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說不定自己也是被設定的呢。

如果真是這樣，倒是有趣。

萊溫斯看著已經能看到的骨頭，小心翼翼的找來工具，準備取出來一塊。

“我們需要的自然是傀儡，但一個懂的自我思考，又忠心耿耿的傀儡，才更是我們需要的，當然，我只是因為能夠更好的工作，才選擇加入的而已。”

“更好的工作？馬修爾教廷，應該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公司吧。”

萊溫斯把白色的骨片放進保存瓶里，封閉，又擦了擦手，然后繼續工作。

“光明正大，足夠的光明正大，沒人不知道馬修爾教廷的存在，恐怖，陰森，且毫無人性，便是馬修爾教廷。不過對我而言，比起在所謂正義的地方，一直像個豬玀一樣工作，不如在馬修爾教廷，做自己想做的，不用擔心責問，也不用擔心自己的研究成果被某個人偷竊。”

萊溫斯頓了頓，將一塊血肉小心的放好后，他才繼續開口。

“當然，最大的原因是，我對于解剖很感興趣，尤其是針對活物進行的，那些悲鳴慘叫，會讓我前所未有的專注跟冷靜，然后那個迂腐的老人就把我趕出來了，愚蠢至極。”

令輕言看著萊溫斯像是婦人一樣，拿出來縫合線。

“怎么，不打算繼續取了嗎？比如皮膚啊，內臟啊。或者其他的。”

針頭穿著鮮鉆進肉皮里，萊溫斯熟練的舞弄著雙手。

“我當然希望把你一點點的分開，慢慢的研究，但你畢竟是特殊的，哪怕你可能沒有覺醒任何的超凡之力，但，你還活著，事實上，在超能戰士計劃開始后，已經有接近一千的小白鼠死亡，在這些小白鼠中，你是唯一存活的那個。”

萊溫斯已經搞定了。雖然在令輕言看來，這手藝可能還比不上摳腳大漢縫自己的褲衩子來的輕巧，然后他就看到萊溫斯從上方的柜子里取出來一瓶紅色的，像是墨水一樣的液體。

“馬修爾教廷的掌控著，需要一個交代，而你，就是最好的交代，要不然，恐怕現在那些白大褂，現在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我聽說馬修爾教廷的掌控者，是一個會吃人的怪物，尤其最愛，聰明人的腦袋。”

“那還真是有夠特別的。”

令輕言隨口附和一句，就看到萊溫斯把紅色的液體，順著倒在傷口的位置，令輕言一愣，那顏色看著有點好喝，他還以為是內用的呢，沒想到是外敷的。

傷口的位置出現麻酥酥的感覺，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著，雖然比不上令輕言的不死之身，但絕對很快就，很顯然，萊溫斯手里的就是紅瓶了，說起來張萌萌似乎也研究出來了，不過他太牛逼，從沒用過。

“萊溫斯，這是什么？”

“一種治療藥劑，五十年前被紅安的一個大人物制作的。”

萊溫斯的話，讓令輕言心頭跳了跳，但也僅此而已。

“那還真是，那，我的工作算是結束了？”

萊溫斯把藥劑放在桌上，開始處理手上的顏色，聽到令輕言的話，便露出來笑容。

“怎么會，只有十五天，我肯定不會懈怠的，因為馬修爾教廷并沒有精神醫生，所以我也有必要負責你的心里狀態，從剛才開始你就沒有任何的情緒，宛若木訥的機器人。”

“這樣不是更好？”

令輕言眨眨眼，萊溫斯輕笑。

“當然更好，所以，才要徹徹底底的搞清楚。然后今行批量化生產。如果馬修爾教廷能夠更加強大，甚至占據世界，相信我能解剖的材料。會更加優秀吧，比如那些超凡者的身體，我早就想打開看看了，可惜，一直沒什么時間。”

萊溫斯的目光堅定而熱情。讓令輕言贊嘆。

“萊溫斯，你可真是個勤懇的，為夢想勇往直前的人。你應該被你的母校作為標榜掛起來的。”

“謝謝夸獎，只是，我的母校一直都把我當做一個廢物對待。”

“那肯定是他們有眼無珠。”

“從被開除那天，我便這么覺得。”

實驗室的氣氛很平和，平和的就像是兩個臭味相同的老朋友，湊到一起喝杯熱茶然后聊聊天。

接下來，令輕言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就像是被好多大大小小的蜈蚣，不對，應該是百足蟲爬到身上一樣，萊溫斯真的很勤勞，他除了給予令輕言一定的休息時間，保證實驗材料的正常外，幾乎一直在不停的工作。

只可惜，任由實驗室的地板被巨量的水清洗了幾次，令輕言那張面癱臉還是跟面具一樣，怎么也摘不下來，讓萊溫斯有些惱火，看來他確實很喜歡一邊工作一邊聽音樂。

只是很可惜，令輕言一向五音不全。

萊溫斯的報告一張張出來了，最后得出的解決就是，令輕言只是一個普通的人，有點亞健康，然后，就沒有然后就，那么多哪怕是一頭大象估計都能弄成內臟稀巴爛，或者精神崩潰，或者當場變異的病毒，在令輕言體內，一根毛的痕跡都沒有留下。

萊溫斯不僅僅不生氣，反而有點激動。

似乎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如果萊溫斯也跟張萌萌一樣，只是取了他的血就能制作出比金瘡藥還牛逼的紅藍藥，那令輕言確實要贊嘆萊溫斯一句。確實是個人才。

只是很可惜，自己似乎是等不到了。

在第十三天，萊溫斯沒有跟以往一樣，以開口子打招呼的方式，跟令輕言說句早上好，讓令輕言很奇怪。

“怎么了萊溫斯，今天不打算你的興趣活動了？”

萊溫斯苦惱的嘆口氣。

“我需要交付一個健康的實驗體。要不然那個女人不會輕易放過我的，說不定會把我的腦袋摁在粉碎機里。”

令輕言突然有些想吃肉夾饃了，不知道現在還有沒有。如果沒有，那只能自己做了，不過那個女人，萊溫斯口中的，令輕言自然知道說的是誰，那廉價洗發水的味道，剛好是令輕言以前用過的，沒想到還沒有倒閉，不過，那個女人看上去應該年紀不算大，但似乎很有權利，令輕言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個。

“超凡之人，萊溫斯，那個女人是超凡之人，對嗎？”

萊溫斯并沒有隱瞞，一邊將自己準備的報告整理起來。

“沒錯，她的名字是希莉卡，馬修爾教廷的五位主教之一，超凡四段，被稱為“死亡騎士”的女人一個雖然漂亮，但卻不可招惹的妖怪。如果可以，真想也將他解剖！”

令輕言呢喃著這個名字，像是打趣的說了句。

“萊溫斯，別在想這些讓自己的毛一根都不剩的危險想法了。”

第十五天中午，令輕言像是一件貨品一樣，被萊溫斯交給了前來取貨的女人希莉卡，希莉卡很年輕，而且似乎很強的樣子，不知道如果是之前的自己，在現在的馬修爾教廷，或者如今的實力劃分中，又處于哪個級別？

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被希莉卡帶走，直到希莉卡叫出他的名字。

“1！”

還真是不適應啊，在停頓了0.1秒后，令輕言抬起頭來，他也不想做低頭族，但身體有些疲乏，著實讓他沒有多余的力氣去抬頭挺胸。

“希莉卡！”

女人希莉卡微微皺眉。

“你應該稱呼我教官，從現在開始，我會把你培養成一名戰士，哪怕你沒有覺醒。”

“教官，但是我不明白，我聽萊溫斯說了，我應該只是用來搪塞的借口，教官哪怕放著我不管，也沒有誰會說什么。”

希莉卡突然湊近，很快，而且很近，幾乎都跟令輕言貼在一起，希莉卡很高挑，所以她的目光，逼近面前的目光，讓令輕言的牙冠微微用力，只見希莉卡張開嘴，一字一頓。

“因為老娘想要個發泄的沙包，有問題嗎？”

還真是…讓人沒辦法反駁的理由呢，令輕言心中嘆氣，臉上沒有表情。只是搖搖頭。

“報告教官，沒有問題！”

“很好，那就閉上你的嘴。”

令輕言閉嘴了，他著實不想挨打，不過算了，就當是被完全女性化的林妹妹再教育吧。

想想自己悲催的過去，令輕言的心再次平靜下來。

……

馬修爾教廷的這個基地，當然有食堂，畢竟里面的人還是很多的，他們都是被洗腦的狂熱分子，不過也都是受過訓練普通人的身份，事實上現如今的馬修爾教廷，跟曾經并沒有什么區別。

除了一些身份比較重要的人外，所有人都被洗腦成了馬修爾教廷最忠誠的棋子，愿意為馬修爾教廷付出一切的傀儡，而其他人，則是用另外的辦法籠絡。

就跟紅珊瑚一樣，有人洗腦嗎？他們當然也可以洗腦，但完全沒有必要，畢竟大家從一開始就是混蛋，洗腦干嘛。萬一一洗腦突然給變成好人了怎么辦，你賠嘛！

所以，這些高層。不需要洗腦，也會十惡不赦的。

況且，掌控一個人的方法有很多，陰險毒辣的法子，更是數不勝數。

而且，對于強者，洗腦太吝嗇了，對于強者，一定要尊重嘛，威脅，脅迫，利用籌碼，各種手段一應俱全，這才是有強者，對有能之士應有的尊重。

坐在食堂，令輕言一邊吃，一邊嘴不能停，就好像他有兩張嘴一樣。

“教官，不是訓練嗎？為什么會是這里？”

希莉卡喝口白開水，原諒組織條件有限，只有白開水了。

“一拳都扛不住的沙包，沒有存在的必要！”

教官，有沒有人說過，你傲嬌的樣子特別可愛，如果不是不死之身掉線了，令輕言肯定會這么說的，然后不斷的去刷新面前這位女士的承受能力，正所謂，如果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那，那我換個底線不就行了。

實不相瞞，他今某人早就想讓別人這么說了，

不過現在，該慫還是得慫，不對，這文化人的事怎么能說慫，應該是從心。

“教官你說的太好了！我要多吃一點！”

只是很可惜，令輕言只吃了正常的餓死鬼的飯量而已，比起他以前的飯量，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讓令輕言面癱的臉上，有些黯然神傷，希莉卡眨眨眼。

“怎么，還沒有吃飽？”

令輕言卻站起來。

“不，教官，已經吃飽了！我現在想迫不及待的接受您的鞭打！請一定不要憐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