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死人火烤不得
- 我倒斗那些年
- 芥末肘子
- 2092字
- 2020-11-04 18:40:13
第十七章 死人火烤不得
“請問,這里是煉尸房不?”
我正在門前愣神的時候,一個老婆婆走了過來,大晚上的,冷不丁把我給嚇了一跳。
“就是這?!?
老婆婆聞言,面無表情地對我道:“你也來焚尸的啊?!?
我搖了搖頭,有些不愿意跟她搭話,總覺得這老婆婆有點怪,具體哪里不對勁有說不上來。
“我等了好些天了,還不給我火化了,非得讓我親自找上來。”
老婆婆說完,慢慢地走進了煉尸房,我盯著路燈下的老婆婆,加上她剛才的話,我猛地一驚,她沒有影子……
我雖然心慌,但還是耐不住性子,蔡瑩瑩畢竟是我第一個動情的女孩,而且還交往了很多年,當初分開也是因為我的原因,所以她現在有難我不能坐視不理。
我硬著頭皮,跟在老婆婆身后走了進去,已經是晚上十來點鐘,燈光昏暗的樓道里,除了我的腳步聲,沒一點動靜。
至于老婆婆的身影,從我進來之后就沒看到,估計是直奔煉尸房了。
兩邊的房門都上了鎖,看著十分破舊,窗戶上也貼著臟兮兮的窗花,根本看不到其中。
我悶頭走著,直到看見停尸房三個字樣時,我才停了下來。
這是唯一一間沒有上鎖的房間,厚重的鐵門虛掩著,留出一條漆黑的縫隙,我著實有些心虛,門前門后,那可就是兩種情況,一想起看過的那些恐怖電影,我頭一扭,不敢再去看,抬腳準備離開。
吱呀~
也就是在我扭過頭的一瞬間,一聲格外突兀的開門聲,讓我整個人一顫,身子瞬間崩住了,我沒敢回頭去看。
房門被打開之后,再沒有任何動靜,但我卻清楚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朝我靠近。
沒等我回頭看,一位穿著壽衣的老婆婆就從我身后走出來。
“換好衣服,準備上路嘍?!?
老婆婆正是之前問我路那位,此刻她面色慘白,骨瘦如柴,渾身彌漫著死氣,冷嗖嗖的。
我站在原地,動也不敢動,余光不停地掃視著她,直到她徑直走進了一間冒著火光的房子,我這才如獲大赦,大口大口的喘起粗氣來。
樓道里再次寂靜下來的時候,我將目光看向了老婆婆進去的那間屋子,能有這么高的溫度,那兒應該就是煉尸房了吧。
篤定念頭,我走到煉尸房玻璃外的時候,濃濃的火光映射下,在玻璃上,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這高大的身影,頂著兜帽,分明就是之前那送殯車的司機!
在我打量他的時候,卻見他推著什么東西朝門口走來,我急忙找個地藏了起來。
兜帽男推出來的竟然是具尸體,那嶄新的壽衣,我怎么看怎么熟悉,分明就是剛才的老婆婆。
兜帽男推著尸體,又走向了停尸房,看到他身影消失,我想都沒想,直接沖進了煉尸房。
推門進去的那一剎那,我只覺得漫天的熱浪朝我涌來,僅僅幾秒鐘時間,我渾身上下就開始往外冒汗,這里的溫度恐怖如斯,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呆的地方。
這里除了兩個偌大的熔爐之外,就在沒有別的東西,其中一個熔爐緊閉,超高的溫度也是從其中發出來的,應該是在燒什么東西,另外一個則開著門,雖然沒有火光,但瞅著那黑漆漆的熔爐里,我還是有些犯嘀咕,這里面可不知道燒了多少尸體了。
就在我尋找所謂蔡瑩瑩痕跡時,卻完全沒有注意兜帽男回來的時間。
“你再不走,就被烤死了?!?
兜帽男冷冰冰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這才發現自己已經渾身濕透,全身不由一種無力感,就好像剛跑完一萬米的馬拉松一樣。
“真是麻煩,燒死人的屋子也敢亂進!”
我腦袋犯迷糊的時候,聽到兜帽男的抱怨聲,隨即我就感覺自己被架了出去,等到出了煉尸房之后,我才如獲大赦,但渾身還是一種無力的感覺。
兜帽男架著我繼續走,最后把我帶到了一間簡陋的臥室里,一張木床,一張木桌,一把木椅。
他把我放在床上,我硬撐著想要起身,但完全無濟于事,當時整個人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渾身疲軟的厲害。
兜帽男不多時拿著一個黑塑料杯回來了,我也不知道里面裝得啥,他扶我起來的時候,我只覺得塑料杯里一股子腥味。
他壓根不管其他,直接把杯子懟我嘴上,也不管我拒絕的眼神,直接就往嘴里灌。
入口一股腥味,帶點咸味,我竟然情不自禁就咽了下去,好像體內十分需要這種東西一樣,那塑料杯大該三四百毫升,很快就給我喝見底了。
不知覺間,我身上乏力的感覺也消失了大半,起碼不用兜帽男扶著才能坐起來。
我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咂咂嘴,下意識用手一抹,然后就看到自己手上一流鮮紅的血跡。
我登時反應過來,感情他給我喝的是血,加上這里是煉尸房,我登時就心想不會喝的是死人血吧?
兜帽男又重新回來了,帽子遮掩下,我還是看不清他的臉。
“你給我喝的什么?”
雖然這個問題很蠢,但我還是忍不住問道。
“血。”
果然是血,我登時就一陣反胃,連忙伸出食指,在嗓子眼不停地扣,但喝進去的東西,愣是半天吐不出來。
兜帽男卻輕笑一聲,隨手提起地上的一個黑色塑料袋往出走,我就看到那碎料帶外面還留有血跡,我登時就從床上跳了下來,這里面一定是抽完血的尸體。
我只要拿上這個證據,兜帽男就在劫難逃了,一想到那些家伙傷心欲絕的把尸體送過來,卻被這么變態給抽血,我氣就不打一處來。
兜帽男也沒想到我會來這么一下,直接就被我把袋子搶了過去,但我打開袋子的時候,卻看到一條毛還沒拔干凈的公雞。
“喝上一只就行了,喝多了小心陽氣太盛。”
我把袋子扔給他,隨即又開始干嘔起來,難怪他讓我喝這玩意,公雞血那可是一切邪祟的克星啊。
不多一會兒,兜帽男重新回來了,我一臉戒備地打量著他,為什么我在煉尸房呆了幾秒鐘就差點虛脫了,而他卻沒一點事,除非他就不是人?