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給我點時間,我一定光明正大地帶你回家吃我媽做的飯,她的廚藝勝過外面的一切大廚。”戰放眸光忽然變得深情起來,他握著凌落的手,心里憧憬著,如果母親知道未來的兒媳婦在做菜上也有這么深的造詣該有多開心。
自戰放成年后,戰爸和戰媽便屢屢上演“奪兒大戰”。
戰爸希望戰放朝著醫學方面發展,戰媽希望戰放朝著廚師方面發展,在戰放大學選專業時,兩人甚至吵得不可開交,就差扔硬幣解決,最后戰放說:“醫學必須要系統地學習,而廚師等我畢業了再學也來得及。”
最終戰放選擇了醫學和法學雙專業,但畢業后,戰放并未滿足母親的意愿——精進廚藝,而是直接去了父親所在的醫院實習。
所以凌晨四點半的未來變成了戰媽媽最大的心結,戰家就戰放一個兒子,雖說戰媽有個比戰放大兩歲的親侄子,但怎么說都是別人家的孩子,總不能將自己一輩子的心血送出去。
凌落倒是對做飯很感興趣,確切地說她興趣廣泛。
“又在給我開空頭支票?”凌落聞言冷聲笑了笑:“等我,等機會,戰醫生這半年用得最多的就是等字。”在女人看來,所謂的等不過是拖延時間的借口。
“這次……真……的。”戰放強調真偽時,自己都感覺到底氣不足,可是他覺得凌落倘若以廚師的身份出現,母親一定非常喜歡,自己繼承了父親的衣缽,未來的媳婦繼承了母親的衣缽,皆大歡喜。
“不聽你拉筋扯皮了,睡覺。”凌落捂著嘴打了個呵欠,反正明天以后,他們便再也不見。
戰放一下拉住女人的手:“一起。”
凌落房間,戰放按下了窗簾遙控器:“你說明天離開,那今晚我是不是還得……”
他的聲音磁沉、蠱。惑,直直灌進女人耳膜。
明明她覺得渾身乏力,但手卻不聽使喚地勾著戰放的脖子,面頰瞬間泛紅。
“寶寶,不要走。”戰放沒有過分的動作,只是伏在凌落肩上重復地說著不要走。
她蔥白的手指覆在男人后腦勺上:“我有我的安排和打算。”
戰放抬頭,輕咬女人的下巴:“這兩天還不足以說明我在乎你?我是個連喜歡都羞于表達的人,可是對你,卻說盡了所有能說的情話。”
凌落清楚戰放的變化,跟半年前,自己在醫院初見的那個高冷的醫生判若兩人。
第一次見到戰放,即使她這種從小外向,并且和父母兄長一直穿梭于各種場合參與各種活動的人都望而生畏,唯獨在診室里,男人春風和煦,診室的門就像個分界線,出了門,他立刻恢復到高冷模樣。
所以,那天凌落假裝是戰放的小祖宗時,看到男人那張臉,瑟縮了下,她想這種面相的人,保不定會叫幾個保安將她轟走,誰知道他竟然真的被自己拉進了車,并且毫無反抗之意。
當然后來凌落知道,戰放是被自己的大膽整懵了,沒來得及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