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心系天下
- 俠行廟堂
- 清風(fēng)隨清風(fēng)去
- 3114字
- 2020-01-17 16:48:21
“哈哈……一飛沖天,我不感興趣,不過你可以說一下什么事兒?”李震淡然說道。
“好!年輕人淡泊名利很難得!”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茶碗抬起頭。
“我看先生,道衣著素,品茗山水間,想必對那世間事看的淡然了些吧?”
“慚愧啊!我身在廟堂,卻心系江湖,不堪案牘之苦,唯有寄情于山間草木,方得我心!”中年人看著遠(yuǎn)方悠然的山脈,心中一副暢快之感。
“俗話說,能力越大責(zé)任越大,像您這樣位高權(quán)重,一呼百應(yīng)的人身在其位一天,也應(yīng)該為百姓盡綿薄之力,而不應(yīng)有修煉長生,萌生出世之念。”李震看著他紫色道袍上還有五行八卦圖案,想必也是修家之人,可是他手下這些朝廷官兵卻彰顯了他的官場地位,兩者在李震眼里似乎有些格格不入。
“哈哈……想不到,你個李震不僅手段狠辣,嘴皮子也是一個頂倆啊!”中年道士聽完李震的一通數(shù)落,哈哈大笑起來。
“我只是說出了我的心聲,有什么不對的地方,還請指教。”李震覺得跟眼前之人挺投緣,話也多了起來。
“你可知當(dāng)今天下局勢如何?”中年人似乎要說重要的事情了,神情也顯得凝重了許多。
“天下的局勢還用說嗎?朝廷無能,地方腐敗,百姓遭殃!”李震總結(jié)的還挺簡潔。
“哈哈……你這只是普通百姓的見解。武朝統(tǒng)治天下數(shù)百年,無亂臣賊子震朝綱,無偷天換日之暗濤,這樣的朝廷你能說他無能?四方總兵鎮(zhèn)守邊關(guān),無敵人侵?jǐn)_百姓之苦,無割地稱臣之辱,你能說這樣的地方腐敗?百姓有米可食,有衣可穿,無朱門凍死之骨,無易子而食之慘,你能說這樣的百姓在遭殃?”
“那按你所說,當(dāng)初瓦哈兵臨涼州,屠城數(shù)日,涼州兒女欲茍且而不得,盼朝廷天兵如涸魚盼甘霖,望眼欲穿之時(shí),地方總兵在何處?秦平攜虎狼之師,劍指京城,脅天子而殺忠良,棄民意而如草芥,權(quán)臣遮天蔽日,朝廷何在?東北總兵,未受朝廷旨意,兵發(fā)西北,鐵蹄踏平化德草原,上下政令不通,陽奉陰違,天威何存?”李震越說心里愈加氣憤。
“你說的這些倒也不無道理,只是凡事置身其中與置身事外兩者看到的會迥然不同,李公子也是聰明之人,個中奧妙,想必應(yīng)該不點(diǎn)自通吧!”中年人從心里對李震不禁高看了兩分。
“我知道,朝廷想著朝廷的算盤,百姓只能打著百姓的算盤,咱們的生意不同,賬目自然不同。”李震說道。
“哈哈……你這么說,倒也沒什么問題。”
茶爐上的紫砂水壺呼呼的吐著白氣,中年人放好一排茶碗,拿起茶壺,依次往復(fù)式的倒?jié)M,他泡茶的手法細(xì)膩,一拿起茶壺,就好像入定的老僧一般,不再講話,唯有將茶全部泡好了,他方才抬起頭,緩緩的舒一口氣。
李震看著他泡茶的手藝,心里倒有幾分敬佩,像他這樣的人居然還自己動手泡茶,的確不多見。
“你知道劉吉的事嗎?”中年人問的李震猝不及防,很突兀的一個問題。
“這怎么說呢!知道的不多。”李震如實(shí)回答。
“劉吉的四枚印章,你聽說過嗎?”
“怎么又是印章?”李震不知道為什么有這么多人討論這印章的事。
“想必你也對這印章的事有所耳聞了?”中年人低頭喝了一口茶水,閉著眼像在想些什么。
“我只聽說,這印章好像能打開劉吉的地庫,那里面有無數(shù)的寶物。”李震起初還不太信,現(xiàn)在聽到好多人說這件事,應(yīng)該不會有假了。
“四枚印章合在一起,便可打開劉吉家的地庫,是沒錯!可那地庫里埋著的不僅僅是些寶物,當(dāng)年劉吉挖地庫時(shí),觸碰到了武朝的龍脈,因此這些年,他飛黃騰達(dá),權(quán)勢熏天。”
“他挖到了武朝龍脈?這怎么可能?”李震可是一向不信邪的,關(guān)于龍脈這種玄之又玄的事兒,他一個字都不信。
“這些年他平步青云的原因正是他手里掌握著武朝的龍脈。后來他怕被人暗殺,因此將地庫之門的鑰匙,分成了四枚印章,送給他的四位心腹門人,如果他在朝廷遇到不測,他的門人會打開地庫搗毀武朝龍脈,替他報(bào)仇。”
“那他的門人要是都被暗殺了呢?那印章不就全部無影無蹤了嗎?龍脈不就安全了?”李震覺得朝廷讓劉吉抓住了把柄,真是可笑。
“倘若四枚印章?lián)p壞一枚,地庫門也打不開,內(nèi)部龍脈處的炸藥還會被引爆,到時(shí)候整個武朝便會陷入萬劫不復(fù)之地,生靈涂炭,受罪遭殃的還不是百姓?”中年人焦慮的說道。
“怪不得朝廷對劉吉言聽計(jì)從,他的門人各個都是地方封疆大吏,原來如此。”李震此刻方才明白,這些年為什么朝廷疲態(tài)盡顯,劉氏集團(tuán)飛揚(yáng)跋扈。
“朝廷不得不維護(hù)劉吉的周全,可是近來劉吉卻無緣無故失蹤了,朝廷上下震動,有謠言說是朝廷動的劉吉,其實(shí)不然,都忍他這么多年了,朝廷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可是劉吉當(dāng)初無緣無故出現(xiàn)在拉木圖,才引來的秦平,這之后劉吉又失蹤了,這究竟是何人所為?”李震沒想到如此至關(guān)重要的一個人,竟然會被人擄來擄去,這不是相當(dāng)于玩火自焚嗎?
“這正是我來找你的緣故,朝廷已經(jīng)無法介入這件事了,唯有找你!”中年人目露期待的眼神。
“我?我到現(xiàn)在還是一頭霧水,我怎么能找到劉吉呢?”李震沒想到有人會把自己看的如此重要。
“你是命里注定要和朝廷同呼吸共命運(yùn)之人!這件事非你不可。”中年人說話總留下三分懸念。
“你怎么說的話,我聽不明白啊!能否說具體些啊?”李震迷惑不解道。
“你去吧!查明劉吉的下落,將他安然無恙的帶回京城!要是他的門人任意毀壞一個印章,武朝整個龍脈崩塌,百姓將陷入水火,這是你我都不愿看到的,能阻止此事發(fā)生的唯有劉吉一人,你的責(zé)任重大,希望你慎重考慮。”中年人認(rèn)真的模樣打動了李震,他今天聽完這件事,心里竟對朝廷有幾分同情。
“你怎么知道我會答應(yīng)你?”李震看著中年人那份淡然與自信心里有些不爽。
“我剛才不是說過了嗎?你是和武朝命運(yùn)相連之人,你答不答應(yīng)我,都會去做的。否則怎么會有天命不可違這句話呢?”中年人轉(zhuǎn)過身去,露出背后一個大大的陰陽八卦。
“和你說了這么久,我還不知道你的真實(shí)身份呢?大丈夫光明磊落,沒必要遮遮掩掩吧!”
“哈哈……清流人士居天就是鄙人。”居天俯身淡淡一笑。
“居天?我怎么沒聽說過你這個人?”李震的確沒聽說過朝廷有個居天的大官。
“鄙人長年深居內(nèi)廷,負(fù)責(zé)皇帝的日常,對外不多露面,你不知道我也很正常。”居天面露喜色。
“噢!怪不得!那你在朝廷也沒什么實(shí)權(quán)嘍?”
“哈哈……正是,正是!沒什么實(shí)權(quán)的。”居天無奈的笑了笑。
“那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行一步了?”李震覺得該回去了。
“好!李公子,我和你說的話還望你多加斟酌,事關(guān)重大,謹(jǐn)記!謹(jǐn)記!”居天雙手抱拳,行了一個大禮。
“告辭!”李震躬身拜別了居天,大步流星離開了此地。
城外破廟里,紫煙又在熬著百家飯,炊煙裊裊倒也給這間土地廟增添了些煙火氣。
“哇!紫煙又在做好吃的了?”李震一聞到飯香味,便滿臉興奮的笑著。
“李公子,你回來了?”紫煙看李震安然無恙便安心了,她做的這么多飯也沒有白費(fèi),她一天都在焦慮等待中度過的,聽到李震那熟悉的聲音響起,她便安心了。
“喲!回來了?怎么樣?去見誰了?”龍嘯聽到李震那破鑼嗓子響起也急忙趕來出來。
“你干什么?問東問西,跟個娘們似的?”李震瞥了一眼李震。
“嘻嘻……”紫煙見李震和龍嘯一見面就拌嘴,不禁偷偷笑了出聲,她感覺自己嘲笑主人的確有失禮節(jié),急忙回到鍋臺前張羅去了。
“哎!說說嘛!誰要見你啊?”龍嘯見紫煙離開了,便拽著李震的胳膊,扯到一邊去問他。
“我口渴!”
“誰見你了?”龍嘯沒聽清李震說的話。
“我說我口渴了!你耳朵有毛病了吧!”李震無奈的指了指龍嘯的腦袋。
“噢!早說嘛!”龍嘯從腰間拽下一馬袋水,遞給李震。
“早說?早說你也聽不見。”李震說完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水。
“這次見我的人是朝廷的一個大官!”李震慢慢道來。
“朝廷的人?他們不是要置你于死地嗎?怎么會放你出來呢?”
“哎!我說你這人不會聊天吧?怎么就置我死地啊?我怎么就這么惹人煩?”李震斜著眼看著龍嘯。
“那些告示了,追殺令,不都是朝廷貼的嗎?”龍嘯說道。
“那是個別官員,公報(bào)私仇,現(xiàn)在我不一樣了。”李震支支吾吾道。
“哪里不一樣?”
“這里!”李震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