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惡霸官虎
- 絕世名臣
- 楊柳河
- 3258字
- 2020-01-15 16:10:42
尹繼善此時已經(jīng)沒有辦法了,只得向劉侍衛(wèi)說道:“劉侍衛(wèi),讓大家收攏過來,全力沖出城。”尹繼善說完就開始拉弓射箭。
“大人,有人在撞城門了!”劉侍衛(wèi)大聲說道。
“終于來了,告訴大家援兵來了,全力殺出城去!”尹繼善說完又搭上一支箭,一箭射去就把擋城門的土匪射中了。
“二爺,沒箭了”,彩蝶喊道。
“真掃興,彩蝶小心”,尹繼善把彩蝶拉了過來。
城門一開,殷富貴的士兵如潮水般涌了進來,土匪們只得向側(cè)邊逃開,殷富貴立即帶人沖了前去,把尹繼善等人救了出來。
“大哥,你終于來了”,尹繼善前來激動地說道。
“兄弟,你沒事吧,一會我們再敘舊,現(xiàn)在我要去處理這幫混蛋”,殷富貴身穿戎裝走了進去。
“肅恒,你快投降吧,假扮土匪殺掉一個小小五品官,你用得著這樣嗎,不過,也只有你這樣偷雞摸狗的人才想得出來,你我都是朝廷的人,我也不殺你,你還是投降算了吧”,殷富貴喊道。
“好吧,如今事情已敗,我也沒什么可隱瞞的,不過你休想把我拿去領(lǐng)賞”,肅恒自知自己知道的事情太多,即便雍正不殺他,自己的主子也會殺掉自己的,一說完就抹了脖子。
“這肅恒很不錯的,怎么就與我們?yōu)閿沉四兀俊币^善走上前來向殷富貴問道。
“沒辦法,各位其主,不過這肅恒的確錯怪了我,我的真正主子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腳下的萬千民眾”,殷富貴悄悄說道。
“大哥說得對,這些人為了那個位子不惜涂炭生靈,完全不顧天下安危,是注定成功不了的”,尹繼善對這個殷富貴有了一絲刮目相看的感覺。
“我得回駐地了,這里的事情還要稟明萬歲爺處理,我們就此別過”,殷富貴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完就走了。
尹繼善也收拾妥當(dāng),讓劉侍衛(wèi)先帶著傷亡的人回京,自己和彩蝶還有幾個劉侍衛(wèi)指派的人一起往省城走去。
越接近省城經(jīng)濟條件就越好,茶園、農(nóng)田確實要給人一種踏實的感覺。尹繼善看著正在田間勞作的農(nóng)民,心思不覺想到了自己以前生活的農(nóng)村,這么多年,這種以牛為主要工具的耕作方式一直沒改變,他細(xì)心地向彩蝶告訴著這些與二十一世紀(jì)的相似之處,看著她聚精會神的樣子,自己似乎比以前更加快樂了。
“二爺,快看,這些士兵怎么把田間的百姓拉走了”,彩蝶指著山下說道。
“快去看看,這可是怎么一回事”,尹繼善馬上往山下跑了下來。
等他們來到山腳時,已經(jīng)晚了,那些辛勤耕作的農(nóng)民已經(jīng)被殺掉了,尹繼善恨地直咬牙,他使勁地打了幾下旁邊的樹干:“可惡,這些當(dāng)兵的跟土匪有什么區(qū)別。”
“二爺,你聽,好像是一老人哭泣的聲音”,彩蝶細(xì)細(xì)說道。
他們往聲音的方向?qū)とィ瑓s發(fā)現(xiàn)一個老嫗龜縮在一洞里哭泣,尹繼善忙上去勸慰她:“老人家,你這是怎么了,怎么住在這洞里哭泣,也不回家?”
“這就是我的家呀,因為交不起租子,家里的房子被惡霸給燒了,我被趕到了這洞里,沒想到后來就病的走不動了”,那老嫗哭著說完。
“老人家,他們?yōu)槭裁匆獨⒛銈兝玻俊币^善準(zhǔn)備扶起她卻見她已經(jīng)是一個癱瘓的人,只得先把她放下。
“我們都是布政使大人的佃農(nóng),他家的租子都收到二十年后了,我們實在付不起就逃到了這里墾荒,誰知他們又說這里也是他布政使大人的地,要趕我們走,我們不依,他們就說我們是土匪把我們的房子燒了,把人也殺了”,那老嫗眼淚邊流邊說道。
“客官,我勸你們還是別從這里走吧,趕快回去吧,路過這里的人不死都要扒層皮呀”,那老嫗有些勞累睡了過去。
“二爺,她死了”,彩蝶試了試她的鼻息。
“不可能吧,她剛才還說了這么多話呢”,尹繼善還想多問些為什么。
“估計是因為急火攻心造成的,二爺,如今只有靠你為他們伸張正義了”,彩蝶握著尹繼善的手鄭重地說道。
“我知道,我們先把她埋了吧”,尹繼善有些哽咽地說道。
埋好那位老人后,尹繼善他們并沒有往回走,而是直接往大路走去,走了約一天的路程,才找了戶農(nóng)家歇息。
到了半夜的時候,卻聽見了滿院的狗叫聲,睡得淺的尹繼善忙起了床,走過來叫醒彩蝶:“我們出去看看外面是怎么了?”
“少爺,您這么晚來到這里有什么事?”那農(nóng)民唯唯諾諾地向一個二十左右的俊后生問道。
“姓張的,看在你把你的女兒送給我的份上,我本想讓你一年后才交租子,誰知你那該死的女兒居然這么野,我只扯光了她的衣服,她就碰柱撞死了,倒花了我十兩的棺材錢,加上十年的租子一共四十兩你今晚得給我還了”,那人趾高氣揚地說道。
“少爺,我沒那么多銀子呀,要不你把我那老伴拿去,讓她給你們做飯”,那農(nóng)民祈求道。
“我呸,你想惡心死我呀,今天要么還錢要么就學(xué)你女兒撞柱而死”,那人把那姓張的農(nóng)民踢倒在地。
“給我住手!”尹繼善從里面走了出來大聲喊道。
“好你個姓張的,你居然藏了外地人也不給我說一聲”,那人大聲說道。
“既是外鄉(xiāng)來的,你們就要交十兩銀子的過路費”,那人喊道。
“我要不交呢”,尹繼善壓制住怒火說道。
“要是不交我就要你脫成皮”,那人發(fā)怒了。
“彩蝶,把我的官印拿出來,老子是京城里來的監(jiān)察御史,你們敢!”尹繼善咬著牙緊握著拳頭。
“監(jiān)察御史,我還以為是多大的官呢,我爹的官不知比你大多少,也敢在這里放肆,給我教訓(xùn)教訓(xùn)他!”,那人嘲笑道。
見十來個人沖了過來,尹繼善先把彩蝶推進屋里,自己跑前去一勾腳一揮手,沒幾下就把這些橫行鄉(xiāng)里的家丁給打得給人仰馬翻。
“好小子,有能耐,讓士兵們上”,那人大聲喊道。
這下遭了,尹繼善萬萬沒有想到這人還帶了士兵,但此時他與幾個貼身護衛(wèi)只能硬拼,正打得分不開的時候,那人忽然叫了聲住手:“監(jiān)察御史,請看看這里。”
“你們真卑鄙,快放過她”,尹繼善看著彩蝶不知什么時候被抓了去。
“別以為假扮男裝就可以瞞得住我,監(jiān)察御史你就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和你的隨同恩愛纏綿的吧”,那人淫笑著說道。
尹繼善那個恨呀,他只得沖了前來,誰知竟被士兵們悄悄設(shè)下的繩子給絆倒了,自己也被擒住了。
那人見此也沒心思再找那姓張的農(nóng)民算賬,押著尹繼善和彩蝶就往回走去。
“這里簡直就是土匪之窩啊,想不到這些官兵們就跟土匪一樣”,尹繼善暗想道。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前方奔來,尹繼善似乎已經(jīng)感覺到了希望的來臨。
“來者是誰?”那人大聲問道。
“我們是天云寨的,你們劫了我的綱,我特地來取回”,前面身穿戎裝的女子喊道。
“那不就是鄂陽嗎?”尹繼善暗喜。
“我哥是你們十八寨的副盟主官龍,我爹是布政使官達,你們讓開”,那人報出自己的家世后就準(zhǔn)備著前行。
“我們不認(rèn)那個,趕快放人!”,鄂陽喊道。
“休想,給我上!”,那人生了氣。
顯然這鄂陽是帶足了人手的,一陣火拼之下立馬就見了勝負(fù),那人只得放了尹繼善卻帶著彩蝶走了。
“尹兄,你沒事吧?”鄂陽也沒再追,過來詢問道。
“二爺,救我!“那邊彩蝶也大聲喊道。
尹繼善來不及回答鄂陽,忙從她身上取出弓箭彎弓一射,就把那人的馬給射中了,那人和彩蝶都跌在地上,那人準(zhǔn)備拉著彩蝶跑,尹繼善又彎弓一射,一箭又把那人的腳給射中了,彩蝶掙脫了出來。尹繼善又連射三箭把阻擋彩蝶的三個士兵射倒,士兵們見此只得讓彩蝶跑了回來。
“尹兄,真是好箭法,那是嫂子嗎?”鄂陽興奮地說道。
“我一妹妹,你們馬上去把那官虎捉來,我好審問”,尹繼善向自己的護衛(wèi)命道。
“多謝鄂小姐相救,不知鄂小姐為何在此”,尹繼善喜出望外地問。
“我讓士兵們假扮成土匪去追殺一股流匪的時候正好在這里遇見了一群打家劫舍的強盜,我還以為是土匪,就在追了前來,誰知竟是你們”,鄂陽說道。
“那你們什么時候也到了這里?”尹繼善問道。
“家父現(xiàn)在是云貴總督兼署廣西巡撫,我?guī)椭朔耍酥酥偷搅藦V東境地了”,鄂陽笑著說道。
“想不到令尊已經(jīng)是地方大員了,實在佩服,鄂小姐也是女中豪杰呀”,尹繼善高興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過獎了,尹兄,你這幾天都遇到了什么?”鄂陽好奇地問。
鄂陽聽完尹繼善的話后,不由得怒罵道:“這些姓官的,居然這么可惡,我阿瑪本想?yún)⑺模蛩侨f歲爺潛邸的奴才,頗受恩寵,我阿瑪才沒有參,如今我進了廣州境內(nèi),不好冒犯他,才準(zhǔn)備放他一馬。”
“二爺,你沒事吧”,彩蝶跑過來哭著問道。
尹繼善安慰道:“我沒事,你受驚了。”
“大人,這廝抓來了”,二人押著官虎走來。
尹繼善沒等他說話就是一記重腳踢在了官虎的身上:“你小子連朝廷命官都敢殺!”
“我警告你,你最好放了我,不然等我爹知道,你們可就慘了”,官虎仍然傲慢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