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她了？！”

第二一早亞當才回到白芷家，而一進門帶來的消息就是他已經得知了阿蒂拉的住處。

“是愛葛妮絲說的?！眮啴敶蛑?，“死女人……壓榨了我一個晚上?！?

“愛葛妮絲不是那個……”

“啊，附近的鴇頭?！眮啴斄R罵咧咧，“她的情報網也實在夠廣?！?

“你也不差啊?！卑总圃捴袔Т?，“上到公主下到鴇頭，什么人都交往?！?

“公主？”亞當微微一愣，“啊你是說那家伙……”他撓撓頭，瞥了眼一邊正擺弄著杯子的妮可，嘟囔道，“多管閑事……”

“和妮可無關！”白芷插腰道，“你到底對她做了什么？蒂卡爾又是怎么回事？！”

“沒有什么。”亞當擺擺手，“只不過是把攻打蒂卡爾的方法告訴了卡那而已。”

——用這樣的方式毀掉了那個國家。

“異能者聚集在一起對我們這些異能收集者來說太為不利了一點。”

亞當輕描淡寫地說道，“如果那個國家陷入混亂就會方便很多?！?

異能。

依附在人身上的特殊能力，它會以某種存在作為附著物，但若附著物消失，異能就會離開人的身體。

專門收集這些離開人體的異能——像亞當這樣——就是異能收集者，他正是因此而殺戮異能者的，人一旦死亡異能也就無所依附。

“但是，就因為這樣而把一個國家……！”

“——我一開始就是為了那里的異能者去的?！眮啴數目谖且幌伦幼兊眉怃J了起來，“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效益最大化而已?！?

白芷一瞬間噎住了。

眼前的人并未考慮和平又或者是他人的生命，純粹地……是在向著自己的目標前進。

“阿蒂拉的事也是，無論是她信任我還是她想復仇都與我無關。”他說著倒在了沙發上，“我想要的只不過是她身上的異能而已?！?

她知道無論她說些什么亞當都不會改變自己的行事準則和方式。

他似乎早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定了性，執著甚至執拗地向著自己的目標前行。

白芷隔了好久才發覺自己正盯著電腦的屏幕發呆。

昨天那少女正是在這里對她說和亞當在一起只會招至毀滅，她說這句話，是因為亞當的行事方式嗎？

“赤瞳的惡鬼?！?

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白芷一咬牙。

她丟下手頭的工作和身后的叫喊聲沖出了賞金獵人工會。

“給你。”

咖啡被擺在了眼前的桌上。

“啊……好。”白芷有些尷尬地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同時偷偷得到掃著四周。

純白。

但卻不是妮可那種有著具體質感的白色，而是另外一種、一無所有的感覺。

這就是阿蒂拉”庫庫的真正住處，上一次她帶亞當前往的，不過是普通的巢穴而已。

“沒有想到會被你找上門?！鼻肮髯谧雷訉γ媛冻鑫⑿?。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拋下工作，找到愛葛妮絲，威逼利誘地套出阿蒂拉的住址……

還有竟然趕在了亞當之前。

“因為……我想聽聽蒂卡爾王國的事?！卑总普f。

“蒂卡爾的？”阿蒂拉詫異道，“真沒想到呢……”

白芷盯著她轉動的咖啡杯。

“那么，愿意告訴我嗎？”她再一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