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十五號推著他們。

“舒楓長官，別玩我們！”偃曠大喊。

“蒸發。”舒楓留下了兩個字，又結束了通話。

“蒸發？蒸發器？什么東西？”偃曠撓了撓腦袋，猛拍大腿，“對了，十五號。孟婆是誰呀？”

“見過她你就知道了。”

“為什么要見她？”

“很少有人能闖進來這里。之前也來過幾個，但沒有一個活人，也就沒有人能來嘗嘗她新熬的湯了?！?

“孟婆湯？”

“沒錯。喝了它，你就會像我一樣?！笔逄栒f。

“像你一樣？”

十五號揭開了自己的防毒面具，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剛正的氣質，可臉上卻有一道深深的激光傷痕。

“我原本也是白巖星人，誤入了這里，被迫喝下孟婆湯。這道傷疤是紅外線激光黃泉路的紅外線激光刮傷的，生生割開了我的頭盔?！?

“喝了孟婆湯會怎么樣？”

“部分失憶，比如名字和很多事情，只會知道自己來自哪里，為什么來這兒，然后無條件效忠于孟婆?！?

“所以你也想讓我們喝下孟婆湯？”

“十九號和二十號，歡迎加入?！笔逄栍执魃狭嗣婢摺?

“你已經知道承受這份痛苦很難受了，還要強加于我們？”

“我早已不是我自己了，況且，這也是你們指揮官的意思。現在他估計正在突破天馬星系防護盾呢！”

偃曠和蒼圖忍不住笑出聲來，搞得十五號和另外一個人面面相覷。

“哈哈！都過去五分鐘了，如果他真回去了，現在已經在交待任務了！哈哈！”

原本死氣沉沉的暗通就像突然打開了日光燈一樣，變得明亮。

“到了。”十五號停下了腳步。

蒼圖藏好了龍之志，而偃曠則握緊了鐵球。

“又有新客人了？”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來，使偃曠感覺很不舒服。

“參見孟婆。”十五號和另外一人連忙下跪。

“你們先回去吧。孟婆湯是留給這些后輩們喝的?！泵掀盼⑽⒁恍?，端出了兩個黑黑的臟碗，碗內裝滿了污水，浮著幾粒灰渣。

偃曠連忙避開。

“這是洗碗水。”孟婆掃了他們一眼，隨手將手倒掉，又抖了抖。

孟婆的動作看似隨意，卻十分熟練。特別是掃視他們的那一眼，偃曠覺得自己的心靈深處都被孟婆看透了，靈魂像被抽空了一般。

孟婆又拿一個葫蘆瓢從黑石鍋內裝了一瓢湯，給兩個碗各倒了一些。

偃曠湊前聞了聞，湯竟然有淡淡的酒香。

“喝吧。”孟婆說，“喝完，能走便走，不能走的話，就永遠留在這兒吧！”

偃曠和蒼圖捧起臟碗，仰頭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