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就是不要臉

王大伴拿起冊子就念，冊子上都是一些大臣收受賄賂表示會替送禮舉子開后們的時間／地點金額，大臣們聽了一個嚇得面如土色，不敢再多言。

“韓爌，朕問卿受賄可是大罪？”

輔政大臣韓爌施禮：“是。”

“知道是就好。你們身為臣子，不給天下讀書人一個好的表率還有臉到寡人這里找臉面？寡人為保住你們的臉面，所以今天才去罰那些舉子！你們想保住他們臉面是吧，凡是收過禮的現在就去孔廟主動認錯挨十板子，朕馬上放人！有沒有愿意去的！”

沒有，一個都沒有。板子打在別人屁股上總比打在自己屁股上好。

朱由檢繼續說道：“寡人看這些整天只會走歪門邪道的舉子，心術已經壞了，傳旨下去凡是名單上的舉人，一律革除功名！”

啊！

才安靜了沒有多久的朝堂，瞬間又炸了鍋。他們本來想著朱由檢就是生氣，拿那些舉人撒撒氣，并沒有大怒不然還不在朝堂上罷黜一兩個大員？這打一頓朱由檢消了氣，一切就會風平浪靜，沒想到還要革除功名！這可比打頓板子事情大的多得多。

科舉考試考個秀才本來就是萬里挑一的事，有人窮盡一生連個舉人都考不上，后世還有人因為中了舉人直接瘋了的先例。雖然說有錢有勢的可也捐個秀才。

朱由檢想過了，有錢你捐呀？你今天捐個秀才，哪天我就找個理由革了你的功名。

這買賣，他朱由檢不虧。

大臣們一個個又開始哀嚎起來：“陛下，這舉子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小懲大誡就是了，這功名可是他們辛辛苦苦寒窗苦讀讀出來的！萬萬不能革除。”

“是呀萬歲，這要是把舉子們的公民革割除了，就等于昭告天下朝廷選用人才出了問題，那丟的可是朝廷，是萬歲的臉面！”

朱由檢一聽心中冷哼，丟臉？老子還怕丟臉？老子現在要臉的話以后就要把命丟在景山上了。這臉我不要了：“照愛卿說，當年漢武帝下詔罪己也是丟臉？夫子一日三省吾身難道是錯的嗎？夫子的圣賢之書，被吃到狗肚子了嗎？寡人學生人教化，知錯就改，臉朕不怕丟！”

大臣心想，我們怕。皇上您自己三省就是了，干嘛自審之后殃及池魚呀！

又有一個大臣上言：“陛下，如此這般恐惹天下舉子不滿，江山不穩呀皇上！”

這是在暗示朱由檢他這次罰的都是豪門大族，這要是革除這些舉子的功名，恐怕會有人造反。這的確是歷朝歷代皇帝的死穴。皇帝不怕貪官橫行，不怕污吏霸道，只怕江山不穩有人造反。

而且那些世家大族們的確有錢有糧又有人，這次把世家大族的人打了，就等于和他們站在了對立面，他們反不是不可能。

但是朱由檢不怕，現在京城雖然是一片安寧但他知道在那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農民早就揭竿而起了，在多幾個名門望族造反？

到不一定是壞事。

他來到這里，第一沒有神奇的系統加持，第二沒有一個倉庫幫助，他唯一的優勢是知道誰忠誰奸，知道大明的頑疾在何處，那他只能一點點的革除毒瘤。

再說了，不就是造反嗎？這些造反未必能成，但是紫禁城后面的萬歲山還有那顆歪脖子樹他前幾日還去看過。　那棵樹后來被清朝用鐵鏈鎖起來，被稱為“罪槐”，漢官行在此處必須步行。

那上面可是懸著他的腦袋的。

朱由檢站了起來正想來硬的，有太監匆匆來報：“萬歲，舉人們上萬言書了，請萬歲御覽。”

萬言書？

萬言書？

朱由檢和大臣們一起看小太監，大臣在看看朱由檢的表情，似乎好像大概，對萬言書并不知情？周延儒上決定賭一把：“陛下萬萬不可的堵塞言路，一定要聽聽舉子們的呼聲！”

其實溫體仁很想攔著周延儒，不過其實兩人的關系也不好。

事已至此朱由檢坐了下來：“念！”

太監把萬言書呈給了王承恩，王承恩念到：“今逢圣君．”

一整偏萬言書，都是夸朱由檢在孔廟打那些走后門的舉子打的好的，幾乎用遍了能想到的最好的詞匯，萬言書還沒讀完，朱由檢和呵斥了一聲：“夠了，別念了！寡人不是說了，歌功頌德的奏本，不準遞上來的嗎？王大伴你是怎么當差的？”

王承恩馬上停了下來：“微臣該死。”

“這些讀書人也是，學習成績沒見有多好，溜須拍馬學的那么快，也不知道是誰教的。”

大臣們心中紛紛非議：陛下我們很有理由懷疑，是您教的。

朱由檢繼續說道：“溫愛卿，你去孔廟傳旨，革除功名。”

溫體仁十分郁悶，為什么這得罪人的事情要來做？

朱由檢高興的回了后宮，駱養性入宮朱由檢說道：“秦嵐這丫頭果然厲害，你們錦衣衛重來不招女子，這次怎么破例了？”

“回皇上，微臣想著有的事情還是女人辦起來比較方便，于是就向秦良玉將軍求了一個女兵來，讓她在明面上監視和保護王大人沒想到這人心細如發，還如此聰慧。居然想到給萬歲要來了一份萬言書。”

“嗯，不錯不錯，秦嵐升錦衣衛試百戶，賞宮廷胭脂一套。”

駱養性微微蹙眉：“萬歲，微臣認為還賞點錢比較合適。”

朱由檢一臉苦相：“錢？寡人要是有錢早就賞了！先欠著！”

駱養性心說，皇上還是一如既往的摳門。

“萬歲，秦嵐發現了后金在京城的一個奸細據點。今天帶頭惹事的那個秀才，叫做紐崔嵐。要不要拔掉？”

朱由檢聽到這個名字差點沒有噴出一口茶來：

“紐崔嵐？還安利呢。是鈕祜祿氏的人吧。拔掉多可惜。找人看著說不定以后有用。”

后宮內，竹溪一邊伺候皇后梳頭一邊和皇后說了今天發生的事情。皇后聽了點頭，竹溪不解的問道：“娘娘，這萬歲爺究竟是要做什么呀？”

周皇后微微一笑：“首先皇上想削減開支。那些秀才舉人們，每月要從國庫里給他們一兩銀子作為恩典。這一次性革除了一百多人的功名，每月也能省下百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