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程百無聊賴地撐著下巴轉筆，目光落在練習題上。

“程哥，可以啊。”

秦臻遠拉過椅子，坐在他前面。

“可以什么？”宋程背靠在椅子上，手上玩著筆，隨口問他。

秦臻遠把手機舉到他面前：“這什么，你和稔姐昨天奶茶店約會的視頻，都幫她拉拉鏈了，別告訴我你們倆只是朋友啊。”

宋程放下筆湊近看，勾了勾唇笑出聲，看向秦臻遠：“她什么反應？”

“稔姐又不看這些。”秦臻遠收了手機，一臉壞笑：“所以你們倆真的成了？”

“成什么成，還沒追到。”宋程拿出一瓶牛奶放在桌子上：“把這給她。”

秦臻遠秒變嫌棄臉：“程哥，你追個人還喜歡循環漸進啊？”

“滾不滾？”

秦臻遠秒慫，拿著牛奶滾：“行行行，我馬上走。”

七班教室里。

紀稔仍舊戴著耳機在刷英語試題。

“稔姐！”

秦臻遠趴到了紀稔前桌的椅子上，面對著她，把手上的牛奶放到桌上，揚了揚眉：“這是程哥給你的。”

紀稔皺了皺眉，一臉疑惑。

“哎呀。”秦臻遠撤掉她的一邊耳機，重新說了一遍：“這是程哥給你的牛奶，賓格瑞草莓口味！”

紀稔抿了抿唇，復爾繼續寫題：“還他，謝謝。”

秦臻遠呆了呆，稔姐看起來和先前也沒有什么不一樣啊，難怪程哥說沒追到。

“誒稔姐。”秦臻遠拉著她問起來：“今年校慶表演你和程哥一起合作跳舞啊？你們倆簡直就是郎才女貌配一臉啊……對不起，我滾。”

他太難了。

稔姐那眼神比程哥還可怕。

上課鈴打響了，秦臻遠并沒有帶走她桌上的那瓶牛奶。

一班的女生都瞅著這瓶牛奶。

她張了張嘴，看見了進來的沈老師，嘴巴換了說辭：“起立！”

同學們下意識地站起來鞠躬：“老師好——”

沈老師微微一笑：“同學們好，請坐。”隨后下意識看了一眼課代表。

“紀稔。”

“嗯？”

一臉迷茫。

沈老師指了指她桌上的牛奶：“課桌上不能擺放飲料，收到抽屜里面。”

紀稔一怔，伸手收了牛奶。

“謝謝老師。”

沈老師點了點頭，開始講課。

放學的時候，宋程照樣騎著自行車在校門口等她。

一路上跟著她。

“宋程。”

“嗯，嗯？？？”宋程一把捏住手剎，驚訝地看向紀稔。

“還你。”紀稔把早上他給的牛奶還給了他，頓了頓，說：“謝謝你，但是不用。”

“誒。”宋程扯住她的書包帶子，拉開拉鏈把牛奶丟了進去。“稔姐，我們算是朋友吧？”

紀稔沒良心的遲疑了一下，自己都不確定地點了點頭。

宋程忍不住伸出手彈了一下她的腦門。紀稔不敢相信地捂住被打的地方。

“我們肯定是朋友。”

“那既然是朋友，我送你牛奶干嘛不收？為什么不喝？”

紀稔放下手，眨了眨眼睛。

宋程看她在思考，眸子一轉：“你該不會是不把我當朋友吧？”

紀稔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那以后我給你送牛奶，你都得收下，不能還給我。”

紀稔點了點頭。

總感覺被他忽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