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路上的見聞
- 江湖凌云志
- 何以心
- 6097字
- 2020-03-31 22:13:40
話說張孝霆、花宇、胡寶云、蘇晨曦、金平五人一路南下,前往揚(yáng)州。
蘇晨曦一路上都是悶悶不樂,心事重重,躲在師姐的臂彎之下。所有人都在為蘇晨曦的遭遇感到憂心,尤其是張孝霆,從來沒有見過蘇晨曦這么傷心過,內(nèi)心中開始莫名的自責(zé)起來。
張孝霆和花宇還有金平走在前面,三人聊著江湖之事,張孝霆不時的回頭向蘇晨曦投來關(guān)心的目光。
三人均是感嘆此番跑了楊青峰,走了薩克陀,至于那趙勝,張孝霆與花宇的心境是一致的,在張孝霆看來,趙勝雖然平時飛揚(yáng)跋扈,不擇手段,卻也沒有實(shí)質(zhì)性的危害到武林,至于趙勝參加的滅門事件也是無稽之談,大家反而為趙勝的立場錯誤感到同情與擔(dān)憂。
尤其是花宇,為此花宇還和蕭勁巖無形中產(chǎn)生了嫌隙。這里面所有微妙的關(guān)系值得回味。首先是趙勝該不該殺的問題,趙勝忽然和楊青峰走到了一起,起到了同流合污,助紂為孽事實(shí)效果,但是事實(shí)也證明趙勝并沒有殺人,雖然趙勝在武林中得罪了許多人,但是也是罪不至死,更不該對趙勝趕盡殺絕。
第二,就是蕭勁巖也自有他的道理。在蕭勁巖看來,趙勝是個狡詐小人,借著自己武功高強(qiáng),到處耀武揚(yáng)威,還敢覬覦武林盟主的位置,如今還投靠了楊青峰謀反,這等狼子野心的人必須除之而后快。
在這一點(diǎn)上,花宇和蕭勁巖顯然又不同的看法,二人也是心照不宣,花宇更是諱莫如深,即便是蕭勁巖性格暴躁耿直,也不好為這件事和花宇翻臉,所以蕭勁巖也就不好說什么,畢竟維持表面上和氣還是有必要的。
一行五人走到了一間路邊酒館,坐了下來歇一歇,金平道:“那薩克陀身中劇毒,我想也應(yīng)該跑不遠(yuǎn),說不定這會兒毒發(fā)身亡了。”
花宇道:“這很難說,這薩克陀武功高強(qiáng),沒那么容易死,不過也是兇多吉少。”
張孝霆不解的道:“那火霜丹到底是什么樣的劇毒?”
花宇搖搖頭道:“我只知道這火霜丹來自南疆的一種毒藥,毒性極強(qiáng),中毒后會使人處在一種水深火熱之中,難以自拔,當(dāng)初晨曦身中此毒,幸虧貴門派的幾位長老相助,否則晨曦真的是兇多吉少。”
張孝霆道:“我聽晨曦說過,也幸虧花閣主用太虛功幫助晨曦逼出此毒。”張孝霆表示感謝。
花宇擺擺手道:“孝霆兄弟切莫如此,我把晨曦當(dāng)成妹妹看待,舉手之勞而已。”
金平道:“即使那薩克陀不死,我想也沒人愿意救他。”
花宇點(diǎn)點(diǎn)頭道:“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眾人又說起薩克陀,坐在旁邊的胡寶云道:“前番有一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們。”
花宇大驚,看著胡寶云道:“什么事?”
胡寶云道:“那日晚上,我偷聽到金獅陀師徒在密謀誣陷趙勝的時候,被他師徒發(fā)現(xiàn),正在緊張關(guān)頭之時,你們猜是誰救了我?”
花宇驚道:“誰?”
張孝霆和金平也是驚愕的看著胡寶云。胡寶云看了看張孝霆,道:“是你的猴子,小山。”
眾人又是大驚,尤其是張孝霆,這猴子一向不知所蹤,神秘莫測,早就感覺小山有些不對勁,張孝霆驚道:“小山?”
胡寶云肯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錯,可是我到現(xiàn)在也搞不清楚,它為何會出現(xiàn)在那片林子里。”于是胡寶云又將小山如何解救自己的經(jīng)過細(xì)說了一遍,眾人紛紛吃驚不已,心里都在猜測小山的來歷。花宇雖然早就看出小山不簡單,但此時也是一頭霧水,只是莫名的點(diǎn)點(diǎn)頭。
不但如此,胡寶云又將遇到的那位白髯老者也細(xì)說了一遍,眾人越發(fā)感覺很奇怪,事情太過于蹊蹺緊湊,這里面一定有著某種關(guān)聯(lián)。這白髯老者到底是誰?他為何要尋找小山?小山到底又是什么來歷?小山又如何會忽然離開張孝霆?還有就是小山和這個白髯老者又是什么關(guān)系?這一連串的疑問都上眾人吃驚不小,也是疑點(diǎn)重重,眾人陷入一陣沉思。
花宇苦笑道:“這個小山竟然在金獅陀師徒手下救人,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張孝霆道:“這猴子當(dāng)初和我一直在華山的阻云峰,和我朝夕相處,一起練功,一起休息,并沒有感覺哪里不對勁,也沒有見到過什么白髯老者。”想了想又道:“這猴子倒是學(xué)會了華山的凌云飛步,身法極快,相當(dāng)于武林中的高手了。”
胡寶云也道:“是,那小山的詭異身法,確實(shí)是讓人難以琢磨,快的驚人,那薩克陀就是被小山咬去了鼻子。”
金平驚嘆道:“真讓人難以置信!”
花宇也道:“是呀!我早就感覺到這小山不簡單,很奇怪了,但是又說不上來。”
張孝霆忽然又聯(lián)想到那個白髯老者,對胡寶云道:“如果真的如此,那白髯老者一定和這猴子有著某種關(guān)系。”
花宇道:“我想小山一定是躲避著什么,才來到了華山,又恰巧遇到了你,于是和你相依為命了八年,但這也只是我的個人猜測。”
張孝霆又道:“那為何這猴子又離我而去呢?”
花宇笑道:“如果這么推斷下去,我想小山的真正主人就是那個白髯老者,此番那白髯老者來找它了。”
眾人都是奇怪與驚奇,有太多的疑點(diǎn)了。張孝霆嘆口氣道:“算了算了,天下無不散之筵席,小山走了就走了吧!”嘴上這么說,心情卻是驟然失落,畢竟相依為命了八年,確實(shí)是難以割舍。
胡寶云又對張孝霆道:“對了,那位白髯老者走時說,讓你去終南山去找他。”
眾人又是大驚,張孝霆道:“終南山?”看著花宇道:“花兄知道終南山有此人?”
花宇搖搖頭道:“終南山我也去過,只不過從沒有聽說過有什么白髯老者,更沒有去過。”
眾人又是陷入苦思,張孝霆道:“他為什么叫我去找他?”
胡寶云道:“或許和小山有關(guān)系吧!”
張孝霆道:“如果這老者才是小山真正的主人,那他叫我去找他又是什么意思?”
花宇搖搖頭道:“或許你真應(yīng)該去終南山去一趟,說不定會有什么之外的收獲。”
胡寶云眉頭一皺道:“我看那個白髯老者很是神秘,武功深不可測,到底是什么來歷?”
花宇道:“這世間有許多神秘高人,他們或是退隱江湖,不問世事,或是身不由己。”
張孝霆驚道:“身不由己?什么意思?”
花宇苦笑道:“你還記得那個凌度嗎?”
張孝霆道:“當(dāng)然記得。”
花宇道:“這個凌度上人,世人對他一無所知,更是神秘莫測,據(jù)說他就是身不由己,所以才隱居在昆侖山,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胡寶云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他身不由己?”
花宇搖搖頭道:“天下之事,諱莫如深者居多,誰又能清楚呢!”
說到這個凌度,張孝霆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道:“花兄,當(dāng)初我在牛頭山和這個凌度上人交手之時,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花宇道:“什么現(xiàn)象?”
張孝霆道:“我和他交手比內(nèi)力之時,感覺他的手掌出奇的小,極不正常,這又是怎么回事?”
花宇雖是見多識廣,卻也是搖搖頭道:“這或許與他修煉的武功有關(guān)。”
眾人一驚,張孝霆道:“這又是為何?”
花宇道:“凌度信奉的是喇嘛教,而喇嘛教歸屬于大乘佛教當(dāng)中,主要與密宗的方式傳承,說到這個密宗和我們中原佛教的禪宗就有很大的區(qū)別。”
張孝霆道:“什么區(qū)別?”
花宇道:“這也和他們的教義有關(guān)。我們中原的禪宗認(rèn)為人生來就是一種罪,只有不斷的進(jìn)行洗刷自身的罪業(yè)才可以達(dá)到大悟,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就是這個意思。而密宗強(qiáng)調(diào)的卻是人的潛能,密宗認(rèn)為人生來就有巨大的潛能,需要不斷的修行進(jìn)行挖掘這種潛能,他們相信這種潛能經(jīng)過不懈努力,可以改天換地,溝通宇宙,達(dá)到天人一體,進(jìn)而可以成佛。”
眾人覺得花宇講的很深奧,都是似懂非懂,看著花宇,就連沉靜在傷心之中的蘇晨曦也抬起頭來看著花宇,花宇笑了笑道:“說實(shí)話,對這個密宗我也知道的不多,許多都是碰到凌度過后才有所獲悉。”
這時,蘇晨曦抬頭看著眾人,只見他淚眼紅腫,道:“我以前在玄音閣的藏書閣的書上看到過,書里有過這方面的記載。”
眾人一驚,看著蘇晨曦,蘇晨曦道:“書上說,這個密宗的修行方式特別的奇特與殘忍。”
張孝霆眉頭緊皺道:“殘忍?”張孝霆雖是飽讀詩書,那也只是搖頭晃腦的四書五經(jīng),對于這種奇事異志的事情卻是不甚了了,甚至是一無所知。
蘇晨曦點(diǎn)點(diǎn)頭接著道:“他的奇特就在于一個怪字,密宗的僧侶多是單獨(dú)修行,很少是集體修行,再一個就是追求返璞歸真,他們認(rèn)為越是接近自然,就越能釋放自身的潛力,他們經(jīng)常是在荒無人煙的地方修行。”
張孝霆關(guān)心的是后者,道:“那殘忍呢?”
蘇晨曦越說越是自信,慢慢將煩惱事情拋到了腦后,說道:“他們修行的方式一般都是靜修,密宗尤其強(qiáng)調(diào)“三密加持”或“三密為用”的修煉方法,所謂“三密”就是身、語、意。所謂身密,修行者或站、或坐、或臥,必須手結(jié)印契。所謂語密,就是口誦經(jīng)言。所謂意密,就是密宗的教義。”蘇晨曦端起杯子喝口水,又道:“說到殘忍也只是對他們自身而言,有的修行者長年不吃飯或者不睡覺或者不喝水,甚至有人長年倒立行走,有人長年浸泡在水里,或者不穿衣服坐在冰窟之中,總之修行者是怎么折磨自己怎么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要激發(fā)自己的潛能,即可“佛身圓滿”,而達(dá)到“即身成佛”的最高境界。”
眾人聽到這里,渾身都感覺不舒服起來。蘇晨曦講完又喝了口水,花宇向她投來佩服的神色,胡寶云也拍了拍她的肩膀。一邊的金平也是欽佩不已。
張孝霆看著蘇晨曦笑道:“你懂的真多。”
蘇晨曦有些小得意的道:“我懂得還不止這些呢?以后你們就知道了。”
眾人會心的一笑。此時張孝霆在想,這個凌度上人,既然是歸隱的高人,又為何忽然會出現(xiàn)在牛頭山,又為何與大師兄相識,這之間又有何關(guān)聯(lián)?又是一連串的問號。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jìn)幾個武林人士。只見他們身背刀劍,坐在不遠(yuǎn)處。沒過一會,又有幾個武林人士走了進(jìn)來,坐在他們后面,和之前的幾個認(rèn)識,互相問候打著招呼。
張孝霆幾人也沒在意。又過了一會,只聽那兩桌人交談了起來,左邊的道:“你們聽說了嗎?金獅陀已經(jīng)死了。”
右邊的道:“聽說了,是聽丐幫的弟子說的。”
左邊的憤恨的道:“這金獅陀為禍武林,早就他娘的該死。”
右邊的也憤怒的道:“只可惜跑了那趙勝和薩克陀。”又道:“你們知道是誰殺了那金獅陀嗎?”
左邊的道:“我們也是聽丐幫弟子說的,聽說是蕭幫主和少林的宏惠大師聯(lián)手殺的,真是大快人心。”
花宇一聽,眉頭一皺,心道:“這個蕭勁巖,宣傳起了他的功勞。”不禁冷笑。
右邊的道:“真是沒有想到,鐵刀門的趙門主也參與了其中,竟然和金獅陀師徒走到了一起,和整個中原武林為敵。”
張孝霆看向花宇,只見花宇面色陰晴不定。只聽左邊的道:“誰說的不是呢?這下金獅陀已死,這趙勝就成了武林的公敵了,又有好戲看了。”
右邊的笑道:“這趙勝雖然武功高強(qiáng)又怎樣?他還能斗過整個武林嗎?”
左邊的道:“就是,當(dāng)年的華山就是例子。”
右邊的道:“那是,當(dāng)年那聶從云武功號稱天下第一,到后來不也是被踩在了腳底下。”
左邊的道:“誰說不是呢!連華山派都被踩在腳下了,他趙勝的鐵刀門還在話下嗎?”
這邊的金平臉色緊繃,攥緊拳頭,瞪著后面的那兩桌,就要上前理論,張孝霆向金平使了個眼色,搖搖頭,金平只好強(qiáng)忍怒火,低頭喝茶。
此時花宇的心里也是很無奈,一來自己曾經(jīng)偏袒過趙勝,二來自己確實(shí)是放走了趙勝,這蕭勁巖嘴上雖沒有怎么樣,但是心里卻在責(zé)怪花宇。
如今蕭勁巖將事情放了出去。雖沒有提到自己放走了趙勝之事,但也是從側(cè)面提醒了花宇,蕭勁巖是不會放過趙勝的,更不會放過鐵刀門。
沒過一會,從外面又進(jìn)來一個人,只聽那人行色匆匆,在那幾人中間做了下來,喝了口水,鎮(zhèn)定一番,道:“聽說了嗎?薩克陀死了!”
那些人一聽,驚訝的道:“薩克陀不是跑了嗎?怎么也死了嗎?”
這邊張孝霆等人也是一驚,紛紛細(xì)聽。
那人道:“現(xiàn)在有點(diǎn)復(fù)雜,我也是剛剛聽說的。”
眾人道:“你也是在路上聽丐幫說的?”
那人搖搖頭道:“不是,我在路上聽華山的弟子說的。”
眾人一驚,道:“華山弟子?他們怎么知道的?”
這邊的張孝霆花宇等幾人更是大驚,只是不動聲色,再次細(xì)聽。張孝霆看著金平,眉頭緊皺,金平也是不知所以。
那人道:“是華山接到了蕭幫主的助拳信函,華山掌門向風(fēng)就帶領(lǐng)弟子下了山,在路上碰到了那薩克陀,并且和向掌門交手了,被向掌門給殺了。”
張孝霆等人又是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看著花宇,花宇端著杯子,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那邊的眾人道:“此話當(dāng)真?”
那人拍著胸脯道:“那還會有假?當(dāng)時我也不大相信,后來我看到了華山弟子手中拿著薩克陀的衣物,我才相信的。”
眾人這才大笑道:“太好了,剛剛我們還在討論這薩克陀和趙勝逃跑的事了呢?沒想到薩克陀竟然被華山的向掌門給殺了。”
那人撫掌大笑道:“真是大快人心吶!只是那趙勝卻是不知所蹤。”
那眾人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鐵刀門助紂為孽,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武林也要找他算賬。”
那眾人又道:“真是沒想到,華山的向掌門武功這么高,當(dāng)初他繼位的時候我們也在場,真是看不出來。”
其中有幾人附和道:“是呀!丐幫和少林除了金獅陀,華山又為武林除了薩克陀,真是武林一大快事啊!”
這邊的張孝霆花宇等人喝了茶水,就出了門,接著趕路。
這一路上,眾人也聽到了過往的武林人士都在討論此事,花宇嘆口氣道:“如今金獅陀和薩克陀已死,看來武林今后也該消停了。”
張孝霆道:“那花兄又為何嘆氣呀!”
花宇笑道:“只是鐵刀門恐怕要遭殃了。”
胡寶云也道:“趙勝畢竟沒有死,我想那些人還不敢找鐵刀門的麻煩。”
花宇冷笑道:“看著吧!鐵刀門肯定不得安寧。”
張孝霆大驚道:“這是為何?趙勝并沒有殺人,再說就算趙勝和金獅陀他們走的近,他們也不能趕盡殺絕啊!”
花宇擺擺手道:“趕盡殺絕還不至于,大家別忘了,蕭幫主可是對我包庇趙勝是有成見的!你說蕭勁巖能放過鐵刀門?”
蘇晨曦道:“我看蕭幫主不是那樣的人啊!”
花宇一絲苦笑,胡寶云對蘇晨曦道:“蕭幫主為人耿直,可是有時候過于耿直就會變得眼睛里揉不得沙子,還會變得嫉惡如仇。”
蘇晨曦眉頭一皺道:“那蕭幫主真的是這樣的人嗎?”
花宇笑道:“這個蕭幫主表面上是個粗人,但是內(nèi)心卻是不簡單。”
張孝霆越聽越糊涂,道:“這是為何?”
花宇問道:“蕭幫主明知趙勝沒有殺人,是被金獅陀師徒所陷害,為何還要不放過他?”
張孝霆道:“難道就是因?yàn)橼w勝參與了謀反?”
花宇搖搖頭道:“鐵刀門畢竟是武林門派,又是武林大派,如果因?yàn)檫@個而使武林又一次陷入廝殺,只會得不償失,所以我才會替趙勝說了幾句話,只是蕭幫主一向?qū)w勝抱有很深的成見,才會抓住這次機(jī)會不放,想要打壓鐵刀門。”
張孝霆道:“就因?yàn)檫@個?”
花宇道:“蕭幫主放出這些消息,也是在向武林傳遞一個信號。”
張孝霆道:“什么信號?”
花宇道:“鐵刀門一向飛揚(yáng)跋扈,此時正好團(tuán)結(jié)一致,對付鐵刀門,正好利用此次機(jī)會來進(jìn)一步樹立丐幫在武林的地位。”
金平也道:“那蕭幫主的最終目的又是什么?”
花宇道:“此次除掉金獅陀師徒丐幫出力最大,功勞也是最大,如今整個武林,少林的實(shí)力自從宏光大師死后大減,而華山新掌門剛繼位,腳跟未穩(wěn),加上武林現(xiàn)在一團(tuán)糟,此時丐幫這般做法你們說是為了什么?”
張孝霆大驚道:“難道是蕭幫主覬覦武林盟主之位?”
花宇笑了笑,沒有回答。眾人心里也是大驚,胡寶云道:“如果真是這樣,也未必是件壞事,憑著丐幫的實(shí)力,做武林盟主也無可厚非。”
花宇點(diǎn)點(diǎn)頭道:“你說的沒錯,只是蕭幫主的做法卻是有些不光明正大。”
張孝霆道:“如果是這樣,看來一場大戰(zhàn)是避免不了了。”
胡寶云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那我們怎么辦?”
花宇搖搖頭道:“蕭勁巖已經(jīng)對我產(chǎn)生了成見,不管怎么樣,我是不能出面調(diào)停了。”說完看著張孝霆道:“如今華山走到了前臺,向掌門又殺了薩克陀,具有一定的話語權(quán),我看就由華山到時做些調(diào)停。”
張孝霆道:“那花兄你不去嗎?”
花宇搖搖頭道:“我就不去了。”
五人一邊走,一邊說著話,越往南走就發(fā)現(xiàn)越多的難民,成群結(jié)隊的難民因?yàn)閼?zhàn)亂被迫背井離鄉(xiāng),餓殍遍野,一派凄慘與荒涼,真是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