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戰爭開始
- 后工業時代的愛情
- 西門溜狗
- 2293字
- 2020-09-12 22:58:13
此時,某海域上空,一架碟形飛行器,如一道閃電穿過云層,投入到萬傾碧波中。
飛行器入水后,速度并未減緩,仍然高速潛行。十幾分鐘后,飛行器發出滴滴的聲音,懸停在深海中。
“太平號請求對接幸存者號巡游艦。”飛行器儀表上的語音系統發出請求信號。
數秒后接到系統指令:“身份識別成功,允許對接。”
只見漆黑的海水中,頓時波翻浪涌,燈光閃爍。
七彩的信號燈勾勒出一艇巨型船艦的形狀。
飛行器的儀表屏幕上,顯示艦艇的一扇倉開啟。飛行器快速飛了過去。
語音系統再次播報:“太平號對接成功。”一道門戶瞬間打開。
飛行器走出一老一少,兩名穿著帝國軍裝的軍官。
青年軍官,二十來歲的年齡,看起來卻很老沉,神情嚴俊。衣帽上的鈕扣,一粒一粒,扣的齊齊整整,皮鞋也擦拭的锃亮。
倉門不甚寬闊,但兩人并行也不擁擠,青年軍官禮讓老者先行。
老者年約六十,胸前掛著十數枚勛章。精神矍爍,面上笑容和藹。笑道:“一起走吧!”
青年軍官也不推讓,昂首闊步與之并行。兩人顯然并非第一次進入幸存號,對路徑甚為熟悉。經過了二道安檢門,推門走入一間小倉內。
倉內擺飾甚為簡陋,只一張白色的圓桌,五把白色的椅子。圓桌前已坐了一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戴著一幅無邊框眼鏡。面前一只煙灰缸也是白色,右手握著的雪茄正往煙灰缸里彈煙灰。
除了這人手上的雪茄,整個倉內都是白色,四面墻壁是白色,天花頂是白色,地板漆也是白色。
兩位軍官脫下軍帽,向白衣人點頭作禮,然后入座。
“吃過早餐沒?來一份煎餅怎樣?”白衣人臉上看不出任何喜怒之情。
“早餐在路上吃過了。請問蘭特先生召我們來,是商議什么事?”老年軍官問道。
蘭特先生的目光往兩人臉上掃了掃,又道:“不來一份煎餅?我覺得你倆有必要來一份。”
“瑪麗,來二份煎餅。”蘭特先生不由分說,給他倆各叫了一份早餐。
不一會兒,倉門推開,一位同樣身著白色裙裝的侍女,端著二份煎餅放在兩位軍官面前。
兩名軍官面面相覷,因為煎餅朝上的那面,根本就是生的。兩人不解何意,都望向蘭特先生。
蘭特先生道:“翻過來試試!”
兩名軍官依言將餅翻了過來,發現另一面煎熟了,光澤也好看。
“你們先吃早餐吧!,吃完早餐,我們開始議事。”蘭特先生不容辨說地吩咐道。
兩人哪怕吃過早餐,也只好硬著頭皮將這塊餅吞咽下去。既使再難吃,臉上也不敢有一絲不滿的表情。
蘭特先生滿意地看著兩名軍官將面前的煎餅吃完,道:“議事開始!”
蘭特先生背后的墻壁閃現出一幅幅畫面,每一幅畫面都是火光沖天的景像。
“這是觀察者衛星看到的畫面,今天工業城有27個中轉站被焚毀。”
老年軍官掏出手捐擦了擦額頭的汗水。他統帥著工業城十數萬警察,維護治安,保境安民。但反叛軍在他眼皮底下,焚燒了二十幾個中轉站。他有失職之罪。
蘭特先生繼續道:“27個中轉站,還遠遠不夠。”
老年軍官理解不了這句話的意思,目光在蘭特先生臉上搜尋著答案。
“我要的是將整張餅翻過來煎烤。”蘭特先生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煙霧。
“大災難過后,我們星球土地的資源,目前為止只恢復到20%的有效使用率。而我們的人口比之前增長了60倍。現有資源已不堪重負。所以要剪除或限制人口的增長,而最為有效的方法當然是戰爭,別無它法!”
“蘭特先生的意思——是讓工業城的警察對反叛軍采取更嚴厲的封鎖——?”老年軍官試探性地問。
“不!不是更嚴厲封鎖。而是更血腥,更殘暴的鎮壓!不單單是工業城,也包括星海城。我們的目的是維系人與自然的平衡關系。”蘭特先生彈著煙灰,不急不緩地說道。
“不擔心民智會覺醒?”一直未說話的青年軍官問道。
蘭特先生抬起頭,望向青年軍官。
青年軍官無所畏懼地與之對視。
“這個問題問的有趣。我也想看看民智覺醒后會是怎樣?”蘭特先生忽然笑了。“不過以他們現有的科技,他們的覺醒沒有任何意義。無非是把一張餅翻過來,再烤一遍。”
一張餅翻過來,是另一面。如果把工業城比著那張一面生一面熟的餅。熟的那面自然是工業城的警察、工廠主以及工人這些既得利益者。生的那面毫無疑問是指無家可歸的浪人以及受到壓迫而反抗的叛黨了。
在資源有限的情況下,自然是有人多得,有人少得或不得。
蘭特先生現在要將資源,以一種異常冷酷的方式重新分配。
蘭特先生揠滅煙頭,問了最后一個問題:“有艾博士的消息沒?”
兩名軍官搖搖頭,同時答道:“還沒有。”
蘭特先生沉默了會,宣布道:“會議到此結束。”
待兩名軍官走出倉門,蘭特先生背后的墻壁,畫面切換出三個身影,三個人都是背向著他。似在商議什么事項。
畫面中只是三道身影,沒有任何背景。
其中一人轉過身,從墻壁上走了出來,問道:“觀察者號有沒什么發現?”聲音就在蘭特先生耳際,如同面對面在交談。
那人仿佛天生就帶有一種領導者的氣質。聲音平和,卻讓人莫名生出敬畏之心。
蘭特先生畢恭畢敬地回答:“觀察者號在星球的每個角落都搜尋了一遍,如果艾博士沒有死,應該是出了星球。”
那人道:“找到他,然后殺了。”說完這話,走回到墻壁上的畫面中。
“是!”
畫面消失。蘭特先生悄立墻前,仿佛與潔白的墻壁融為了一體。
......
兩名軍官走出船艦,一路正規正矩,沒有交談一言。直到上了飛行器。
老年軍官凜容道:“西成少尉,剿滅叛黨是我職責所在,你我以后可要真刀真槍的相見了。”
“蘭特先生是說要將這塊餅翻過來。我們叛黨雖說武器裝備不如你們正規軍,也未必會輸了這場戰爭。”青年軍官也正色回敬。
“是啊!這紅藍軍演,而是一場真正的戰爭。”老年軍官感慨著道。
戰爭是殘酷的,有無數的家園將被摧毀。有很多人將再也回不去,很多的父母會失去兒子,很多的妻子會失去丈夫,很多的兒子會失去父親。他們將沉入長久而巨大的悲痛中。
可這一場戰爭只是他人下的一局棋。這盤棋沒有任何賭注,他們的死也就毫無價值。
碟行飛行器從海水中騰空而起,沖向云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