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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51.性本惡

  • 樓蘭女王
  • 小家碧玉
  • 3060字
  • 2020-01-15 15:54:52

無論雅茹姑姑怎么生氣、命令、要求、請求抑或乞求和哭泣,都改變不了若羌的決心。

她、最終默許了若羌出宮。

這么多年來,也許現在她終于清醒,自己對若羌的一切,即使是以愛的名義,卻始終如一道沉重的枷鎖,若羌已經背負不起。

既然若羌打算出宮,可糜臘叔叔特地從米蘭城趕來為若羌送行。

相對于雅茹姑姑,也許可糜臘叔叔才是真正了解若羌的。他對她的決定倒沒有太大的意外。

在送行的宴席上,他只是關心地問若羌,出宮以后打算去哪里?

若羌淡淡一笑,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輕輕說道:“我只想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地方。”

一個沒人認識她的地方,她將以全新的面目來生活。但愿那樣的若羌能夠得到快樂。

只是,為什么我突然有一種凄涼的感覺?

眼前的繁華,好像一場美夢,總讓我覺得,隨時都會破滅!

難道說,若羌的離去,就是這場夢破滅的前兆?

我搖搖頭,甩掉自己這突如其來荒誕的想法,卻聽到若羌在我耳邊關切的問候:“瑪奇朵,看你最近臉色不好,你可一定要多保重身體啊!”

我感嘆地說:“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怎么能夠讓我好得起來?如今你又要離去。人生聚散離合,悲多苦少,不提也罷。”

若羌好笑地說道:“我看佛經,只是為了求得內心的平靜,你不需要多想。你一向堅毅剛強,只是往后,你可要受苦受累了!”

我苦笑著以手扶額,不勝煩擾。

若羌握住我的手,柔聲說道:“來,讓我給你把個脈,看你有沒有要……”

她臉色微變,失聲說道:“瑪奇朵,你有孩子了?”

在宴的人本就不多,雅茹姑姑悶悶不樂,可糜臘叔叔自斟自飲,薩哈也是心事重重。

此刻若羌的話甫說出,立刻就入了他們三人的耳朵里。

薩哈立即驚訝地說道:“孩子?這孩子是莫頓的嗎?”

可糜臘叔叔不發一言,雅茹姑姑目光復雜地看著我,等著我的回答。

孩子的事情我本來也沒打算瞞他們,此時索性也說出來:“是的,是莫頓的孩子。可我不打算讓他知道。這個孩子將會是我自己的孩子,在樓蘭長大。”

薩哈搖頭不贊同:“怎么可能不讓他知道?既然你打算坐上我這個位置,就必須有自己的孩子。一個沒有后嗣的王,尤其是女王,是不會被臣民們認可的。”

“那您的意思……”我疑惑地看向薩哈。

薩哈嘆口氣,看著我說道:“孩子,我還是那句話,我們樓蘭的年輕貴族中一定有愿意娶你的,你再找一個吧。如果你不想讓莫頓知道,就只有找個男人。”

薩哈的話在我心里反復思量。

如果莫頓知道我有了他的孩子,會不會要來搶走他呢?可是,如果我把孩子生下來偷偷養著,薩哈又不同意。

的確,作為女王,如果沒有子嗣,臣民們的心也不會安定。

“讓我想想吧。”我無力地對薩哈說。

薩哈笑道:“你可以想清楚,做父母的,都是希望拿自己最好的東西給孩子。等你的孩子生下來,你就會知道,你也想將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捧到他的面前。作為樓蘭王族的后人,他也當得起。”

“是啊,做父母的,總是希望將自己最好的東西給自己的孩子,那么為什么,王上您為什么沒有將王位傳給自己的孩子?難道說,他不是您的兒子嗎?”

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我驚訝地往外看。只見一個臃腫的身影從暮色里走進殿內。

走近了,才看到她居然還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嬰孩。那孩子怯生生地看著我們,不哭也不鬧,乖極了!

搖曳的火把招搖下,她和孩子都包裹在一身黑色的衣服里,只露出蒼白的一張臉。那張臉上只看得到一雙深陷的眼睛,面頰消瘦,形如枯槁。

我震驚地站了起來,這個女人竟然是塔克麗!

自從回到樓蘭,我根本就無暇想到塔克麗,薩哈的身邊是哈蘇和謝普妮在服侍。

阿爾泰的葬禮、薩哈的身體,緊接著就是若羌的出宮。使我根本就忘了塔克麗這個人。

看情況,塔克麗的孩子已經生下來了,而且還是個男孩。可是這樣子,分明不受到薩哈的待見。

雅茹姑姑這時突然發出一聲冷笑:“是啊,讓你失望了吧,阿爾泰和若羌的孩子沒了,陳妃的孩子也沒了,你以為就會輪到你的兒子頭上?可是現在阿爾泰死了也沒輪到你兒子頭上,你這是白高興了!”

“塔克麗!”我喃喃叫了她一聲,然后看向薩哈,以目詢問。

薩哈緩緩站起,一向慈祥的他此刻居然沉下臉來,示意哈蘇上前抱過孩子。

哈蘇看了薩哈一眼,默默走到塔克麗面前,伸手說道:“把孩子給我吧。”

塔克麗抱緊了自己的孩子,厭惡地看著哈蘇說道:“不,我為什么把孩子交給你?你們都嫉妒我,處心積慮地想要謀算我的孩子,我絕不會把孩子交給你們。”

我不明就里,塔克麗為什么要說這種話。再看若羌,卻是垂眼觀心,閉目不看。

薩哈疲倦地對塔克麗說:“你還有臉帶著孩子來這里嗎?”

塔克麗突然激動起來:“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我的孩子,他也是你的孩子,應該享有該享的權利,你口里說的好聽,對你自己的親生孩子卻這么冷酷。”

薩哈突然震怒起來:“你還想怎樣?阿爾泰也死了。要不是你,他原本可以有兩個孩子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的人都大驚。

雅茹姑姑立刻站了起來,咚咚咚地走到塔克麗面前,一手就揪住了她的衣領,咬牙切齒地問道:“說,你做了什么事情?是你?是你害死若羌的孩子對不對?”

塔克麗護住自己懷里的孩子,驚慌失措地喊道:“沒有,我沒有!我什么都沒有做。”

雅茹姑姑好像瘋了一樣,和塔克麗搶奪起她的孩子,嚇得那孩子哇哇地哭了起來。

雅茹姑姑好像認定了塔克麗害死了若羌腹內的孩子,瘋狂地和塔克麗廝打起來。

塔克麗又要護著自己的孩子,又要躲避雅茹姑姑,一下子就吃了虧,臉上立即被雅茹姑姑抓出一道印痕出來。

哈蘇一直站在旁邊,見兩人打起來,一邊攔著雅茹姑姑,不讓她傷到孩子,一邊從塔克麗手里抱過孩子。

塔克麗也怕孩子吃虧,立即就松了手,將孩子報給了哈蘇。

哈蘇一抱到孩子,就立即拿去給薩哈。

薩哈一直沉著臉,見雅茹姑姑不顧一切地喝塔克麗廝打起來,大聲喝了一聲:“別打了!”

可糜臘叔叔也在一旁勸著雅茹姑姑,并且拉她。

若羌看著這一切,不住搖頭嘆氣。

“夠了”我也看不下去了,大聲喝止她們兩人停住。

可是這兩個人卻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一樣。互相糾纏在一起廝打起來,就好像樓蘭市井里的潑婦一般打架。

一時之間,孩子的哭聲、她們的謾罵聲,可糜臘叔叔的勸阻聲,還有我們的呵斥聲,真是吵鬧極了!

我氣憤地沖著站在一旁的婢女和侍衛喊道:“還愣著干什么?快把她們拉開啊!”

“王上、王上,您怎么了?”哈蘇驚慌的聲音喊來,這才發現,薩哈已經氣得昏厥了過去。

這下,塔克麗和雅茹姑姑也顧不得吵鬧了,都連忙趕過來。

“來人,給我把這個女人押下去,嚴加看管。”我瞪了塔克麗一眼。薩哈對塔克麗說的話一定有原因,我不能疏忽大意。

對雅茹姑姑,我也沒好臉色:“請姑姑和叔叔到外邊歇著吧,這里需要絕對的安靜。”

雅茹姑姑已經頭發散亂,衣襟也被塔克麗撕破了一塊,她不服氣地想要反駁我,卻被可糜臘叔叔拉開。

若羌早就在一旁忙開了,她隨身帶著銀針。此刻將薩哈放平了,一連在薩哈頭上插了好幾根銀針。

她神色凝重,細細轉動著銀針。從前我見過若羌這樣對待病人,每次下針都很見效,可是這次不知怎么回事,薩哈卻一直沒有反應。

哈蘇抱著孩子在旁邊焦急地看著,那孩子也不住地哭泣著,讓人心煩意亂。

我抬頭,不耐地對哈蘇說:“把這孩子抱走吧!真是吵死了。”

哈蘇聽了也沒有多說話,立刻抱著孩子默默地出去了。

薩哈依舊緊閉著雙眼,衰老的臉上寫滿了愁苦。

不一會兒,巫醫也趕來了,他將薩哈扶起,又是抹藥又是祈禱,可是薩哈卻仍然沒有好轉。

記得很久之前,我也曾經將薩哈氣暈過一次,那次,巫醫趕來,很快就治好了薩哈。

可是這次……

巫醫又低聲和若羌商量了一會兒,然后讓我和若羌出去,說是要給薩哈做全身的針灸。

上次海蘭巫師曾經背叛了薩哈,被巴拉克收買,在薩哈的藥里做手腳,此刻這位巫醫同樣也是樓蘭宮里的老人,可是我實在不敢相信,于是一口要求自己和若羌都在場協助。

巫醫見我們執意在旁,也只得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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