生人又變成陌生人。從一個圈撕成兩條平行線,從此,再無交集,從此,再無瓜葛。

楚澤西在路邊靜靜坐了很久,在心里埋葬了一份情、一個人、一段歲月和一個過往。人忽然覺得輕松和開心起來,或者這么多年他都在等周丹一句對不起,僅此而已。周丹對他的傷害早已被時間,閱歷和妻女治好。只是回憶里終究還是多了一個故人,一個故事,無法根除,就那樣安放在心底,無聲無息,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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