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縷仙魂

你在等誰？

臨淵看著長鳴，同樣有些癡傻的兩人卻越看彼此越覺得似曾相識。他竟知道自己在等人，臨淵喃喃道：“無央，等無央。”

無央？這個名字他好像聽到過。長鳴想了想，終于想了起來：“那個穿著紅衣的姑娘。”

臨淵點點頭，神情又黯淡下去。那場流火灼傷了她的眼睛，不知她現在如何了？

“長鳴，你該回去休息了。”諸葛十七背對著手緩緩走來，長鳴行了一禮有些依依不舍地離開。臨淵并沒有看諸葛十七，目光隨著長鳴遠去。諸葛十七皺皺眉頭，目光在臨淵和長鳴之間打轉。

過了好一會，他一拍手終于釋懷喃喃道：“難怪她不惜要殺人奪魂，原來長鳴身上的那一縷仙魂就是這個少年的！”諸葛十七走過去拍拍臨淵的肩膀，“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要是無央姑娘問起我好回答，不然她不相信。”

臨淵沉默了一會，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諸葛十七又問，他與無央是什么關系。臨淵低著腦袋沉默了很久，沒有回答。

諸葛十七皺了皺眉，竟拿臨淵一點辦法也沒有。

入夜，臨淵睜大一雙眼睛盯著周圍，他總想著也許能遇上來拘魂的黑白無常或牛頭馬面。不過，他沒等來陰司鬼差，卻等來了一聲似有似無的叫聲。臨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直覺牽引著他往長鳴的房間跑去。

臨淵踹開門，只見一團黑氣包裹著長鳴正往窗戶飄去。

臨淵大喊一聲：“別走！”黑暗里忽然光芒乍現，星閣劍竟然奇跡般的出現了。黑氣被長劍打散，落下一個披著長發的妖精。星閣劍有靈，向著妖精猛追過去，不一會妖精便被星閣劍穿過了身軀。

星閣劍化作一道光回到臨淵身體，下一秒他暈倒在地。聽到動靜后，整個白柳觀都驚醒了，諸葛十七跟同門師兄弟趕到時，臨淵和長鳴都暈倒在地。

李習查看了一番地下的尸體，皺起眉頭在房間走了一圈：“諸葛師弟，你過來看看，刺穿這妖精的劍恐怕不是一般的劍，這傷口都還殘留這微弱的靈力。我也算閱盡天下寶劍，可如此厲害的劍，我還真是沒見過。”

諸葛十七不禁望向臨淵，他怎么會在長鳴房間里？莫非是因為那一魂的緣故，臨淵第一時間能感覺到長鳴出事？

他試過臨淵，他沒有一點靈力，是不可能控制得住仙劍的。更何況，殺死妖精的那把劍威力不同凡響，就算臨淵有法力也不見得能駕馭得住。

檢查了一遍臨淵的身體并無大礙，帶他醒過來諸葛十七便將心中的疑惑一一問過，可臨淵醒過來卻把昨晚的事情都忘記了。不只是他，連同長鳴也是什么都不記得了。

李習把諸葛十七叫到偏廳：“師弟，長鳴身上到底藏著什么秘密？不然這么多弟子，為何那些妖孽都只沖著他一個人去？”

諸葛十七知道瞞不住師兄，便將長鳴體內還有一仙魂的事說了出來。李習不由驚訝，如此說來，長鳴隨時都可能有危險：“那，酆都哪位不會也是一直在覬覦著吧！”

諸葛十七不知如何回答好，說沒有，其實無央早就動過殺人奪魂之念。說有，如今無央是比誰都怕長鳴出事。

李習沉思一會，擺擺手：“罷了，既然長鳴與那癡兒有這莫大的關聯，那便暫留他于此吧！想來酆都哪位也應該出來尋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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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重天，兜率宮。

無央在陰陽兩級陣里好些天了，郁壘一直守在這，又十分擔心依舊還沒有下落的臨淵。神荼一人鎮守酆都，也不知酆都里如何，郁壘十分焦慮。

“道祖，無央何時才能醒過來？”這句話他已經問了好多遍了。

“該醒的時候自然會醒。”這句話道祖也回答了好多遍了。

丹爐里的火嘭的一聲漸漸熄滅，道祖睜開眼睛掐算起來，笑道：“時候到了。”

他話音剛落，陰陽兩極陣里的無央睜開了眼睛。只是為何眼前依舊是一片漆黑？無央有些慌張地感受著周圍的氣息。

“無央，是我。”郁壘扶著她走出大陣，看無央眼睛上覆著的白紗問道：“道祖，無央的眼睛……”

道祖搖搖頭：“那流火本是世上炙熱之物，被它灼傷了眼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好在紫薇帝君在第一時間給女帝用了凝露，否則這輩子估計都無法睜開眼睛了。”

無央心一沉，她的眼睛如何了？再也無法睜開了嗎？

道祖安慰道：“女帝莫急，陰陽兩極陣已經最大限度地為你調理了。這眼疾再過幾日變可痊愈，但這期間還是要用溫水化開這丹藥覆在眼睛上。切記不可中斷，否則前功盡棄。啊，還有，這幾日見光會造成眼睛刺痛，是以眼上的白紗不可取下，除了上藥的時候。”

謝過道祖，二人趕回了酆都，臨淵并沒有回來。

“臨淵會不會……會不會像北仲神君一樣消失在銀河里？”無央有些頹喪，如果不是因為她，臨淵應該可以全身而退吧！

“無央，你別胡思亂想。如果臨淵真的消失在銀河里，那動靜一定會很大。關鍵的一點在于星閣劍，當年北仲神君隕落在銀河里，可星閣劍卻依舊完好封印等待下一個主人。如今星閣劍也不見了，我覺得它一定跟臨淵在一起。”

郁壘開始相信命定之人的說法了，也許上天選中臨淵是有意義的。被上天眷顧之人，又怎么會如此輕易隕落呢？

神荼點點頭：“無央，郁壘說得有道理。我覺得，臨淵很有可能落下凡間了。無央，你與臨淵之間一直都有一種微妙的感應，你不妨用心去感受他，看看能不能得到一點線索。”

無央被他這么一提醒，倒是真的想起了上次的瑤池仙會。臨淵在桃樹下喚她，她竟然在瑤池聽到了。

凝神聚氣，心里不斷呼喊這臨淵，可是絲毫感覺不到他。不過一刻鐘的功夫，無央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郁壘制止住她：“你好好醒過來，不可過于強行運氣，先歇一歇吧！”

“郁壘，你陪我去走一趟人間吧！”郁壘就知道攔不住她，只好答應。神荼也想跟著去的，可酆都總要留人鎮守，于是他又被光榮地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