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解禁
- 重生之替身醫后
- 柚子豆奶糖
- 2010字
- 2020-01-17 14:57:51
姨娘不覺得自己說的話太好笑了些么?我母女二人在風家不過是個掛名夫人小姐,指點風家的不一直都是您才對么?”風萸陰森森地笑了,她聊想起那日風夫人來她房間,寒酸的掏出攢下來的布匹。
風水輪流轉,她風萸再鐵石心腸,也知道風夫人待她是真心的。而風姨娘卻因為風靜被禁,軟弱到得來找她說情。
“你怎么能這么說,要不是我在你父親前哀求,你又怎么可能上私塾!”風姨娘也是沒想到風萸一點情面不留,過往是她們對風萸不住,可那都已經是過去了。
又開始下雨,風飄忽忽的吹進屋,空氣彌漫著清冽的濕氣。
風萸面色不善,她說,“當初姨娘送我去私塾,也就因為靜妹不喜我在家。姨娘才在父親面前建議。若不出我所料,姨娘是早就想送我出了風府,眼不見為凈吧。”
風勢愈烈,吹開了本關上的窗,羽柯不得不敲門進屋。
“姨娘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請回去吧。常在夜路走,哪能不濕鞋。姨娘,可慢著些走。”風萸轉過身,冰冷說道。
她不知為何心中生出這般強烈的惡感,也許是與宿主記憶重疊,因而感同身受。往事歷歷在目,多少想而不可得,又有多少委屈埋葬在相似的雨夜中。
外面因為下雨,天已經完完全全的黑了。羽柯從柜里抽出一把油傘,遞給風姨娘,“慢走。”
風姨娘張了張嘴,還是沒能說出什么。她知道釋放風靜的事在風萸這行不通。風萸已經恨她們母女入骨,恨不得她們一直一蹶不振,再擾不了她們才好。
無邊的雨,江南的梅雨季,可今年的雨季已經過去,眼下卻一連下了幾天,沒有停止的意思。
風姨娘進屋的時候,雨水已經浸潤了鞋襪,裙子邊上被雨水染濕,比干爽的地方顏色更深一些。
風老爺在書房與江南道上的孫老爺談生意,他轉眼看見失魂落魄的風姨娘,問道,“你去哪了?”
沒有回答,風姨娘放在傘,往屋內走去。
風老爺盯了一會往下滴水的油傘,笑看孫老爺,安慰道,“來,繼續。”
因著下雨,晚上再沒有喊著“天干物燥,小心火燭”的更夫。
風姨娘躺在床上,心想著被關在東苑的風靜。連個燈都沒有的屋子,她膽小肯定害怕。風姨娘越想越心急,她的軟肋就是風靜。別的人她都不甚在乎,唯有這個心頭肉,才最讓她操心。
“孫老爺同意與我合作,這次得賺一大筆。”入夜風老爺才送走孫老爺,他坐在床邊,和風姨娘炫耀著。
能促成這單生意,主要也是借了風萸的光,生意一旦做大,難免有些登不上臺面的東西。這種要是被衙門查辦到,不收押就得交一大筆罰金。
可一旦有了風萸這塊擋箭牌,誰人只要提起都莫敢得罪。風老爺不敢想以后風萸爬到更高的位置,他又能占到多少便宜。
風姨娘聽完這話,還是愣愣的,她背過身,有的被讓風老爺坐在屁股底下,風姨娘轉身被就拱起了一個小包。
風老爺睨一眼也知道風姨娘在賭氣什么,他也不說話,脫的只剩褻衣,鉆進了被窩里。
黑暗中,突然有低微的啜泣聲,逐漸愈演愈烈,有止不住的趨勢。
風老爺趕緊坐起來點上了燈,看到風姨娘正對著她,枕頭上已經被淚水濡濕了一大片。
“行了,別哭了。”風老爺受不來女人哭泣,生澀安慰道。
風姨娘哭聲轉小,甕聲甕氣的說,“還下著雨,東苑沒一個活人,涼的瘆人,你怎么這么狠心,把靜兒關到那地方……”
風老爺把風姨娘攬在懷里,“靜兒頑劣,這次是她做的不對。她也該受教訓。”
“靜兒不懂事,你也跟著一起不懂么。她從小沒受過苦!”風姨娘情緒激烈,從床上坐了起來。
風老爺無奈搖頭,輕撫著風姨娘的長發,講起了自己的苦衷,“你知道我為了運輸的事情付出多少心血,靜兒快人快語,得罪了貴人。要是貴人不與我們合作,我就得另謀他路。”
“兩天了,靜兒知錯了,風萸也消了氣,放了她吧。”風姨娘貼近風老爺,輕聲說。
“好。”風老爺抱住風姨娘,吹滅了燈盞。
第三日,江南不再下雨,風靜也守得云開見月明。
一大早她還沒有睡醒,就被小廝告知可以出去。陽光刺的她眼痛,這些天來風靜看遍了小廝侍女看人下菜的勢力,她只想找到娘親,讓娘親把她們都遣送走。
還有那個人,那個把她送到這里的罪魁禍首,她絕對不能輕饒!
“娘,是我靜兒。”風靜叩響門。
屋里噼里啪啦一串聲音,似乎想著快些應門。
風姨娘兩手托住風靜的臉,不禁哽咽道,“怎么瘦了,快進屋來。”
風姨娘把糕點推到風靜面前,她說,“都是明hui閣新做的,知道你愛吃,每天都備著。”
“娘,靜兒算是看清了。爹他怎么能這么狠心!還有那個風萸,明明私藏外男,還理直氣壯!那個狐媚子還想要勾引表哥。我受的罪,一定要讓她再受一遍!”風靜狠狠的說,她眼底猩紅。沒人知道她這兩天過的是什么日子。
東苑潮濕,地縫皸裂。昨天早上她醒來,懷里竟然有老鼠在探著須子,咬她的衣服。風靜被嚇得哇哇大叫,在那她就立下毒誓,一定要讓風萸加倍受苦!
風靜把手挽成傘形,蓋在風姨娘的耳邊,小聲說道,“明日正好是她理應回燕京的日子,娘,我們這樣……”
風姨娘聽罷后,前后思索,握住了風靜的手,“靜兒,你可想入宮?”
風靜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幾乎是第一時間把手從風姨娘手里抽出。她垂下頭,眼神變的堅定。
從上次的事情看,安清和已經不再是風靜的最佳人選,她也不會容許一個胳膊肘朝外拐的人做她的丈夫。
為了報復,她只能孤注一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