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生身父親
- 詭狐
- 若有余閑
- 2149字
- 2020-11-11 19:53:07
第四十六章 生身父親
“算是!這是什么答案?”
夏秋穎搖了搖頭,“你先不用知道,晚點再告訴你。說說你是怎么發現張兆輝帶的就是毒品的。”
“西南省警方,已經抓了郭維雄了,你應該想到了吧?”
“嗯!”
夏秋穎只是點了點頭,沒抓到才奇怪。
“其實,這一切,都只是因為一串手串。”
“手串?”
夏秋穎這次是真的驚訝,她怎么可能會想到,事情的敗露,竟然是因為一串手串。
“你不必驚訝。我猜,你一定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張兆輝了。”
“是!”
“張兆輝的手上,有一串名貴的手串,叫做藍色海珠,這種藍色海珠,只有在西南省邊境的一個小山村里才有,而且極為的稀少,很難得到,有錢還要人家肯賣。我們就是通過這藍色海珠,在上山公路的監控里,發現了張兆輝和郭維雄的。”
“雖然煌炎公司和郭維雄用生意往來,但誰都想得到,張兆輝如果只是一個司機,郭維雄根本沒必要巴結他,還帶他上山,送了他這么名貴的藍色海珠手串。所以,我們就開始查郭維雄了,恰好查到了,郭維雄年輕的時候,曾經來海東打過工,時間還不短。”
“順著這條線索,我查到了郭維雄曾經工作的地方,也查了他都認識些什么人,卻一直沒有什么大的收獲。不過,郭維雄好賭,經常到一些小的賭場里去賭的事,我們自然不會放過的。而且很奇怪的是,郭維雄曾經欠了親戚朋友不少錢,后來莫名其妙的還了。”
“這些錢是怎么還的,我還在等西南省警方的消息。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不是賭錢贏回來的,因為我找到了他不少以前的賭友,都說了,郭維雄十賭九輸,根本不可能贏那么多錢,在那個年代,一萬多塊可不是個小數目。”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他做著什么見不得人的生意,或者是有人幫他。剛好他在海東的最后幾年,是全國打擊各類社會犯罪的高峰期,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賭博了,那些大小賭場,沒少被公安局派出所查過,自然也抓了不少人。”
“很奇怪的是,郭維雄所在的西郊派出所,也有抓捕這些賭徒的原始記錄,有不少賭徒也證實了,他們最少和郭維雄一起被抓過四五次。可是,找遍這些原始記錄,我卻發現了有關郭維雄的記錄,只有兩條。那么,他被抓的那幾次,為什么沒有記錄呢?”
“能夠刪除這些記錄,或者說放過郭維雄的人,絕對不會是隨便什么普通人。那段時間,正好侯震云,就是西郊派出所的所長。我當然也查過別的幾位當時的領導了,但很顯然,侯震云最值得懷疑,因為黃阿喵的被殺案,黃阿喵可是他的遠房親戚,也是他的線人。”
“我在想,黃阿喵的被殺,應該也是你的杰作。以前我不明白為什么,現在突然想到一個可能,你是故意殺的黃阿喵,什么除掉林海這個省城的毒販,不過是你順帶做的。你的目的,是不是要讓我們把視線轉移到侯震云的身上,從而牽出那個人來?”
“你能想到這個,真是太不簡單了!”
面對夏秋穎由衷的贊賞,丁強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好高興的,反而心里有一陣寒意升起,“所以,其實你的仇人,也包括那個人。”
“是不是,晚點我會告訴你的。”夏秋穎馬上轉移了話題,“還是說說,你都從西郊派出所,查到了什么吧!”
“好吧!”丁強有些無奈,“我懷疑侯震云,自然就會想,侯震云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放過郭維雄的,要么是他們之間有什么交情,要么就是有人求情。所以,我就查和侯震云關系好的人,當然了,也包括他的家人。”
“查來查去,我還真查到了。我在西郊相鄰的西湖派出所,查到了當年的一件舊事,這件事,和郭維雄有關,也和那個人有關。那個人當時,已經是府城區公安局的局長了,有一晚去西湖后準備回家的時候,遇上了打擊報復他的,還受了傷,結果,是郭維雄救了他。”
“所有的這一切,到這個時候,就已經很明朗了,除了你和那個人的關系。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夏阿姨會很討厭警察呢?所以,我想到了一個很大膽的可能,會不會你那個誰都不知道的生父,會和警察有什么關系呢?也或者,他就是個警察。抱歉,提到你不想提的了。”
夏秋穎笑笑,“沒什么!謝謝你還能顧及到我。你繼續說吧。”
“為此,我利用那一次攔車見你的機會,悄悄的在車上,拿了你掉落的頭發。第一個要驗證的,當然就是侯震云了,雖然他那個時候只有十幾歲,但也不能不懷疑。結果很快就出來了,在我的意料之中,卻也在意料之外。所以,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拿到了那個人的毛發,再一次做了DNA的比對,結果真的是讓人又驚又喜。”
“我雖然不知道當初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按照你的年齡推算,當初夏阿姨遇上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剛剛加入警察隊伍的,一個小派出所的片警。而那個時候,市里有一個高官的女兒,偏偏看上他了。這應該讓他很為難,但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現在的妻子。”
丁強已經看見夏秋穎眼里的憂傷了,這在她的眼里,很難看到。
“對不起!”
“沒什么好對不起的,因為這就是事實。”
夏秋穎的話,證實了丁強的猜測,只是丁強的心情,卻一點都不好,反而感覺有些胸悶。這就是夏秋穎把那個人,甚至是那個人身邊的人,都當成仇人的原因嗎?有因必有果,但這個果,實在也太過苦澀了。
只是,夏秋穎還是說得那么的淡然,似乎這一切都未曾發生過在她身上一樣,這只不過是別人的故事罷了。丁強突然間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可憐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她的遭遇,帶給她的,似乎只有仇恨。
每個人的生長環境都不一樣,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也許,正是她所經歷的一切,造成了這么冷漠的一個人,這本不該出現在一個大好年華的女人身上,尤其是當她的報復對象,竟然是她的生身父親時。
這該是多么大的仇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