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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不對勁,很不對勁

手機就放在病床旁邊,打開看一眼時間,居然已經是第二天的凌晨三點了。

莫名其妙的就進了醫院,而自己連突然昏迷的原因都沒弄清楚,更無語的是再過幾個小時估計還要應付一堆噓寒問暖的同學長輩,想到這溫良就煩的要捶人泄憤。

他估摸著這個時間段辦理出院手續不太現實,正好自己還有點迷糊,正好再來一次回籠覺,但剛躺下他就又想起那條小蛇了。病房里有監控不太方便,他只好爬起來去了洗手間。

脫下不知道是誰給換的寬松的病服,照著鏡子小良子看見小蛇安安靜靜的伏在左胸口處,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溫良感覺它似乎比昨天待在手上的時候黯淡了一些。

用手按壓一下,它又散步似的從胸口游到了手臂上,“還能動就好。”溫良松了口氣,起駕回宮就寢。

再起床已經是早上九點了,睜開眼的第一感覺就是,餓,很餓非常餓。

昨天就早上在去學校的路上買了兩個包子,中午和晚上全在昏迷中度過,肚子已經在抗議了。溫良沒住過院,不過由于瓊脂塊的緣故他還是很清楚醫院一般的病房是可以點外賣的。

“地址......媽的這是內科樓還是外科樓。”外賣計劃無疾而終。

幸好沒過幾分鐘,洛母就帶著保健品來了,看樣子應該是剛哭過。小良子是有點矛盾的,他一方面很想把洛瓊芷死而復生又或者根本沒死的事情托盤而出,另一方面卻又在想為什么瓊脂塊要死一次?死后私底下也沒有找過家里人解釋,是不是有什么顧慮?

最后他還是沒說,主要是說了也沒人信啊,沒親眼見過一些東西前,大部分人類對未知的態度都是抵觸的。

安安靜靜的喝著洛母煲的雞湯,聽著眼前這個不是母親勝似母親的人帶著哭腔的安慰,溫良的心有點抽痛。

“阿姨,我真的沒事,明天還是要上學的,不能耽誤課。”他咬牙切齒的說著謊,努力塑造著自己“極度渴望學習”的優秀學子形象。

東庭有真正不參雜質的熱愛學習生活的高中生嗎?溫良以前想這個問題時覺得應該還是有的,但自己身邊學霸們的共有思維是:我不喜歡學習,但我很清楚的知道,學習是最廉價的成功之路,所以我要好好學習。

但眼下,溫良想要迅速登上人生新高度,似乎有了更為刺激的捷徑。

在一番推諉中洛母還是同意了溫良下午就辦出院手續的請求,其實小良子也不是說非要上學不可,只是眼看著離周六越來越近,自己以后還能不能讀書也成了未知數,應該是不能,瓊芷那天回來可能就是最后再看一眼母校吧?那剩下這幾天就當離別前的留戀好了。

瓊芷的手機應該是陪葬品之一,那她有可能帶在身邊了,所以要不要打電話?在糾結中溫良選擇了放棄,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沒有那么多花里胡哨的操作,溫良這周的高中生活就是每個學生所經歷的那樣,忙碌充實。同學們對他也如往常那般,學習有問題的地方不懂就問,哦,有些女生沒什么問題也會過來咨詢咨詢情感,男生們午休和體育課簇擁著他一起打打球。

因為期末考試已經結束了,所以學校沒有晚自習,溫良回到家中時洛父洛母依然在外工作,兩人往往是溫良睡下之后才能回家。

這樣的生活,說句老實話,溫良覺得很無趣。他還是喜歡打架時拳拳到肉的快感,喜歡看鮮血染紅巷子的墻壁。

他敬愛洛父洛母,卻不贊成他們“風平浪靜才叫生活”的觀點。

時間一晃,便到了周五放學。

照例用“有些事情還要找校方處理”為由,婉拒了聞梓佳結伴同行的邀約,在學校拖延了一會,才繞了個遠路回到家中。

溫良頭一次打破了周五就把周末作業寫完的慣例,他只是坐在書桌前,盯著桌上的鬧鐘。

“滴答”,“滴答”

少年的喉頭滾動著,房間靜謐到能清楚聽見秒針的轉動和自己沉重熾熱的呼吸。

嘴上一直說著期待,盼望著這一天的到來。瓊脂塊的復活解除了他心中最后的枷鎖,這讓他對于神秘的探知從被動轉為了主動,可是,與這份期待一同到來的是害怕與畏懼。

他怕死,很怕,誰也不知道明天他所在的世界,究竟暗藏多少殺機。

他還怕死不得其所,怕死前沒有掀起一丁點浪花,這份名叫“無為”的恐懼甚至已經超過了死亡本身。

就在這些繁雜情感的煎熬中,時針已經走到了周六的七點,這是溫良預定好的計劃執行時間。

現在這個計劃已經屬于可以公開的情報了,請聽我細細道來。

從溫良發現這條小蛇開始,他就已經在思索這個東西的本質,首先初步判定它并非是常規意義上的生命體,因為溫良用針刺它所盤踞的皮膚時,蛇并沒有任何動作。

第二是蛇的反應機制。用手和鮮血接觸蛇的話,它會到處移動,可用手套,針等物品接觸時,它不會移動。

一開始溫良以為蛇的判斷標準是生命體和非生命體,但后來他想了想,針和手套上的細菌也是生命體,所以該判斷不成立。

第二個猜想是,只有“溫良”能使蛇有反應。于是他在上課時假裝無意的用手掌碰了下鄭克平的手(蛇當時在手掌處)。果然,蛇并沒有動,猜想成立。

當然真相是不成立的,溫良并沒有“魄”的概念。蛇是耽醅“念”的具象,只有一定強度的魄才能讓它有所反應。而鄭克平的“魄”的強度并不達標,要是換成聞梓佳倒是可以一試。

而搞清楚了這些問題后,溫良確定了兩件事。1.這玩意沒法滴血認主。2.這東西可能和自己綁定了。

于是早就決定好的計劃開始實施:將蛇吞入腹中測試它是否可以被自己吸收。

你們可能不知道,自己用刀從胳膊上削下一層肉再吃下去是什么概念,小良子以前當然也不知道,我們一般會用兩個字形容這種人:sha bi。

他先把蛇觸碰到左臂處。用火灼燒自己以前淘來的廓爾喀達到殺菌的效果,再將刀刃斜切入手臂,入肉可能也就兩毫米,但刀身的燙感與臂處的痛感已經讓溫良全身冒冷汗。小蛇的面積不大,可肌肉不受控制的顫抖極大的增加了割肉難度。

往往刀刃橫切過去一點,就要等上好久來讓身體停止戰栗反應。血流的比想象中的要多,痛更比想的要痛。每下一刀,每切過去一點,溫良都要在心中喊一萬遍放棄吧,可最終他堅持了下來。

小蛇完完整整的剝離,一小片紅白相間的皮肉看著很滲人。拿出醫療箱,消毒止血包扎,自以為一氣呵成,迅速高效。再看了眼鬧鐘,八點五十。

看著眼前用了將近兩個小時才造就的成果,小良子想笑卻笑不出來,他的左臂還在陣痛,今天的痛苦他絕不想再嘗試第二次。

用鑷子挑起那塊肉,放入嘴中,血液的鐵銹味溢滿了鼻腔,沒有咀嚼,直接將它咽下去。

一分鐘,兩分鐘。身體仍然沒有絲毫的異樣,能感受到的異常仍然只有剛才切肉的痛苦,這讓溫良的心態有點爆炸。自己一頓推理操作,肉都切了,結果你告訴我這蛇真就只是個擺設,屁用沒有?

“砰!”還在郁悶之中的小良子沒有聽到這聲悶響,可是很快,“砰!砰!砰!”蓬勃急促的聲音在他的胸腔之中轟鳴。

溫良捂著胸口,心臟跳動的聲音頭一次如此的劇烈清晰。這是一種像在夢中的感覺,流動的時間仿佛在他身邊停滯,呼吸變得輕快,動作變得有力而靈活。這讓少年想起了動畫fate zero里衛宮切嗣的固有時御制——將血液的流動、血紅蛋白的燃燒、肌肉運動開始到結束所需的時間全部都加快,以此增強體能,突破人類極限。

他用力揮舞拳頭,空氣里傳來細微的爆鳴。“成功了。”

可事情并沒有就這樣結束,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變大,頻率在加快,溫良逐漸覺得過分暢快的呼吸變成了只能吸氣不能吐出的處刑。

左臂傷口處厚厚的繃帶被血液染紅,器官各處都傳來了壓力過大的警報。

耽醅的“念”就如一滴墨水,在溫良的“魄”這一小碗清泉中肆意奔騰渲染。你可以把它看做生化病毒,也可以當做——高維對低維的饋贈。

是的,這是饋贈,只不過這份禮物過于龐大,并不是普通人有胃口承受的。

在全身界限被強制突破時,即使是感知也被這股快意所淡化,溫良眼白上血絲蔓延,嘴角咧出一個彎刀般的笑,那是痛苦與極樂交織下滋養的瘋狂。越是澎湃,越是強大,越是強大,越接近消亡。

似夢似幻,光陰的存在感卑微到了極致。所以正飽受折磨的少年并沒有注意到鬧鐘早已到了下午一點,而窗外,耽醅穿著米色風衣憑空而立,望向屋內的目光,戲謔詭異。

“呼哧——呼哧——”每一次呼吸都要抱著將腹內空氣全部吐出,將身周空氣全部吸入的信念,唯有這樣才能感受到一點點暢快。視線已經完全模糊了,溫良能感受到自己的五指仿佛被錘子砸中那樣,處于充血狀態。

“會爆掉的,再這樣下去。”最后一絲清明無濟于事,他早已無法控制身體的走向。可幸好,幕后元兇的力量也最終在撐爆溫良前消耗殆盡。這還要感謝洛瓊芷一時興起的返校,器符屏息消耗了“念”的部分力量,挽狂瀾于既倒。

“嘖,居然沒炸嗎。”看著溫良昏倒在地上,耽醅略有些失望,也有些好奇。把標記吸收這個方法,說句老實話,老掉牙的嘗試,耽醅都覺得不會還真有人以為想到這個方法就是高智商天命之子的表現吧?

不過其他人都是拿舌頭舔拿嘴吸,直接把皮割下來還真是頭一遭。嗯......事實上舔和吸都是能把標記吸收的,直接吃也并不比前二者高明。而把標記吸入體內的下場,自然是爆體而亡啊。

畢竟這信標里“念”的量都是耽醅精確控制過的,既不會被某些人無意中發現,又能撐爆滿懷期待的萌新們。

至于她做這事的初衷?當然是因為好玩啊!溺死在力量的幻夢中,把美好撕成一片粉碎,賜予他人絕望的感覺對于耽醅來說,真的是,太妙了。

招生指標?除了熙那個憨憨誰還把那玩意當真了?

“難道這小子真是個不世奇才?”風衣揚了揚衣擺,魔鬼昂了昂頭,最終沒有選擇冷眼旁觀,隔著窗戶揮了揮手,與少年一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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