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紀中云
- 劍震皇朝
- 滄海一孤鷗
- 2311字
- 2020-01-17 15:18:20
木少風隨著老尤去了茗香閣,茗香閣是木家在南都的茶樓,也是木家在南都的歇腳之地,不做生意,只招呼貴客友人。老尤負責南都的諸多事宜,就掌管這茗香閣。
“老尤,待會兒讓錢莊送些銀票過來,路上拉屎沒手紙,只得把身上的銀票糟蹋了。”木少風坐在桌前捧著香茗。
“少爺,不必讓錢莊送,茗香閣也不差銀票的!”老尤坐在一旁憨笑著。
“哎...哪能用你的!還是讓錢莊送過來。”木少風知道茗香閣偶爾要招呼貴友,不能隨便拿茗香閣的銀票。
“老奴的還不就是少爺的嗎!”老尤覺悟很高。
“隨你!反正這邊的一切都是你在打理,你自個兒做一下調整就是了。也不要拿太多了,萬吧兩就成。”木少風說完抿了一口香茗。
“成嘞,稍候就叫人給少爺送來。”老尤依舊憨笑。
“對了,那人間仙女如今在何處?”木少風策馬狂奔來南都可不就是為此事嗎!
“少爺,手下人說前日進了皇宮!”老尤有些犯愁,進了皇宮就有些麻煩了。雖說木家的公子要進皇宮也不是什么難事,可終歸還是有些麻煩的。
“她是宮里人?這就得讓老木出面了,麻煩!”木少風放下稀有上等的紫砂杯輕嘆。
......
夕陽隱落天際之后,天色自然漸漸暗了下來,月升的很早,又如昨夜那般皎潔。
南都丞相府,氣勢恢宏自然是不用說的,紀中云這些年收了多少銀子從這金碧輝煌的丞相府就能看的出來。
相府書房內靜影沉璧,一個年已過半百卻依舊雄姿英發的長須老人手里拿著一封密信細看,一旁跪著長袍中年——枯。這個意氣風發的老人就是大奉王朝的丞相紀中云無疑了。
“這個叫余生的當真會墨劍決?”沉而不悶、威而不怒的聲音在書房響起。
“回主人,確實是墨劍決,但他似乎力有不逮,枯才免于一死得以逃脫。”枯低首回道。
“翔兒信上還說此人與何建福甚為親密,怎么回事?”紀中云對于那道突然將何建福調任青州刺史的圣旨本就茫然不解,而此時出現的余生又與何建福有交情,那余生跟陛下有關嗎?
“屬下不知,將軍懷疑是他是藍家請來的人。”枯如實稟報。
“簡直胡鬧,這個時候竟然為了個女人把藍杰溪打死!”紀中云有些怒意,將手上的信扔在了桌上,他費了好大的力才在朝中壓制住紀翔打死藍杰溪的風波,本來就小心翼翼如履薄冰,這蠢子居然為個女人把名滿青州的藍先生打死了。
“去傳話給陌,讓他即刻去青州輔助翔兒!”紀中云雙眼陰沉。
“是!”枯起身欲出門。
“等等,讓陌來領密信一封帶去青州交到翔兒手上!”紀中云頓了片刻叫住了正要出門的枯。
“屬下這就去!”主子不讓他去青州了,估計也是顧念他重傷在身。
陌是紀中云的一號死士,修為達歸海境中期,讓陌去青州才可以放心大局不會受影響。
紀中云自行碾墨,很快便寫好密信。
“主人!”一個年不過三十的蒼冷面孔走進書房埋首恭敬喊道。
“把這封信交給翔兒,你還得注意,叮囑翔兒不要再妄生差錯,現在已經弓弦緊繃,犯不得一點錯,該殺的人就直接除掉,要干凈利落,如果何建福有什么不對勁,就讓他埋骨青州吧!”紀中云把信封遞到死士陌的手上陰冷說道。
“陌領命!”蒼冷的面孔下更有蒼冷的聲音。
蒼冷的月色下一個蒼冷的身影飛出了南都城往西而去!
......
紀中云正在思索青州的瑣事,一個會墨劍決的人與何建福有交情,這是麻煩之一。何建福本來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悍將,去青州做刺史肯定是有文章的,可區區刺史根本左右不了青州軍的調動,那他就毫無用處!玄機到底在何處呢?
“老爺,王爺來了!”丞相府的管家靜靜的走進書房稟報。
“快請到書房來!”紀中云對管家吩咐道。
片刻,一個身披黑色連帽長袍,遮住面容的中年走進了書房。
“王爺請坐!”紀中云起身相迎,然后對管家吩咐道:“不準任何人靠近!”。
“是,老爺!”管家將門關好就退下去了。
“丞相大人,你說父皇是真病還是假病。”黑袍人將頭頂的黑帽翻到了身后,漏出一張溫和卻又有幾分肅穆的臉。
“王爺,不管真病還是假病,都是時候了!”紀中云平靜說道。
乾武皇帝已經四日未曾上朝了,宮里人說皇帝陛下病得厲害,晉王昨日從西北只帶了數騎歸來,進宮探望他的父皇,話說是探望,實則是探查,探查病的真假。晉王今早再次進宮向皇上拜安卻被大內高手攔住了,說陛下誰也不見。
“這種事情,真的能做嗎?”晉王輕聲一嘆。
“王爺......”紀中云這一聲王爺拖的很長,然后接著說道:“現在不能再優柔寡斷了,太子一旦登基,你我都沒有好下場的,只能破釜沉舟一戰到底。”
“你我的異心父皇是知道的,父皇隱忍這么多年無非就是不希望大奉還有丞相。父皇既然有準備,我們還有勝算嗎?”晉王看著丞相的眼說道。
“時機已經到了,我們不能再拖,如果皇上是真病,那絕對是天賜良機,大事可成!如果皇上是假病,那說明皇上也不想再拖了,他肯定有辦法揭露你我,逼我們現形,與其被動受算計,不如主動控全局。”紀中云深深勸諫,他昨日隨晉王進宮拜安之后也無法確定其病的真假,但無論真假,都確實是時候了。
“既如此,那就做吧!”晉王決然說道,七百多年前那位不也屠其手足逼其君父才坐上了寶座嗎!不也開創了萬世歌頌的盛世嗎!
“一切都安排的妥當了嗎?”晉王問道。
“青州出了些問題,本來翔兒要通過一個幫派到白帝城購置馬匹兵器和制作攻城器械,那幫派卻被人滅了,不過影響不大!西部守軍盡大半都歸翔兒調動,不添置兵馬照樣可取禹州奪皇城!”紀中云回道。
“被滅了,是太子的人還是父皇的人?”晉王皺眉。
“應該都不是,若是太子或者陛下的人,就不會那么明目的滅掉他來警醒我們,而應該在上面大做文章!”紀中云不愧是斗爭了半生的丞相,見地總是很高深精準的。
“只要不是父皇和我那侄兒的人就無妨!”晉王也是明白人,這場棋局的對手是誰他很清楚,執子之人是他的父皇,或者那個心機不淺的侄兒也是不甘寂寞的,其他的都是無關緊要的棋子,一個下棋的人如果只盯幾顆棋子,那還是不要入局了,必輸!取勝之道在于觀注對手執子與落子,更要觀全局,控全局者控成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