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感覺到喬司麥身上的溫度，微微一笑，平時她的體溫都比他低很多，只有這種時候會比他還熱，他解開她的衣帶，輕撫著她光滑如玉的肌膚。

“我們換換……”喬司麥紅著臉提建議，這種時候她一般不發表評論，但是他今天顯然忘記了，她就不得不提醒一下。

“不換！”某人壞笑地在她脖子上輕啄一口，他不是忘了，他是存心的。

這種清純可愛足以讓某人瘋狂地沉淪。

“你坐起來。”楚離推了喬司麥一把，她像八爪魚一樣貼在他身上，干啥都不方便。

“不要！”喬司麥死死摟住楚離的腰，各種耍賴。

“乖……”大灰狼哄騙小白兔的語調。

“不要……”小白兔也不是傻子。

一時間場面僵持，楚離好笑地看著喬司麥，喬司麥佯裝看不見地和他對視，四周的大床和帷幔逐漸消失，藍天碧海開始盡情蕩漾，好笑的是，通靈里他們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看來你也不是很排斥。”楚離似笑非笑地看著喬司麥，心情大好。她的夢境里又一片溫馨蕩漾，不再是荒蕪的廢墟了，楚離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誡自己不要和喬司麥通靈，但通靈這種事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發生……

楚離哈哈大笑，他是不是該妥協一下換個姿勢？他們總不能一直這樣僵持下去。

“麥子？”他試探地問。

喬司麥沒有動彈……

“麥子，怎么了？”楚離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

兩人都沒有開口，只聽到海鷗悅耳的鳴叫和海浪拍打的聲音，如果這一刻能持續到永遠該有多好，楚離不愿意打破沉默。

他心里最不愿意讓她看到的東西，卻偏偏被她看到了。

“麥子，不哭了，要發火沖我發，不要一個人憋著。”楚離定了定神，事情已經瞞不住了，索性今日說個清楚。

“我……我不知道！”喬司麥捂起臉，將頭埋在膝蓋上，她不想讓人界和妖界重復四十萬年前的悲劇，但為什么要她和楚離去送死，為什么偏偏是他們？他們招誰惹誰了！

楚離把喬司麥拉起來，不讓她扮鴕鳥，鄭重地看著她說：“麥子，如果你不愿意，誰也強迫不了我們，這個世界毀了就毀了，你答應過哪怕要成為千古禍害，只要我讓你活著，你都會活著。”

喬司麥睜大眼睛看著楚離：“你的意思是，你不愿意？”

楚離溫柔地撫了撫她的長發：“我要確定是不是真的沒有其他辦法可行之后，再來考慮愿不愿意這個問題，而且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考慮了。”

喬司麥的眼淚嘩嘩落下來：“如果我們逃走，沒人制得住伊奇，那肖明晨和葉千尋不就白犧牲了嗎……如果世界毀了，我們還是得死。”

楚離笑道：“有妖王在，伊奇未必能如愿，肖明晨和葉千尋是他們自己的選擇，不代表我們也要跟著，退一萬步講，就算世界真的毀了，大家一起死至少我們不吃虧。”

喬司麥含著眼淚燦然一笑，楚離刮了刮她的鼻子寵溺地縱容著，他多希望她會拉著他的手，求他帶她逃到天邊去，但他知道喬司麥絕不會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