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都是昔年舊相識
- 參道證武
- 那年花開早
- 2646字
- 2020-01-17 15:00:41
水波蕩漾,卻還是比不過這以水流拂過的舒爽。木木婉清嬌呼一身,這身手不凡的女子依戀的看著男人,聲音清冷卻溫柔:“要回去了嗎?林郎。”
林平野憐愛的擁著她,搖頭道:“是我之前料錯了,卻沒想到如今困于一隅,雖然宇文閥不足為慮,卻也阻礙了我們向外擴展的步伐,如今只能靜觀其變,等待時機。”
不過他轉(zhuǎn)而又欣然道:“但也正好讓我恍然醒悟,險些迷了道路,因小失大,爭霸天下云云不過是場游戲,武學(xué)才是我立身之本!”
木婉清心神一顫,玉手撫摸著那俊逸的臉龐,癡癡道:“我才不管那些,我不要像我娘一樣,只要你不讓我離開,你殺人我為你放火,你采花我為你滅口,我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想了想,林平野沉聲道:“洛陽即將吸引天下矚目,我們便去那里!”
襄城之中,一處酒樓靠窗的位置,林平野正與木婉清吃著些普通酒食,既是歇腳也順道看看風(fēng)景。
街道之上民眾稀少,木婉清幽幽嘆道:“這里比林郎治下苦好多。”
林平野苦笑搖頭:“時局動亂,非一人之力能改,逐鹿幫雖然活人數(shù)萬,天下卻還有百倍千倍的人在受苦。”
嘆了一聲,他突然身軀一震,連忙向窗外看去,就見兩個三十多歲容貌的粗壯大漢并肩走在一起,氣質(zhì)普普通通,其中一人背后還背著一柄平平無奇的舊刀。
木婉清看他盯著那邊,奇怪道:“林郎,怎么了?”
林平野回過神來,丟下一錠碎銀子,一拉木婉清芊芊玉手,笑道:“走!我們?nèi)タ纯词欠裼袩狒[可以解悶。”
喧嘩之聲不絕于耳,酒客紛紛爭論如今最是吸引江湖目光的兩人竟然同時出現(xiàn)在襄城的酒館之中,更有那突厥族的殺神也在這里,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寇仲和徐子陵此時面色坦然,齊聲道:“瑜姨!”
“別亂叫我,誰是你們瑜姨。”與傅君婥同為高麗大宗師門下弟子的傅君瑜俏臉冰冷,極為不耐道:“你們這些漢狗真是恬不知恥,竟然認(rèn)你們兩個漢狗做兒子,還將【九玄大法】流傳出去!”
她目露寒光,冰冷鋒利,冷聲道:“給你們兩個選擇,自廢武功,還能留你們一條狗命,否則我便動手殺了你們兩個漢狗!”
站在她身旁的跋鋒寒哈哈大笑:“君瑜何必動手,我便可代勞!”
此時卻突然有人傲然道:“傅采林真是糊涂透頂,任由自家徒弟跟突厥人廝混,身為女子卻不顧廉恥的跟陌生男人四處奔波,簡直世風(fēng)敗壞,道德淪喪!”
“誰?!膽敢侮辱家?guī)煟俊备稻っ嫔笞儯瑓柭暫葐枴?
那邊寇徐二人面露疑惑之色,此時卻聽跋鋒寒高聲道:“哪位高人藏頭露尾?何不站出來一見?”
“我就站在你們后面,看不到是你們的問題,年輕人啊,要踏踏實實的,不要整天眼高手低。”
眾人悚然轉(zhuǎn)身看去,只見一男一女緩緩走來,那淡然回應(yīng)顯然出自男子之口,女子一身鵝黃勁裝,氣質(zhì)清俊高雅,令人一見便感覺到慈悲與不落凡俗的超然,不敢妄言輕議。
跋鋒寒面色凝重,因那男子氣質(zhì)變幻莫測,或凝重如山,或沉寂如淵,見之便油然而生敬畏親近混雜的奇怪感覺。
他忽然一震,將雜亂情緒從心頭排除,畢竟身經(jīng)百戰(zhàn),從生死間掙脫出來,又一心向武道,心智堅韌,才從林平野有意釋放的氣場中掙脫出來。
此時他才感覺到莫名的熟悉感,脫口道:“這武功,是你!”
林平野輕笑一聲,淡淡道:“塞外一別經(jīng)年,看來兄臺卻有大進(jìn)。”
跋鋒寒面沉如水:“卻比不得閣下進(jìn)步了……”話音未落,他眼中便有狂熱之色,沉聲道:“不過武道高低豈可一言而定,有機會必要與閣下再次交手!”
林平野略一頷首:“當(dāng)初兄臺一招惜敗,卻是非人之罪,不過如今我的確突破關(guān)隘,若要切磋比武自是歡迎,不過還需兄臺再有進(jìn)步才好,否則不能盡興,未免可惜。”
跋鋒寒面色堅毅道:“我卻不懼任何對手,遲早會找上閣下!還不知閣下姓名?”
林平野笑道:“在下林平野。”
“林先生!”一清朗一渾厚的聲音同時響起,寇徐二人面露喜色沖到跟前,寇仲先開口道:“這么久沒見到先生了,真是讓我們想到肚子都疼了!”
徐子陵笑罵道:“你莫非是肚子壞了才會疼嗎?哪有這么說的。”他看著林平野二人,高興道:“不過的確是極為想念先生,如今天下兵荒馬亂,不知先生去了哪里?”
林平野笑道:“中原太亂,所以出海尋找清靜。”他一指身邊默默跟隨的木婉清,笑著介紹道:“這是我夫人木婉清。”
木婉清如今境界極高,自不再是當(dāng)年那樣,不過她面紗斗笠日夜佩戴,只在二人獨處時才會拿下,此時面紗微動,只聽清冷聲音道:“兩位小兄弟好,我聽林郎提起過二位。”
寇仲贊嘆道:“我叫寇仲,他是徐子陵,我們都算林先生半個弟子,應(yīng)當(dāng)稱呼一聲師娘了!只聽聲音,就知道師娘定然是位絕色美人,先生實在好福氣。”
木婉清輕聲謝過便不再說話,林平野失笑道:“我可不算你們師父,不過教些文字基礎(chǔ)罷了,你們不必如此。”
徐子陵正色道:“雖然先生不同意,不過那些日子的確是我二人記憶中難得的溫暖時光,此情此恩永世難忘。”他又忍不住道:“先生,不知道貞姐和……”
林平野看他一眼,淡笑道:“貞娘不會武功,我雖然為她以真氣洗刷身體,卻也只能強健根本,而沈落雁被我感化,自愿做我的女人,如今她們倆都被我安置在海外凈土上,沒有歸來中原。”
“什么?”寇徐二人頓時失聲叫道,徐子陵面上微動卻又忍住,寇仲卻是叫道:“那美人兒軍師做了先生的女人?”
他看林平野面上不似作偽,不由攬著徐子陵的肩膀,低聲道:“我原本還以為那美人兒軍師看上了徐大爺,卻沒想到竟然是被林先生收走了,嘿!”
徐子陵不滿道:“胡說些什么呢?我與她本就沒有任何瓜葛,莫要在先生面前胡說。”
二人自以為機密的低聲其實林平野都清晰入耳,不過這兩人赤子心性,只是缺乏經(jīng)驗見識,他也不以為然,此時卻聽傅君瑜驚呼道:“林平野?!你是逐鹿幫的幫主?”
林平野有些驚訝的轉(zhuǎn)過身來,疑惑道:“你這高麗女知道我?”
傅君瑜不滿他的稱呼和之前侮辱傅采林的言語,此時寒著臉一言不發(fā),跋鋒寒卻訝然道:“竟然是閣下?逐鹿幫險些抄了宇文閥的后路,更是引得宇文智及軍心動蕩,結(jié)果給了瓦崗寨可乘之機,一場血戰(zhàn)之后李密慘勝,宇文智及畢竟不及乃兄,大敗虧輸狼狽逃亡,誰知逐鹿幫卻乘勢崛起,占據(jù)近半青州之地,閣下七位弟子如今也已名聲赫赫,都以林為姓,自稱逍遙門人。”
林平野面有得色,寇仲驚訝的幾乎跳起來:“原來差點覆沒宇文閥的就是先生的手下!”
他目光落在木婉清身上,卻發(fā)覺這外表慈悲的女子仿佛帶鞘寶劍,氣勢微動便寒光奪目,下意識轉(zhuǎn)開了目光,接著醒轉(zhuǎn)過來,頓時悚然。
“哼,漢狗。”傅君瑜冷冷吐出兩個字。
“瑜姨……”寇仲撓撓頭,便要出口勸阻。
“住口!”兩聲厲喝響起,其中一個是傅君瑜,另一個卻是林平野。
林平野面沉如水看著寇仲,恨鐵不成鋼般訓(xùn)斥:“糊涂!這女人立身不正,寡廉鮮恥,自大狂傲,盲目愚昧,也是頗有魄力之人,這女人什么東西,你們也好意思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