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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攪局者

  • 江湖凌云志
  • 何以心
  • 6032字
  • 2020-03-31 22:13:40

二人這才恨恨而坐,就在這時,一個尖細聲音從場外想起道:“好熱鬧的武林大會呀!咱家來遲了。”

眾人一驚,紛紛回頭側目,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東廠提督大太監曹懷仁,只見曹懷仁身后跟著四大檔頭和一眾廠衛,眾英雄紛紛讓開一條路,曹懷仁走入場中,一副傲慢的神氣,不把一切放在眼里,一雙細眼始終是瞇著,不陰不陽,斜視著場中眾武林英雄。

張孝霆也是驚疑的看著曹懷仁,感覺這個人身上少了一股陽剛,多了一股陰煞之氣,讓人渾身不舒服,感覺被他看了一眼,晚上就能做噩夢一般。

少林方丈宏光道:“曹公公光臨寒寺,有失遠迎。”

曹懷仁欠身道:“咱家不請自來,請方丈大師海涵。”

宏光道:“公公請坐下說話。”隨即一個少林武僧搬來一張椅子,也不謙讓。

蕭勁巖一向對朝廷沒有好感,尤其是宮中陰陽之人,似笑非笑道:“曹公公既然不請自來,所謂何事呀!”

曹懷仁見蕭勁巖話語中略帶不敬之意,輕蔑的道:“咱家到少林走一遭,有你什么事,啰嗦!”

蕭勁巖被曹懷仁一句搶了白,頓時啞口無言,按怒于心,只是不好發作,別過頭去。

曹懷仁倒是沒把自己當外人,看著眾英雄,神情滿是輕蔑的道:“你們這些武林人士,整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全沒個體統,還要選什么武林盟主,都像你們這樣,還要什么王法?”

全場眾人默不作聲,多數帶有輕蔑之色,也有人小聲議論,臺上少林高僧低聲念佛,這時道衍法師走出道:“曹公公好雅興,也來湊武林大會的熱鬧!”

曹懷仁驚異的道:“國師?你不在藏龍寺吃齋念佛,為皇上祈福,看來你也是愛湊熱鬧的人!”

這曹懷仁向來說話不饒人,道衍也不在意,笑道:“老衲受少林之邀,不敢不來。”

這話里意思曹懷仁當然明白,輕蔑一笑道:“看來國師還算是武林中人,這話說的好像咱家是個厚臉皮之人,不請自來。”

有道衍在,曹懷仁自然不能不有所顧忌,說話語氣自然要收斂一點,曹懷仁也對武林之事也有所了解,此番不請自來,自然要攪和一下,看著一邊的趙勝,又看看一邊的程錦泉道:“這位就是華山派的長老吧?”

程錦泉面無表情的道:“正是。”

曹懷仁一笑道:“華山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氣勢,不如趁早解散算了,還來參加武林大會,真是丟人現眼。”

這話一出口,頓時引來一片噓聲,也猶如一記驚雷一樣,程錦泉面色難堪至極,面對著羞辱,程錦泉憤然起身道:“曹公公說話積點德,我華山派雖然虎落平陽,但也不是好欺負的。”

曹懷仁“哼”的一聲道:“程長老好大的口氣,好足的氣勢,我記得當年你們的掌門聶從云也不過如此。”

程錦泉氣的胸口起伏不定,怒道:“你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曹懷仁眼神殺氣盡露,但是依然不陰不陽的“呵呵”的道:“還是那么囂張。”

轉身又看看坐在一邊的趙勝,語氣帶有挑撥之色道:“趙門主,你鐵刀門也怎么被人欺負呀!”

這趙勝與朝廷關系微妙,此時當著武林眾人不好接曹懷仁的話頭,趙勝也明知曹懷仁的不良用意,哪能輕易上當,趙勝把頭斜過一邊,只是不做聲。全場眾人深知,曹懷仁不懷好意,一個勁的攛掇雙方火并,可謂是用心險惡。

張孝霆也是氣的心里癢癢,心想,這曹懷仁果然沒安好心,不是好人。

曹懷仁見趙勝對自己愛理不理,氣氛略微尷尬,這時曹懷仁想來個反客為主,震懾一下全場,雖國師也在場,曹懷仁可不管這些,于是對著場中眾人道:“我告訴你們,咱家可不管你們是什么派什么門,都給我老實點,當今皇上最討厭你們這些個綠林匹夫,一個個道貌岸然,暗地里男盜女娼。”

曹懷仁竟然不顧體面,況且還有峨嵋女輩在場,說出如此粗俗之言,等于是把全場所有人都罵了一遍,張孝霆聽在耳朵里,眼神卻看向峨嵋方位,只見孤明師太一言不發,坐定沒動,但是面色看起來很是嗔怒。一眾女弟子卻早已臉紅耳赤,尷尬至極,心中暗罵曹懷仁。

這時徹底惹惱了一個人,只見丐幫幫主蕭勁巖突然厲聲譏諷道:“這世間還有某些人連男盜女娼的資格都沒有。”蕭勁巖罵他是太監。

曹懷仁聽了這話頓時粉臉通紅,紅的發紫,顯然說到了他的痛處,暴跳如雷,心中一把無名業火直燒到腳底,尖細的桑心變得更加尖細,大怒道:“大膽,你敢羞辱咱家。”

蕭勁巖笑道:“我又沒有指名道姓,公公何必對號入座呢?”

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那句話是什么意思,真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是在羞辱曹懷仁是個太監,眾人都暗自心里發笑。

只見曹懷仁陰陽怪氣,氣的發紫的臉上帶著濃烈的煞氣,陰笑道:“蕭幫主真是快人快語,咱家佩服,早聞蕭幫主武功了得,咱家早想見識見識,正好今天就是個機會。”

蕭勁巖怒道:“蕭某人也想領教領教曹公公的高招。”

這曹懷仁真不把自己當外人,一來就四處樹敵,全場的眾英雄無一個不恨他,都盼著有人教訓他一下,滅了他威風。

這曹懷仁以為自己代表著朝廷,腰桿子硬氣,本想鎮住全場,宣揚一下自己的淫威,反而被譏諷一番,就連趙勝也別過臉去,刻意與他保持距離,這讓曹懷仁心里很是不爽,折了銳氣,既然在口頭上討不了好處,那只有手頭上見真張了。

恰巧這蕭勁巖雖然平時和氣謙讓,可是惹急了也不是善茬,再說蕭勁巖畢竟是丐幫幫主,武林地位甚高,就連少林高僧也要給他三分薄面,這曹懷仁是個閹人,不請自來,瘋狗一樣,四處亂咬,自然入不了蕭勁巖的眼睛。

既然蕭勁巖站了起來,索性曹懷仁先拿他開刀,不過曹懷仁也深知這蕭勁巖武功非凡,也是不敢大意,話已說出口,看來只好全力以赴了。

這邊的蕭勁巖大踏步走過來,就要動手,曹懷仁搶先發難,二人更不搭話,曹懷仁吐個門戶,扎下馬子,蕭勁巖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根棍子,原來是丐幫的鎮幫之寶——打狗棒。

程錦泉看了道:“丐幫鎮幫之寶打狗棒。”

蕭勁巖嘴角笑道:“伺候曹公公當然要用打狗棒。”

曹懷仁心中大怒,恨不得手撕了蕭勁巖,咬牙切齒。

看臺上的宏光大師與道衍法師對看了一眼,均是搖了搖頭。

蕭勁巖道:“曹公公請出招吧!”

曹懷仁站立場中,一股陰煞之氣籠罩全身,蕭勁巖手持打狗棒,怒目而視,只見曹懷仁雙掌并出,出手就是游魂掌,掌風凌冽,陰氣森森,向蕭勁巖撲來,蕭勁巖迎身而上,手中打狗棒舞的呼呼炸響,曹懷仁掌風呼嘯,蕭勁巖棒法生猛,二人在場中交上手,比之前趙勝花宇又有不同,二人你來我往,相互拆了數十招,初時還能看見二人身形招式,后來只見場中虛虛實實,二人身影飄忽不定,只聽這邊曹懷仁掌風作響,那邊蕭勁巖棒法呼嘯,看的場中眾人呆了。

看臺上的眾掌門陣陣心驚,孤明看向花宇道:“素聞曹懷仁武功極高,果然不同凡響。”

花宇道:“依師太看二人孰強孰弱?”

孤明看向場中搖搖頭道:“現在雖無法判斷,不過你看二人身法迅疾凌厲,電光火石,曹懷仁掌風嚴密,內力深厚,可是蕭幫主的打狗棒法始終是壓著曹懷仁的掌風。”

花宇定睛細看,果然如此,心中已經有數,這時胡寶云看著花宇道:“花師兄,你感覺怎么樣了?”

花宇笑道:“我好多了,多謝胡師妹關心。”

胡寶云臉頰一紅,又對孤明道:“師父,那曹懷仁的掌風陰氣甚重,武功很邪氣。”

孤明表情凝重的道:“你說的沒錯,這游魂掌乃是世間最邪門的功夫,這也是為什么蕭幫主始終要壓著曹懷仁掌風的原因。”

那邊趙勝亦是心驚,之前自己還要和蕭勁巖爭執放對,現在觀之蕭勁巖武功絕不在自己之下,原來先前蕭勁巖并不是膽怯。

臺上的道衍與少林眾高僧看著二人場中比武。宏光道:“你看如何?”

道衍轉頭看向宏惠大師道:“師兄覺得如何?”

宏惠道:“照如此打法,五十招之內蕭幫主必贏。”

道衍點點頭道:“我說三十招之內曹公公必輸。”

宏光亦是點頭,沒有說話。人群之中的張孝霆看著場中,心中驚駭,雖看不甚明了,但是二人的武功給張孝霆很深的印象,也只是盼著蕭勁巖能贏。

果然蕭勁巖漸漸的占據了上風,打狗棒法逼的曹懷仁掌風凌亂,越是如此曹懷仁越是心驚,心想,這武林中果然不同凡響,竟然有如此多的高手,可是自己的掌風處處被壓制,難以有回援的余地,這讓曹懷仁很是著急。

忽然曹懷仁掌風忽變,變了套路,掌風沒有了先前的勁急,變得舒緩起來,即便是如此依然是快如驚雷,這蕭勁巖見對方變了路數,收勢不住,棒法稍亂,曹懷仁看準時機,運用了乾坤勁,抵住蕭勁巖的棒法,一股大力傳向蕭勁巖,蕭勁巖穩住棒法,真力導出,只聽二人的真力相碰,發出沉悶聲響,二人各逼退一步,蕭勁巖不等曹懷仁穩住身形,再次欺身而上,曹懷仁心中焦躁,不禁大怒,反手一掌,原來打狗棒法亦是近身戰法,現在曹懷仁運用乾坤勁的功夫,掌風加內力,使打狗棒法無處落點,蕭勁巖見掌風襲來,亦是變換套路,暗運真力,打狗棒化解來襲掌風,只見曹懷仁又拍出數丈,蕭勁巖凌空一縱,略過掌風,舉棒臨空而下,曹懷仁心驚,乾坤勁護住全身,全力抵擋,那打狗棒打到曹懷仁肩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曹懷仁雖有乾坤勁互體,但是蕭勁巖這一招勢大力沉,又在曹懷仁意料之外打出,所以曹懷仁只覺肩膀酸麻,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蕭勁巖舉棒再打,這時道衍喊道:“蕭幫主請住手。”

蕭勁巖看了曹懷仁一眼,收回真力,道衍走下臺來道:“請看我薄面,請二位住手。”

分明是蕭勁巖占盡上風,道衍如此說,一是為了給曹懷仁留些臉面,二是不使事態擴大,畢竟曹公公是朝廷的人,又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免得武林與朝廷形成對立。

蕭勁巖沖道衍點點頭,看著曹懷仁“哼”的一聲道:“曹公公果然武功極高,竟在我打狗棒下走了五十幾招。”

說完走上看臺,氣呼呼的一坐,別過頭,曹懷仁站在原地,面色蒼白,顯然氣的不輕,那曹懷仁一生性格孤傲,趾高氣揚,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何受得了這等羞辱,但自己畢竟輸了一招,看著道衍道:“如果讓皇上知道國師與這些武林人士走的過近,皇上會不高興的,國師請自重。”

說完背著手,帶著手下面色鐵青的向場外走去,走到趙勝的身邊,斜眼看了一眼趙勝道:“別忘了你的身份,更別忘了你今日地位是誰給你的,哼。”說完走出了雷音崖,離開了會場。

趙勝坐在椅子上,與花宇一戰,內力消耗過多,服用孤明的藥丸,逐漸恢復如初,聽了曹懷仁的警告,頓時心中氣悶,郁悶不發一言,做了一會,見在此多留無益,也起身率領鐵刀門弟子,向少林眾高僧眾掌門告辭,離開了雷音崖,出了會場。

華山派見此,也欲告辭,程錦泉起身道:“各位,華山門中事務繁多,就請告辭,后會有期。”

道衍道:“請留步。”

程錦泉道:“國師還有何事。”

道衍道:“聽我一言,將來華山必定重回武林巔峰,請長老慎重。”

程錦泉狐疑道:“國師三番兩次點撥老夫,這是何意?”

道衍依然只是笑笑道:“長老不必多問,日后必然明了。”

說完走上看臺,程錦泉眉頭緊縮,想不明白道衍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率領華山弟子慨然而去。

張孝霆見程錦泉離開,看著這個老頭的背影,仿佛看到了聶從云與自己在一起的日子,心中酸楚,心中有股上前相認的沖動,可是張孝霆不敢唐突,看著程錦泉離去,僵立在場地。

陸續的有門派告辭,離開少林,只剩下玄音閣丐幫還有峨嵋沒有走,被少林方丈宏光大師請到寺中用茶。

這時孤明師太道:“咦,晨曦呢?”

身后的胡寶云緊張道:“小師妹她……。”

孤明臉色緊繃道:“又跑了,你為什么不攔住她?”

胡寶云道:“我也沒注意,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跑了。”

花宇解圍道:“師太,此地是少林寺,蘇師妹應該跑哪里去玩耍了,一會玩累了就回來了,要不然讓少林弟子多多留意就是。”

孤明這才沒辦法,點點頭,嘆口氣走出雷音崖。花宇看著胡寶云笑了笑,胡寶云低著頭,顯然是氣惱蘇晨曦貪玩。

丐幫弟子漸漸的也都散了,都離開了少林,張孝霆還沒見到蘇晨曦,哪里肯走,索性找找。

張孝霆繞著寺院到處找,找了一個時辰,包括石頭后面都找過了,想起這個瘋丫頭古靈精怪,一定跑到什么隱蔽地方了。

就在張孝霆著急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喊道:“女施主,不可,不可呀!”

張孝霆一激靈,尋著聲音的方向,看見一個少女蹦蹦跳跳的跑在佛堂的回廊上,很著急的樣子,手里拿著一根竹棍,竹棍上串著一只已經烤熟的野雞,張孝霆細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日想夜想的蘇晨曦。

只見后面幾個小和尚拿著水火棍在后面追趕,張孝霆立馬明白,這個丫頭又惹事了,竟然在少林寺烤起了野雞,吃起了葷。

那幾個和尚追趕的緊,看看追上,張孝霆見佛堂不遠處有一處竹林,竹林的旁邊有數座假山,高高低低,蘇晨曦直往竹林那邊跑,張孝霆跑到假山的里面,只見蘇晨曦跑到假山邊,張孝霆一把將蘇晨曦拉到假山深處,躲到假山石洞里面,那些和尚提著水火棍不一會追了上來,在假山四周尋了一會,沒找到,只道是跑到竹林里去了,恨恨的散了。

蘇晨曦只覺跑著跑著被人拽了一下,又被拉進石洞里面,光線昏暗,慌的蘇晨曦扔掉手中的烤雞,驚叫起來,揮起粉拳只顧亂打,張孝霆立馬捂住蘇晨曦的嘴,連忙道:“別打別打,是我。”

蘇晨曦立馬推開張孝霆,后退一步,光線昏暗,看不甚清,加之張孝霆喬裝成丐幫弟子,披頭散發,衣服污穢,散發著一股怪味,灰頭土臉,蘇晨曦驚魂未定道:“你到底是誰?”說著就抓起旁邊的一個石塊,舉起就要動手砸去。

張孝霆急道:“是我呀!張孝霆,你仔細看看。”張孝霆連忙把頭發捋一捋,頂在頭上,又把衣服擦擦臉上的灰土,站在石洞口光亮處,笑嘻嘻的盯著蘇晨曦看。

蘇晨曦頓時一驚,驚呼不已,高興的像只鳥兒,撲了上去,一把抱住道:“真的是你,我不是做夢嗎?”

張孝霆笑道:“是不是做夢你試試看不就知道了。”

蘇晨曦在張孝霆肩膀上使勁的一捏,張孝霆疼的大叫道:“你捏我干嘛?”

蘇晨曦嬌羞的笑道:“真的是你,我沒有做夢。”撲在張孝霆的懷里。

張孝霆推開道:“我身上臟的很,很臭的。”

蘇晨曦調皮的道:“我不管,我不嫌你臭。”說著又抱了上去。

張孝霆也任由她,二人又溫存了一會,這才坐在石洞里,訴說二人在鳳陽分手之后的事,原來上次蘇晨曦是偷著跑出來的,又闖了禍,回去免不了受師父的責罰,幸虧師姐維持,在師父面前說了許多好話,害的師姐也被師父訓斥了一頓。

張孝霆隱瞞了一些細節,只把喬裝成丐幫弟子混進少林一路上的事說與蘇晨曦聽,蘇晨曦只道是張孝霆全是為了找她才這樣的,心里不禁一陣甜蜜歡喜。

張孝霆道:“你以后不要亂跑,碰到壞人怎么辦?”

蘇晨曦道:“有師父和師姐我才不怕什么壞人。”

張孝霆又道:“就算沒有壞人,如果碰到毒蟲猛獸怎么辦?”

蘇晨曦依偎著張孝霆的肩膀,調皮的道:“不是還有你保護我嘛!”

張孝霆道:“如果我和你師父師姐都不在你身邊怎么辦?”

蘇晨曦撓撓頭,顯然被問住了,張孝霆畢竟是男孩,雖是少年,但畢竟比蘇晨曦要穩重,張孝霆側身看著蘇晨曦道:“我不想你有危險,你知道嗎?以后不要亂跑。”

蘇晨曦見張孝霆如此在意自己,心里更加溫馨的道:“嗯,我以后小心就是了。”又道:“我給你的手帕還在嗎?”

張孝霆從腰間取出手帕道:“在這呢!我一直都帶著,寸步不離,想你的時候就拿出來看看,就是沒有你的香味了。”

蘇晨曦接過,果然有一股難聞的臭味,蘇晨曦道:“算了,手帕我收回來,我再送你個東西。”

張孝霆道:“什么東西?”

張孝霆道:“這是什么?”

蘇晨曦道:“這是玉玨。”

張孝霆飽讀詩書,雖沒見過玉玨,但書中說過,玉玨是帝王之物,只有皇族才有資格佩戴。

張孝霆驚道:“你是從哪里來的?”

蘇晨曦道:“我也不知道,我記得我小時候就一直帶著,我問師父,師父也不說。”

張孝霆狐疑道:“那你父母呢?”

蘇晨曦低頭,淚眼朦朧道:“我師父說我是個孤兒,是在山中將我撿回來的。”

張孝霆嘆口氣,將蘇晨曦摟在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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