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張兆輝其人
- 詭狐
- 若有余閑
- 2166字
- 2020-11-11 19:53:07
第七章 張兆輝其人
西南省?這算不算是另外的一個驚喜呢?
西南省地處亞熱帶,確實是各種名貴的水果眾多,但也有一點,地處邊境的西南省,過了國境線不遠(yuǎn),就是有名的金三角了,那里,可是個大毒窩,有多少毒品,就是從西南省綿長的山地邊境,進(jìn)入境內(nèi)的。
丁強不得不這樣懷疑,他抓過的毒販里,也不是沒有利用水果運輸,私藏夾帶毒品進(jìn)入海東的。如果是的話,就一點都不奇怪,張兆輝會冒著生命危險,駕著著火的貨車狂奔了,他是不得不這樣做。
如果這一切的猜想都成立了,那可真是個天大的諷刺啊!
“為了這個兒子,他父母家人,之前倒是沒少受人白眼,如今也算是揚眉吐氣了。我這兩天,還打算去采訪采訪他們一家子,想做一個專題,看一個犯過錯誤的年輕人,是如何轉(zhuǎn)變,成長成我們的‘烈火英雄’的。我們太需要正能量了。”
“你之前的采訪,問過旁人對他的看法嗎?”
“問過一些他的鄰居,都是些小時頑劣的話,最近他火了,自然也有吹捧的了,說什么小時候就看出這小子不是個凡人之類的,我還聽得出來,這也算正常。說起小時頑劣,強哥哥你不也一樣嗎?沒少打架。”
丁強默然,他確實打過架,而且也在婁玲的面前打過架,小時頑劣,確實是算不得什么。
“你怎么老是要把張兆輝往壞處上想呢?”
“身為警察,我和你想事情的角度不一樣,看法自然也不一樣。但有一點是一樣的,你是記者,懲惡揚善,既要弘揚正能量的事情,也要挖掘報道一些社會上的不公,光明下的黑暗。我們也一樣,只為求得真相。”
“強哥哥說的就是有道理。”
丁強看了婁玲一眼,“最近張兆輝有沒有別的打算?”
“沒有!他準(zhǔn)備休息幾天,還是繼續(xù)開貨車。這次雇他運水果的那個銷售公司,沒有責(zé)怪他,已經(jīng)和他簽了長約了,打算請他長時間走西南省到海東市這條線,還是運送名貴的水果。”
“這家公司叫什么名字?”
“叫煌炎名果商貿(mào)有限公司,輝煌的煌,雙火炎,是市里有名的水果貿(mào)易公司,每天批發(fā)出去的水果不少,和各個商超都有合作。”
丁強倒是沒聽過這個公司的名字,他也不可能知道海東每一個公司的名字,但他記下了這個名字,還是要查一查的。
“東車集團是怎么找上他的?”
“你們當(dāng)警察的,果然是什么都懷疑。”婁玲白了丁強一眼,“東車集團的盧天生總經(jīng)理,是看了新聞報道,知道張兆輝被燒掉的貨車,就是他們東車集團的車。后來,他找到了電視臺,說是要為弘揚正能量做一份貢獻(xiàn),臺里的領(lǐng)導(dǎo),就帶他來找我了。”
“是你牽的線?”
“是!我?guī)ПR總和張兆輝見了一面,盧總當(dāng)場表示,要送給張兆輝一輛全新的貨車。這盧總,倒是個做生意的料,他送了一輛車,起到的廣告效應(yīng),可是十輛百輛車都比不上的。”
“那最近,張兆輝還和別的人見過面嗎?”
“我又不是他的跟屁蟲,怎么會知道。”婁玲看了丁強一眼,眼神頓時柔和了下來,“我倒是想當(dāng)你的跟屁蟲,你不答應(yīng)啊!”
“別說這個!”丁強輕輕敲了一下婁玲伸過來的手背,看著婁玲嘟著嘴,把手收了回去,“說說你對張兆輝的印象吧!”
“哼!”婁玲雖然有些生氣丁強打了自己,但還是開口說了,“很平常的一個人,人有些內(nèi)斂,說話有些害羞,話也不多,應(yīng)該和他這些年很少在社會上有關(guān)。最少目前看來,算是個老實人,要是沒人拉他一把,這輩子估計也就這樣了。”
“好了,別喝了!”
看到婁玲還在往嘴里送葡萄酒,丁強一把搶了下來。他沒看婁玲喝過酒,但看得出來,婁玲的眼神都有些迷離了,雙頰酡紅,說話都明顯帶著酒氣了,看來酒量是不怎么樣。他也知道,今天從婁玲這里得到的消息,已經(jīng)算多了,再多估計婁玲也不知道了,“我送你回去!”
對于丁強搶了自己的酒碗,婁玲還是有些不高興的,只是丁強后面一句,馬上就讓她樂開了花,“好啊!”
婁玲站了起來,都有些踉踉蹌蹌了,丁強只好將她扶住了,半個身子都掛在了丁強的身上。
“何老板,錢放桌子上了。”
“小丁,帳丫頭已經(jīng)結(jié)了。”
“好!”丁強看了看滿嘴酒氣靠著自己的婁玲,伸手把錢拿了起來,塞入了褲袋里,“何老板,我們先走了!”
“行!下次再來。”
“誒!”
丁強也不知道下次會是什么時候來,也許下次來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被拆掉了。小巷的遠(yuǎn)處,有兩個年輕人,正說說笑笑的走近,丁強扶著婁玲走到自己的車邊時,聽到了那兩個年輕人和何老板打招呼的聲音,他們也是來吃海鮮鹵面的。
他想起了二十幾年前,自己和婁燁,也是這般說說笑笑的,一起來吃海鮮鹵面,后來,多了婁玲這個小跟屁蟲。如今已經(jīng)是物是人非了,也不知道,婁燁在另外一個世界,過得好不好。
好不容易將八爪魚一樣的婁玲塞進(jìn)了副駕駛上,給她插好了安全帶,剛關(guān)上門,手機響了,是韓成的號碼。
“韓成,怎么樣了?”
“我們問過欣榮汽修廠的人,還有附近商店的人,都說當(dāng)時事情發(fā)生得太快,他們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也沒看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也有一些說得神乎其神的,一聽就知道是在吹牛的。”
“張全慶呢?”
“打電話給你,就是要和你報告一聲,張全慶已經(jīng)辭職了,回鄉(xiāng)下去了。”
“什么原因辭的職?”
“汽修廠的老板說,是因為當(dāng)時錢更多被帶走時,張全慶自己覺得害怕,不想干了。我已經(jīng)找老板要了張全慶的地址和聯(lián)系方式了,只是手機關(guān)機了,沒人接。”
“那好!連夜走一趟,問清楚當(dāng)時到底都發(fā)生了些什么。”
‘“是!”
丁強收起了手機,轉(zhuǎn)身開車門上車,副駕駛上,婁玲呢喃著,有的聽得清楚,有的聽不清楚,丁強干脆就當(dāng)沒聽見了。
他看了看并排的寶馬車,想了想,重新掏出了電話來,打給了熟悉的代駕,沒有車,婁玲明天上班,也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