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盜圣?
- 刀鋒入骨
- 地鍋
- 2752字
- 2020-01-17 15:02:17
楊德見胖子知府變成盜圣跑了,當即一驚。安初夏朝他喝道:“知府大人應該是被關在衙門的某處,你們先去看看。”
楊德一醒,忙不上打招呼便帶著眾衙役沖了出去。
安初夏又朝魯老爺?shù)溃骸斑€請魯老爺將這些人散了吧,盜圣精通易容裝扮指數(shù),人多了反而束了自己手腳。”
魯老爺也是才反應過來,沒想到那盜圣扮作胖子知府在自己眼前晃悠了半天,而自己竟沒能看去絲毫。心中無限后怕,若是那盜圣扮成自己該怎么辦?
他急切朝前問道:“安國士,若是......”
“父親莫慌。”
一個黃衣女子走了過來,一句話穩(wěn)定了魯老爺?shù)男纳瘢皇种袪恐钠甙藲q孩子遞給魯老爺?shù)溃骸坝邪矅吭诓槐負模葞е苋ベ~房看看。”
安初夏盯著女子,是之前在店鋪見到的女子,雖然裝扮換了,可還依舊美麗,笑道:“多虧魯小姐的布料,讓安某賺了不少銀子。”
魯小姐朝魯老爺點了點頭,在魯老爺走后對安初夏道:“安國士即使是沒有這匹布也是餓不住。”說完她又朝屋內(nèi)眾人喊道:“諸位愿意前來幫忙是看得起我們魯家,小女子不才,只能在別院備了酒席,請諸位前去品嘗一番。”
屋內(nèi)眾人嘴上紛紛客套,可腳下卻一個個往別院走去,就連周惠蘭和魏林都被安初夏打發(fā)去了。不消一會便只剩安初夏及柳子言和魯小姐了。
魯小姐道:“安國士和柳少俠不去?”
安初夏道:“不去了,我們先在這看看做些準備。”
魯小姐也不多言,朝安初夏和柳子言做了個禮便離開了。
見四周無人,安初夏朝柳子言道:“與師兄一別有十年了吧。”
柳子言找了處椅子坐下,道:“十年半了。”
安初夏道:“幾日前我曾在酒樓聽聞銀瞳的事,師傅的左眼?”
“確實是銀瞳。”柳子言道:“師傅是死神之子。”
安初夏道:“那骨刀呢?”
“自然是在師傅手中,剛才人多眼雜不好多說,其實我是奉師父命令前來看看血魔是不是真的沒死。”
安初夏答道:“確實沒死。”
“他去哪了?”柳子言急聞。
安初夏道:“不知,師傅找他有事?”
柳子言嘆了口氣,道:“有件東西在他手中。”
安初夏不解道:“骨刀不是在師傅手里!血魔那還能藏著什么?”
“我也不清楚。”
安初夏點了點頭,轉(zhuǎn)而又問,“是誰傷的師兄?”
柳子言苦笑一聲,道:“我是真的沒看清,突然就被人放到了。我看你氣血不穩(wěn),是中毒了嗎?”
安初夏道:“三尸散。”
柳子言一驚,“傳聞三尸散是沒有解藥你......”
安初夏道:“是沒有解藥,但也不是中毒者一定會死。說起來,我原本都做好了抗三年痛楚的準備,可沒想到曹凡的血竟能解三尸散的毒性。”
“曹凡?他是誰?”
安初夏皺眉道:“一個感覺很矛盾的人,對了,師兄,你能不能把我個忙?”
“你說。”
安初夏道:“我聽說他原本是汶河的一個乞丐,后來汶河爆發(fā)了瘟疫,之后被他一個叫曹俊的人收養(yǎng),我希望你幫我查查這事。”
“沒問題,之后我可能還要去趟帝京,順道幫你查查。對了,這盜圣雖然是自稱,可我看他輕功身法也足以稱得上前百。”
安初夏微笑道:“輕功身法包括易容裝扮都十分厲害,可只有這倆樣本事還是很容易被針對制服。”
“那好,既然你有信心我也就不多說。”
三天時間內(nèi)發(fā)生了很多事,魏林天天等在三花酒樓,終于在第二天等回了曹凡。楊德在大牢中找到了胖子知府,魯家的江湖好漢也紛紛一一走了。
月黑殺人夜,風高放火天,可偷東西什么樣的天氣才是比較合適的呢?
安初夏不知道,但他知道今夜不是個偷東西的好夜。
浩瀚的星空在月亮的帶領下將地面照得亮亮透透,一顆腦袋突然從墻角里冒了出來。
魯府在安初夏的安排下外面設了十幾個巡邏小隊不間斷的對整個魯府外圍巡視,這顆腦袋上的嘴角輕視一笑,竟直接跳了出來。
他的腳落地很巧,正好落在巡邏隊最后一個人身后。可他的腳步也很重,驚得一隊人紛紛轉(zhuǎn)身巡視。
他就站在一個人身后,動作和前面的一人一模一樣。可偏偏奇的是不僅站在他前面的那人看不到他,就連其余的人竟也沒有一個人看見他。
他走的很輕松,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向放三玉青花瓶的房間。至于他為什么知道這個房間里藏著三玉青花瓶,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他是從哪個人嘴巴中聽到的。
推開門,屋內(nèi)點了燭火,明耀照人,而且空無一人。但他卻猶豫了。
對于一個盜賊來說,局勢關系越復雜,牽扯的變化越多才是越好。只有這樣他才能更好的渾水摸魚。
不關門他便撤了出去,尋了處隱蔽的地方靜靜蹲了下來。
他在等,等巡邏隊看到?jīng)]關的門,等巡邏隊亂起來,帶動整個魯府亂起來。只有渾水才好摸魚。
不出他所料,才藏好不久,一隊巡邏從黑暗處走來。這幫人走得很快,甚至有些急忙,他們看到被打開的門便急忙沖了過去。
可他們的動作卻讓他大跌眼鏡。他們只是走過去偷偷摸摸的將門關住,還賊頭賊腦的四處瞄瞄,見無人發(fā)現(xiàn)就快馬加鞭跑了。
他心中一奇,若是尋常守衛(wèi)哪會這樣?是小偷!而且還不是高明的小偷!他不用眼睛,只要用鼻子就能聞出來。
任何行業(yè)都分三六九等,小偷亦然。當然,他一直自認自己是一流的盜賊,不然他也不會自稱盜王了。
可任何行業(yè)的頂尖者都不缺乏兩樣東西,那就是自信和勇氣。他自然也不會缺少。
走出角落,他正大光明的往房間走。沒有任何違和感,仿佛他就是吃完晚飯去鄰居家串門的朋友一般。
再次推開門,屋內(nèi)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是安初夏,他就坐在上座,手里把玩著一個玉瓶,正是三玉青花瓶。
沒有絲毫慌張,像是預料之中一般。他看著安初夏道:“安國士身體好點了嗎?”
安初夏淡淡一笑,“好的差不多了,比不上徐鏢師。”
燭光一晃,金虎鏢局徐老末的臉赫然出現(xiàn)在屋內(nèi)。
他不慌,反而有些好奇,問道:“你怎么猜到是我?”
安初夏搖了搖頭,“你在金虎鏢局打拼少說也有十多年了,說實話,我即使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金虎鏢局徐老末徐鏢師竟是二十年前人稱義賊的黃巾大盜。”
徐老末笑道:“看來安國士是有高人相助啊!”
安初夏道:“確實,昨天晚上有人將一封信丟到我的桌上。”
徐老末的笑更加燦爛,更加得意,“不知安國士可知那位高人是誰?”
看著他笑,安初夏眼神一凝,難以相信道:“難道是......”
“不錯,正是我!”
徐老末打斷安初夏的話繼續(xù)說:“本來我想在鏢局內(nèi)就將你殺掉,可惜,人多眼雜我實在不好動手。”
安初夏道:“你要殺我?為什么?”
徐老末嘆了口氣,無奈道:“怪就怪你不該拿我們十殿的令牌,殺我們十殿的人。”
安初夏驚奇道:“你是十殿的人?”
“沒錯。”
安初夏嘆道:“想不到百姓口中相傳的義賊竟也在十殿的人。”
“十殿怎么了?朝廷奸相當?shù)溃傩湛嗖豢把裕夷転榘傩赵旄#谀闹匾獑幔俊?
安初夏聞言頓了會,道:“魯家經(jīng)商賺錢有不義之財嗎?”
“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見死不救不是不義。”徐老末驕傲道。
安初夏一捂腦袋,道:“是路有凍死骨。”
徐老末臉色一囧,梗著脖子道:“都一樣,見死不救,便是不義。”
安初夏正色道:“見死不救便是不義,可他犯法了?還說說他殺人了?”
“多說無益,今日你必死無疑,魯家的不義之財也將分發(fā)給窮苦百姓。”
安初夏嘆了口氣,“我們一行四人,算上柳子言一共五人,在知道你有問題之后,你覺得為什么只有我一人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