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倒霉催的延尉眾卿
- 三國之無良皇帝
- 狼看羊圈
- 3373字
- 2020-09-13 05:37:53
“鋼鐵般的意志?鋼鐵般的意志……”皇甫嵩陷入沉思之中。
劉良見皇甫嵩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瞎捉摸其他的東西,不得不無奈的繼續點醒他,“大叔,你餓嗎?”
被驚醒的皇甫嵩下意識的回應,“哦?呃,我餓!”
劉良終于等到機會報復皇甫嵩的“不識時務”,他說出一句經典臺詞:“又喊餓!你去年沒吃飯嗎?”
皇甫嵩愣了一下,這才發現劉良的小眼珠一直盯著自己的案子,他總算是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哈哈,小子!想要吃我的鹵雞,何必繞這么大的圈子,給你……”
劉良接過燒雞剛咬了一口還未等吃進肚里,就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順著聲音的來源探頭望去,只見幾個太監身份的人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呵呵,這么快就搞定了,小爺可以出去吃大餐嘍!
咦?難道不是來釋放我的……靠,白浪費感情了,你妹的!
小黃門直接來到皇甫嵩的牢門口大聲唱道:“應天順時,受茲明命,皇帝制曰……”
丫丫的,長見識了,原來漢代見圣旨是不需要跪的。哦,還有,不是什么‘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嗎?丫的,影視劇害死人啊!
小黃門見皇甫嵩恭敬揖禮,這才再次開口:“光和三年,六月廿三。朕,念及皇甫一門,廉潔奉公,剛直不阿,論其武勞,漢室之干城。故,赦免,皇甫嵩行為不撿之罪,特,準早朝面圣,欽此!”
“謝,殿下。”
皇甫嵩接過小黃門的圣旨,仔細的看了一下里面的內容,這才向頒旨的小太監揖禮。
“圣上口諭:‘義真日后,不得魯莽,予,還需爾,盡忠職守,定傾扶危。’皇甫侍郎大人,圣上就說這么多了,還請大人切莫耽擱早朝,寺人,告退!”
小黃門倒是對皇甫嵩很是恭敬,見完禮后,轉身離去。
劉良從這個意外的小插曲里琢磨出很多東西,最起碼他看出靈帝是十分喜愛皇甫嵩的。
難怪當初應召他時,特意使用公車征辟這種禮遇方式,也難怪黃巾起義用人之際,漢靈帝會第一時間想到皇甫嵩,并任命他為左將軍,督領前將軍董卓,率士兵拒敵。要不是太老的話,靈帝說不定,嘿嘿……
見小黃門離去,皇甫嵩說道:“小子,安安穩穩的在這待著,切勿再惹事端?我自會在早朝替你說話!時辰已至,你好自為之……”
皇甫嵩走的倒是干脆,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灰塵,獨留劉良傻眼的站在原地。
妹的,說走就走,你讓我跟誰嘮嗑啊?算了,隨遇而安吧,先墊飽肚子消化掉這只燒雞再說……
對于正在長身體的劉良來說,什么事也沒有吃東西重要,狼吞虎咽的吃掉半只燒雞,肚子只是墊了個底還沒過癮,等問道那些獄卒,這才知道巳時之后才能開飯,而且還僅僅只是一碗稀粥,不由得內心哀嚎不斷。
監獄里恢復了平靜,雖然劉良覺得周圍的人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對,但并沒有人想要與他交流,閑得發瘋又不能飆歌,他只好找塊石頭在地上寫寫畫畫自娛自樂。
當寫到墻壁上的時候,劉良看見了石灰墻面,下一刻剽竊范兒又起,《石灰吟》應運而生。
千錘萬鑿出深山
烈火焚燒只等閑
渾身碎骨渾不怕
要留清白在人間
不裝逼會死的劉良大聲誦讀這首“新詩”,當看到那些崇拜的眼神后,更加的不能自己,于是乎,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著名詩句也出現在大漢朝詔獄的墻壁上。
生命誠可貴
愛情價更高
若為自由故
兩者皆可拋
不得不說,只是個十三歲的小屁孩,有什么資格談愛情?裝逼能裝到他這份上,簡直讓人無語!
長得帶樣那是優勢,活的牛逼才是本事。唉,生活有時就像被太監強了一樣,反抗是痛苦,不反抗還是痛苦!
劉良這頭享受著獄友們的崇拜目光,而五天一朝的大殿上終于見到靈帝劉宏的身影。
靈帝的早朝跟其他漢代皇帝并沒有什么區分,都是辰時一到,百官上殿,只不過他劉宏經常不來湊這熱鬧,空讓百官沒事在大殿里喝茶嘮嗑閑扯淡!
只是今日不同,劉宏老早的趕了過來,甚至不管什么規矩(只有特殊時節召開“朝賀”皇帝才先到),自己先一步坐在龍椅上等臣子們進來。
三聲鐘響,朝會開始,劉宏精神抖擻的注視著大殿門口。
之所以會有如此精神,這還要感謝昨夜的歌聲。
子時過后,恢復寂靜,劉宏閑著沒事干,再次擁起宮娥,繼續奮戰播種。
只是,他的腦海里始終殘余著歌曲的旋律,以至于一邊忙著干活,一邊替自己助興,口中歌詞不斷,動作更是合著節拍,直殺得宮娥討饒不已,換了一個又一個,自然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精神更是格外的清爽。
坐穩后,劉宏聽著座后謁者依品級傳喚大臣的官職名字,突然間,他覺得自己的臣子比之以前好像少了不少,而且大多數都是老得不像樣子,只有寥寥幾人相比較起來還算是年輕,好像自己與這些人有點格格不入的感覺。
看著大臣們一個個揖禮后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站好,隨后開始奏樂,兩位謁者放下簾子,再接下來大臣們各自找好位置整齊劃一的行跪拜禮。
大臣們在朝會上按官職說項,大多都是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沒有什么新鮮的花樣,聽得劉宏昏昏欲睡。
當聽到延尉丞上奏東萊劉無有非上之罪,并且列舉出詩詞中有暗喻、誹謗朝廷之時,劉宏眼睛頓時一亮,只不過他并沒有提出質疑,而是想要看看底下眾臣的意思。
可是,讓劉宏沒有想到的是,延尉丞只是剛剛挑起個頭提交了證據,原本在朝上幾乎一言不發木頭人一般的宗正三卿,好似被剁了尾巴的猴子一般上躥下跳,兇悍的不要不要了。
三個老頭很聰明的選擇繞開“非上之罪”這個話題,而是有針對性的拿延辦案避開宗正的僭越開炮,列舉、查證、翻出宗譜對照,瞬間擺出好多證據,表明劉無是真正的漢室宗親,狀告延尉眾吏沒有查明正身,枉顧宗親身份,僭越辦案。
等這些證據統統交由靈帝劉宏過目的時候,劉宏霍然的發現,這個劉無就是昨夜歌謠的創作之人,而且宗正查明此人是自己的叔伯輩,更主要的是作為先帝欠下的債,還要他來還。
一想到賠償,劉宏就感到肉疼,歸還封地啥的倒是無所謂,天下大了去了,不少那一塊地,也不差那點稅收,但就這么白白送給人家,這可絕不是他的個性。
要知道,西園雖然一直都在賣官鬻爵,可受到清流人士的抵制,買賣并不是很好,只有十常侍的父兄子弟前來捧場,而且還是購買外地不起眼、極為廉價的官職,顯有人花高價夠買京師里的高級官職,這也是上朝時大臣這么少的原因。
皇宮里的用度與日俱增,簡直就是入不敷出,得不到錢財維持如何逍遙自在,他劉宏怎能不急,現如今還要賠償,這可真要了他的老命。
劉宏翻看著手中的雙方證據,一直處于默不出聲的狀態,底下與蔡邕交好的大臣們,見平常不善發言的宗正三卿都站出來替劉無據理力辯,自然一個個挺身而出。
最先出頭反駁非上罪的是五官中郎將堂溪典,他秩比二千石,統領禁衛軍,屬于實力派副版主,至于蔡邕好友群里權威最大的版主司徒楊賜并沒有發言,畢竟延尉是他的下屬,還要有所顧及麾下的感受,但他已經記恨上那個沒事找事的夏延尉丞,準備此事過后一定要查它個水落石出。
隨后跳出來的是“太尉派”代表諫議大夫馬日磾,他的口才可是無比犀利,而且本職工作就是罵,自然不會顧及什么顏面問題,罵的“司徒派”延尉眾卿那叫一個狗血噴頭啊,甚至楊賜都被沾光弄個滿臉彤紅。
這幾位大佬之所以開噴,是因為他們幾人都參與了蔡邕正定儒家經本六經文字的事宜,更是有事沒事一起喝酒玩耍的親密小伙伴。
更何況,昨夜可是信誓旦旦的保證,今日又豈會食言?最主要的是,有著“司空派”的宗正三卿在前面替他們擋槍,自然是沒有什么可忌憚的,想怎么噴就怎么噴。
見自己直系下屬馬日磾都跳出來喊話,作為漢室宗親的太常劉焉也不淡定了,畢竟在他的心目中,老劉家的人再怎么有錯也是老劉家自己的事情,他延尉管天管地也就算了,可管到劉家人頭上,這分明是啪啪打老臉啊,自然不慣孩子是又是一通劈頭蓋臉。
眼看著幾位大佬公開亮相支持劉無,并且言辭犀利、不依不饒,而“司徒派”掌門人楊賜不但一言不發,而且還對下屬延尉眾卿目漏兇光,再加之上任司徒袁隗(正官職為太傅)稱病不朝沒人主持大局,沒有了顧忌,剩下的各派大臣們也不甘落后,自然有仇的報仇有怨的抱怨,一副痛打落水狗的架勢,幾乎全都擺正炮口,一致炮轟“司徒派”底下延尉這幫子令他們討厭的孫子。
壓到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則是以皇甫嵩為代表的新生一派軍方武將,他們的言詞,鏗鏘有力,給出最后一擊的潛臺詞:“要是不妥善的解決問題,不介意殿外用拳頭說話!”
至于蔡邕和劉洪二人,只屬于六百石的六品小官,沒有資格上今日的早朝,只有議政的朝會,或是特殊時節召開的朝賀,才有機會參與其中。
沒想到事情會變成一面倒的局面,倒霉催的下令擒獲劉良的夏延尉丞立馬氣昏當場。至于是不是真的昏迷,眾人也懶得計較,畢竟對方以這種方式認輸還是可以接受的。
更何況,人家大佬還在那里看戲,都是同殿為臣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太過分了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