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投羅網

“美白？”

“換膚透血，白若脂玉，一百兩。”

婦人嘖嘖兩聲，“這么貴？”

“你出得起，這符也值這個價。與其冒險用汞銀，傷了身子也沒有換得那個男人一聲關切，不如試一試無毒無害的符。”

“你……你竟然能看得出我用過汞銀？”婦人甚是驚訝，突然說，“反正一百兩不夠那個臭男人去春樓揮霍一次的，我憑什么不能敗禍？”

一百兩銀票直接放在姬血手里，姬血歌提筆在她手心寫下一道符文，口中咒語默念過后，黑墨無聲無息的滲透到了掌心，消失了。

“明日我還在這里，若是無效，銀子我全部退給你。”

婦人不以為意，“老娘買的就是高興。”扯著一身狐袍揚長而去。

一旁看戲的小販不由稱奇，“天底下真有這種白癡？女人果然都是敗家的東西！”

姬血歌清淺一笑，小販哪里知道，她是用了攝心符讓那個女人心甘情愿的掏錢的？不過攝心這種東西說到底都是騙術，她只會用這一次。

果然，沒有攝心符的召喚，這一晚再也無人問津姬血歌的攤子。

第二日，她故意姍姍來遲，到了昨日擺攤的地方，早圍滿了人。中央一個面色焦灼的婦人，正是昨買過美白符的女人。見到姬血歌，風風火火的迎了上來，“哎呀妹妹，你可終于來了！我等你等得好心急啊！”

“你終于發現被騙了？哈哈哈！”一旁的小販幸災樂禍的瞅著姬血歌。

婦人白了小販一眼，“你才是騙子，你們全家都是騙子！妹妹賣的美白符可是好用的很，這不，才一個晚上，我這臉就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凈死了！”又沖一旁的同來的女伴招呼，“快，你們想買什么，問問我妹妹有沒有？”

“小妹妹，你這有能瘦身子的符么？”

“有沒有能讓男人死心塌地的符？”

姬血歌這一晚就在黑市里出了名，賣的最貴，賣得卻最多。三日后，她正收著一沓沓的銀票寫下一個個滿足人們心愿的符，忙得頭不抬眼不睜之時，耳中卻傳來一聲熟悉嬌氣的詢問聲：“喂，那個賣符的，你真的什么符都能寫嗎？”

姬血歌輕抬雪眸，看見眼前一身華貴錦裙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姬千嬌。

“能。”

“有沒有治燒傷的符？”

姬血歌唇角浮出一抹不易覺察的冷笑，她等的魚自己上鉤了。

“有，五萬兩一道。你需要兩道。”

姬血歌已查明，房契賠償給的人是姬千嬌的父親姬久望，顯然在背后設計陷害父親賠光家產跟他脫不了干系。

不過，怎么拿了父親的銀子，就怎么乖乖的送回來，而且，要千恩萬謝。

“什么？五萬兩？！”姬千嬌當場嚷了起來，瞪眼一指姬血歌的鼻子，“你想搶錢啊？什么狗屁符，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一群老不要臉的老女人當托，當本小姐是傻子嗎？”

姬血歌還沒做聲，一旁的大姐們不干了。

“這誰家的小姑娘，說話怎么這么難聽？！不買你就滾蛋，別在這冤枉好人！”

“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