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寶瞇著小圓眼睛,仔細地瞅著符文。
他只見到自己的符文演化出地厚重金鐘上,爬上了蜘蛛網(wǎng)彌漫著道道細密的裂紋。堅實厚重地盾牌此刻卻猶如即將破碎的蛋殼一般。原本金光閃爍的光澤也是越發(fā)暗淡起來。
“哼!某家揮劍斷青云,何況只是一個烏龜殼呢?只需要一劍便可以斬破你這防御!”
張?zhí)炝撩媛段⑿Γ芍浑p帶有微微火氣的眼睛環(huán)視四周。
一圈過后,他頓時覺得勝利可期,眼前的小胖子儼然是不值一提。
長劍破空,光芒四射。
靈氣鼓動,宛若江河。
“給我破!”
一聲暴喝,張?zhí)炝潦种需F劍猶如活物一般迅速隱匿起來。眾人再去看時,它儼然已經(jīng)飛到了張元寶的頭頂之上。
裂紋彌漫的金鐘緩緩旋轉(zhuǎn),金光下是一個圓臉小眼睛的小胖子。一身書生氣質(zhì)倒是不見半分,整個人反倒是有三分靈廚閣靈廚一脈的樣子。
“要不是這小子的確是慈孝峰走下來的人,我還真會以為是我們靈廚一脈的人呢。那肚子,那臉蛋,那手和小眼睛。你們仔細看看他嘴角的食物殘渣,骨子里都是透著吃貨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誰說了一聲,頓時引得慈孝峰及洗劍峰不少弟子瞅了過去。
就連一旁觀戰(zhàn)的葉三,也是順著聲音看了過去。
“沒想到竟然是他!”
葉三摸了摸鼻子笑出了聲。
靈廚閣三脈傳承,三路不同風姿各異,這靈廚一脈的人身材分外顯眼。
高矮不一,體格出眾。
前凸后翹,嘴角抹油。
“哦,小師弟是見到熟人了嗎?”
法度看著葉三笑著問道。
一旁的張秋平靜靜的立在一旁,他倒也不說話。淡淡的目光飄向了遠處的天際,對于慈孝峰與洗劍峰之間的比拼,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興趣。
“嗯,是也不是。是方才遇到過的靈廚閣師兄。”
看著法度笑瞇瞇的提問,葉三摸了摸后腦勺也笑著說道。
大比擂臺之上,此時此刻可謂萬里凝云。
“咔嚓!”
“砰!”
隨著兩聲碎裂聲轟然作響,張元寶身上的金鐘虛影頓時碎裂開來,最后徹底歸于虛無。緊隨其后的便是一聲昂揚劍鳴。
“刺劍式!”
鐵劍閃過一道靈光,隨后便是化作一條亮眼長虹直指張元寶。
臺下眾弟子也是不由分說地摒住了呼吸,似乎此時此刻自己便是被鐵劍鎖定地張元寶一般。“不會輸吧?”
“小師弟!”
……
雖然慈孝峰眾人有過朱云雨地透底,但看著張元寶臉色蒼白地樣子眾人還是心里發(fā)怵。萬一這第一場比賽就輸了,豈不是讓人笑話慈孝峰無能了?
“風盾!”
張元寶念出法訣,鼓動周身靈力。
狂風驟起,竟是恍惚間形成了一個人高大半米厚實地青綠色盾牌。
“嗖!”
鐵劍沒入其中半寸后,再難挺進分毫。
“嘶!這好家伙,真是好厚地防御啊。”
“想不到,這小師弟竟然這么精熟于此道。”
憐人原本波瀾不驚地面容上也露出了一抹笑意來。
一旁的葉三看著那巨大的風盾一時間有些羨慕起來,他在雷光峰上就沒找到幾個防御型的術(shù)法供他用來修練。
想到這里,葉三便是一轉(zhuǎn)眼看向了身旁地光頭師兄。
“小師弟,你也不要瞅我。”
法度擺了擺手,露出一抹苦笑說道。
“我平日里總是赤膊,連防御性的法寶都是很少。唉,倒也難怪你不知道。我雷光峰一向以攻擊著稱,祖師爺更是說過一句至理名言。”
“祖師爺說過什么?”
葉三下意識地摒住了呼吸,雖然這些天來四處耳聞雷光峰一脈的霸道。但如今想來,人在江湖只提刀不帶盾的也恐怕只有這一家了吧。
“進攻是最好的防御!”
法度低頭看著葉三,隨后握住自己的拳頭,沉沉的吐了一口氣悶聲說道。
“咔嚓!”
“給我破啊!”
張?zhí)炝恋乃缓鹱屢槐娙宋诉^去,只見鐵劍竟然在靈力的鼓動下快速旋轉(zhuǎn)起來。一時間劍尖猶如鉆頭般極速旋轉(zhuǎn)起來,而巨大的風盾也是在鐵劍的沖刺下開始劇烈晃動。
張元寶此刻心里苦澀,誰知道一個風盾竟然會激發(fā)對面來人的潛力呢?雖說無可奈何,但也只能拼盡全力的維持搖搖欲墜的風盾了。
“裂開!”
隨著一聲怒吼,張元寶頓時面色一片蒼白。眼前霍然便是出現(xiàn)了半個劍尖,距離他的額頭也不過僅僅半寸之遙罷了。
“土墻!”
生死危機關(guān)頭再也不能藏著掖著了,腳下一跺地便是一道一米寬厚的土墻拔地而起。
“砰!”
塵土飛揚之際,只見到了一人墜落。
隨后便再也沒了場上兩人的叫囂,只是一片沉寂。
“大師兄!小師弟該不會那個啥了吧?”
“莫要杞人憂天,你小師弟是個福緣深厚之人。”
憐人自然是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張元寶周身靈力順暢自然。只不過,這樣的比試畢竟是宗門定下的大比,他也不好出手干預(yù)。
“大風起兮,云飛揚!”
隨著一人輕聲喝道,原本四處漂浮的塵土頓時就隨著一陣突如其來的山風不見了蹤影。
說話之人,赫然便是主持比試的見證人火雨。
“小師弟!”
憐人眉頭一皺便是整個人飄到了擂臺之上。
張元寶此刻已然倒在了地上,圓臉上滿是驚恐之色。至于方才驚人的土墻也是不見了蹤跡,另一旁不遠處是嘴角不斷溢出鮮血的張?zhí)炝痢?
“這一局,洗劍峰張?zhí)炝羷伲 ?
瞥了一眼張?zhí)炝粒鹩觌S后又轉(zhuǎn)過頭去看了一眼昏了過去的張元寶差點笑出聲來。
“憐人師兄莫要擔心,貴峰小師弟只是一時間受了驚嚇暈了過去罷了。看來以后實戰(zhàn)經(jīng)驗還是要多多積累才是。”
看著昏睡不醒的張元寶,他又看了一眼狼狽不堪受了輕傷的張?zhí)炝痢?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諸位莫要把自家?guī)熜值墚斪鞒鹑肆恕!?
憐人抱著張元寶下了擂臺,至于一旁發(fā)愣的張?zhí)炝翆τ谧约旱膭倮@然一時間還難以接受。
“我怎么贏了?我記得我被擊飛了啊?難道是這位師兄放水了?”
張?zhí)炝翐炱鸬厣系蔫F劍笑了,管他的只要贏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