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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章 走火入魔

  • 囂張王妃惹不得
  • 左護法
  • 3029字
  • 2021-01-12 15:41:08

就連顧風眠也知道不能帶著她,此時插嘴道:“我們有自己的事,帶著你是不可能的。”

司徒靖恒接著道:“你一定知道那個殺人的兇手吧?告訴官府,然后把他抓起來,你就清白了。”

“我……”說到殺人兇手,白蓮再次支吾起來,“恩公,我……”

“還是說,你自己就是兇手?所以你才不能告訴我們真正的兇手是誰?”司徒靖恒道。

白蓮深吸了一口氣,輕聲道:“告訴了你們也沒有用,拿他沒有辦法的。”

夙薇涼還是頭一次聽說有自己沒辦法的人,頓時來了好奇心,嗤笑道:“這人難道是三頭六臂不成?”

“不是。他便是我們興化縣縣令的兒子。”白蓮嘆了口氣道,“縣令……是不會讓他兒子被燒死的。”

“把以你就跟他頂罪了?可是,這是為什么呢?你為什么要幫他?你們什么關(guān)系?”夙薇涼問道,又見白蓮跪在地上,便招手叫她起來,“你先起來說話。”

白蓮從地上站起來,又沉思了半晌。“其實,我早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來了興化縣。我們的村里水災,由于我家里地勢較高,所以這附近的幾家人幸免于難。可是村里其他房子都沒有了,人也死了一大半。我爹娘帶著我來逃難。就是在那個時候,我認識他。

他是縣令的兒子,叫齊星。我們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什么在也不知道。剛進城門就受人到本地人的欺負,是他救了我。好在我爹娘平時就會唱些小曲,也教會了我。我們受著齊星的恩惠,才進了酒樓唱小曲。

可是,就當我第一天住進來開始。每個月的月圓之月,這鎮(zhèn)上都會出一起兇殺案。被害者全身的血都被人放干,倒在血泊之中,場面十分可怕。恩公說得對,一個女孩子,又是在月圓之夜,是不會半夜三更跑出來的。那天晚上,是齊星約了我。約我在城西見一面。”

說到這里,白蓮深深地嘆了口氣。

夙薇涼問道:“半夜約你見面?你們倆什么關(guān)系?”

在古代社會,兩人若沒有曖昧關(guān)系,怎么會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見面呢?

白蓮見已經(jīng)說到這個份兒上了,也不再隱瞞,坦誠地道:“我們是戀人。”

夙薇涼了然地點了點頭,問道:“所以你是因為愛他,所以才幫他頂罪?”

白蓮迷惘地搖搖頭,輕聲道:“我不知道。他是我的恩人,酒樓老板收留我們也完全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如果沒有他,我跟我爹娘早就已經(jīng)餓死了,我很感激他。”

背景離鄉(xiāng)寄人籬下的生活夙薇涼很理解,從始至終這白蓮就處于被動地位。也許她自己根本就不明白,是不是愛著齊星。但他是權(quán)有勢,又對自己有恩。她想不出自己還有什么其他的辦法。

見眾人都不說話,白蓮才接著說:“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他……在吸一個人的血。他……全身都是血。我非常震驚,向他走了過去,卻沒有想到,他忽然把那人往我身上一推,接著人就不見了。我非常驚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半晌才反應過來……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我只好推開了他往酒樓里走。卻沒有想到路上被人撞見,竟然把殺人罪推到了我的身上。就這樣,我成了妖女。”

顧風眠抓了抓頭上卷發(fā),問道:“夙薇涼姐姐,你說為什么會有人要喝人血呢?”

夙薇涼對這一點也非常不解,只好將目光投向了司徒靖恒。

司徒靖恒想了想,問道:“你說的這個齊星,平時可有習武?”

白蓮點頭道:“有。我們剛進興化縣時被人欺負,他便與人打了一架。以一敵十,很厲害呢。”

欺負外鄉(xiāng)人的市井之徒,想必也不是什么大貨色,對他們以一敵十實在算不得什么好功夫。夙薇涼接著問:“會輕功嗎?像司徒靖恒這樣。”

“司徒……”白蓮重復了一遍名字,心里“咯噔”一下,連臉色也變得有些忐忑。司徒姓是北其的皇家姓,這是普天下都知道的事。她知道司徒靖恒來頭不小,卻沒有想到他便是大名鼎鼎的北其恒王。“會!他會輕功,可以一下子跳得很高,動作也很快。”

夙薇涼問道:“會不會是走火入魔了?”

“走火入魔?”白蓮皺起眉,聽得不太懂。

司徒靖恒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不然正常情況下,誰會去吸人血?不過這事我們管不了,薇涼,你治病要緊。”

“可是這樣一來,白蓮怎么辦?”夙薇涼看著白蓮,有些不忍心。

顧風眠道:“可是姐姐你不快點解毒,會再次毒發(fā)的。我們要盡快走。”

夙薇涼摸了摸顧風眠的頭,嘆道:“生死有命。風眠,也許去了浮云國也見不到我?guī)煾福姷搅宋規(guī)煾敢膊荒苤魏梦业亩灸兀俊?

“那也比在這里耗著強。有希望總好過沒有希望。”司徒靖恒不快地說。

白蓮見兩人快要為這個問題吵了起來,便忙說道:“我不需要你們回去繼續(xù)幫我,我……我只希望你們能帶上我。你放心,我很勤快的,什么家務(wù)活兒都會干。我絕不會成為你們的累贅。雖然我不會武功,但我也不會拖你們的后腿。求求恩公,您帶著我吧。我一個人,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好。”

顧風眠抿了抿嘴唇,覺得白蓮也很可憐,但他也知道自己在司徒靖恒沒有說話的權(quán)利,便偷偷地把夙薇涼的袖子扯了扯。

夙薇涼看了一眼白蓮,對司徒靖恒道:“多一個人不多,咱們帶著她吧。”

司徒靖恒的臉色又黑了一層,有些無奈地看著夙薇涼。

“你放心吧靖恒,我看她挺可憐的。咱們救人救到底,既然現(xiàn)在不能幫她洗清冤屈,咱就帶著她一同上路,也好有個照應。她一個少女,你把她丟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將來她就算回去了興化縣也還是一個死,你們救她一場最后她還是死了,那又有什么意義呢,對吧?”夙薇涼勸道。

司徒靖恒冷哼了一聲,沒有回答。不是他不愿意帶著這個女子,只是他直覺這個女子身上有一絲神秘的氣息。雖然明確地感覺到她確實沒有內(nèi)力,可司徒靖恒總有一種不好的直覺。

“恩公放心,白蓮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等你們的事情完了,恩公再幫我一把,把我爹娘救出來。恩公就是我的再生父母。”白蓮說著,便打算再次跪下來,卻被夙薇涼給攔住了。

見司徒靖恒不再說話,夙薇涼便明白解他已經(jīng)松了口,便對白蓮露出了一個微笑。“你就跟著我們走吧,等我的病好了,再回來給你作主。”

白蓮一聽,喜道:“謝謝女俠。”

夙薇涼做了一輩子殺手,還是頭一回聽到人喊她女俠,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高大了不少。

眾人行了一路,在馬車上就呆了半個多月,這才終于出了林靖的國土,進入了浮云國。這浮云國多為草原,四處望去不見邊際,令人心曠神怡。只是此時已經(jīng)快要步入嚴冬,夙薇涼凍得縮成了一團,實在沒興致去欣賞這美景。

倒是顧風眠頭一次見著這么好看的平原,在這草原里奔跑了一陣,直跑到頭頂冒汗,才回了馬車。

白蓮在馬車外支了一個架子,他們在小周家里順了一口鍋。此時還能吃上熱騰騰地飯菜。夙薇涼捧著碗馬車里坐著,凍得直打哆嗦。

她曾經(jīng)喝過雪貂的毒,大概此時那毒性發(fā)作,令她凍得輕微地發(fā)著抖。

司徒靖恒用手臂圈著她,只感覺到她全身冰涼,不由得急道:“你怎么這么涼?”

夙薇涼道:“毒發(fā)是忽冷忽熱,這是正常現(xiàn)象。況我中的又不是一般毒。靖恒,你有沒有聽見馬蹄聲?”

其實司徒靖恒早就已經(jīng)聽到有馬蹄聲向他們的方向而來,只是沒有動聲色。如今連夙薇涼都聽了出來,他不得不應道:“我出去看看。”

夙薇涼拉了拉他的手道:“早點進來。”

司徒靖恒點點頭。

他剛出來,那騎馬之人便遠遠地出現(xiàn)了。穿一件青色長襖,秀發(fā)束在腦后,那風吹著他的秀發(fā)肆意地飛舞,倒是平增添了幾分調(diào)皮。

司徒靖恒微微瞇了瞇眼睛,接著便冷哼了一聲道:“來得正是時候。”

話音剛落,身形便如同那離弦的箭一般,向那騎馬之人而去。

“吁——”騎馬之人見前方出忽然出現(xiàn)一人,便忙勒了韁繩。那馬兒悲嘶一聲人立而起,險些將他掀翻過去。

這人正是天下有名的另一神醫(yī)——楊靜。他與司徒靖恒在皇宮有過多次會面,曾經(jīng)幫著皇后娘娘陷害夙薇涼,令司徒靖恒打掉了腹中孩子。算起來,他還是司徒靖恒的仇人。

相較起五年前而言,楊靜的變化并不是太大。依然是年輕有為,氣質(zhì)儒雅。在見到司徒靖恒后他吃了一驚,眼中瞬間流露出了恐懼。但很快便鎮(zhèn)定下來,淡然地道:“恒王爺,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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