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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浩然劍經

  • 白帝夜行
  • 聞人帶刀
  • 3166字
  • 2020-01-15 22:12:47

孔孟就這樣騎著毛驢悠然來到葉白面前,道:“隨我走吧,當然,你可以拒絕,那我就回去睡覺了,反正人情也算換了。”

葉白不傻,自然點頭答應。

一頭毛驢載著有些困怏怏的孔孟,后面跟著葉白,就這么在眾人的視線下悠悠離去。

西門雪眼眸中怒意沸騰,葉白可是偷看了她在......做那種事情,如果回去后亂說的話那自己恐怕就會淪為笑柄了,被人當作茶余飯后的聊資。

一想到那種情景,西門雪再也無法克制,如果是別的事情也就罷了,她確實打不過孔孟,但葉白這件事絕對不能退讓!

“眾弟子聽令,布霓裳劍陣,不得放此二人離開!”

“諾!”

不僅如此,西門雪又對著一位女弟子道:“你速去執法閣告知楊閣老,哼,我倒要看看他孔孟眼中是不是真沒有我長白劍派的門規了!”

執法閣的楊閣老一向鐵筆直斷狠辣無情,曾經生生將自己的侄子打得下肢癱瘓,雖不是太上長老卻是長白劍派眾長老中威望最高的,沒有之一。

聽到這話,孔孟本來有些無精打采的眼眸中立刻爆發出神采,他扭頭看了看葉白道:“看來你還真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呢......”

西門雪一聽這話眼眸中閃過一抹驚慌,張口道:“布陣!”

鏘!鏘!鏘!鏘......

無數道清脆的拔劍聲響起,東凰院的女弟子們紛紛拔出長劍,腳尖一點向葉白兩人掠去,想要布下一個劍陣將兩人罩在其中。

孔孟望著沖過來的女弟子們一聲長嘆,然后神情變得異常嚴肅,他扶了扶高高的青玉發冠,深吸一口氣,胸中仿佛在醞釀著無邊風暴。

“爾等退下!”

轟!

葉白只覺得耳畔一陣翁鳴,腦中就像炸了糊似的一片空白。

爾!等!退!下!

這四個字宛如雷霆之怒,攜著一股磅礴的浩然之氣,狠狠砸在那些女弟子們的身上。

沒錯,確實是砸,隨著這四個字響起,那些飛奔而來的女弟子們宛如被大錘狠狠擊中,身子紛紛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回到了原地。

從哪里來,回哪里去,分毫不差。

葉白目光一凝,好手段,單是這份爐火純青的控制力就讓自己嘆為觀止了。

西門雪眼眸中閃過一絲忌憚,她緩緩上前道:“孔兄,你的《浩然劍經》果然更精進了,一聲呵斥便是氣貫長虹,小妹自知不是對手,但門規尚在,凡我長白弟子都必須要遵守,還請留下葉白。”

葉白一聲冷笑,道:“打不過就翻出來門規了?哼,當初你們師徒仗勢欺人之時怎么不想想門規何在?”

“大膽,家師豈是你能胡言亂語的?”

西門雪身如青煙,一瞬間便到了葉白的身邊,手中寶劍爆發出澎湃劍氣,一出手便要取葉白性命。

葉白此時搖搖欲墜,左肩又受了傷,一時無法動彈,除了最后的劍意外再無還手之力。

“哼!”

一聲冷哼炸響,將西門雪怒氣沖霄的一劍生生震停了一瞬間,然后一只修長的手握著墨玉色的戒尺自上而下輕輕砸下。

看著確實是輕飄飄的一砸,但偏偏后發先至砸在了西門雪的皓腕上。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西門雪白皙的手腕變得通紅一片,手指被砸得酥麻難握,手中的長劍無力地落到地上,劍尖朝下刺入地中。

只一回合,西門雪敗。

當然葉白知道這其中有著西門雪和自己一戰后已經受傷的原因,如果狀態完好的話或許能堅持一段時間,但即便如此,同為真傳弟子,怎么會差距這么大?

西門雪面色一白,望著孔孟道:“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敢無視門規......孔孟,這次的事我記下了,你休以為我會善罷甘休!從今以后,東凰院和君子閣,誓不兩立!”

孔孟呵呵一笑,滿是不以為然地道:“三個月后的長白論劍上就憑你也能打得過晨兮那丫頭?呵呵,到時候你這東凰院領袖的位子也該讓讓了。”

言下之意很明顯,你也只能管著東凰院三個月了,三個月后東凰院弟子和君子閣弟子照樣該干嘛干嘛,去山下的客棧里開房都沒人管......

聽到孔孟提到洛晨兮時那熟絡的語氣,葉白下意識地有些不舒服,酸酸的,為什么丫頭從來沒向自己提到過她和孔孟熟識?

不過葉白畢竟心性灑脫,也相信洛晨兮。

不念章臺柳,不飲黃藤酒。喜歡一個人就要學會相信,疑神疑鬼的只會自找難受,反而對兩人不利。

“哼,師妹是與你交好,可是你認為她會因為你而不顧同門之誼甚至違背師傅嗎?”

孔孟一笑,指了指葉白道:“有葉兄在呢,你說晨兮會幫誰?”

說著,孔孟還對著葉白眨了眨眼睛。

西門雪心中一沉,知道孔孟所言不虛,她從未見過一向乖巧孝順的師妹竟然會變得那般凌厲瘋狂,甚至在師傅面前拔劍相向......

無可奈何之下,西門雪只能看著孔孟就這樣帶著葉白緩緩離開了她的視線。

......

一路無話,葉白雖傷勢不輕卻面色平淡,踱步而走,好似在閑庭信步一般,這倒是讓在毛驢上閉目養神的孔孟高看了一分。

“君子藏器于身,待時而動。”

孔孟率先打破了沉默,毫無征兆地說了這么一句話。

“我懂。”

葉白明白他的意思,讓自己忍一時之沖動,做事不能光憑一身熱血,這其實已經有些交淺言深了,類似于好朋友之間的勸告。

“你不懂,不然今晚又為何要貿然行事?”

“那是因為晨兮已經失蹤了許多天——”

“晨兮的資質堪比我長白祖師,剛進內門之時就被掌門青睞有加,她既然是在長白劍派內失蹤的那就絕對不會有性命之憂,最多是被關個禁閉罷了。”

孔孟毫不客氣地打斷道。

葉白也知道他所言不假,想了想道:“我當時確實是有些心急了,不過,今晚我進入了晨兮的閉關室,發現空無一人,如果只是被關禁閉的話,那又為何要假稱晨兮在閉關?”

孔孟想了想道:“這點確實有些不對,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三個月后的長白論劍晨兮一定會出現的,否則掌門恐怕第一個就會覺察到不對,嘖嘖,掌門至尊的怒火,就算是四大太上長老也承受不起呀......”

長白劍派掌門夜無月,被人稱為破月劍皇,十年前的修為便是先天境十重山的大宗師,如今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據說很有可能已經踏出了那一步,在長白劍派擁有絕對的威望。

兩人又陷入了沉默之中,只有毛驢那清脆的鈴鐺聲輕輕回蕩在月色中。

很快便到了君子閣,孔孟帶著葉白進入了君子閣中的竹居,這是他的居室。

“你看這些竹子,長得可比青竹院里的好看?”

孔孟饒有興趣地問道。

葉白搖搖頭,淡淡道:“沒去過青竹院。”

孔孟緊緊盯著他,良久忍不住一笑,道:“你呀,還真能忍,就不想問我些什么,比如我和晨兮的關系?”

葉白灑然一笑,道:“能有什么關系。”

孔孟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就裝吧,男人嘛,怎么可能不在意,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種關系。”

葉白呵呵一笑,道:“不是我想的那種關系才真的不能放心。”

“你認為我們是什么關系?”

“朋友唄,普通朋友。”

葉白重重地讀了后四個字,晨兮沒有向自己提起過孔孟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只是泛泛之交,沒有什么好提的自然就不會提。

“呃......好吧,你還真是心寬呀,本來還想嚇嚇你來著......”

孔孟拿過來一壺酒,坐在一張竹桌前,招手示意葉白坐下,飲了一口然后自顧自地道:“我欠你家丫頭一個人情,她曾囑托我要在你陷入危難之時幫你一把。”

葉白有些好奇了,他現在身上的傷勢已經在逐漸回復,伐毛洗髓后身體的自愈能力也提高了不少,就連左肩的劍傷也已經開始結痂了,所以一時也不著急療傷,想聽聽孔孟為什么會救自己。

“她還能讓你欠人情?現在的她論武功還比上你吧。”

“不是武功上的。”

孔孟又飲了一口酒,望著天上的那輪明月,突然一嘆。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葉白心中一動,孔孟之前給他的印象就是打著儒學的名號行著逍遙之事,頗有些玩世不恭之感,但方才那一嘆,卻是毫不掩飾地流露著惆悵與落寂,似乎還有一分無可奈何。

“孔兄為何會有如此感慨?”

孔孟搖了搖頭,笑笑道:“無病呻吟罷了。”

“我看倒像是有感而發呢。”

孔孟飲了一口美酒,嘴角有著一抹苦笑,良久,道:“長夜漫漫,今晚我已不知還能否入眠,你若也閑著無事,就聽我說一個故事如何?”

葉白對眼前的這個君子閣領袖孔孟生起了好奇心,其實不光男人與女人之間會被吸引,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會有惺惺相惜之感,葉白心中莫名的便覺得孔孟很對脾氣,值得一交。

“洗耳恭聽,不過故事的主人公肯定是你,你也別繞彎子了,直接就說你吧。”

孔孟一笑,道:“也是,何必饒這些彎子,大丈夫既敢做,又如何不敢認?”

葉白點點頭,可是孔孟的第一句話便讓他差點摔了下來。

“兩年前,晨兮剛進內門時,我遙遙一望,便喜歡上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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