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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時局有變

  • 楚王的金牌寵妃
  • 豬腳命
  • 3067字
  • 2020-01-16 11:02:51

常瑾侯不好搭話,便用拳頭遮掩著嘴,尷尬的咳了兩聲,以示自己認同云啟帝的觀點,但卻不說出口。

為帝者不一定要多優(yōu)秀,但至少得行事有章程,祁連寒月別看有些剛愎自用,可至少御下有術(shù),瞧瞧那手下的配合度,就能夠看得出這遼國大王子的本事,可見祁連寒月在那些人中甚有威嚴。

可對于自家越王,那就不好對比了,暗地里也許百里遙與祁連寒月有私下交易,此次楚王百里御因病未能赴宮宴,這里頭的彎彎繞繞太過明朗,稍微想一想就能夠看得出其中的貓膩。

可祁連寒月明顯是順勢為之,不像百里遙只是單純不想百里御等人好過,他的謀算針對的是云啟帝的容忍底線,為以后做事有個衡量標準,免得過火的踩線遭遇反撲,如此也代表他可以一定范圍內(nèi)作妖。

想法與做法上,越王百里遙明顯更加狹隘,變相的也說明百里御給百里遙造成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才會使得百里遙如此的執(zhí)著。

“不到最后,很難直接做出結(jié)論,有時候運氣與形勢,也是一種難以預料的變數(shù)。”常瑾侯對于百里遙的背景還是很看好的,百里遙可以說是拿到一手極為妙哉的好牌。

“唉,就怕他鎮(zhèn)壓不住啊!”

云啟帝攏著雙手,寬大的衣袖里頭,兩手抱著一個小湯婆子,年紀大了自然受不了過于冷的天氣,尤其是他們這些做皇帝的,雨露均沾就廢了他們不少精氣神,哪里還有同輩人的好身體。

若是他身體再好一些,他也許會有耐心替越王整頓外戚勢力,可有些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他想要整頓也得對方有所松手,然而丞相一家明顯占據(jù)高地不肯挪位,權(quán)力緊緊拽著誓不罷手,功高蓋主的結(jié)果自然是要遭忌諱。

若只是功高蓋主他還不是不能容忍,奈何丞相李安過于貪婪,各地都有李安的小動作,將一些重要位置換成了李安自己的人,讓許多本來平穩(wěn)的局勢變得危機四伏。

所以錯的從來都不是功高蓋主,而是自亂陣腳之后的各種令人心寒的作為。

常瑾侯感受得到那種無奈,作為云啟帝暗衛(wèi)營的統(tǒng)領(lǐng),他注定不是個蠢人,百里遙這類心機不夠,卻還心腸狠辣的王爺,絕對不是他心目中的未來君主。

百里遙心機不夠,立場不定,說明容易被人左右,一旦奸臣當?shù)?,忠臣不止在朝堂上舉步維艱,甚至有可能性命不保。

君臣二人心情都不大美妙,云啟帝捂著湯婆子,對著身后揮了揮手:“天氣冷得緊,你也早點回去,無需陪著朕在這里吹冷風?!?

常瑾侯腳步頓住,伸出手感受了一下浸涼的微風,卻并不覺得有多冷,即便是最初打拼的那里面,與人拼殺的時候常常帶傷,年紀大了之后難免有些后遺癥,可身體總體來說卻還是非常好的。

那么剛剛皇上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無意中的大實話,還是隨口一提的關(guān)切?

這其中還是透露了某個真相,皇上身體正在逐漸衰敗!

這開了一個頭,腦袋里頭就不忍不住的開始胡思亂想,最近皇上似乎確實有些精神不濟,如此看來上一次秋獵時的生病,是確確實實的病了,并不是一個不想?yún)⑴c秋獵的借口。

——

出了皇宮,秦若白仰頭看了看陰沉的天色,涼風不斷的從脖頸的衣裳縫隙中鉆進來,讓本來有些昏昏欲睡的她,頓時一個激靈,視線中都似乎少了那種迷蒙,透著清亮的感覺。

“去楚王府!”

秦若白輕聲吩咐,馬夫立刻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楚王府而去。

名正言順,沒什么好猶豫的。

楚王府,秦若白經(jīng)常過來,里里外外的人對她都已經(jīng)非常的熟悉,知道這個就是未來的女主人,自然沒人會去得罪她,拿著早前百里御給的令牌,一路暢通無阻。

整個王府內(nèi),似乎都比平常清冷了許多,就連往來的仆役也少了許多,每一次來這邊,都能看到仆役們忙里忙外。沒人在眼前晃蕩,秦若白還覺得有些不習慣。

路上倒是先遇見了百里御身邊的那個侍衛(wèi)長,見對方步履匆匆,秦若白停駐腳步,張口叫住,順帶詢問:“花生她兄長對么,楚王身在何處?”

侍衛(wèi)長沒名字,倒不是楚王殿下心性惡劣故意不給取名字,而是侍衛(wèi)長想要徹底脫離暗衛(wèi)營之后,再給自己取個名字,而這個習慣不知為何,也在暗衛(wèi)營里流傳了下來,就連花生最初也是沒有名字的。

“秦小姐您可算來了,王爺正在氣頭上,一會您進去可得提點心。”侍衛(wèi)長臉色黑沉很是難看,王爺病了這件事委實憋屈,是他也得氣煞心肺。

秦若白見侍衛(wèi)長指的方向,心里竟然有些高興,她忽然提起為數(shù)不多的興致,很想看看病了的百里御是何等可憐相,多稀罕的場景?。膩頉]見過百里御的病弱模樣。

侍衛(wèi)長可不知面前這位秦小姐有多不靠譜,心里正暗戳戳的打算看他主子的笑話,壓根不是他想象中的溫柔勸解。

她來到房門前,讓人敲門稟告,得了里頭百里御允許,秦若白才推門而入時,她覺得自己真是一天比一天浪,跑他家里頭來已經(jīng)算挺出格了,現(xiàn)在還進了比較私密的房間。

進門第一眼是外室,秦若白四下瞥了一眼,里頭沒有其他人在一側(cè)聽候。

哇~他們倆這又又又是孤男寡女耶!

再次往里頭走去,映入眼簾的是某個病人深邃黑沉的眼眸,蘊含著些許的不善與壓抑的火氣,秦若白心下一樂,視線流轉(zhuǎn),落在他那慘白的面色上,她竟是絲毫沒有作為一個喜歡對方的崇拜者應(yīng)該有的憐惜。

秦若白攏著雙手沒有靠近,端莊優(yōu)雅的保持距離,特別尊敬認真的詢問:“王爺您這是怎么個回事,今日沒到場也就算了,還真折騰的一身狼狽相,這是……在哪兒吃了虧?”

媽耶,真的好好奇!

心里的小小若白翹著二郎腿,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豎起耳朵,等候病弱楚王說出他的故事。

那種旁觀者的幸災(zāi)樂禍不要太明顯,百里御本來渾身籠罩幽暗的壓迫感都隨意一裂,那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的火氣,頭疼的隨之一泄,因病而沙啞的嗓音含著無奈的滋味:“你很閑?”

語氣說不上好,卻也沒有侍衛(wèi)長說的那么夸張,秦若白真誠搖頭:“不,我是關(guān)心你?!标P(guān)心過程也是關(guān)心的一種吧?

此刻秦若白的體驗很是奇異,她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喜歡這個人,執(zhí)念果然可怕,不到某些時刻她很難真切的認識到自己的真實想法。

也可能曾經(jīng)是很喜歡的,只是情感是會被消磨的,一次又一次的拉遠心間的距離,導致她已經(jīng)習慣了現(xiàn)如今的這種不交心的關(guān)系。

冷漠如他,他總是該狠心的時候狠心,不會因為一瞬間的遲疑而更改決定。

矛盾如她,她的心里頭分了重要人物的等次,百里御并不是第一位,所以她已經(jīng)不強求對方真心對待。

畢竟誰也不比誰高尚,談情就矯情了。

“嗤,我絲毫沒有感受到半點關(guān)切之意?!卑倮镉淙坏慕议_了不算好看的事實。

秦若白難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要真不在乎,是不會過來探望的,我站在你面前不就是最實在的關(guān)心嗎?”才不承認自己的惡趣味,難為有人能讓百里御吃虧,她心里真的有點興奮過頭了。

咳,要克制!

作為以后要在百里御地盤討生活的王妃,她就算在百里御手中吃了大虧,也會在冷靜下來之后忍住想要報復的念頭,能親眼見識他吃虧的時候少之又少。

不過盼星星盼月亮的終于讓她瞅到了這一刻的到來,對于這其中的過程自然極為好奇。

百里御:“……那真是謝過秦小姐的好意了?!?

這秦若白反問的語氣,超級理所當然,要不是剛剛她那幸災(zāi)樂禍的模樣才在他面前展現(xiàn),百里御都差點以為是自己太過分了。

“客氣客氣,你是怎么遭遇暗算的,說來給我提個醒,免得我也跟著栽跟頭?!逼鋵嵡厝舭滓呀?jīng)收斂了自己的好奇心,沒指望百里御會講解這個過程,多嘴一問就是想要刺激他一下。

哈哈,你也有今天!

惡意太明顯,百里御想要忽略都做不到:“被潑冷水了?!?

秦若白有點懵:“???”真是沒預料到百里御會回答她的問題,冷水能讓他這般羸弱?該不是加了冰塊的冷水吧!感覺好像堪破了什么特別重要的根結(jié),她恍然的看了百里御一眼。

沒理會秦若白一副瞎想了許多的神情,百里御開了口之后,才覺得好像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以啟齒,便又繼續(xù)說了下去:“走在路上被潑冰水,雖說無恥,可誰讓我去的地方太過雜亂,根本無從追究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秦若白咂舌不已,面對無賴般的行徑,除了自認倒霉,還真沒什么辦法,即便抓來審問,也沒辦法從這群市儈滑溜的人中套出什么有用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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