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們是監管部門的，我們接到群眾舉報，說你們這里存在消防安全隱患，和一些違法消費行為。現在需要對這里進行仔細地檢查。”一邊說著，楓叔一邊左看看右看看，面色板得極其嚴肅，做足了派頭。

要不是秦默知道楓叔的身份，恐怕就連他都信了。不得不說，楓叔的演技絕對可以算得上是影帝級別的。

“這...”

一聽到是監管部門的人，迎賓不知所措地看著他們，面露為難之色。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干練，手里拿著對講機的男人走了過來。

“你們好，我是這里的大堂經理，我姓陳。我們晨色天洗浴中心一直本著正規經營的原則，不會存在消防安全隱患和非法消費的情況。當然，你們執意要檢查的話，請給我看一下你們的證件和檢查文件。”男子臉上保持著職業微笑，語氣極為客氣地說道。

能做到大堂經理的人，果然都能力出眾之人，不僅心理素質高，而且說話有條有理，嚴絲密縫，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

也虧得楓叔也是個行事縝密的人，早就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在車上的時候，就把這次可能會用到的證件全部都分發給了秦默和蔡弘毅。這些證件可不是造假小販那里做的，都是相關部門為了方便他們行事，加班加點制作出來的。真實性當然不用考慮，絕對的真貨。

三人不慌不忙地掏出證件，和一張檢查文件出示給大堂經理。

仔細地翻看了一下，陳經理把東西雙手遞回。微笑依舊地說道：“既然這樣，我來給各位帶路吧。”

“不用了，我們自己去就可以了。你還是先忙你的吧。”楓叔開口拒絕道。

要是有一個外人在身邊，他們的行動肯定會受到干擾。

“那好，你們請便。要是有需要的地方，你們可以隨時到前臺呼叫我。”

離開前廳，秦默三人沒有坐電梯，而是來到安全通道口，準備一層一層地搜索上去。

“楓叔，萬一白陽幫的人收到消息，悄悄跑了怎么辦？”秦默問道。

既然這里可能是白陽幫的據點，那么從他們進門開始，多半就在對方的監視之下了。現在他們大張旗鼓地走進來，秦默的這種擔憂還是很正常的。

楓叔白了秦默一眼，說道：“你以為只有你想得到啊，我早就在外面的四周布置好人手了，只要有可疑人員出去，都會有人跟上去。”

“嘿嘿，我這不是想以防萬一嘛。”秦默尷尬地一笑。

另一邊，陳經理見秦默三人消失在樓梯間里，走到一個安靜無人的角落。調整好對講機的頻道，小聲地說道：“老大，店里來了三個檢查部門的人。說是接到群眾舉報，過來檢查消防安全和違法經營。”

對講機的那邊‘呲呲’的電流聲響了好一會兒，終于有一個低沉的男聲傳來。

“監察部門的人？可是我先前沒有接到那邊的通知啊！你檢查他們的證件沒有？”

“檢查過了，是政府部門開具的證件和文件。但是...我發現油印印記和證件本身都是嶄新的，可能是最近兩天才做出來的。”

那邊又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對策。

兩三分鐘后，對講機里面才再次傳來聲音。

“這樣，你去監控室，盯著他們的動向。要是他們有什么不正常的行動，你立馬告訴我。”

“知道了，老大。”

收起對講機，陳經理朝著監控室的方向走去。

秦默三人來到二樓。

由于是在大早上，現在的這家店里基本沒有客人。不算寬的樓道筆直地向兩邊延伸。初步估計，這一層樓就有三四十個房間，一共有五層樓。

“這么多房間，我們要一間一間地查嗎？”看著這么多房間，秦默頓時感覺有些頭大。

“這個就看我的吧。”

找了一個監控死角的地方，蔡弘毅將背上的背包取下，從里面拿出一個普通的盒子。

盒子打開，蔡弘毅伸手從里面抓出一把黃豆大小的鋼珠。將鋼珠灑在地上，蔡弘毅張開右手覆于其上。淡綠色的光芒從指間滲透出來。

秦默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沒有敢出聲打擾。楓叔背靠在墻上，閉著眼傾聽四周的響動聲。

隨著時間的流逝，數分鐘后，蔡弘毅手掌下出現一個圓圈狀的陣圖，上面全是些深奧難懂的符號。

待到陣圖最后一根紋路閉合之后，蔡弘毅拿針扎破了手指，擠出一滴鮮血落到陣圖上。

幾秒鐘后，鮮血和陣圖一起消失不見。似乎是被那些鋼珠吸收掉了。

以靈為符，以血為契！這是契約系的能力！

“好了，去吧。”蔡弘毅抹掉手指上殘留的血跡，站起身來說道。

隨著他的話聲剛落，散落在地上的數十枚鋼珠像是活了一樣，在無外力影響下，自己滾動出去，而且還是有紀律有隊形的。

秦默有些新奇地盯著這些滾走的小鋼珠，想要看看它們到底要去哪里。

沿著墻角，這些小鋼珠每到一間房門前，其中兩三顆就轉向，從門底的縫隙中鉆進去。最后，所有小鋼珠都消失在樓道中，全部進入了房間里。

“蔡弘毅的能力是契約系的‘生命賦予’，能夠通過契約短時間把自己的生命力一部分轉移到其他物體上。現在這些鋼珠就是他的眼睛，他隨時可以把任意一枚鋼珠的視野共享給自己。”楓叔詳細地跟秦默解釋道。

“這么方便，那不是我們什么都不用做咯？”秦默一拍手說道。對于能偷懶的事情，他絕對選擇偷懶。

楓叔抬手就在他頭上敲了一記，無語地說道：“你忘了我們打掩護的借口是什么了嗎？到處都有監控，我們要是不裝裝樣子，不被懷疑都是他們腦子有問題。”

說完，楓叔裝得有模有樣地開始檢查樓道里的消防設施。偶爾還故意在監控區域逗留一番。

摸了摸些許發痛的腦袋，秦默不再出聲。學著楓叔的樣子，走向另一邊。

蔡弘毅由于要控制這些小鋼珠，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只能留在那塊沒有監控的地方。

十幾分鐘后，將每一處消防柜檢查了一遍，秦默和楓叔回到蔡弘毅身邊。

鋼珠也陸陸續續地滾動回來。

蔡弘毅睜開雙眼，看著楓叔搖了搖頭，表示沒有什么特別的發現。

接著，三人又來到三樓。照葫蘆畫瓢又進行了一遍。

這一次，蔡弘毅似乎發現了什么。從背包里拿出紙和筆，畫了一幅人物肖像。

“這個人氣息比正常人強一些，可能是白陽幫的人，你有印象嗎？”蔡弘毅拿著畫像，對秦默問道。

秦默仔細地看著畫像，努力地回想那天在廢棄廠房看到的白陽幫一伙人。

“我見過他！那天他就站在疤臉旁邊，而且臉上也有一道疤，所以印象比較深刻！”秦默回憶了幾秒后，十分肯定地說道。

楓叔立即做出決斷，說道：“那好，我們就以突擊審查的名義，進去把他抓起來問一問。”

三人來到308號房門前。楓叔敲門喊道：“開門！臨時檢查！”

里面沒人回應，楓叔又重重地敲了幾下。

“TMD！誰呀！勞資正在享受呢！”

房間里終于傳出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

“啪嗒。”

一個年輕漂亮的按摩技師把房門打開。

“你出去。”楓叔對按摩技師不容置疑地說道。

秦默三人走進去，關上房門，看著眼前坐在按摩床上的那個人。和蔡弘毅畫像上別無二致。

“你們TM...”

還沒等他叫囂完，秦默兩個跨步沖上去，一腳踹在對方的肚子上。

還沒完全從之前按摩時懶散的狀態轉換過來的他，直接被秦默這一腳蹬了半個后空翻，一頭栽在按摩床后面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