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堂,升天宗重鎮(zhèn)。
環(huán)蓋著升天宗范圍內(nèi)的數(shù)條火脈山峰,借助地火進行煉器。升天宗能夠穩(wěn)住自身勢力并不斷向外發(fā)展的重要支柱便是這煉器堂。
修行人,財侶法地缺一不可。
首當(dāng)其沖的便是財字,除了靈石藥草等天然之物外,法寶利器才是傍身的資本。
鄺閣,便是王騰平日里居住之所。
王鄺,煉器堂筑基后期高手,煉器大師,同時他也是王騰的父親。
煉器堂火氣向來偏重,然而這鄺閣所在之處卻是天然清涼頗為宜人的居所。
王騰邁步而入,入眼處豁然便是陣法凝聚的一條天然透亮小溪流緩緩環(huán)繞鄺閣滋滋流淌,叮咚作響悅耳宜人。再往前,便是一片青翠竹林拔地而起郁郁蔥蔥生機勃勃。緊靠著竹林,則月牙形的寒潭,潭水上方正有陣法正源源不斷的從四周抽離靈氣盡數(shù)調(diào)入其中,一時間水面煙雨淼淼卻是冰冷刺骨。
過了庭院,王騰這便徑直去往了藏書閣。
上下三層,這藏書閣仿佛一塊碩大無朋的藍色寶石一般藍瑩瑩亮晶晶奪人眼球極了。王騰徑直走向沒有門的藏經(jīng)閣,這其中內(nèi)藏玄機。
外面看上去不過三層大小的藏經(jīng)閣,進入其中卻發(fā)現(xiàn)豁然開朗。經(jīng)書堆積如山,赫然有九座凸顯,滿地手稿書簡則是猶如地衣爬滿了地面。
王騰爬上一座書山,極力眺望終于在不遠處的第六山上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父親。
“找到你了!”
王騰這才說完話,卻只見一道藍光在他眼前閃爍一番,隨后在睜眼時這才看見了已然回到了會客廳。
正主位上一儒生打扮留著短須的中年人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眼前地王騰面色和藹,這一下頓時就讓王騰面色漲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我兒!跟為父說吧,你又犯了什么事情?”
王騰看著自己地父親,只覺得嘴里仿佛塞了石頭一般堵住了喉嚨,自己無論如何也是說不出半分話來。
兩人對視一眼,王騰下意識地就低下了頭,王鄺則是摸了一把胡須笑了。
“唔!看來我也是知道了,你又犯了什么事情。你自己擺平不了,這才來找我?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認(rèn)了。”
王鄺看著自家兒子的修為已然練氣三層也松了口氣,貪玩些倒不是事情只要不荒廢青春那就還行。
“哼!老王,我只是來找你借點靈石罷了!”
王騰顯然對王鄺還是有些害怕,沒有講明事情經(jīng)過。
“唉!家里的靈石你自己拿去用變好了,靈石儲藏間還有不少。鑰匙一直都在你房間里,要是不夠你自己去煉器堂報我名字取便是了。唉!沒想到啊,你回家第一件事便是找我要錢,你這孩子也不知道常回家看看。”
“哼!這次不是小數(shù)目,我需要一萬靈石!”
王鄺原本還在喃喃自語,此時看見王騰斬釘截鐵的說出來這樣一筆不小的靈石數(shù)目,他倒是愣了愣笑了。
“看來你這次的麻煩不小啊!”
“你且聽我說!”
……
一盞茶后,王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盯著主坐上的王鄺。
“哈哈哈!好小子,連墻頭草你都要割韭菜,這可比你老子當(dāng)年厲害多了。你老子當(dāng)年差點要被人背后捅刀子捅死呢。這下子我倒是不用擔(dān)心你了,你這小腦子里東西和計謀可比老爹多啊。還有那王童待你不錯也算是忠心耿耿,莫不要虧待了人家,理應(yīng)以自家人看待。”
“父親!這些我都知道。”
王騰看著自己父親笑得前俯后仰胡須亂顫,一時間只覺得腦門嗡嗡作響,整個人也是變得暈暈沉沉。
“嘿!你小子還別說,那個路鳴的確是不錯,我跟堂主也是把他當(dāng)作下一代堂主去培養(yǎng)的。怎么這么聰明伶俐的哥哥會攤上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弟弟呢?還有啊,你應(yīng)該好好注意修行了,現(xiàn)在總是依靠法寶之威恐怕日后難免要吃大虧啊。”
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忠告,王騰只覺得眼前的父親怎么婆婆媽媽說話都輕聲細語跟別人家的師姐一般。
“咳咳!父親大人,你可是煉器堂的煉器大師!說話能不能硬氣爺們點,怎么老愛輕聲細語嘀嘀咕咕的呢?就不怕傳出去了惹人笑話嗎?到手咱兩這樣,人家能信嗎?”
王騰到底是沒忍住,本來是十萬火急的事情怎么如今到了自己父親嘴里就成了教育自己做人的事情了呢?
“那還是老規(guī)矩演習(xí)一下?”
“成!”
父子連心,彼此互看一眼就步入了正題。
“哈哈哈!好!你準(zhǔn)備好為父要好好威嚴(yán)了!”
王鄺看見自己兒子少見的在自己面前急切起來,一時間也是心情大好“父親”的獲得感很好的得到了滿足。
“逆子!你給我跪下!”
話若驚雷,氣勢恢宏。
王鄺筑基后期的修為加上數(shù)十年來累計的威嚴(yán)頓時猶如大山一般狠狠的壓在了王騰的頭頂。
“砰!”
“父親大人!我錯了!”
王騰幾乎是沒有絲毫的余地,立馬跪在地上他不僅不生氣不害怕反而有一絲淡淡的喜悅和得意。
“逆子!你笑什么?你說你錯了,你錯在那里了?”
王鄺也是第一次將自己代入嚴(yán)父的角色中,平日里溺愛兒子慣了一時間倒也很不適應(yīng)。
“錯了就是錯了,錯在那里其實我也不知道啊!”
王騰攤了攤手嘟嘟嘴表示自己也是說不清楚問題出在了那里。
“好了!起來吧,我是真的不習(xí)慣啊!為父這么多年來一直把你當(dāng)作心肝寶貝,雖然你平日里有些頑劣,但我知道你心底還是善良的。縱然被一些人干了狐假虎威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王鄺還是演不下去了,這自家的孩子可是自己的心肝肉,無論如何也是下不了呵斥的心。
“爹!你這實力不行啊,你是沒見到我跟王童的配合,那簡直是天衣無縫啊!把那一個個唬弄的,簡直是玩弄在手掌之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您平日里就知道泡在藏經(jīng)閣里,也不知道出去走走看看,可惜您錯過了不少風(fēng)景啊。”
王騰實在是看不上自家老爹的演戲?qū)嵙Γ鲅跃褪且活D瞧不起。
“老子有什么辦法?老子平日里要鎮(zhèn)壓陣眼,演戲?qū)嵙ο陆狄稽c很正常嘛。我是煉器大師,不是演戲大師。不陪你玩了,你去給人家雷光峰賠個罪。態(tài)度端正一點,雷光峰上都是我升天宗的死士啊!”
王鄺拿出自己設(shè)計的煙槍來,一便吞云吐霧一邊叮囑自己的兒子。
“那我可走了哈!父親大人,告辭!”
王騰眼見找自家父親不行了,看來也只有重新找個人。
“其實嘛!你可以找路鳴的傻弟弟一起去,放心我會給他打招呼的!”
王鄺的話倒是提醒了王騰,這一萬靈石可不能自己一個出至少得從路庖丁身上掛出兩根毛來,最好是吃肉喝血的那種。
“爹,你終于聰明了一次嘛!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