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侯震云
- 詭狐
- 若有余閑
- 2104字
- 2020-11-11 19:53:07
第三十八章 侯震云
丁強端著紙杯,放到了侯震云面前,“候局,喝茶!”
“謝謝!”侯震云抬頭,整個人還是有些頹喪,“丁隊,我已經不是什么候局了。”
“候局,當初我剛進刑警隊時,您可是胡局的搭檔,也是我們的上司,還是教了我們許多東西的師長。”
侯震云端起紙杯來,輕輕的嘬了一口,把紙杯放下,“別說那些,都過去了,我都忘記了。”
“怎么會忘了!當時,胡局主抓的是整個刑警隊的工作,候局您,主要負責的是緝毒支隊和治安方面的工作。我可還記得,候局您肚子上的傷,就是被毒販捅的,那一次,還斷了兩根肋骨。”
“小丁,別說這些了,你想問什么,還是開始問吧!”
“好吧!”丁強當然知道,侯震云不是不想聽這些,而是不敢聽這些,過去的貢獻越大,他現在就越是痛苦,“你應該知道,我是從來不會沒有證據就做事的?”
“知道!”
侯震云和丁強共事了十幾年了,看著丁強從一個剛畢業走出校門的小刑警,如今成了市局的刑警隊長,又怎么會不了解他呢?
“問話之前,先讓你看一樣東西。這是我托外省的同學做的DNA鑒定報告復印件,這第一張,就是你和夏秋穎的,相信結果不用我多說了吧?我這一次,光是DNA鑒定報告,就足足的驗了十三份,你應該明白,下面這些,都是誰的吧?”
“應該會知道。”
“要不要看一下?”
“不用了!我能猜到是誰,你從來不會打無把握的仗。”
丁強點頭,把一整疊的報告,都放回桌上去,“晚上不僅僅是海東有行動,省城也一樣有行動。”
“是嗎?”
侯震云瞬間抬頭,卻又瞬間把腦袋低垂了下去,隱約間,還能聽到他無力的嘆息聲。
“劉廳已經提前布控了人手,自然不會有問題。”
“丁隊,你我都這么熟了,就不用用這些手段了。你想問什么就問,我能說的,一定說。”
“好吧!”丁強知道,侯震云不是普通人,也知道他這么說的意思,就是還會有話隱瞞了,“第一個問題,你參與了販毒了嗎?”
“偶爾給點意見,露點風聲算的話,那就是參與了。”
“你從中得利了嗎?”
“這要看是哪一方面的。經濟利益上,我一分未得。”
“別的方面呢?”
“抱歉!這個我不想說。”
“你如此的講義氣,為什么不干脆把事情都認了,自己承擔這些罪名呢?”
侯震云搖頭笑,“怎么說呢?比如我告訴你我得了經濟利益了,那么,我賺的那些錢呢?反正,我是拿不出來的,說賺了不少錢,你也不會相信吧?既然你都不相信了,我就算愿意把事情都扛了,你不還是不相信我嗎?”
雖然侯震云說得有些繞,但確實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可以保證,只要是我開口說的,每一句都是真的。”
“好吧!第二個問題,黃阿喵是你下令殺的嗎?”
“不是!”
“你認識兇手?”
“認識!”
“他是誰?”
“我不會說的。”
“好吧!隨你!”丁強不置可否,“反正,這次省城的行動,也包括這個人,就是不知道劉廳抓到他了沒!”
“你……”
侯震云終于有反應了,而且反應是這么的強烈,眼睛瞬間睜大,額頭上青筋突出,燈光下,可以見到他的眼中,竟然有了幾條血絲。
“我不相信!”
“你當然可以不相信了。不過,你要保的那個人,實在是糊涂,怎么能用自己人來殺人呢?”
“你胡說什么?”
“是不是胡說,你應該最清楚。我在想,那個人還沒這么魯莽,殺人應該不是那個人的主意,而是兇手自己的主意。當然了,不得不說,你們可真夠狠的,再怎么說,黃阿喵也是你們的親戚,有必要下這么狠的手嗎?”
侯震云的眼神,瞬間黯淡了下去,整個人向后靠,雙腳忍不住向前滑去,但他還是坐住了。
“說實話,省城的行動,最大的證據并不是DNA報告,而是這個兇手。他雖然做得很巧妙,但也太過狂妄了,實在不應該燒車之前,還要報警,若是那些東西就這么燒掉了,誰也找不出他的痕跡來。”
侯震云的聲音有些發顫,“你…你是怎么找到線索的?”
“你應該知道,我們一直在想兇手是如何離開的,最終都把目光看向了羅江。當時也虧得謝主任提醒,我們調了那個時段內,羅江上下游的所有監控,還真找到了線索了。我們一直在想,兇手敢如此的挑釁警方,為什么他如此狂妄的原因。”
“其中的一個猜測就是,兇手自認為他殺人之后,馬上就會離開海東,那樣我們就怎么也找不到他了。羅江往上游,都是大山,顯然兇手不會喜歡從這樣的地方離開,他的狂妄,只能讓他選擇一個方向,那就是出海。”
“羅江跨海大橋上的高清攝像頭,本來就是水監部門用來監控出海船只用的,清晰度極高,自然也照到了那個敢坐在船頭抽煙的人了。這些你應該不知道吧?因為我只讓何媛去查,卻沒讓她向上面報告,接下去的線索,自然也是我找人去查的了,用的不是市局的人。”
“雖然沒有把這個人完全的拍清楚,但這個人的輪廓,實在和兇手留下來的監控錄像里的輪廓太像了。所以,我們找到了那個船主,證實了是他準備出海打漁時,有人半路攔了他的船,給了他五百塊,把人送到海邊的沙灘就行。”
“那個人上船的地方,正好離燒車的現場不是很遠。剛好的是,那幾天也沒下雨,我們的人,費盡了千辛萬苦,終于從那個人碰過的地方,找到了一些他鞋底從羅江江邊帶走的東西。當然了,過程有些痛苦,差點就把人家船老板的船板給拆了。”
“當然了,最主要能夠把這個人找出來的原因,還在于燒車時沒燒完的那些東西,就是那件只剩下一小塊的雨衣。雖然高溫已經讓雨衣變形了,但還是很幸運的,何媛從上面找出了一些皮屑,可能是兇手戴雨衣帽子的時間長了,留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