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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王氏的擔憂

  • 江湖凌云志
  • 何以心
  • 5779字
  • 2020-03-31 22:13:40

向風等人做夢都想不到會在這荒郊野外碰到薩克陀,此人雖然惡貫滿盈,但是曾經(jīng)也是不可一世、叱咤風云的人物,今日不知怎么竟然落得如此田地,不禁讓向風等人有些措手不及。

正待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時,景濤眉毛一動,道:“掌門,我們的機會來了。”

這向風本事個紈绔子弟,壞心思多的很,但是一遇到事情就心亂。此時正在驚呆之中,看著景濤道:“什么機會?”

景濤看著向風道:“咱們此番下山是干什么的?”

向風道:“當然是來玩的。”

景濤心急道:“我的掌門師兄呀!這話咱私底下知道就可以了,可是現(xiàn)在事情簡單多了。”

向風故作鎮(zhèn)靜道:“你什么意思?”

景濤指著毀著昏迷不醒的薩克陀,道:“此人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這是天山掉下來的餡餅啊!”

向風終于明白了,道:“你是說這是咱們的功勞?”

景濤這時還忘不了拍馬屁,奸笑道:“掌門英明?!?

向風終于明白了,不免心中開心的猶如撿到了金元寶一般,笑道:“好,太好了?!闭f完,自信滿滿的看著金獅陀,譏笑道:“你也有今天,既然天意要我殺你,那我也不能辜負了老天爺?shù)囊环嘈?。?

說完對著旁邊的華山弟子使個眼色,只見那幾個弟子,目露兇光,抽出寶劍,對著昏迷不醒的薩克陀一陣亂捅亂刺,眼看是不活了。

可憐薩克陀叱咤風云,橫行江湖,如今落得如此下場,化為南柯一夢,有道是:善惡到頭終有報,不管時空與境地。金獅陀師徒的過往所為不可謂不惡毒,下場也不可謂不應(yīng)該,最后落得個瀑尸荒野的下場。

向風看著薩克陀的尸首,道:“死了沒有?”

景濤用腳使勁的踹了幾下,體內(nèi)的鮮血噴了出來,濺了一身,回頭道:“掌門,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一丁點起死回生的余地都沒有了。”

向風看著薩克陀的尸身高興的道:“剩下的事情你看著辦吧!”

景濤嘻笑道:“包在我身上,用不了幾天,整個武林都會知道?!?

向風笑道:“讓那些武林門派都瞧瞧,我華山為武林除了一個大害?!?

景濤等人齊聲附和道:“掌門威武!”聲音整齊而又洪亮,響徹荒野。

向風得意的意氣風發(fā),不由得詩性大發(fā)道:“深秋天氣好晴朗,抬頭望天云飛揚。殺得番僧除一害,華山弟子逞英雄?!?

景濤等人拍手大叫道:“好,真是好詩啊!真如李白在世,杜甫重生??!”

向風更加得意的手舞足蹈,心情大好。忽然有個弟子從薩克陀的尸身下面撿起一個小瓶子,道:“掌門這是什么?”

向風疑惑,接過瓶子,只見瓶子上寫著“火霜丹”三個字。向風眉頭一皺道:“火霜丹!這是什么東西。”

旁邊的景濤上前接過看了一眼,驚道:“這是毒藥?!?

向風大驚道:“什么毒藥?”

景濤看著向風道:“掌門您忘了?不久前玄音閣的蘇晨曦就是被薩克陀喂了這種藥?!?

向風恍然大悟,想起來了,道:“這薩克陀真是喪盡天良,竟然對一個弱女子下手,還是我喜歡的女人,早就該死。”說完又在薩克陀的尸身上猛踏了幾腳。

那向風手拿著“火霜丹”,又不禁想起那晚蘇晨曦毒發(fā)的場景,想想就讓人把持不住,血脈噴張。向風腦子里旁若無人的想著不恥的勾當,一時愣了神,景濤上前道:“掌門,掌門?!?

向風一驚,回過神來,故作正經(jīng)的道:“什么事?”

景濤笑道:“如今在掌門的帶領(lǐng)下,我們順利的誅殺了薩克陀,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向風看著景濤,二人均是一陣大笑道:“走?!?

為了讓武林做個見證,景濤又將薩克陀的衣服剝了下來帶走了。向風則悄悄的將那火霜丹揣在袖內(nèi),眾人昂首闊步般的揚長而去。

走了沒多遠,向風道:“我們?nèi)ツ睦镅剑俊?

景濤笑道:“掌門誅殺了薩克陀,為武林除一害,當然是回華山了。”

向風心思一動,搖搖頭道:“掌門先不回華山。”

景濤不明道:“不回?那咱們?nèi)ツ???

向風看著景濤道:“你個蠢貨,我們剛剛殺了薩克陀,現(xiàn)在更應(yīng)該在武林中炫耀一番,揚我門威呀!”

景濤一拍腦門,醒悟道:“對對對,你看我這豬腦子,怎么這么笨!”

向風笑著看著景濤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今天真是要感謝你,你小子還算聰明,能想出這么個讓我華山出名的機會。”

景濤笑道:“這都是掌門的功勞,掌門的威望所在?!毕蝻L很是受用,這景濤的馬屁一個接著一個,連綿不絕,早就拍的向風不知道東南西北。

眾人沿著路,擾過了樂安,向江南而去。

此時,在趙勝的尸身旁邊,正站著一個白髯老者,在他的肩上正站著一個猴子,只見它手里拿著幾個野果,吃的齜牙咧嘴。

那白髯老者看著趙勝的尸身,雪白的眉毛一皺,幽然的道:“你這是何苦呀!你那英年早逝的父親,地下與你相見,豈不怪罪于我?”說完嘆了口氣,面目流露出一絲悲傷與感嘆,又道:“老夫終究是晚來了一步?!庇质且魂噰@息。

白髯老者好像在尋找著什么,找了幾番,終于在不遠處的草叢內(nèi)找到了那把火凌刀。

那白髯老者用手擦拭著火凌刀,隱隱的從火凌刀上泛起嘶嘶烈焰,好像在喚醒早已死去的主人。

那白髯老者看著火凌刀,幽然的道:“火凌刀啊火凌刀,誰會是你下一個主人呢?”又自問自答的道:“聽天由命吧!”

那白髯老者收起寶刀,復又走到趙勝的尸身前道:“老夫就帶你回家吧!”

那白髯老者將趙勝的尸身夾在腋下,騰空而起,一陣清風一般,消失在林子中,只見那只猴子,在林子里猶如白駒過隙,只看到它一個灰影在空氣中飛快穿梭,緊緊跟隨那白髯老者,速度竟然不落下風,白髯老者“咦”了一聲,道:“看來你也學會了凌云飛步?!?

一人一猴好像在賭賽一般,在山間叢林中穿梭,只是那猴子始終沒有超過那白髯老者。

趙勝的死訊,身在嶺南的趙尊卻是一無所知,只是前幾天剛剛收到父親趙勝交給自己的東西,那是兩本刀譜,一本是當年趙尊的爺爺臨死之前留下了的“火凌刀法”,一本是趙勝苦心鉆研多年,從火凌刀法中演化而來的“火凌斬”。

其實在趙勝聽說兒子趙尊變了個人,整日的開始練起了刀法,心里真是百感交集,要不是趙勝城府極深,恐怕連眼淚都要落了下來。

在趙勝的心里他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兒子能繼承自己的衣缽,他每次看到趙尊的不學無術(shù)與花宇的天賦異稟,兩者一比較,心中都會有種當年曹操的感想:生子當如孫仲謀。

聽到兒子忽然脫胎換骨,這確實讓趙勝很是意外,這讓趙勝不禁有些恍惚,因為他的心目中兒子趙尊就是一塊扶不上墻的爛泥,這也讓趙勝有了從門中精銳弟子當中選擇接班人的打算。

如今的趙尊,趙勝到死都沒有看到一眼,不免有些死不瞑目。

趙勝已死,此時坐在洞中冥思苦想的趙尊,面前攤開那本“火凌刀法”,忽然睜開眼,舞起手中鋼刀,虎虎生風,步法凌厲,洞內(nèi)熱浪一波接著一波,隨著鋼刀的揮舞,洞壁上被劃出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套路已經(jīng)嫻熟,他臉上洋溢著堅定的神情,和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如果此時趙勝站在身邊,一定對現(xiàn)在的趙尊刮目相看。

舞了一遍又一遍了刀法,趙尊氣喘吁吁,坐在地上,喘著粗氣,仰望洞頂。

只見山洞的頂端并不像是人工開鑿,更不像是自然形成,而是在某種奇怪的力量作用下而形成的,還有數(shù)道深深的刀痕。

趙尊心疑,起身,手起一刀砍向身邊的巖石,巖石應(yīng)聲被砍為兩半,趙尊又看看洞頂那奇怪的形狀,陷入沉思。

洞外的母親王氏這些天見到兒子的變化著實讓她感到意外,更多的是感動和驚喜,王氏這幾天時常在佛堂里祈禱誦經(jīng),為趙尊的變化而感到高興,不時的也會潸然淚下。

王氏這幾日經(jīng)常會來到曾經(jīng)夫君練功的山洞,來看看或者聽聽趙尊的進步,王氏心中暗喜,趙家終于后繼有人了。

今日王氏聽到洞內(nèi)的趙尊練了一天的刀法,不免走了進去,這是王氏第二次進入洞中,第一次進入洞中被正在練功的趙勝喝嗤了出去,從此王氏就再也沒有進入洞中。

此番進入洞中,王氏一來是覺得好奇,二來是擔心趙尊在里面出意外,畢竟趙尊每次出來都是滿頭大汗,搖搖晃晃,顯然是體力消耗過度。

王氏進入洞中,見趙尊正坐在地上看著洞頂。趙尊見王氏進來,起身道:“娘,您來的正好,我問您個事情。”

王氏愛憐的看著兒子道:“什么事?”

趙尊指著洞頂?shù)溃骸澳肋@洞頂上奇怪的形狀是怎么回事嗎?”

王氏仰頭看到:“這是你爹練功時,用火燒的?!?

趙尊奇怪道:“用火燒的?”

王氏點點頭道:“咱家的火凌刀法,獨步天下,堪稱武林一絕。但不知是怎么回事,自從你爹爹當年在路邊茶棚,被那年輕人擊敗,從此就八年沒有出過這個山洞?!?

趙尊道:“這個我知道,那人就是玄音閣的花閣主?!?

王氏接著道:“你爹爹在這山洞中,苦練刀法,常常是陷入沉思,每次沉思完畢都會一遍又一遍的演練刀法,直到有一次,為娘在洞外擔心的走入了洞中,只見你爹爹正在被一團火焰包圍,那火焰一層層、一道道圍著你爹爹,他每砍出一刀,就會有一團火焰噴向洞頂,時間長了巖石就風化了,就成了今日的樣子?!?

趙尊低頭不語,雖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是無限感慨與激動,他看著手中的鋼刀,緊緊的握著,回想起爹爹曾經(jīng)發(fā)下的誓言“鐵刀門要么做武林中一流的門派,要么銷聲匿跡。”

王氏看著趙尊,不禁感嘆的道:“我的兒,你怎么了?你怎么忽然變得讓為娘不認識了?變得和你爹一模一樣?!?

趙尊看著王氏道:“娘,我沒事,我只是不想再做以前的自己了。”

王氏眼眶濕潤的道:“你如此變化,你的爹爹要是回來,肯定為你高興。”

趙尊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嘆口氣,道:“娘,在所有人的眼里,我是不是就是一個沒用的紈绔子弟?”

王氏擦擦淚眼,笑道:“傻孩子,如何說出這般話來?”

趙尊苦笑一下道:“您不說我也知道,就連門中好多弟子都瞧不起我?!?

王氏看著趙尊道:“不要像你爹一樣,心高氣傲,容易得罪人?!庇值溃骸澳阋膊灰晃兜脑诤鮿e人怎么看你,只要你好好的做好你自己,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趙尊道:“娘,我知道爹也瞧不起我,罵我是無用之人。”

王氏勸慰道:“傻兒子,你爹要是瞧不起你,他怎么會將如此貴重的刀譜交給你?你要知道這刀譜多少年來他寸步不離,比他的命還要重要。”

趙尊聽了娘親的勸慰,不禁想開了,也感覺到自己的過去確實是一無是處,爹爹對自己有意見也是正常不過的事,如今爹爹將刀譜交給自己,就是將鐵刀門交給了自己,自己還有什么理由不努力,不刻苦的練習呢?

王氏看著兒子堅韌的臉龐,起身走了出去。趙尊又是抬頭,看著洞頂?shù)牡逗?,默默的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鐵刀門實現(xiàn)誓言。

過了兩天,這天天氣陰暗,灰蒙蒙的一片,沒有一絲陽光。王氏正在佛堂里面祈禱,忽然手中盤動的佛珠斷裂開來,散落一地,王氏一驚,看著散落一地的佛珠,面色蒼白,不覺有些心慌起來,隱隱感覺到了一絲不詳。

王氏起身,走出佛堂,大喊道:“來人吶!”

下人們跑了過來,王氏驚慌的道:“快去把少門主給我叫過來?!?

下人道:“少門主說了,練功時間不讓打擾?!?

王氏大喊道:“就說是我叫他過來的?!?

下人們轉(zhuǎn)身跑出去了。沒過一會兒,趙尊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道:“娘,怎么了?”

王氏一把上前拽住趙尊道:“娘心里感覺到一絲不安,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趙尊安慰道:“光天化日的,能有什么事??!娘,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王氏搖搖頭,坐下,看著趙尊道:“娘剛剛在佛堂念經(jīng),忽然那佛珠斷了,那佛珠在娘手里許多年了,總感覺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趙尊笑道:“娘,虧您還是念佛之人,咱家房頂上有佛光罩著,任何妖魔鬼怪都別想進門?!?

王氏這才嘆口氣,稍稍有些安定,道:“哎!你爹也真是的,都出去這些天了,往日里有他在,天塌下來為娘都不怕,可如今他這一出門,心里總是不安定。”

趙尊笑道:“娘,您別擔心,爹爹的武功沒人傷的了他,沒事的?!?

王氏忽然想起一事道:“對了,前幾日我就聽說武林中不安定,聽說還死了許多人,娘這些日子總是心里亂糟糟的?!?

趙尊笑道:“要不我派個弟子去找找,或許爹正在回來的路上也說不定?!?

王氏點點頭道:“也好,那你就派幾個機靈點的弟子,去找找,省的為娘擔心?!?

趙尊道:“好,我這就去。”說完走了出去。

趙尊出去后,王氏又開始不安起來,看著外面烏云密布,漸漸的起了風,緊縮著眉頭,總感覺好像要出什么事似的。

這一夜,王氏獨坐在床頭,思緒不安,說實話,自從和趙勝成親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這么擔心過他。

夫妻二人雖有時為了瑣事拌拌嘴,也還是恩愛如初,王氏是大戶人家出生,自小就是出生慣養(yǎng),父母的掌上明珠,自從嫁入趙家,有了兒子趙尊,王氏就操持家中的里里外外和帶孩子,而趙勝則一門心思的練武,整日舞刀弄槍。

王氏雖有時也會頗有怨言,但畢竟也還理解,畢竟自己嫁的是武林人士。

趙勝也對王氏頗為照顧,雖有時候也吵架,但每次趙勝都是被氣的不說話,任憑王氏說教。

夫妻二人隨著歲月的流逝,從當初的新婚燕爾逐漸的變得平淡如常,但是二人之間的感情卻是一直沒有變,反而是多了一份生活中的默契,比如吵架的時候,趙勝總是無意間讓著王氏,最多就是盯著王氏吹吹胡子瞪瞪眼睛,完了之后,該吃飯吃飯,該睡覺睡覺。

每次趙勝出門,都是王氏親自整理行禮。這趙勝對王氏的愛意雖心知肚明,但也只是放在心里,畢竟趙勝是那種強硬的人,說不得一句軟話。

每次趙勝對著王氏,哪怕是說一句“夫人,辛苦了?!币矔屚跏蟼涓行牢浚@就是夫妻之間的生活默契與情調(diào)吧!

王氏坐在床頭想著想著,忽然一個驚雷,照的屋內(nèi)亮如白晝,稍縱即逝,又恢復了黑暗,隨即下起了瓢潑大雨。

王氏一驚,扶著床沿,站了起來,望著窗外,心里默默的祈禱著。

王氏一夜無眠,獨坐到天亮,外面的雨依舊在下,天色昏暗,也不知道這雨下到什么時候,這嶺南本身就多雨潮濕,下個幾天的雨也不足為奇。此時趙尊走進屋內(nèi),看到王氏坐在床沿,沒有梳洗,趙尊道:“娘,您怎么了?”

王氏看著趙尊道:“派出去的弟子回來了沒有?”

趙尊搖搖頭道:“還沒有,昨天剛派出去的,沒這么快?!?

王氏不免越加感覺心急,道:“娘一夜沒睡,這心里又慌又亂。”

趙尊安慰道:“娘,您是不是病了,我去找個郎中吧!”

王氏搖搖頭道:“不要,你就在這陪著娘坐一會?!?

趙尊就搬個凳子,坐在對面,看著王氏憂郁的眼神,心中也開始擔心起來。

過了半個時辰,王氏就漸感疲勞,安靜的睡著了,趙尊將王氏挪到床上,蓋上被子,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曵上門。又找了幾個下人,寸步不離的看著王氏。

趙尊來到前廳,坐在椅子上,望著門外的大雨,心情也是低落。忽然又一個驚雷,響徹天際,趙尊身子一驚,忽然聽見有人喊道:“少門主,你快來呀!”

趙尊大驚,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迅速的向王氏的房間跑去。只見王氏坐在床上,面色驚恐的大喊道:“尊兒,尊兒?!?

趙尊來到王氏床邊,坐下,抓住王氏的手道:“娘,您怎么了?”

王氏忽然大哭道:“娘做了一個夢,夢見你爹全身都是血,向我走來?!?

趙尊大驚,安慰道:“娘,您別胡思亂想,爹很快就回來了?!闭f完又對旁邊的下人道:“快去找一個郎中過來?!?

下人轉(zhuǎn)身跑了出去。王氏依舊流著淚水,面色驚恐,緊緊的抓住趙尊的手,趙尊還是第一次看見娘親如此驚恐的樣子,更加緊張與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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